学校这边,宁濯直到下课也没收到老婆的消息,早上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失落。
他早上还那么乖那么听话那么好的宝贝,明明都主动说想他了,为什么死活不让他过去,居然还说影响不好?哪儿不好了?他作为弟弟去看望出差的二哥,有什么影响不好的?他很丢人吗?
其实宁濯只是有这个念头,不是一定要过去,要的是一个态度。
“看看你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上辈子是万能胶么?这么黏人,我看了都害怕。”
“操,乱说什么。”宁濯不爽地将手机揣进裤兜。
“我乱说?”何青州实在想笑,“你到底几辈子没谈过恋爱啊?真的挺搞笑的,我要是你二哥,早一脚蹬了你这个恋爱脑,受不了。”
宁濯:“谁他妈恋爱脑了?”
何青州:“知道他为什么不回你微信么?”
宁濯:“……”
何青州:“因为你太烦了,一点私人空间都没留给他,等他哪天喘不过气,我就有戏看了。”
不可能,宁濯不相信老婆会嫌他烦,况且他烦什么了?难道没有给足私人空间吗?工作和谈恋爱得分开,他很清楚,所以只在早中晚三个时间段给老婆发微信,何青州一外人,懂个屁。
“不懂别乱说,我他妈天天在学校里,他有什么喘不过气的?”
何青州:“那行,咱俩打个赌,你别找他,看他这个周末主不主动找你。”
从谈恋爱开始,天天都保持着联系,就是在床上都得抱着聊会儿天,宁濯百分百信任老婆,没什么不敢赌的。
他开出条件,输了,他请何青州吃一个月的饭,赢了,何青州给他传授点经验,网上查来的不如身边朋友给他提供最真实的经验。
何青州:“早聊啊,不就是经验么,你输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你是要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我只有下面的经验,妈的,第一次疼死我了,一想起来我就想拿刀砍死那个傻逼,长了个驴玩意儿还瞎鸡巴捅。”
“……”宁濯莫名有种躺枪的感觉,真那么疼吗?老婆会不会也想拿开砍死他?
何青州:“如果你在上面,真的要注意点,经验下周再分享,我先看看戏。”
接下来,宁濯守着手机,开始了他漫长的等待,没有老婆的日子太难熬,干什么都有点提不起兴趣。
晚上和爸妈吃饭,孤独,一个人洗澡,孤独,一个人睡觉,孤独,然而最可怕的是,他没有收到湫湫宝贝的消息和语音电话。
周五过去了还有周六,周六过去了还有周日,宁濯不相信老婆不找他,为了打发时间,他去完拳馆又去商场,重新给老婆换了奶香味的身体乳,把跨年要送老婆的惊喜,也提前准备好了。
直到何青州在周日下午三点找他,他才痛苦地意识到,自己是个烦人的万能胶,烦到老婆都不想他了。
而此刻正在返程途中的大庆,靠着椅背呼呼大睡中。
这将近三天的漂泊,累得他够呛,尤其脑瓜子,先是周五跟在宁姐身边,仔细观察宁姐与甲方的沟通方式,如何促成合作,如何签订合同,晚上又陪着宁姐与甲方一块儿应酬,他还被劝了点酒,宁姐不让他喝,但他没喝过白酒,自己忍不住尝了尝,结果喝完晕晕乎乎的,被哥哥背回了酒店。
大庆醉得不厉害,倒在酒店床上时,还想着要给男朋友打电话说晚安,迷迷糊糊刚掏出手机,就被哥哥抢走,叫他好好休息。
他隐约听到哥哥和宁姐在聊着什么项目,又莫名其妙扯到啥蓝莓,啥庄子啥铜的,搞不清,就这么睡了过去,连哥哥和宁姐啥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周六宁姐才告诉他,出差其实就一天,合同签完就没事儿了,周五则是他在工作室上班的最后一天,所以周六算他一个人的员工福利,宁姐亲自带他游玩溪城。
他不知道啥情况,好端端的工作咋丢了?紧张地追问宁姐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宁姐笑着鼓励他,夸他很棒,马上会有属于他的新事业。
大庆是云里雾里,等下午,哥哥开车带他去了溪城边上的一个小县城,跟他说,未来有几个新项目会交给他负责,从周一开始,他得进自家公司上班,接受培训。
能进自家公司上班,那可太好了,大庆一直想进自家公司为爸爸和哥哥做贡献,便爽快地答应下来,暗暗发誓要努力工作。
到晚上,哥哥又带他见了一位很有气质的漂亮姐姐,名叫庄桐,一听名字,他想起来了,不就是哥哥那位分分合合处了好几年的初恋女友嘛?
哥哥终于要有媳妇儿了,三十岁之前能结婚,这给大庆激动得当场攀亲戚,开口就是一声“嫂子”,直接给哥哥和未来大嫂干沉默了。
殊不知这一声“大嫂”,害大庆被哥哥抛弃了,在酒店里就催他写感悟与收获,赶紧交作业,他一头扎进去,又把男朋友给忘了,琢磨到犯困也没写出多少个字来。
隔天周日醒来,悲剧地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还到处找不着充电器,大庆猛然想起可能落在哥哥的车里,着急联系弟弟,跑去敲哥哥房门,敲了老半天哥哥才给他开门,哪知跟防贼似的只开了一道手指那么细的缝儿,把车钥匙塞给他,叫他出去买点特产。
大庆懵逼地接过车钥匙,“哥,我不会开车啊?”
宁泊拧了下眉,看着门外一脸天真的傻弟弟,尽量缓和语气:“湫湫,我现在很忙,回房间等我,不要乱跑。”
哥哥发话了,大庆不能不从,乖乖把车钥匙还给哥哥,老实地回了房间。
而被弟弟这么一闹,宁泊转身见庄桐在穿胸衣,瞧那着急的动作,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待,他冷着脸走过去,又将碍事的胸衣给扒了。
“快陪你弟弟去,我要走了。”
“让你走了么?”
坐着都有点勉强,庄桐很是无奈,语气开始不耐烦:“关我一晚上,你干脆找条链子把我拴起来算了,我明天上班还要去村里,好疼你知不知道?我怎么走路?”
“忍着。”
“行,算你狠嘛。”
就因为哥哥房间里战况激烈,大庆可怜的手机没机会充上电,午后在车上容易犯困,他迷迷瞪瞪睡了一路,到家门口时被哥哥吵醒了。
“湫湫,到家了,起来吧。”
“到家了?”大庆缓缓睁开眼,迷糊地问了句,“哥,小濯呢?”
宁泊看了下时间,四点半,一般这个时间三弟已经回到学校。
“应该回学校了。”
“啊?回学校了?不可能,他会等我的。”大庆立马开门下车,车上行李和特产都顾不上拿,急匆匆地冲回了家。
宁泊看着飞奔的身影,两个弟弟感情还挺好。
第40章
在冷清的房间里转了几圈,宁濯又在冰冷的床边坐下,把残留着老婆气息的枕头拿起来抱住,低头闻着,实在忍受不住了,掏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特意备注的“宝贝”,可准备拨打时,想起何青州的建议,硬生生克制住了。
匆匆放下枕头,他起身打算回学校,没关严实的门外突然传来“噔噔蹬”地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宁濯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呼唤。
“小濯!”
一回家就能听见生活的动静,保姆张姨在厨房里忙碌,开始做晚饭了,以往回来大庆会先跟张姨打招呼,但今天来不及了。
他风风火火直奔二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见自己那个有着黏人精属性的男朋友兼弟弟,没时间细琢磨自己为啥冲这么快,反正就是急,就是想。
打开门,看着跑向自己的某傻子,宁濯确定自己完了,去他妈的保持距离方能长久,他张开双臂,一把将跑到他面前的人裹入怀中,很用力地抱住,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弟弟真的在等自己,大庆异常高兴,一高兴就有许多话想说,奈何被抱得太紧不方便说话,他抬胳膊拍了拍弟弟,“小濯,我喘不过气儿了。”
才说完,反而被抱得更紧。
这场来势汹汹的初恋,让宁濯快乐,也让宁濯痛苦,一头猛扎进去后出不来了,就算老婆喘不过气,他也不会再克制自己。
因为宁濯只想要快乐,不想要痛苦,这个周末让他太痛苦了,他紧紧抱住他的快乐,又难过又委屈地喊着:“宝贝,我的宝贝……”
听着低低的语气,大庆真切地感应到来自男朋友对他的想念和情绪,他慢慢给弟弟顺背,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说:“宝贝今儿一直想你来着,前天晚上就想了,想给你打电话,结果喝醉睡着了,昨晚也想了,出差都没忘了你,别难受啊。”
“……”宁濯听着不太对,出差都没忘,难道老婆没觉得喘不过气,没烦他这个万能胶?不对啊操,这傻子喝酒了?还喝醉了??
“李大庆,你给我解释清楚!”
“啊?”
温暖的怀抱突然没了,久违的称呼叫大庆愣了半拍,咋不喊他“宝贝”了?见弟弟关门上锁,似乎有要抽疯的迹象,他忙问:“还解释啥啊?不都给你说了?”
宁濯在床边坐下,伸手把老婆拽坐到自己腿上,跟绑犯人似的牢牢禁锢在臂弯里,一脸严肃地盯着傻老婆,随即审问起来。
“解释你的漏洞百出。先告诉我,为什么喝酒?还他妈喝醉了?喝的什么酒?在哪里喝醉的?现场都有谁?怎么回的酒店?”
“……”大庆被瞬间变脸的男朋友给凶糊涂了,老老实实地一一回答,“别人叫我喝的啊,就饭店里,宁姐的甲方,俩男的一女的,都挺客气的,那白酒不便宜呢,我以前只喝过啤酒,没喝过白的,宁姐不让我喝,是我自个儿想尝尝,就喝了一点儿……”
真行,出趟差连白酒都喝上了。宁濯后悔没过去拦着,不是不懂酒桌文化,应酬在所难免,他了解,只是不放心他的傻老婆,万一出点事,那不要他命么?
“怎么回酒店的?”
“大哥背我回去的。”
宁濯意外,追问:“大哥也在场?”
大庆回忆了下,不记得哥哥什么时候过来的,喝完小半杯白酒他就稀里糊涂不记事儿了,脑瓜子里全是接不上的零碎片段,不过有一件事儿,倒记得很清楚。
他挪着屁股,在弟弟臂弯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跟大爷一样悠闲地靠着说:“我醉了他才来的,跟你说啊,我一醉就想你,你老在我脑子里晃悠,我就想给你打电话,没打上,手机叫大哥抢走了,他催我睡觉,然后我就睡着了。”
“……”宁濯又气又乐,这傻子以为现在说点好话,他就不计较了?
看着有三天没见的男朋友,那张脸白白净净帅气得很,嘴巴也好看,大庆忍不住伸手去摸,用指尖描摹着弟弟好看的唇形,纳闷发问:“你今儿咋不亲我啊?还跟我凶,都不叫我宝贝了。”
反倒跟他委屈上了?嘴上说想他,出差三天却没来一条消息一通电话,说得过去么?打个电话能耽误几分钟?害他吃不好睡不好,痛苦得要死。
宁濯及时捉住老婆不安分的蹄子,拿开反问:“想我亲你吗?”
“想。”三天没亲嘴了,大庆是真的想,主要近距离面对美色的诱惑,哪儿把持得住?弟弟那么好看嘴巴那么软,他想尝甜甜的滋味儿了,忽然记起弟弟先前说的想亲就亲,不用问意见。
这心思一动,大庆立马行动,捧住弟弟脑袋,噘着嘴直接怼了上去。宁濯短暂地惊了下,而后抱紧老婆,狂烈地吻了回去,那狠劲儿似乎将三天缺失的份全补上。
兄弟俩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吻不可收拾,吻着吻着便滚到了床上,很快老鹰撞小鸡,小鸡怼老鹰,硬邦邦地贴着彼此。
“唔,小……濯……”
宁濯忘不了周五早上那欲仙欲死的爽快,还想蹭老婆滑嫩的大腿根,可时间不多,会凑上饭点,爸妈快回来了,他迅速扒光老婆下半身将腿打开,又解开自己腰带裤子脱一半,接着舔湿右手掌心,像之前一样挤进老婆腿间亲密贴贴,湿润的掌心及时裹住彼此,颇有技巧地撸动起来。
房间里窗帘没拉,窗外是没黑透的夜色,又开着灯,亮堂堂的,大庆却忘了害臊,痴迷地瞧着跪坐在他腿间跟他一块儿耍流氓的弟弟,脑子里还闪着弟弟刚才舔手的动作和模样,利落干脆,咋就那么好看那么招人呢?多想一下,他命根子就胀得难受。
“小濯,快,快弄。”
宁濯仍维持着不快不慢的节奏,看着朝自己张开双腿毫无防备的老婆,那么乖那么听话,他就舍不得回学校,恨不得现在就把老婆睡了。
“宝贝,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啊……?”
又开始傻乎乎的了,宁濯加快撸动,却怎么都不得劲,没蹭腿来得舒服,仿佛从山珍海味退回了粗茶淡饭,想睡老婆的念头已达到顶峰。
大庆三天没快活了,不多时便哼哼喘喘地射了出来,心满意足地躺着没动弹,歪头一瞧,弟弟居然没射,那么大一肉棍子还硬着,他心疼地赶紧坐了起来。
“小濯,你咋没弄出来啊?”
“因为宝贝没叫过我一声好听的,”宁濯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转身背着老婆打飞机,故作委屈,“我说过私底下别再这么叫我,好难过,我的宝贝根本不关心我……”
男朋友一委屈,可把大庆心疼坏了,他顾不上清理,跳下床去安慰:“咋没关心你啊?我还给你带了好多溪城的特产,都在大哥车上,一会儿就下去给你拿,你带学校去,别难过行不?要叫啥好听的,你给我说。”
既然老婆这么说了,宁濯顺坡下驴:“宝贝叫一声老公给我听。”
大庆:“啊?这,这咋能瞎叫?”
宁濯:“我还是不是你男朋友?”
大庆:“是啊,可这都是两口子叫的,我叫算个啥?”
宁濯:“我们都谈恋爱了,不是两口子吗?”
大庆:“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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