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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的，如果你说我是你学生的家长。陶炘肯定会追问你为什么会和学生家长交往过密？这里面的过往一两句也解释不清楚，只能让事情更加复杂。你把我当朋友，能帮到你，我很开心。”乔千山并不傻，昨晚的事情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身份很尴尬，又是学生家长，又离异，很多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解释清楚的。
“谢谢。”宋书意面对这样的乔千山不知道能说了什么，昨晚想好的一大堆解释，最后到嘴边只剩下两个字。
“你之前总说不要跟你客气，怎么现在你跟我客气起来了？”乔千山笑了起来。
“被他误解也没什么，我跟陶炘生活圈子没有交集。就算有交集我也不在乎，我本来就没想过再婚。我知道很多人可能对喜欢同性有偏见，但在我眼里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没有任何不同。这不是跟喜欢吃米饭还是面条一个道理吗？难道有人喜欢吃米饭就可以指责喜欢吃面条的不对？”乔千山给出自己的理解。
宋书意看着乔千山，觉得这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面前的男人总会给他惊喜，让他刮目相看。此时他被乔千山最朴实的理解感动，他是懂自己的。知道自己的顾虑，也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我回去了，你昨晚肯定没睡好，下午再休息会。有点可惜的就是昨天那么好的一桌饭菜都没尝出滋味。”乔千山走到门口，边换鞋边惋惜道。
“想吃就再过来，今天路面还是湿的，一会骑车注意安全。”宋书意笑着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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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后，两个人的关系将迎来飞跃，毕竟下顿饭都约好了~
第十六章 每天期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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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夜里跑车，乔千山感觉生活一下轻松多了。这天上班，中午吃饭时间，他在食堂看见坐在他对面财务的小王吃完饭掏出一个挺精致的打火机点烟。
“这个打火机什么牌子的？看着不错。”乔千山盯着他手上的金属打火机看了一会，问道。
“乔哥，我记得你不抽烟啊。”小王来公司也有几年了，平常车队结算什么的，和乔千山打过不少交道，从没看见过他抽烟。
“想买一个送朋友，我对这个又没研究，看你这个还挺精致的。”
“我这个是Zippo的。”小王说话间把打火机递给乔千山。
乔千山接过打火机认真看了下，拿在手上还挺有份量的。把名字记下来，把打火机又还给小王。
“乔哥是买了准备送男的女的？”小王有点好奇。
“男的，有什么讲究吗？”
“那倒没有，前面那个商场里就有个专柜，你下班可以去看看。”小王热心地给乔千山指了个地点。
既然宋书意说“想吃就再过来”，乔千山还真就不客气了。现在也不用担心晚上跑车，乔乔又在老家，周末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宋书意。
约好了时间，周六下午一下班乔千山就直接过去了。今天没有难缠的家长，乔千山到的时候，宋书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乔乔在老家呆得怎么样？时间过得真快，都有一个月了。”宋书意开了罐啤酒问道。
“玩疯了快，城里有什么好玩的。门一关，谁也不认识谁，除了看看动画片还能干什么。在老家一帮孩子一起玩，野地里捉蚂蚱，小溪里捕鱼，随便都能玩一天。”
乔千山喝了一口啤酒：“在老家吃的也好一些，都是自家地里种的。我妈和嫂子每天换着花样给他做，每次放完寒暑假回来都能胖几斤。”毕竟跟自己拿不出手的厨艺比起来，回老家那是享福去了。
宋书意想了下乔臻变成一个小黑胖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对了，你现在上白班，空余时间就多了。可以考虑下参加成人自考，不用脱产，自己学习到时候参加考试。成绩过关能有个大专文凭，怎么说都比高中文凭强，以后想换工作什么，学历高一点可以选择的范围也大一点。”宋书意建议道，他之前托朋友打听工作，现在确实稍微像样点的工作都会要求文凭，至少大专。虽然现在乔千山升职了，但自修个文凭也不是坏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我行吗？高中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乔千山一听，居然还可以这样，之前都没了解过。如果能有个文凭，那肯定好了，技多不压身。
“怎么不行，不会太难。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我明天找几个懂行的同学打听下，帮你挑所靠谱点的。”宋书意家就是本地的，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遍布各个行业，打听点事就是举手之劳。
“以后过来请教问题，可以顺带多蹭几顿饭了。”乔千山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如果能提升文凭，以后万一不在目前的运输公司干了，也可以有其他选择。吃了太多没文凭的亏，没想到宋书意会把他的事这么放心上。
“现在不怕麻烦我了？”宋书意故意揶揄他，他能感觉到乔千山跟他相处起来越来越随意。
“你都不嫌我麻烦，我怕什么。”乔千山笑了，心情十分愉悦。
吃饭晚，乔千山抢着去洗碗，宋书意也没拦着。
“陶炘又找过你没？”乔千山洗完碗出来的时候，看见宋书意正用打火机点烟。
“没有，可能那股劲儿过去就好了。”宋书意靠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烟，每个人终究要从过去中走出来，不过是有的人早点，有的人晚点。
“那你还留着他送你的打火机，让人家觉得还有点希望？”乔千山看着宋书意手上的打火机，想起上次跟陶炘一起吃饭时，他忽然发现餐桌上宋书意的打火机还是之前自己送的那个。得意地说，意哥还留着我送他的打火机，那就是我在他心里还有位置。
“嗐，分手之后，他没带走的东西，我都收拾好扔了。这个打火机是质量不错，还挺实用，就留下来了。”宋书意想起来，上次陶炘突然过来那次，自己把打火机落在餐桌上，可能正好被他看见了。
“换一个用。”乔千山走过去，把茶几上那个打火机拿起来。
“嗯？”宋书意一时没听明白。
乔千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塞进他手里，“以后用这个，之前的我帮你处理了。”
宋书意有点愣神，等乔千山回去后，才把打火机拿在手上仔细打量。是一款黑灰色光面的Zippo，很简单大方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之前那个是两个人在一起后第一个情人节陶炘送他的，乔千山为什么要送自己打火机？
把新打火机点燃再“啪”的一声合上盖，宋书意把玩了一会，这个打火机还挺好看的。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人家一个直男，可能就是想送就送了，根本没想那么多。想通这点，宋书意欣然用新火机又点燃一根烟。
第二天宋书意就打电话问了自己几个在大学教书的同学，根据大家的建议，最终锁定财经大学的成自考，相对而言含金量更高一点。专业性强的担心难度大，宋书意给乔千山选了一个管理类的专业。
乔千山接到电话喜出望外，他家没电脑，也不太会弄。现在正好就是报名时间，宋书意让他直接带上相关证件来家里帮他报名。等报完名，交完费，购买的各类书籍陆续拿到手上，再次摸上书本的乔千山内心的激动难以言喻。从来没人为他的未来打算过，连他自己都以为要开一辈子渣土车，但是宋书意告诉他，人生什么时候都可以有不一样的选择。
现在有了堂而皇之去找宋书意的理由，加上晚上不用跑车，乔千山去得更勤了。书本都丢了十几年，想捡起来也不容易，尤其是英语，教他们的老师都是半吊子，当年高考才几十分，更别说又十几年没用过了。但是一想到有更多的机会可以见到宋书意，乔千山就觉得没什么难了。
乔千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很期待见面，宋书意给他讲解书本知识的时候，他的目光总会不受控制地落在宋书意脸上。
“你看书啊，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宋书意敲敲书本，这“大”学生比小学生还难教。
“这题会了没？”
乔千山这才收回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下一题。现在基本一下班就会过来，基础太差全靠老师耐心。
这天还没下班，宋书意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好像感冒了，还有点重。你今天别过来了，等我好了再说，别再传染给你了。”宋书意说话透着重重的鼻音。
“昨天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乔千山担心道。
“不知道，今天睡一觉起来就这样了。以为下午会好，没想到还更严重了。”宋书意身体一直不错，昨天带学生训练出了不少汗，办公室的空调不知道被谁调得很低，进进出出、一冷一热可能就感冒了，这会打电话头都闷闷地疼，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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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肯定得有人照顾~
马上要捅破窗户纸了，可以猜猜谁先开口，哈哈
第十七章 你愣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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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吗？”乔千山听声音就感觉宋书意病得不轻。
“好像脑袋有点烫，手边也没温度计。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你今天先自己看看书，有什么问题等明天一起问。”乔千山没当回事。
“你别操心我了，一会下班赶紧回去躺着，我晚上过去看看。”
“不用……”宋书意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听见对面有人喊乔千山，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下午到家，宋书意感觉脑袋跟灌了铅一样，又沉又重。虽然想去睡觉，想着乔千山一会还要过来，先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能吃的凑合一顿。正在冰箱翻找间，就听见敲门声。
“体温量了没？”乔千山拎着打包盒，一进门就急切地问道。
“还没有，先把饭做上再说。”宋书意感觉自己八成是发烧了，鼻子也堵堵的，这会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别做了，我买了粥和花卷过来，估计你这会儿也没胃口，凑合着吃点。温度计在哪？我去找。”乔千山把买回来的鱼片粥打开盖，又把花卷和小菜拿出来。
在宋书意的示意下，乔千山找到温度计，给他夹在腋下。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宋书意一只胳膊夹着体温计，另一只手用勺子舀粥喝，这会吃东西嘴巴都是苦的。
“请了会假。”
“就一个感冒，你还兴师动众的。”宋书意勉强吃了半个花卷，喝了几口粥，就感觉吃不下去了。
“过来看一眼我才放心。要是温度烧得不高，一会吃完饭我就回去。”乔千山看时间到了，把温度计抽出来对着光一看，这都39°了。
“家里有药没？你这都39°了。”这方面经验乔千山比宋书意足，好歹也一个人带了几年孩子，平时乔乔要是发烧，38.5°以下还能观察一下，超过这个温度，就挺严重了。
“就刚才放温度计的抽屉里，你翻翻。”宋书意也没想到这次感冒怎么烧这么厉害，这会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乔千山在刚才的抽屉里找了下，确实有盒感冒药，一看生产日期，已经过期半年了。
“我送你去医院，现在不知道你是普通感冒还是流感，也不能乱吃药。”把过期的感冒药丢进垃圾桶，乔千山两口把花卷吃完，又把剩下的粥倒进嘴里。
“就感个冒，不至于去趟医院，睡一觉就好了。”宋书意是一点都不想动了。
“你现在烧这么高，睡也睡不舒服。趁时间还早，去医院看一下，回来再好好睡。”乔千山不由分说架着胳膊把他从椅子上扶了起来。
虽然宋书意个子比自己还高一点，但乔千山平时就没少干力气活，架着他也并不吃力。在鞋柜上拿过宋书意的车钥匙，就扶着他下楼了。病号自然只能躺在副驾驶了，乔千山绕过去打开了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他拿的是B证，开私家车自然是小菜一碟。
“这要是换成陶炘，你生病都扶不动。”去医院的路上，乔千山冷不丁蹦出来一句。
“好好的你提他干嘛，我也没病到走不成路。”宋书意笑了下，心想不是你非把我弄下来，我还不想去医院呢。
到了医院，护士一量体温，已经烧到40.5°，这幸亏是来医院了，在家里睡一觉，人都能烧傻。让宋书意坐在诊室外面的椅子上，乔千山拿着检查单去缴费。一通忙活下来，医生诊断是风热感冒，呼吸道有炎症，给开了吊针。
宋书意觉得也怪，自己平时很少生病，怎么这次一病就这么重。看乔千山跑前跑后地忙活，感叹幸好今天乔千山非把自己弄到医院来，不然一个人在家，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细长的针尖扎进手背上的蓝色血管，再用胶布固定，护士熟练地把吊针打好。乔千山一手扶着宋书意一手举着吊瓶找到一个空位，把吊瓶挂在旁边支架的钩子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今晚真是麻烦你了。”宋书意觉得这会儿头重得快掉下来了。
“说什么呢？”乔千山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困就睡一会，一会药水吊完我喊你。”
宋书意睡着了，冰凉的药液让他感觉舒服一点，头不由自主地歪倒在旁边的支撑体上。乔千山把身体往椅背上靠了下，肩膀放低，让宋书意枕起来更舒服点。隔着衣服的布料，都可以感觉到宋书意身体散发出的滚烫热意。
环视了一下四周在挂水的人群，有父母带孩子的，也有情侣、夫妻，还有一两个形单影只的。乔千山突然觉得，他们俩这样也挺好的。他被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低头看了一眼宋书意，对方还睡得很熟。说起来，这居然是他第一次看见睡觉状态的宋书意。
护士过来拔针的时候，宋书意才醒过来，感觉脑袋没那么沉了，出了很多汗，舒服不少，就是浑身没劲。
乔千山开车带着宋书意又回到家里，进门换上拖鞋，他开口道：“今晚我就不走了，医生说你这种高烧就怕反复。我睡客房，有什么不舒服你直接叫我。”
话都这么说了，宋书意肯定不能拒绝。他今天也有点后怕，他妈之前总是说，不经常生病的人只要一病起来就会特别严重。他都没当回事，没想到这次还真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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