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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同桌(近代现代)——林七年

时间:2023-12-24 09:54:32  作者:林七年
  祝成说着往嘴里塞了口红烧肉。
  “再后来就是大家听说了陆濯他爸妈的事,范湃就觉得自己总算找到了可以反击的地方,又仗着自己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爹妈又有权有势,在男生堆里还混了点儿名头,就开始拉着他那群狐朋狗友抱团排挤,没事找事,连陆濯家的店都砸过几次,要是有谁看不下去,帮陆濯出了头,第二天准来被找麻烦。”
  “陆濯又是那种臭屁性格,对谁都不爱搭理,平时也不屑于和范湃他们计较,有谁主动示好也不乐意亲近。长时间下来,大家就不怎么主动跟他来往了,但要说真讨厌他的,除了嫉妒他的那群男生以外,估计也没几个。”
  “剩下的要么就是忌讳他爸是杀人犯的事儿,不敢招惹,要么就是烦范湃那群人,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还有的就是纯纯不熟。反正陆濯这人看上去也挺孤傲的,上赶着找他,还容易热脸贴上人家冷屁股,所以大家确实也就没了想跟他当朋友的心思。”
  “不过朋友归朋友,吃饭归吃饭,平时不来往是一回事,放着物美价廉的午饭不吃,那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我们年级暗恋陆濯的女生还挺多,只是都不敢说,这不只有趁着生意往来,才好有些接触嘛。”
  祝成一边吃着饭,一边说得不紧不慢,整个前因后果也解释得十分客观合理。
  江序却只是没太好脾气地扔出一句:“那你们这不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嘛,和校园霸凌的帮凶又有什么区别。”
  “嘿!话可不能这么说!”祝成立马举起右手的三根指头,“我祝成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害陆濯的事!我顶多就是跟他不熟而已,而且我劝你最好也别和他凑太近,能保持距离最好就保持距离!”
  江序不满地撩起眼睑:“凭啥?”
  “能凭啥!”祝成压低嗓音,急道,“你别忘了,他爸可是个杀人犯!”
  “怎么?”江序没好气道,“在你们实外,和不能当公务员的人做朋友,是属于违法还是属于乱纪?”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祝成赶紧解释,“是他家那事儿确实挺复杂的,而且他的社会关系也很不单纯,平时来往的人里也有不少混道上的。你这么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和他走太近了,万一回头出点什么事,影响你出国怎么办?而且你初来乍到的,还待半年就走,非蹚这摊浑水图啥!”
  “能图啥。”
  不等江序回答,头顶就传来阴阳怪气的一声。
  两人抬头。
  范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把餐盘往隔壁桌子上重重一放,用力墩了两下筷子,不阴不阳道:“不就是图个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呗。”
  “哦。”江序恍然大悟,“所以你吃这么多鸭子是想合并同类项?”
  刚刚夹起一块烤鸭的范湃:“……”
  艹。
  “你他妈说谁是鸭子!”范湃阴阳不成反被阴阳,直接拍桌而起,拿着筷子,指着江序,“你他妈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跟你比起来我觉得我嘴巴挺干净的啊。”江序迎着他的视线,状似无辜地眨了两下眼,“而且不是你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嘛,人家鸭子好心给你吃,你没事瞧不起人家干嘛?”
  江序仗着自己生了个娇生惯养的好皮囊,摆出一副好像真的不知道鸭子有什么引申含义的天真样子,把范湃原本理直气壮的想要骂人的话语,硬生生地就给憋了回去。
  毕竟他总不能直接说江序刚才是在骂他是个出去卖屁股的。
  于是只能咬牙切齿地扔出一句:“你他妈别在这儿跟我装傻!像你这种人,不就是仗着投了个好胎所以才能为所欲为吗?要比起真本事,分分钟就是被淘汰碾压的命,跟我在这儿装什么了不起!”
  行。
  和成绩好的人比家境。
  和家境好的人比成绩。
  田忌赛马算是被他给整明白了。
  江序也就点了头:“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尤其是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对。
  范湃:“?”
  “那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毕竟我们都知道,你这么讨厌陆濯不就是因为他门门功课都是第一,压得你这个万年老二喘不过气嘛?所以你放心,既然在你眼里我和陆濯已经人以群分了,那我就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以后可以安心地当你的万年老三了。”
  江序看着范湃,笑得非常的真挚友善,自信满满。
  毕竟谁在自家学校还不是个年级第一了。
  他出国学画画,是因为他想出国学画画,又不是因为他只能出国学画画。
  范湃纯粹是被他狭隘的认知限制了想象力。
  但显然范湃不这样认为。
  在听到江序说完这段话后,原本被气得铁青的脸瞬间就变成了一道极尽嘲讽的讥笑:“行,那我等着,一个月后开学模拟考,谁的排名低,谁他妈就去操场大喊三声老子是鸭!”
  说完,端起餐盘就转身走人,像是多留一分钟都觉得晦气。
  那盘几乎没被动过的鸭子,则稀里哗啦地被全部倒进了剩饭桶。
  “浪费。”
  江序不满地努了下嘴。
  然后就收起刚才伪装起来的气人笑容,继续扒拉起自己碗里的小排骨,轻松随意到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坐在他对面目睹完全程的祝成,回忆了一下他记忆中那个天真可爱到连中文都说不利索的金发小卷毛,再看了看面前妙语连珠的江序:“……”
  短暂的沉默,他说:“兄弟,我觉得你可能有些唐突。”
  江序叼着小排骨抬起头:“啊?”
  祝成痛心疾首道:“你和范湃这么兴师动众地在食堂立了flag,到时候没考过他的话,可能很难收场啊!”
  看着祝成的满脸悲怆,江序不解抬眉:“怎么就考不过了?我在我们学校那也次次都是年级第一!”
  “但大少爷,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前是在高贵的首都,上的还是国际学校,和我们人满为患的西南地区的应试难度,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江序再次不解抬眉:“有什么区别?”
  祝成:“……”
  你说有什么区别。
  果然,世界是公平的。
  这种出生就在罗马的人,总是会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少经历许多丰富多彩的人生。
  比如人口大省里每天卷生卷死的应试教育的磋磨。
  而身为大少爷的发小,为了让他切身明白这一点,祝成露出了一个慈祥和蔼的笑容:“如果你想知道差别的话,不妨试着链接一下我们学校食堂的WiFi。”
  连就连。
  这有什么的。
  江序一脸不屑地拿出手机,一边打开设置,一边诲人不倦道:“我告诉你,你就是思想觉悟太差,你凭什么就觉得你考不过年级第二,那年级第二生来就是年级第二吗?年级第一生来就是年级第一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要相信,只要你足够努力,世界上就没有做不成的事,翻不过的山,迈不过的坎!而等到你历经磨难终于达成顶峰的的那一刻,你才能明白,什么叫做,回头看,轻舟已……”
  过万重山。
  话还没说完,手机屏幕上WiFi的连接页面就已经跳转到了实外的校园网页面——[今日试题]
  [求一切实数P,使得三次方程5x?-5(p+1)x?+(71p-1)x+1=66P的三个根均为自然数]
  [密码就是答案的三次方哦,*^o^*,嘻嘻]
  江序顿着凝滞的手指:“……”
  他突然觉得,他这个轻舟,可能已经创了大冰山。
 
 
第7章 不敢
  不是。
  他就只是想连个食堂的WiFi而已。
  这至于嘛!
  江序实在无法理解,在素质教育已经普及这么多年的中国,为什么想要连一个学校食堂的WiFi都得做这么离谱的数学竞赛题。
  他震惊抬头:“你们每天都这样?!”
  祝成微笑点头:“嗯,我们每天都这样。而且每个人跳转的题目还不一样,所以想抄别人的正确答案也是不可以的哦。”
  “……”
  江序呆滞。
  这是什么人间炼狱。
  而等到他满脸震惊呆滞地被祝成带回教室,再满脸震惊呆滞地看完理科班的期末数学考试题,最后满脸震惊呆滞地从那几道超纲的大题里抬起头时,又问:“你们平时就学这儿?”
  祝成再次微笑点头:“嗯,我们平时就学这儿。”
  江序:“……”
  他突然觉得国内素质教育的普及,果然尚还任重而道远。
  但Flag立都立出去了,他除了硬着头皮上,还能怎么办。
  反正语文英语他是不愁的,物理他也学过竞赛,化学生物背背就行,真的困难的也就是数学卷子最后几道涉及竞赛难度的大题而已。
  他就不信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一个月内,会把这点进度补不回来!
  想着,江序猛吸了一大口气,然后一把接过祝成替他要来的理科精品班的数学大题集,重重往桌上一拍,视死如归的拔开笔帽,就准备来场风卷云涌酣畅淋漓大杀四方的血腥战斗。
  然后三秒之后,抬起头,问:“这个符号我踏马的怎么没见过。”
  祝成说:“俺也一样!”
  江序:“……”
  那你说个屁!
  “不是。”祝成连忙解释,“这就不是高考范畴里的,是学校老师专门给他们理科精品班出的题,全是竞赛内容,那我一个文科班的我咋会嘛?我们班又不考,那实在不行要不你来我们文科班,我保证包教包会!”
  来个屁的文科班。
  那历史政治他也得会啊!
  想他江序,从小到大,三门语言,来回切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马术滑雪,不在话下,虽然初中开始就上的国际学校,但那也是年年第一,绩点漂亮的不行,从来没有落下过学霸的名号。
  却没想到在即将功成身退,顺利出国的前夕,居然面临了这样折戟沉沙,身败名裂的危险。
  江序绝望地瘫上椅背:“不如让我去死吧!”
  “别别别!”祝成还真怕他这个从小到大都没受过挫折的兄弟想不开,赶紧蹲身按捏着他的肩膀,机智进言道,“我们还有一个月时间,你要不找个人帮你补习吧?”
  江序生无可恋:“范湃他可是年级第二,你觉得我找谁补习才可能超过他?”
  “那肯定是年级第……”
  一呗。
  话没说完,祝成就噤了声。
  因为他正好看见年级第一背着书包,从后门走了进来。
  而江序察觉到他的停顿,也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
  年级第一,所以……
  不可能!
  他江序就算死,也绝对不可能让陆濯再看他的笑话!
  想着,江序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重新坐直身子,拿起钢笔,唰唰唰地就开始勾画起自己的知识盲区。
  陆濯的视线则短暂停留在了祝成搭在江序肩膀的那双手上。
  有点凉。
  感觉不太安全。
  但他也不知道为啥。
  祝成老实巴交地蹲在地上,迎着陆濯冰凉的视线,天真无邪地眨了两下眼。
  然后陆濯面无表情地问:“你不用回你们班。”
  祝成:“。”
  午休还没结束,确实不用。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陆濯的这个眼神,他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说:“用。”
  然后迈起他那两条粗壮结实的大长腿,就一溜烟儿地蹿回了六班教室。
  剩下江序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奋笔疾书,埋头苦干。
  额头顶端的两撮金棕色小呆毛随着他快速书写的动作一抖一颤,活像一只正在努力做奶昔的天线宝宝。
  而那只上午还崭新光滑的钢笔上,则多了几个清晰可见的牙齿印。
  哪儿留下的些小狗毛病。
  陆濯把巧克力牛奶放到江序面前:“你不是不参加高考,也刷题?”
  “要你管!”
  江序凶巴巴地扔出一句,头也没抬。
  陆濯垂眼看他,低声道:“因为我立的赌约,我也不能管。”
  江序笔尖在纸上重重一划。
  艹。
  这人中午不是没去食堂吃午饭吗,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但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和范湃打赌是因为陆濯的,直接扔出一句:“谁因为你了,你可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单纯看不惯野狗吠,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一边说,一边心虚地红了耳朵,唇角还抿成一条绷直的线。
  陆濯觉得如果以后第三次世界爆发了,江序的这张嘴至少能替国家省下一辆反装甲坦克。
  他也就没有再劝,只是路过江序,走回自己的座位:“行,和我没关系就好,本来我还想着帮你主抓一下数学最后两道大题的。毕竟实外每次自主命题最后两道大题都有些超纲,你要是能掌握了,凭你的基础,我再帮你查漏补个缺,超过范湃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濯说得漫不经心又平淡冷静。
  江序却突然顿住笔,偏过头,一脸狐疑地看向他:“真的?”
  陆濯答得淡定:“嗯,反正我每次都能考过他。”
  江序:“……”
  听上去有些诱人。
  但士可杀,不可辱。
  还未到弹尽粮绝之日,怎可向敌人低头受俘!
  “不用!”
  江序一把回头,态度异常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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