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他可得好好利用这个设定。
纪宁栎婉拒了他们的好意,毅然决然踏上擂台。
分明风不大,他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徐淮安坐在高台正中,身边冷气四溢,把旁边几名长老吓得瑟瑟发抖,互相交换眼神,谁惹了掌门如此生气啊!
惹他生气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被众人围住关心的纪宁栎。
他想:小徒儿这般遭人惦记,果然该锁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
第5章 腹黑师尊和他的白莲徒弟(4)
“宗门大比第一场,纪宁栎对白夕裳!”
身材纤细的女子缓缓走上擂台,那娇花似的红唇,娇艳欲滴,宝玉似的肌肤胜雪。
表面是和蔼可亲,待人宽厚的宗门小师妹。
实际上,为了治疗自己的先天不足,不仅心安理得的用原主的血,还在受伤时撺掇宫煜把原主的眼睛给她,心不可谓不毒。
“小师妹请。”
“师兄请。”
白兮裳率先冲了过来,暴风般的灵力袭向他,似要把人活活撕碎。
纪宁栎也不是好欺负的,躲开她的攻击,随后出招,两人互相缠斗起来。
他的佩剑是徐淮安重新打造过的,名唤飞鹄,加之原身修为本就比白兮裳厉害,半炷香后,纪宁栎就赢了。
他无视白兮裳的仇视,反而勾起嘴角,目光落在高处的师尊身上,像只求夸奖的小狐狸。
而徐淮安只是传音给他:“乖,奖你回去和我双修。”
纪宁栎忍不住吐了吐舌,传音回去:“老色胚,你休想。”
两人暗中千里传情,在场的人无一发觉。
只有发发被他们的粘糊劲腻的不行,却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后面几场比试,纪宁栎都赢得很轻松,很快便决出晋级人选,继续两两比拼。
宫煜对纪宁栎,宁清予对傅易。
等宁清予赢了一场,与上场的纪宁栎错身时,交代道:“若打不过,无需逞强,保护好自己。”
纪宁栎点头,又扬起脑袋,声音乖软:“我知道的,多谢宁师兄。”
宁清予心脏剧烈跳了一下,想摸摸小师弟毛茸茸的头发,看看是不是和声音一样软,却还是怕唐突忍住了。
场上的宫煜一身弟子服又脏又破,像是几天都没洗澡换衣服一样,有苍蝇在他周围盘旋。
纪宁栎一上去,还离他十几米远就好像闻到了味道,连忙用袖口堵住鼻子。
一脸害怕的神色,声音小小的:“宫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宫煜嘴都气歪了。
大吼道:“还不是你害的,别在这假仁假义,今日你碰上我,就别想完整的下擂台!”
他这几日如丧家之犬一般,走到哪儿都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
去静室修炼有人锁门,走在路上被人偷袭蒙脸打一顿都是轻的。
更可气的是,他一觉醒来就躺在养牲畜的圈里,浑身又臭又破,还来不及换衣服就要参加大比。
他恨不能把纪宁栎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纪宁栎低着头往后退了几步,怯怯的环住自己,委屈的不行。
“师兄,你是还为秘境中的事恨我吗?”
宫煜的声音很大,台下听得清清楚楚,众人义愤填膺。
“宫煜,你这个伪君子,竟还敢欺负小师弟!”
“宫师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台下讨伐声不断,管理比试的长老只好宣布开始。
“可恶。”
宫煜咬牙切齿,拔剑刺向纪宁栎。
纪宁栎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但真正的赢家不是靠打出来的。
“噗呲!”
是长剑没入血肉中的声音。
纪宁栎面露痛苦,脸色惨白,疼得眼泪瞬间掉了出来。
宫煜的剑直接穿过了他的肩胛骨,瞬间血流如注。
纪宁栎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小师弟!”
台下宁清予目眦欲裂,大喊道,立刻冲上前。
负责大赛的长老及时宣布宫煜胜,让宫煜停止动手。
而宫煜早已神情癫狂,眼里全是纪宁栎身上流出的血,疯狂的大笑出声。
“去死吧!贱人。”
“轰!”
擂台上灵气猛然炸开,白光将整个擂台包裹住,在场所有人都只能隐约见到,宫煜像球一样被震下台。
纪宁栎被人轻轻抱起,绵长的灵力注入他体内,不消片刻血就止住了。
“怎么这么傻?”
要报仇也不该伤害自己。
徐淮安眸底深沉,抱着小徒儿走下擂台,众人见到掌门,即刻跪成一片。
极强的疼痛感让他意识模糊,察觉到有人抱着他,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熟悉的味道沁入鼻腔,胸肌触感又大又软,纪宁栎知道是师尊,也就放松身体,脑袋窝在他胸膛上。
“叮,查到世界男主威望值极速下降,宿主获得徐淮安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60,世界评分加20,当前55,宿主大大好厉害!”
纪宁栎瘫在高床软枕上,瞪大双眼,肩膀处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
“厉害吗?拿命换的。”
发发:“宿主你真勇,那之后我们干什么?”
纪宁栎笑了一下,伤口不小心扯到,钻心的疼。
“嘶!当然是先收拾渣男了,你们那些什么神,一定很喜欢这种虐渣剧情的。”
发发绕到他耳旁。
小声说道:“其实他们还喜欢看那种剧情。”
一人一统都不正经,私聊了半日瞎话。
清玥峰洞府
头发散开的宫煜,狼狈不堪,躺在床上不停咳出血,双眼猩红,眼球上布满血色。
几日前徐淮安那一击,几乎打断了他全身经脉,修为也倒退至筑基三层,原本差一步就能修成金丹,如今全都毁了。
他愤怒捶着床,大喊大叫,与疯子没两样,本是来看望他的白兮裳嫌弃的往后退了退。
宫煜突然趴在地上去扒她的脚。
“兮裳,兮裳,你要为我报仇,我只有你了!”
说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把白兮裳的腿抱得更紧。
从天骄到丧家之犬,只是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白兮裳难以将那个不可一世的修行天才,与眼前的男人当成同一个人。
可宫煜还不能倒下,这个废物总要发挥一点儿作用。
白兮裳指尖掂起男人下巴,瞳孔变成紫色,声音恍若幽灵,蛊惑人心。
“宫师兄,纪宁栎和徐淮安如此对你,你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对吗?”
宫煜失了神识般点头,像极了提线木偶。
第6章 腹黑师尊和他的白莲徒弟(5)
半月后
清玥峰后山有一片温泉,乃天然地气孕养而成,对身体恢复极有好处。
纪宁栎时常往这里跑,泡着温泉,品品茶水,日子过得好不快哉,可不比待在屋里被老男人欺负好上百倍。
老男人徐淮安拿起他喝了半口的茶水,一饮而尽。
笑道:“乖徒儿不乖了,果然还是要好好收拾一下。”
纪宁栎红着脸,看他宽衣解带,摆明了一副要与自己共浴的模样。
闭眼推拒着:“师尊,这里人来人往,让人见到就不好了。”
徐淮安只穿着寝衣,缓缓把身体浸入水中,伸手揽住他的小徒儿,嗅着那股甜甜的香味。
在他耳边呢喃:“见到就见到了,小徒儿哪儿都是香的,师尊也想沾沾香味。”
“唔……”。
“叮,重要人物徐淮安好感+20,总好感80,世界评分+5,当前60。”
温泉外的假山后,白兮裳捏着指骨,噼啪作响,眼里的震惊逐渐变为兴奋。
她用留影镜记录下所有画面,暗中窃喜。
她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纪宁栎以炉鼎之身勾引自己的师尊,罔顾伦常,不信为了凌华宗的颜面,纪宁栎还能留下来。
等他被逐出宗门,就没人能救的了他。
“这……这不可能。”
“小师弟不是这种人!”
凌华宗正殿,徐淮安一身白底镶金的长衫道袍,银冠束发,腰间赤缨似血,神色冷淡,负手立于堂上。
而堂下白兮裳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纠结的将留影镜的内容公之于众。
满堂皆惊,众人目瞪结舌,那画面正是纪宁栎和徐淮安在亲吻缠绵。
白兮裳开始控诉:“弟子知道此事震惊万分,怕有损凌华宗颜面,不得不说出来,纪宁栎借自己的炉鼎之身,有意勾引掌门,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让人不耻,望掌门和诸位长老明察。”
众人面色如土,不敢说话。
还是大长老站出来,试探说道:“这……此事事关重大,还是等纪宁栎来了,询问后再说。”
“是啊是啊,此事重大,不可冤枉人。”
其余长老立马附和,毕竟和徐淮安有关,正主都没说什么,他们又怎么敢妄下定论。
众人还在热切议论着,纪宁栎已然旁若无人的走近殿内,朝正上方的徐淮安恭敬行礼。
“拜见师尊和各位长老,不知找弟子来有何要事?”
大长老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并不存在),纠结开口:“宁栎啊,白兮裳说你与自己的师尊有染,可是事实?”
“这事该问师……师尊的,弟子不知。”
纪宁栎突然涨红了脸,回答也含糊不清,只眼神不时落在徐淮安身上。
这般含羞带怯的模样,分明有异常,众人纷纷将目光移至向来孤高清冷,性情单薄的掌门身上。
徐淮安眼神轻轻一扫,不曾说一句话,众人就打了个寒颤,又齐齐将目光移了回来。
僵持许久,徐淮安挺身走下台,雪白衣袍翻涌,神色不变地牵起纪宁栎的手,拉着他一同走上高台。
短短不足一丈的距离,竟叫众人屏息噤声,不敢动静。
“纪宁栎没有勾引本座,是本座对他有所图谋,本座会与他结为道侣,共寻大道,诸位若有异议,净可来找本座。”
徐淮安云淡风轻,反叫众人惊掉了下巴。
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没想到竟是掌门喜欢小师弟!”
“可师徒相爱,有违伦常啊。”
“咱们凌华宗又不是那等迂腐古板的门派,如何不能接受,况且师徒成道侣的,整个修仙界也并非没有。”
“是啊。”
“没错!”
……
白兮裳失算了,他没想到徐淮安竟是真的喜欢上纪宁栎,而不是为了他极品炉鼎的身子。
眼见众人如此轻易就接受了此事,心里恨恨不平。
“此事终究不光彩,实在有损凌华宗的颜面,掌门你怎能如此……”
“无需多说。”
徐淮安毫不留情打断她的话,把牵在一起的两只手,握得更紧,带纪宁栎往殿外走。
白兮裳不敢再冒险,和其他人一齐目送二人离开,心里恨得牙痒痒。
他不信纪宁栎这辈子不出宗门。
殿外人山人海,徐淮安和纪宁栎刚走出来,两人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
众人见此,瞬间鸦雀无声,只偶尔有几句私语夹杂其中。
纪宁栎挠了下他的手心,徐淮安感受到,回头去看他,剑眉微蹙:“乖徒儿,怎么了?”
“师尊,我们真要结为道侣吗?”
纪宁栎期待的望着他,鼻头红红的,身后像是有尾巴在摇来摇去。
徐淮安把他拉进怀里,当着众人的面在他眉心轻轻一吻。
轻笑道:“当然是真的,小徒儿不喜欢师尊吗?”
纪宁栎迅速点点头,牵着他的手走下台阶,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徒留一脸懵逼的凌华宗众人。
清玥峰正殿前有一棵高大的樱花树,白粉交错的花瓣压低了枝丫,花香怡人。
徐淮安将小狐狸抵在树干上,指尖从发丝滑过,一路向下移动,停在锁骨上,重重按了一下。
“唔,师尊,痒。”
纪宁栎侧过脸想躲开,却被男人死死按住。
“乖徒儿,你喜欢师尊吗?”
徐淮安不让他挣扎,两只手紧紧箍住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
纪宁栎不知这男人又发什么疯,被他目光看得一阵心虚。
“师尊,徒儿自然是喜欢你的。”
徐淮安不说话,灰黑色瞳孔深邃幽暗,仿佛没有尽头。
纪宁栎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凑上前咬住男人的耳朵。
撒娇道:“夫君,徒儿最最最喜欢你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徐淮安眼里的幽暗褪去,化作熊熊燃烧的火焰,眼神火热得很,恨不能直接堵住那张软的不行的嘴。
“就算不是真心的,也没关系,已经迟了。”
永远别想离开我。
……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凌华宗上下忙做一团,几位长老誓要将这场结契仪式办的盛大风光,头发都熬白了不少。
而纪宁栎悠哉悠哉的在凡间闲逛,和系统发发做起了美食探险家。
纪宁栎举起一串臭豆腐,一口咬下,汁水瞬间在嘴里溅开。
香得他直呼:“真他…的好吃!”
发发振动小翅膀,捏住粉粉圆圆的鼻子。
忍不住吐槽:“宿主,你是在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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