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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帝师在修罗场靠美貌求生(古代架空)——转霏微

时间:2023-12-28 09:19:23  作者:转霏微
  夕阳西下之时,落日的余晖落到了顾景林的长发上,他似是习惯了这样的发式,只随意用玉簪绾了个髻,其余散落的青丝粘上了灰尘与点点碎光,显出别样的美好。
  宋留发怔了许久后,才匆忙收回眼神,然后扯下了帘子的系带,从背后帮顾景林束起其余的发。
  顾景林疑惑地回过头,宋留便一边帮他扎好头发一边说:“这样打扫起来方便些。”
  顾景林觉得有理,便由着他去了。
  晚膳之时,陈明旭过来汇报了些什么,顾景林听完后,面色稍霁,随后就让宋留将饭菜端来西厢房用。
  这次,他没有特地让他分成两份。
  一同用膳时,宋留小心翼翼地问道:“今天的……那位,是不来了吗?”
  顾景林垂眸答道:“晚些。”
  “这样啊……”宋留挠了挠头,“那个……你很讨厌陈明旭,是为什么啊?”
  顾景林沉默了片刻,才回道:“他也是背叛者。”
  “背叛者?”
  “嗯。”
  “那背叛者为何还呆在你身边?”
  “因为这是他得到的报酬。”
  “报酬?”
  “嗯,你日后便会懂得。”
  没有什么大人关照过宋留,但他也偶尔听过进宫的一些贵人对他们的孩子说过类似的话,他每每听了,只觉得这些贵人在故作玄虚,后来长大了,他便觉得这是敷衍小孩子的话术。
  可现在听顾景林说出这些话,他忽然觉得,这并非是顾景林在敷衍他,而是……有些话,亲自说出来,就是在疤上在剖开一道口,露出其下狰狞而破碎的血肉。
  倒不如,让他从这方院子中的人与事中慢慢悟,总归不急于一时,总归过往也只是过往罢了。
  -
  晚膳过后,顾景林看了眼天色,心情不似昨日那般烦闷,宋留猜测是因为距离今晚那位的到来还有一段时间。
  顾景林没有立刻离开西厢房,而是让宋留把衣服脱了给他上药。
  宋留没有拒绝,他趴在床榻上,感受着药酒的热度从顾景林的掌心流进他的身体里,心中随之也燃起名为幸福的情感。
  此时此刻,宋留生出了想要与顾景林相依为命的眷恋。他想,他是被抛弃的人,顾景林是被背叛的人,这方院子中,他们唯有彼此可信任、可依靠,他终不再是孤单一人活在这世上了。
 
 
第8章 将军
  ——那位不速之客终究是在天黑之后到来了。
  透过窗缝,宋留看到了一个身着甲胄、身形壮硕的男人,男人面容凛冽,充满沙场的血腥,剑眉星目之间含着未褪去的杀气,虽长得俊朗,但却令人望而生畏。
  此刻,他将身着白衣的顾景林搂在怀中,身形孱弱的美人被他完全嵌入了臂膀间,毫无挣扎的余地。
  也正是这一刻,男人浑身的戾气仿佛突然化开了般,化作难以察觉的柔情,只为不刺伤怀中的人。
  但下一瞬,锐利的目光朝着宋留开的那一道门缝射去,仿佛在警告无礼的窥探者。
  宋留默然关上了窗,在墙上的笛子图案后刻下了第二个图案——一把流着血的刀。
  -
  “我很想你。”
  尉迟骁唇齿间的酒气让顾景林的耳尖添上了几分血色,此时此刻,他心心念念多时的人,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让他生出了被等候着归家的错觉。
  可顾景林却沉默着,不作回应。
  尉迟骁也明白,若此刻松开怀中的人,或许看到的依旧是那副能割伤人的冷淡神色。
  但他依旧装作不知道,借着残存的酒意麻痹着自己,自顾自地抱起了顾景林朝着屋内走去。
  合上门后,尉迟骁倒了杯热水给顾景林捂着,就算顾景林低垂着眸子不作回应,尉迟骁也未曾表现出半点不悦。
  他一边卸下身上冰冷的甲胄,一边和顾景林解释道:“我今日赶回京,本想着能来得及给你做晚饭的,但陛下却要开庆功宴,这不,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了,连衣衫都没来得及换。”
  顾景林翻着书页,沉默着,头也不抬。
  尉迟骁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这次收复通州后,我去了我们的家,你还记得七年前我们在那棵槐树下埋下的东西吗?我都取回来了。”
  他将一个木盒呈到了顾景林面前,终是让顾景林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顾景林淡然道,“那里也只是旧营罢了,不是家。”
  尉迟骁面色一僵,但还是尽可能地克制住了情绪,将那有些腐朽的木盒打了开来。
  木盒里放着一把匕首和一封信,匕首做工简单,但用的却是上好的铁,未曾.生出一点儿锈,信大抵是完好的,未曾拆封。
  尉迟骁低哑着声音道:“匕首,是我留下的,信,是你写给我的,你那时说,若我们还能回到通州,你就收下我的匕首,我就拆开你留下的信。如今,我终于拿下了通州,你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吗?”
  顾景林淡漠地瞥了尉迟骁一眼,接着便捏起了信的一角,对着烛光打量着,尉迟骁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可下一刻,顾景林却将信丢到了烛火里。
 
 
第9章 逼问
  灼热的火舌吞没了信件的一角,在顾景林松手之后飘零而落。尉迟骁的面色有一瞬间的惊慌,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将火扑灭,然而,信件终究被烧掉了一半。
  他单膝跪地,拾起了那泛黄的信,灰黑的余烬脏了他紧绷的指尖,留下了难以忽视的污渍。
  摊开信纸,纸上只余寥寥几笔,却表明了写信之人对他的殷切祝福。
  “……乱世终定,不求君建功立业,唯愿君成一小家,一生顺遂,得享天伦。”
  ——这就是七年前的顾景林对尉迟骁的祝愿,不奢望他成为名震一方的大将军,只希望他能有一个家,一个他从前十余年都未曾拥有过的家。
  如今,他成为了大夏的开国元勋,成了大权在握的兵马大元帅,却独独得不到他最想要的家。
  此行去通州,九死一生,但他就是抱着一丝期望,去找回曾经丢失的那份记忆,换得一点点期望,可这份期望,却在刚刚被顾景林狠狠打碎了。
  他盯着残破的信纸,久久没有动作,锐利的双眸仿佛被狠狠伤到了般,爬着狰狞的红血丝。
  而罪魁祸首只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这副模样,平静地开口道:“我从不知道,你还是个重诺之人。”
  只这一句话,就让尉迟骁几近爆发的情绪泄了大半。
  “是啊……”尉迟骁低笑着,沙哑的声线中带着浓浓的自嘲,“我不是重诺之人,我曾承诺要一生效忠于你,可最终却成了最卑劣的背叛者。可你!曾答应我会一直陪着我,最后也是你要弃我而去!”
  “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顾景林否认道,随即长睫低垂,转身离去,“是我信错了人,这苦果我自己也尝到了,你若真的觉得愧疚,今晚便别呆在这儿了。”
  尉迟骁没因为顾景林的话而退怯,他几步上前从背后搂住了顾景林的腰,然后突然将顾景林抱了起来,压在了床榻上。
  炙热的气息紧紧贴着顾景林修长的脖颈,珍馐在前,尉迟骁却因顾景林淡漠的眼神而停住了动作。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不为所动的模样!仿佛他无论做什么都没法牵动他的心!
  尉迟骁火气上涌,宽厚的手掌猛然拽住了身下美人的衣领,然后狠狠地撕扯开了来,然后就窥见了白皙胸膛上的红痕。
  “啪——”的一声,顾景林一巴掌将尉迟骁的脸打偏了过去,无声的谴责比脸上的疼痛更要伤人,他与顾景林泛红的双眸对视着,久久无言。
  “我只是……太想你了……”尉迟骁艰难地解释道,昔日威风凛凛的兵马大元帅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然后缓缓跪了下来。
  “三个月了……我想我离开了一段时间你或许会消消气,我想我带回通州的东西你或许会和我多说几句话,或者会和我倾诉裴瑜和简风白的恶劣,还会和我解释院子里住的那个男孩是谁……”
  “可我独独不想看你无视我。”
  顾景林怒道:“你别一面装作卑贱可怜的模样,一面又像他们二人般侵扰我!给我滚开!”
  他气红了眼,眼尾惑色四溢。
  尉迟骁却难以自制地沉迷于其中,紧接着握住了顾景林的脚踝。
  他承认,自己很卑劣,面对曾经的恩人、如今的笼中雀,他做不到卑微地守候,等待对方的原谅。
  “我是背主的狼。”尉迟骁眼眸沉沉,靠近了顾景林,指尖摩挲了一下掌心,进而抚上了后者的腿根,“我不想只是守护着你,我想要一点儿赏赐。”
  下一刻,顾景林面上的淡然因为尉迟骁的动作而悉数崩塌,他的眼尾更红了,漂亮的双眸中浸满了雾气,好看的唇微微张开,泛着鲜艳的热意。
  “我不在的日子,裴瑜做了什么?简风白又做了什么?”尉迟骁问。
  顾景林咬着唇不想回答,但很快,他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被迫妥协道:“没有……什么都没做……你们互相牵制着……只是裴瑜占着你的时间来……”
  “那西厢房里,住着谁?”
  顾景林不愿回答,但倾刻间,漂亮的桃花眸中便因难耐的感受而沁出了泪,清冷的气息一点点被糜烂的美感吞噬掉。
  “告诉我,他是谁?”
  “大皇子……”顾景林掐着尉迟骁结实的手臂,克制着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开口道,“我只是看他可怜……想起了当年的你……”
  听到这话,尉迟骁骤然松开了手,让浑身是汗的顾景林靠在了自己的怀中,久久没有言语。
  他当然不觉得那个少年会对他产生什么威胁,顾景林本就是个情感淡薄的人,很难主动喜欢上谁。就像曾经他一度以为裴瑜的出现会夺走顾景林的心,但最后,反倒是裴瑜自己陷进去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介意那人的存在,可顾景林刚刚却说,那个少年很像小时候的他。
  想到这儿,尉迟骁只是默然苦笑,他抱着疲惫得昏昏欲睡的顾景林,心绪愈加清明。
  ——顾景林不会喜欢上那个少年,就像从未喜欢上过他一样,顾景林……只不过是想养孩子罢了……
  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尉迟骁。”静谧的夜里,一道带着情.色余韵的声音将尉迟骁唤回了神,“宋留虽然身为皇子,但不得圣上宠爱,凄凄惨惨活了这些年,身子也不康健。”
  尉迟骁皱起了眉头,刚想说那又如何,就感受到顾景林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心一跳,低头看着怀中人漂亮得像仙人般的面庞,心念微动。
  “所以呢……”他问。
  顾景林像是困极了般,迷迷糊糊地说:“你教他习武,好吗?”
  “什么?”
  “他是重要的棋子,我不想再被关在这里了。”顾景林的声音很轻,仿佛稍稍用力,就要碎了,“只有你,总比现在好。”
  尉迟骁的脑袋像是被军鼓重重砸了一下般,懵懵的,耳鸣着,听不到任何声音,也停滞了所有的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明白了顾景林这些话的深意。
  顾景林一直没有原谅他,冷言冷语冷漠地对他,也是意料之中。
  但这一年来的囚禁已经抹平了他的棱角,而最终,他选择了昔日的战友,而不是另外两个不相干的人。
  尉迟骁想继续问问顾景林,是不是在要自己一同做那执棋之人,可怀中的美人早已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10章 阿留
  第二天早上,顾景林醒来时发现身边的被褥已经凉了,他有些惊讶。要知道,从前尉迟骁都是要赖到上早朝时才恋恋不舍地与他告别。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不见人影了?
  走出寝殿后,他才明白为什么,只见寒风萧瑟中,大名鼎鼎的兵马大元帅居然在教一个瘦弱的少年扎马步。
  宋留身子骨还没养好,浑身都没几两肉,身体瘦得像是纸片般风一吹就要倒,但他似乎是较劲起来了,哪怕双腿抖得不行了也要撑着马步。
  尉迟骁在一旁颦着眉盯着,神色很是不耐烦,然而,当他偶然间瞥见顾景林的身影时,他瞬间敛起了所有不悦的神色,面露担忧地跑到了顾景林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尉迟骁问。
  此刻的顾景林穿得不算暖和,但也没到了冻人的地步,不过他的脸颊鼻尖因为吹了会儿冷风红透了,看起来有些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
  顾景林摇了摇头,目光再度投向了偷偷转头看自己的宋留,问:“如何?他的资质还行吗?”
  尉迟骁冷哼道:“孱弱。”
  “总比我捡到你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些。”顾景林说道,语气已经不似昨日那般满是刺,“他这些年没怎么吃饱,总得养一段时日,你且将他当孩子教导。”
  尉迟骁本欲贬低几句那弱得不行的废物皇子,可顾景林这一席话却将他打懵了。
  饶是他再迟钝,也听出顾景林的语气软化了许多,不……应该说只有昨晚他刚回来的时候顾景林的语气差了些。
  那也能理解,毕竟他离京这么久,顾景林受了这么久的苦,对他有些怨言也是应该的。
  可现在,曾经仇视他的人却毫无芥蒂般提起了往事,甚至……以一种夫妻间谈论儿女的语气安抚他……
  寒风阵阵,尉迟骁却觉得耳根发热。
  原来……顾景林是把那经历与他相似的落魄皇子当孩子养吗?
  甚至……是当成他们二人的儿子,希望他也尽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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