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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师笔录/大猫是如何养成的(玄幻灵异)——火狸

时间:2023-12-28 09:28:11  作者:火狸
  匕首寒光,映出垂髫小儿一张狰狞面孔,方才也是他笑嘻嘻的,这会儿他手中的匕首被殷迟打落,就地一滚,“俺爹说了,没见过的生人、没见过的畜生,都他妈不是好东西!弄死它!”
  门外,方才还在拉家常的村民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拢过来,目露凶光。
  “他是妖怪,弄死他!弄死他们!”方才喊着杀猪的大汉瞪着眼,才磨好的杀猪刀,带着血,在黑暗中透着寒光。
  和刀光一样生寒的,还有充满杀意的目光。
  这是个陷阱,小小的茅草屋被村民围了起来,有人举着柴刀,有的提着耙子,生锈的铁器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和喧哗的人声一起越来越近。
  李南落视线一扫,瞥见柴火堆旁的一页纸,叹息,“殷迟,离开城都也是无用。”
  那赫然是一纸通缉令,上面画着他的人像,下面是一行写着赏金的赤红色的字,触目惊心。
  “妖怪!”
  “妖怪!他就是妖怪!”
  “妖怪才会杀死自己的亲爹!”
  “杀了他!”
  “杀了他!拿赏钱!”
  “杀了他!”
  “拿赏钱!”
  喊杀声,声声入耳,李南落的心一点点的沉下,世人所知,华胥国相国府一夜之间被屠尽,灭门惨案是由庶出的二公子李南落做下的。
  如果他不是被妖物所惑,怎么会做这样失心疯的事?
  再不然,他就是妖!
  他一定就是妖!
  哪怕他是人,弑父屠府,也已不配为人!
 
 
第3章 猫儿妖(修)
  “少爷,我别无选择!”殷迟面沉如水,手紧握在刀把上,他知道李南落不想伤人,但此时要是再心慈手软,说不准他们就真要死在这里。
  毕竟在不久之前,这还是一位不知人间疾苦,自小生长在将相之家的公子爷。他不得不出言提醒。
  李南落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又白了几分,在黑暗中苍白如纸。
  他紧紧抿着嘴,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
  腿上有东西动了一下,那只猫儿,它还活着。
  一双猫儿眼,瞳孔在暗色中放大,一团漆黑似的,带着点琥铂色的光,先前还呆木的神色,这会儿却幽幽的多了些别的味道。
  猫儿眼直直的看着他,像是在探究他的神色那样,微微转动了下,便透出一丝诡异的神采来。
  李南落一时间竟被这双眼睛看的定住了,都说猫有九条命,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天生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殷迟眼看他和猫儿对视,急了,来不及多说,先招架住村民的攻击,他又怕伤人,又怕这些愚民伤了李南落,动起手来束手束脚。
  李南落却似不担心,怀里抱着猫儿,心里忽然定了一定。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这只猫儿还等着他救治。
  他吸了口气,抚了猫毛,叹了口气,“对不住你了,才救你脱身,又要被我拖累。”
  他声音压的低,抚着猫儿杂乱的毛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心里是不怕的,见过了被屠的相国府,还有什么可怕,却仍止不住手上的颤抖。
  猫儿不知是听没听懂,呜呜叫了一声,勉强翻了个身,从他身上摔落到地上。
  伤痕累累的它,一双滚圆的猫儿眼没看李南落,转头只灼灼注视着面露狰狞的村民们。
  原本圆睁的瞳孔在黑暗中变作一道竖线,尖锐的像一枚银针。
  已经直不起来的前爪勉强趴在地上,却依然露出了尖牙,一身毛发竖起,弓起了背,发出哈着气的嘶嘶声。
  即便下一刻可能死去,也绝不向人示弱。
  李南落看了看它,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都说妖怪可怕,但“人”难道就不可怕?
  人可怕起来,比妖怪要伤人百倍。
  人群聚集,一张张充满戾色的脸用看妖怪的眼神看着他。
  殷迟不好伤人,又恐李南落太迂,真到了性命交关的时候还不肯对村人下手,心中焦急,且拦着村民,示意李南落往后头人少的地方走。
  “我没杀过人,你们信是不信?!”李南落只得步步后退,却还是忍不住高声相问。
  殷迟面露苦色,“少爷,和他们说不通的,他们根本不在乎你杀没杀人,他们只是想要钱财!”
  果然大汉并不买账,“好个妖物,还想要迷惑人心!”
  “不怕告诉你,这里被我们拿下的妖怪不在少数!你也不是第一个了,踏入我们福贵村的妖怪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
  “拿下他的头颅领赏去!”
  “领赏去!”
  财帛动人心,是不是真的妖怪有什么要紧,只要是朝廷通缉的,拿下就有赏钱,傻瓜才会放过走路的大钱!
  这已经不是这个村子第一次这么联手“操办”杀猪的家宴,只是杀的不是猪,而是途经此地的“猎物”。
  赚了不少钱财,早已有人放弃了种地,一门心思的等着“妖怪”上门。
  这次可是票大买卖,尽管惧于殷迟的刀,但还是有胆大的先动了手,一件件铁器招呼上来,见他不十分下杀手,更是窃喜。
  “大伙儿上啊,别放过这妖怪!”
  殷迟满脸怒容,手上长刀却挥的滴水不漏,“大胆刁民!你们明知他不是妖!”
  离开相府也改不了官腔,李南落心慌之余也有些觉得好笑,却无论如何笑不出来,自从那一夜逃离,这样的事已不是一次两次。
  “别杀人,我们走吧。”他轻声说了一句,去找跳到地上的猫儿。
  他的语声轻若风拂,殷迟心里却重若万钧,“又是别杀人!少爷你再这样下去早晚死在这些愚民手里!你吃的苦头还嫌不够吗!你中的暗算还嫌不够多吗!”
  显然是气急,怒吼着,一弯刀光像秋水划过长空,血光四溅,五六人捂着手腕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李南落只能当做没看见,弯腰之际露出衣襟里包扎的痕迹。
  是啊,被小儿暗算,不是头一回了,被途径城镇的乡亲围攻,也不是头一回了,他从没想到过,人为了钱财能变得如此可怕。
  可怕的还不如野兽。
  猫儿似是知道他的意思,在他伸手的时候缩着那只伤了的腿,蹒跚的跳到他怀里。
  李南落喜它听话,更是待它小心,抱着猫儿躲在殷迟的身后,殷迟的一把长刀舞得密不透风。
  刀光后,村民们的面容扭曲,倒是让他想起那一夜的妖物来,此时此刻,眼前的人,究竟还是人,抑或是妖呢?
  李南落有些心不在焉,紧张的同时,好像有另一个自己正冷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自从那一夜过后,他就时常觉得自己身在梦中,这大半年的逃亡、颠沛流离的日子,都是假的。
  等回过神来,怀里的猫儿嘴里已经咬着一个东西,原来是他怀中落出的火折。
  “你倒是聪明。”眼下也只能借着火遁了。
  一簇火苗落向屋脚的干草堆里。
  大火马上烧了起来,猫儿却在这时候挣脱了他的手臂,一跃而起跳向火焰。
  大火烧过它的皮毛,李南落大惊,却见火焰从它身上拂过,居然没有烧着一根毛发,它直冲而过,扑在人的身上。
  一声凄厉惨叫,在大火中分外骇人,只见手提杀猪刀的大汉捂住了自己的咽喉,一手连忙扔了刀去拽脖子上的野猫。
  四肢都受伤的这只猫儿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尖利的牙齿紧紧扎入大汉的脖子,仿若一头猛虎,撕咬着,喉咙里发出呜呜嘶叫声。
  “这也是个妖怪!这声儿哪里是猫叫得出的!”村民们这下慌了,纷纷帮忙去拽那只野猫,试图把它从大汉身上扯下来。
  嘴里是这么叫的,心里却也并不害怕,他们是惯常把想要抓了或是杀了的人和动物,按上一个妖物的名头。
  这样既是名正言顺,又能去找官府要赏钱。
  大火熊熊,堆着干柴的茅草房像一团烈焰,就要烧掉出路。
  野猫撕咬着那大汉,村民慌乱,有继续追击李南落的,有上去救人的,烈火熊熊,掉下的房梁扬起一片灰尘。
  被浓烟和大火包围,仿佛掉进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一切都更加不真切起来。
  李南落呆立着,试图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殷迟已经一把拽着他从窗口翻了出去。
  外面的人少,村民再是彪悍,毕竟不能和真正的高手比,几下就被殷迟打发了。
  这下算是安全了,殷迟略略松了口气,一回头,“那是猫?怎么叫的这么瘆人?”
  大火中,猫叫声可怕的像是厉鬼,李南落紧盯着熊熊烈火,没有回答。
  眼见沾着火苗的村民连滚带爬的一个个从里面逃了出来,殷迟提醒,“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就晚了。
  李南落迟疑,瞥了眼身后燃着的茅草屋,本以为那是只寻常的猫儿,似乎并不是?要只是普通的猫儿,落在这群人手里,岂不是要丢了性命。
  “不用担心那些人、那只猫。”殷迟怕他又心软,“你看,他们不都好好的出来了,再说被猫咬一下也要不了人命。”
  话音才落,却听见一声哭叫,“爹啊——”
  诱骗他们进村的小儿哇哇大哭,“妖怪啊!有妖怪啊!”他大喊着在地上打滚扑灭火苗。
  茅草屋终于在大火中坍塌,落下的火焰像一场火雨。
  一簇簇火焰纷纷扬扬的,在半空燃烧着,有股焦臭的热气,看着有些诡异,却也十分好看。
  有光团就在这火雨下面,慢慢升起来,居然是那只野猫?!
  它半空飘浮着,不仅毫发无损,受伤扭曲的四肢还在逐渐愈合恢复,一双眸子从琥铂色变作了幽绿,瞳孔呈一条银线,长长的胡须被染成了血色。
  “他不是你爹,蠢货。”猫儿嘴里吐出一块皮肉。
  它飘浮在浓烟和火焰里,一身原本黑漆漆被血污黏着的毛发,眼看着被火烧灼,却慢慢化作纯白。
  “他就不是个人,是个魑魅,你们都瞧不出来?”野猫开口作人语,一张猫脸上浮现出如同人类般的讥笑的表情。
  “愚蠢的人类。”它甩了甩长尾,带起一簇火。
  真正的妖!这是真的妖物!
  村民们吓得呆了,小童更是不敢哭叫。
  殷迟回神,急道:“快走!”
  真正的妖——
  李南落掌心里还留着毛发的触感,一时间竟不能与眼前这只“妖”联系起来。
  那猫儿浑身绵软,看他的眼神就像懂他心意,逃亡路上,这还是除了殷迟以外,第一个对他露出善意,肯相信他,直接跳到他怀里的生命。
  它,怎么会是个妖物?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对妖物的印象依然第一时间浮上心头。
  那一夜的血海,与眼前的火海逐渐重合。
  那一夜的一团团血色,和眼前一簇簇火焰又合在了一起。
  火焰的焦臭味成了鼻腔里浓稠的铁锈味。
  何其相似。
  “从今以后,我就是李南落,我就是——弑父屠府的李南落。”
  那一夜,那只妖怪抬起头,吞咽着他血肉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
  何其相似,就如同方才猫妖啃着大汉的脖颈。
  明明脖间伤口已经愈合,痛楚却再次袭来。李南落发力狂奔,心跳声像要撞破胸膛,自逃亡以来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
 
 
第4章 契约之始(修)
  华胥国。
  与相邻的其他几个国家比,以地大物博而闻名于世,备受他国子民的羡慕。
  从地里种的到天上飞的,应有尽有,土地辽阔,所以很久以前,就有“生在华胥,不知饥馑,时无荒年,谓之天府”的说法。
  但也有人用这话来揶揄华胥百姓不知人间疾苦,华胥国人听了却不会生气,只会对说这话的人一仰脖子一叉腰,咱家里头就是有粮啊!
  华胥国国君魏吴央生性温良,子民安居乐业,又有相国李佑辅佐国政,所以生活在都城粱京的百姓,都颇以身为华胥子民而自豪。
  直到出了那件事——
  相国府上百口人,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
  杀人凶手竟是相国府庶出的二公子。
  弑父屠府的恶行,顿时在粱京传了开来。更何况出事的不是别处,而是身为国君左膀右臂的相国的府邸。
  相国府二公子是什么人?此前居然没有多少人知道,只知道他自小体弱,是个文弱的少年公子,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全城为之哗然。
  国君魏吴央震怒,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下了缉拿令。
  辅佐大臣出了事,可不仅仅是凶案,还可能引起朝廷动荡,魏吴央匆匆召集群臣商议,背后是否有其他隐情。
  就在这当口,身为被缉拿的要犯,李南落却根本来不及去想那么多。
  那一夜月明如昼,将黑夜照的雪亮,亮的犹如身后追击他的刀光。
  李南落被护卫架着,连拖带跑,才勉强跟得上,城门已关,他们只能往偏僻小道走,尽可能的躲开人群。
  那一日是他的生辰。府内挂灯结彩,说要庆贺他过了志学之年。
  旁人到了十五就开始学习各种大艺,他晚了一年,到了十六岁,身体状态愈加平稳,总算不时常病倒了,才终于得到允许。
  身为相国府庶出的二公子,李南落从未觉得有丝毫的委屈。与兄长李况相比,除了因为他体弱,父兄让他尽量少出门以外,吃穿用度从未有缺。
  他自出生以来,没有遇到过值得他费心的事,而就在须臾之间,他的世界整个天翻地覆,四分五裂。
  充满惊吓与恐惧的叫声撕破平静的长夜,李南落全然不记得是怎么被护卫带出府的,“相爷被人暗杀,相国府大乱,少爷,大少爷要我务必保你周全。”他只记得护卫这么说。
  “你叫什么?”
  “属下殷迟。隶属影子卫。”
  “影子卫?”传说中的暗卫,是贴身保护府内重要人物的,大哥怎会在这等时候,让影子来保护自己?他又知不知道,做下这一切的是妖,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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