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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位疯美人[重生]——小清椒

时间:2023-12-29 08:28:57  作者:小清椒
  早在几年前,大楚衰败伊始,沈之屿就发现了。
  但皇帝无能,皇权旁落,纵使他就三头六臂也无能为力。
  他身为丞相,可以倾尽全力去改变这些现状,但他无法孤军奋战,他需要一位负责,强大,且足够信任他的君主站在身后。
  先帝不是。
  李亥也不是。
  沈之屿盯着元彻,无声地笑了笑。
  但总有人是。
  他会牺牲一切来恭迎大楚新的帝王,他会像个疯子,他会利用和牺牲所有人,甚至是他自己。
  元彻背着沈之屿走上一个矮坡,这个地方能更好地眺望整个礼城的灯火,元彻并不知道沈之屿心中已经有了千思万绪,他将沈之屿放在石墩上,自己也坐在一旁。
  “之前的那个皇帝,是什么样子?”元彻冷不丁地问一句。
  “先帝?”沈之屿被他忽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
  元彻哼了一声:“好奇而已。”
  “那位陛下没什么特别的。”沈之屿道,“他是皇后所出嫡长子,三岁便被封太子,再顺理成章地登上了皇位。”
  元彻:“然后就把自家的皇位丢了。”
  沈之屿没反驳,元彻没说错,就算他没有南下,李家江山也会落入旁人之手。
  元彻:“他对你很好?”
  “没被饿着,也只是没被饿着。”对沈之屿来讲,这些记忆已经太久,“有时候挺累的,觉都不够睡。”
  “那你为什么还死心塌地对他。”元彻皱起眉,“特别是他儿子。”
  沈之屿:“……”
  这家伙绕一大圈的本意原来在这儿。
  沈之屿没回答。
  有些问题注定没有答案,不同的立场,注定他俩不可能站在一处,就算今夜他们能肩并肩地坐下来聊天,明日一早,他们又会各自回到不同的地方,执剑相对。
  既然要执剑相对,就别留太多的温情。
  就在这时,街上忽然传来一阵欢呼,紧接着,锣鼓被敲响。
  灯谜比赛开始了,矮坡上涌来一大堆人,他们占据大片的地,阻断退路,让沈之屿和元彻没办法离开。
  元彻干脆胳膊一撑,从矮坡上跳下去,再转过身,冲沈之屿张开手。
  “跳下来,我接住你。”
  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已经挤到沈之屿身边。
  “快啊。”
  沈之屿奋力一跳,元彻接了个满怀。
  他们在人群中拥簇彼此。
  而正当元彻兴冲冲地打算跑去别的地方玩时,沈之屿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该回去了,明日就是审问的日子,别忘了臣教你的东西。”
  刚抬起的脚步顿时落下,元彻的神色冷下来,最后归于死寂。
  “朕没忘。”
  周遭灯火灿烂迷人眼,好不欢喜热闹。
  但他们好像从未来过。
  ***
  京城。
  盈儿每天午时来给李亥送饭。
  如今的丞相府凋零,原本府中的门生故吏散的散死的死,碍于李亥身份特殊,沈之屿也不便找寻太多的人看住李亥,全凭李亥自觉。
  京郊别院外,盈儿提着冒白气的饭盒伸手缓缓推开门,正奇怪今日为何如此安静
  别致的院落空空荡荡,石桌上茶盏里的茶叶被完全泡开,茶水凉了个透。
  李亥根本不在屋内!
 
 
第14章 暗渡 第八
  一位从九重天上落入人间后被玷污的神明。
  “你在做什么?”
  盈儿猛地回头,见李亥站在她的身后。
  李亥不知道跑去了哪儿,出了一身的汗,微微喘着还没歇透的气,十六岁的少年身体未完全长开,却也初显挺拔之态,盈儿看他时需要抬头:“送饭。”
  李亥闻言在她手上扫了扫,看到确实有饭篮子:“下次……”
  他想说下次着人通报,却想起这别院中除了自己,也就这个小姑娘时不时来一趟,哪儿还有其它人?
  下巴一指茶几,声音冷道:“放去那儿。”
  盈儿将篮子放下,收拾好上一次剩下的饭菜碗筷,李亥也应当是饿了,脱掉外衣走来坐下直接端碗,盈儿立在一边,想起方才事情,叮嘱说:“殿下,您如今身份特殊,虽然当今陛下和丞相大人不在京内,还是不要随便乱跑。”
  李亥本就心情郁闷,听盈儿这么一说,登时怒气大发,挥手掀翻了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吼道:“贱东西!本宫的事情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盈儿退避不及时,裙摆上沾上汤汁,皮肤被烫红。
  “沈之屿从哪条沟里把你捡回来的,一点规矩……”李亥还在骂,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盈儿的胳膊拖到自己跟前,“你刚刚说什么,那个蛮人不在京城?那他在什么地方,和沈之屿一起的?”
  盈儿的裙摆粘了一小块在身上,被扯得疼,她不敢动,惊愕地看着李亥,察觉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摇头:“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亥见她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李亥也没再说话,放开了盈儿,兀自笑起来。
  盈儿再也顾不上烫伤,捡起被打翻的饭篮子就跑。
  李亥看着她离开,起身跨出地上的饭菜残渣,走到自己的床边,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张布条,布条很普通,上面只单写了一个“杨”字。
  自从听说了蛮夷新帝三天消灭黄巾贼,李亥心里的气性上涨,每天都会去林子里练习从在武官习来的拳法,偶尔有商队从入城道路过时,他便去买一袋水喝商队沿途卖货给路客再正常不过,商队的人也不可能认识他。
  但有一次,他发现商队的水囊袋上,多了一个“杨”字。
  京城范围内,能在商货上落下杨字的人,只有一家。
  接下来的这几天,杨字频繁出现在各队商队上,好像在警醒着李亥什么。
  李亥有时候觉得沈之屿对他挺好的,毕竟沈之屿真的愿意在蛮族手下保住他这条“前朝余孽”的命,但有时候,他又觉得沈之屿对他不好,让他感觉太遥远。
  父皇还在的时候,他经常躲在暗处看这些朝臣上朝下朝,沈之屿永远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位,绛紫色朝服在他身上反射着金灿灿的阳光,沈之屿有时候会和太子哥哥说说笑笑,有时候会让父皇大为称赞。
  京城哗变之前,沈之屿的眼神从未落在他身上过。
  沈之屿是不是根本瞧不起他,只是其他人都死了,出于无奈才选择的他?
  李亥想起深宫中,他那位无名无份的母亲经常抓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诫:“亥儿!你是皇子!你父皇是天子!你根本不比谁差!你和太子,和其他人没有差别!你抬起头来!你生来就高贵!”
  “所有人都应该是你的垫脚石,他们是臣!你就是该利用他们,那是他们该的,你不用对他们感激!”
  对……
  他姓李,既然沈之屿对他爱答不理,他完全没必要跪着求着冲沈之屿摇尾巴,有的是人会站在他这一边,又不是他逼沈之屿和那个蛮子暧昧不清的。
  不听话的东西就要扔掉。
  就算是沈之屿也一样。
  李亥看着自己从水囊上扯下的布条,上面的杨字很新,应该是才写上去不久的。
  他是皇子,他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
  盈儿抱着篮子,眼里包着泪水,在街上走着,
  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害怕,她不知道李亥在笑什么,她只感觉那笑容藏着森寒。
  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街边马车内的温子远掀起帘子:“还真是你,快上来。”
  盈儿在看见温子远的那一刻如同见到救命稻草,可等她进了车内,除了温子远,她还看见了元彻身边的副将、耶律录也坐在一边。
  温子远把手上的一大包零食袋子扔去耶律录手上,掏出手帕递给她擦眼泪:“怎么哭啦?谁欺负你了?”
  温子远和沈之屿长得相似,偶然一瞥时几乎一模一样,对她也同样的柔和,此话一出,盈儿心中的愧疚登时喷涌而出,包着的眼泪噼里啪啦砸了下来,普通一声跪在了温子远面前。
  耶律录在,盈儿不敢再乱说话,连一个人名也不敢提,只是道:“公子……我,我好像闯祸了……”
  ***
  元彻连夜将沈之屿送回去,还命卓陀前来再次换了药。
  沈之屿昨日下午在元彻身上睡了个饱觉,夜里只浅眠一会儿。
  一些毫无根据错中杂乱的梦境便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比如,元彻没有生在北境,更不是北境狼王的儿子,他也没有生在沈家,他俩只是平平无奇的百姓,元彻很调皮,每次下了学堂都要来翻他家的院子,缠着闹着陪他出去玩,可惜他的身体依旧不好,并不能如元彻所愿意。
  再比如,他忽然回到了上一世,在最后时刻,太医将他救了回来。
  二十七岁的元彻抓着他的肩膀,帝王无论身处何时,眼里应当都裹挟着杀伐决断,但这一次,元彻眼里的泪光管制不住,落了下来。
  那泪好像砸在了他心上。
  上一世的元彻道:“你为什么不肯看朕一眼?朕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选择朕?”
  说完,倾身吻了下来,泄愤一般地唇齿绞缠。
  沈之屿被吓醒了,他满身冷汗,蜷缩着身体抱住了头,直到天边泛起光亮。
  他想起自己故意试探的结果以及元彻近日以来奇怪的举动……
  可千万别。
  不然这事情就麻烦了。
  今日午时便是行审时间。
  午时一到,两位鬼戎兵准时打开了牢门。
  审场设在礼国国都最中心位置,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是沈之屿故意为之,他要通过这一次审讯,将礼国的各方博弈推到顶峰,要礼国的火,彻底烧起来。
  然后,颓靡的大楚会从这里开始换血。
  沈之屿一身灰白的囚服,长发散在身后,只在末端用绳子绑了个结,双手被手枷束缚在身前,腿上的伤没好,在前方鬼戎兵拉扯和百姓注视下,脚步缓慢地走向审讯场。
  活像一位从九重天上落入人间后被玷\\污的神明。
 
 
第15章 暗渡 第九
  放开我……
  先帝在位时,沉迷长生,不理朝政,事事交由太子与丞相处理,太子勤奋,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重要的担子基本落在沈之屿身上。
  因此,在大部分人的心中,沈之屿比天子还有威望。
  街坊百姓见一国之相的被对待,连寻常囚犯都不如,心疼之余,终于第一次生出了对大楚政\\权剧变、皇权旁落的畏惧。
  这天下,如今是乱世,牵一发而动全身,没人能安居一隅。
  就算能,那也只是片刻的假象罢了。
  鬼戎兵嫌沈之屿走得慢,将手中的铁链狠狠一拽,喝道:“快点!”
  沈之屿被拖拽在地,手肘以及膝盖处在地上擦落几道血痕,碍于双手被锁无法用力,好半天无法站起来。
  鬼戎兵见他狼狈,幸灾乐祸大笑,讽刺说:“丞相大人,你不是要弑君吗,快起来啊。”
  他专挑沈之屿好不容易支起身的间隙,故意再次拖了拖链子,让沈之屿重新摔下去。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有年轻人看不下去,想要上前扶起沈之屿,守在旁边的鬼戎兵立马抽出腰间佩刀,刀光一亮,他悻悻然地缩了回去。
  沈之屿就这样被半拖到了审场中心处,鬼戎军一脚踹向他的膝弯,沈之屿疼得发出此次的第一声闷哼,鬼戎兵立马一阵心虚,躲在面罩后方的眼睛不自主地瞄向最高位上的人。
  元彻慵懒地坐着,两条长腿交叠放在前方桌上,他一身玄色裘衣,裘衣外还带着轻甲,黑如夜昼的眸子里令人恐怖,那匹高大的黑色头狼伫立在一边。
  光是在这里坐着,就压得一旁的礼王和场下众人抬不起头。
  整个城忽然安静下来,元彻没开腔,谁也不敢说一个字。
  他就这样耗着,直到沈之屿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滴在地面。
  “念。”
  一位鬼戎军高声道:“罪臣沈之屿,你勾结藩王,逃至礼国后让礼国偷袭鬼戎军,可知罪?”
  这话没吓到沈之屿,反而把礼王吓一跳。
  李瞻在位子上抽搐了一下,连忙抬袖擦擦额上汗,憨笑着打着合场道:“陛下,礼国军是无意……”
  “礼王。”元彻保持着姿势,眼神都懒得动一下,“你这是在对朕指手画脚?”
  “不不不,臣不敢……”
  元彻沉声笑了;“你不敢,却有人敢。”他放下了搭在桌上的腿,上半身往前倾,手臂称在膝盖上,好似要将下方的沈之屿笼罩。
  “沈之屿,朕在问你话,你哑了吗?”
  没错,就是这样。
  沈之屿低着头勾了勾嘴角。
  礼王的忧虑,元彻的强势,自己的落魄,以及百姓即将到来的愤怒。
  一切都如愿地依照着他的安排进行。
  接下来就该他了。
  沈之屿故作害怕颤抖,哽咽道:“臣知罪……还望陛下恕罪……”
  元彻玩味道:“恕罪?饶恕你,今后岂不是人人都敢捅朕刀子?”
  沈之屿仓皇地抬起头。
  元彻朗声道,“前朝已经覆灭,如今有人要在朕的麾下效忠前朝死心不改,那就该杀之!”
  话音刚落,一左一右站立的鬼戎军立刻架着沈之屿的肩膀,把他拖到了刑架上,粗糙的绳子从上方落下,底部打了个一个人脖子粗细的圈。
  鬼戎兵将绳子套在了沈之屿的脖子上,勒紧,沈之屿的喉结抗议地在脖颈上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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