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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位疯美人[重生]——小清椒

时间:2023-12-29 08:28:57  作者:小清椒
  衣摆掀到腿上,灼烧后再次变得冰凉的剪子贴上皮肤那一刻,沈之屿被冰得一颤抖。
  元彻捕捉到他的颤抖,将温暖的烛台往伤口处推了推,,自己又往里面靠近些许,让沈之屿背部可以完全靠在自己的胸口。
  布条剪开,狰狞的伤口显露出来,鬼戎军的刺刀是带有倒钩和血槽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其中伤口较浅的地方已经结痂止血了,但中心处,稍微一碰,便开始涌出血来。
  “大人,这药粉会有些疼,”卓陀额头上已经聚起汗珠,但手极稳,“你忍一忍。”
  沈之屿冷声道:“快弄。”
  是真的痛,药粉沾上伤口的瞬间,沈之屿只觉得自伤口开始,整个下半身都像是被虫子在啃噬,他身体一瞬间绷住了,元彻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了,只是把按在沈之屿身上的手紧了紧。
  包扎完,三个人皆出了一身冷汗。
  一位鬼戎军在门口说道:“陛下,有个自称赵阔的人想要见丞相大人,说是给丞相大人送药。”
  “让他滚!”元彻头也不回道。
  “慢着。”沈之屿拦住他,“把他放进来。”
  元彻:“朕关押的要犯,他说见就见,还有没有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他不把你放在眼里才是最好的。”沈之屿挺直脊背坐起来,整了整衣衫,声音还有些虚,“赵阔代表着李瞻来,是他作为一藩之王对我的关切,如果他不做这个动作,在旁人看来,他根本不是为了大局而牺牲我,而仅仅是因为害怕陛下您,而区区一位文吏与我见面,除了密谋害您之外,也干不了别的,于情于理,陛下都可以让他见见我顺便听听我们的计划,不是么?”
  元彻见他鬼点子又算起来了:“丞相大人倒是把每一个人的举动都算了进去。”
  “过誉。”沈之屿淡淡道,“本职而已。”
  元彻狠狠剐了他一眼,带着卓陀离开了狱房,隐匿在看不见却又能听见沈之屿这边动静的地方。
  赵阔被带了进来。
  四周都是鬼戎军,光是牢门外就守了两位,有些话不能直说,但不代表不能说。
  赵阔看了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沈之屿一眼,放下来带的药瓶,冲沈之屿拱手:“大人为平息陛下怒气,牺牲自己,礼国百姓上上下下都感激涕零,还请大人不要担忧,虽然您与陛下先前多有误会,但毕竟是误会,礼王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您出去的,还望大人和陛下冰释前嫌。”
  沈之屿听懂了赵阔的话中意思:
  外族称帝蛮子本就不得人心,你入狱,已经成功激起了民愤,礼王也及时地站了出来,将这些愤怒的民意聚集到了一起,现在的大局已经落到了我们手上。
  元彻以外族身份上位,虽然有很多人不服气,但他们没有操戈动兵的原因有二:
  一,元彻是有功在身上的,他平息了黄巾贼乱,让大楚重新重新步入正轨。
  二,元彻虽然强势无理,但至始至终,他没有对无辜百姓下过手。
  军队之间的战争,是上位者权力之间的博弈,和打普通百姓不是一个概念。
  沈之屿当初告诉李瞻,要懂得舍小博大以退为进,礼国与鬼戎军正面冲突无法取得胜利,甚至还会让礼国陷入混沌,不如先顺了元彻的意,甚至赠予元彻更多的“歉意”,多到撼动礼国民生根本,激起民愤。
  到时候,对付鬼戎军的除了礼国军,或许还有数不清的自发民军。
  大象也会害怕蚁群,民军可比正规军难缠多了。
  要不了多久,元彻也从抢来的帝王宝座上跌下。
  沈之屿笑了笑,道:“本相和陛下的恩怨并非简简单单就能说清,况且陛下也没说错,弑君和包庇前朝余孽之事,确实出自我手。”
  赵阔眯起眼睛,心想这沈之屿还真的是有点意思。
  沈之屿给他的回答是:别急,还不够,我们再添一把火。
  赵阔道:“大人年纪轻轻便登上相位,是大楚的支柱,还望大人多多考虑自己。”
  不要在计划外生事。
  沈之屿:“赵大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为官者不就是为了黎民百姓吗,赵大人无需劝阻,此地不是干净之地,陛下好不容易稍微克制的怒火,我等还是不要惹他生气了。”
  我做事,你少管,带完话就走。
  沈之屿给了冷脸,又立马宽慰道:“大人放心,在本相落魄之时,是礼国向我伸出了援手,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赵阔却从中听出一些讽刺意味。
  赵阔对沈之屿,恨意中带着又夹杂着一丝敬佩,他当下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花了半辈子,好不容易爬到了礼王身边担任谋臣,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如他,都会拜服于他的智慧和手腕。
  可这一次,对上蛮夷皇帝,礼王却根本不肯相信他,而是让他千里迢迢来找沈之屿,美其名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说到底,不就是觉得京城的世家官员,比他们这种乡田野里出生的要高贵些吗!
  在这几次接触下来,赵阔确实知道了沈之屿的厉害之处,但他还是认为,沈之屿也没有什么过于了不起的,沈之屿知道的事情,他也能知道,这个人只是有着比他多的人脉和关系,抛开这些不谈,实际上,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厉害。
  丞相大人啊,你真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吗,咱们比一场吧。
  赵阔低头拱手,而低头下眼睛里喊着不甘心:“是,下官会这些话传达给礼王。”
  赵阔前脚离开,元彻就带着卓陀从一旁回来。
  不知发生了何事,元彻进来后一言不发,脸色很难看,稍后,一把抓起赵阔留下的药瓶,短暂看了一眼,猛地抬手砸在地上。
  “哐当!”
  瓷瓶在地上砸得粉碎,飞至牢狱内各个角落。
  鬼戎兵齐齐单膝跪下。
  沈之屿蹙眉道:“你又生什么气?”
  元彻看向赵阔的方向,五指被捏得咔嚓作响,递了一个眼神给卓陀。
  卓陀连忙弓身去到洒落出来的药粉边,捻起一些粉末来闻了闻。
  “陛下,臣可以确定,这药虽然对伤口愈合有效,但其中也掺合着和我们给丞相大人调理身体药物相冲的药,丞相大人身影一直不见好转,就是长期沾染此药。”
  沈之屿还以为多大的事,结果是因为这个在发脾气。
  “别大惊小怪,李瞻敢如此相信我,无非就是这些药,左右吃不死人……”沈之屿还没说完,一顶帷帽扣了下来,白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人也被打横抱起。
  鬼戎兵不约而同地让开一条道。
  “放下去!”沈之屿低喝道,“你把我带出去,就不怕礼王发现没人了吗!”
  从沈之屿的角度看过去,罪魁祸首上半张脸埋在碎发的阴影里,他沉默须臾,几乎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改变主意的时候,元彻开口道:“发现又如何?他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沈之屿:“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疯。”
  “沈之屿,朕肯陪礼王玩,前提是他不能动不该动的东西。”元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不然朕就把棋盘给他掀翻,谁都不要有好下场,不要惹朕生气。”
 
 
第13章 暗渡 第七
  跳下来,我接住你
  说完,元彻抱紧怀中人,大步迈出。
  鬼戎军强势,在礼国的故意谦让下,霸占了整座牢狱乃至狱外的地盘,元彻就这样坦坦荡荡地一路走到门口。
  打心底讲,如果有人妥帖安排好一切,沈之屿当然愿意出去。
  谁会喜欢潮湿阴暗的环境?
  元彻将手中力气控制得极好,既不会让沈之屿觉得疼,也不会让他没有安全感,认清元彻不容商议的事实后,沈之屿干脆脑袋一偏放软身体,把脸埋在对方肩膀上,享受着这个温暖的便宜窝。
  放松了四肢,累计数日的困意立即上涌,沈之屿刚打了个哈欠,元彻就看了跟在一旁的卓陀一眼。
  卓陀领会,从医箱中拿出一张早就备好的毛毯抖开,盖在沈之屿鼻尖的下方。
  “你是真爱在没必要的事情上费心。”沈之屿的声音已经昏昏欲睡了。
  “朕乐意,你管不着。”元彻道,“收起你的鬼点子,想睡就睡。”
  沈之屿闭上眼睛,再睁眼时,是在一间小木宅内。
  沈之屿第一眼看见的是魏喜。
  竟然把这小孩也带来了。
  魏喜圆滚滚的眼睛里很是欢喜,扶起沈之屿靠坐在床边:“大人,药一直温着的,我现在给你端来好不好?”
  沈之屿点了点头,魏喜转身哒哒哒地跑开。
  沈之屿扭头看了看四周,瞧布置,不像是接待帝王专用的府邸。
  应该是元彻自己置办的。
  半晚的微风从木窗卷进来,吹动沈之屿搭在肩头的发,木门外传来叽叽咋咋的说话声。
  “就放那儿吧,再去把锅里的菜端出来,把兄弟们叫来一起。”
  “主子,弟兄们人太多了,这小院子挤不下,我们在外面吃就成,您和丞相大人在里面吧。”
  对了,在上一世,许是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元彻就算当了七年的皇帝,私下里也是没有皇帝架子的,鬼戎军和他一直亲如兄弟,在某些场合,比起“陛下”,更喜欢按照老称呼叫他“主子”。
  鬼戎军的将士还敢在三年一次的围猎上从元彻手中抢猎物,然后扔下一句:“陛下,要加把劲儿啊!”
  沈之屿的腿还是有些疼,不过伤在大腿,并非脚踝膝盖等关键部位,虽然走得慢,但也是能下地的。
  沈之屿刚推开屋门,见魏喜手中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途中自己的前脚拌了自己的后脚,猛地往前一戳,被一位鬼戎兵接住。
  鬼戎兵:“小弟弟你慢点。”
  魏喜:“没事没事!谢谢!”
  看来已经混熟了。
  沈之屿往旁看,元彻只扎了一个高马尾,一身黑红交织的利落常服,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手臂上北境的狼图腾,狼图腾随着适度的肌肉线条起伏,生灵活现。他一只手爪着一只鸡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刀,准备杀鸡。
  元彻对着比划了两下,找准一个点,手起刀落。
  ……然后就把鸡头砍掉了。
  一位年纪偏长的鬼戎军蹲下看了看,惊道:“主子,你砍头啊?”
  旁边爆发出一顿笑声。
  魏喜跑来沈之屿面前,将药碗递给了他。
  喝完药,沈之屿问道:“怎么在外面找院子?”
  “自在。”元彻愤愤然地将头身分离的鸡丢给下属,让他们去熬汤,“礼王塞了一大堆侍女给朕,放眼望去全是头,差点没被胭脂味呛死。”
  沈之屿挑了挑眉:“礼王是懂的,红袖在侧,应属人间享乐。”
  元彻却道:“不喜欢便不是享乐。”
  “哦?”沈之屿靠去一边门框,双手抱胸,“那陛下喜欢什么样子,说与臣听听,万一有合适的姑娘,封后之后,陛下也可以多一份权势与臣对峙。”
  元彻含义不清看了沈之屿一会儿,稍后,笑道:“朕喜欢……像狐狸的。”
  沈之屿一顿,放下手,没再接话,转身回了屋。
  吃好晚饭,沈之屿坐在藤椅上发呆,外面夜市布置好了,灯火璀璨,他似是有点感兴趣,眼睑上朱砂痣都亮了些许。
  “想出去就走。”元彻刚和下属一起刷了碗,双手在身上随便摸了两下,算是擦干净水,“我陪你就是。”
  称呼从“朕”变成了“我”,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他并不想管所谓的将相王侯之别。沈之屿眯起眼睛,自重生后对元彻性情捉摸不定的态度再次达到一个高峰。
  这个人,真的变了好多。
  他该是蛮横的,粗鲁的,而不是看似跋扈的外表下流淌着温柔。
  沈之屿忽然想起半个月前元彻在大街上强行带他回丞相府,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只是叫卓陀看诊。
  若不是耶律哈格打岔,当时的元彻,想要说什么?
  沈之屿有些感兴趣。
  沈之屿指了指自己的腿伤,故意夸大道:“疼。”
  “我背你。”元彻说着就背对着他蹲了下来,“来。”
  沈之屿的兴趣更加浓烈了。
  沈之屿趴了上去,元彻站起来往外走去,院内院外的鬼戎军当没有这两号人似的,只是低头做自己的事。
  礼国没有遭遇黄巾贼叛乱,街上还是一片繁华的景象。
  或许是天高皇帝远,这里的人,并没有因为帝王更替而有太多的悲伤,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享受着当下。
  元彻给沈之屿披了件斗篷,拉起兜帽挡住他的脸,一来是挡风,二来以免被认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自己到无所谓,礼国地处边境,各式各样的外邦人众多,昨日城门外,元彻站得靠后,没有人见过他。
  沈之屿将这些人来人往的场景映入脑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街上无忧无虑闲逛过,心情一放松,有些憋闷在心中的话就说了出来:“礼国土地肥沃,近来几年无祸无患,成了大楚最富饶的地方,百姓们在此基础上,安居一处,座山吃山,很是倦怠……”
  普通的农耕,吃什么全看老天心情,老天爷心情好的日子久了,这些人还真以为天下太平了。
  没记错的话,三年后,会有一场天灾将礼国打下尘埃,耕田荒废,流民四起。
  他不能任由礼国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上继续溃烂下去,他要拔掉他们的惰骨,让他们也参与复兴大楚之中,让礼国,不再掌握在“老天爷”手中。
  “过惯好日子,谁还想努力?”元彻道,“吃饭靠天意,朝税也得跟着靠天意,乃至整个大楚都是天意,这样下去迟早要完。”
  沈之屿道:“所以其实大楚有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但千百年来的承袭人们已经当作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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