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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位疯美人[重生]——小清椒

时间:2023-12-29 08:28:57  作者:小清椒
  众人心里明了:新帝的站起绝非偶然,除去陛下自身优秀,还有一股他们看不见的势力在后面推动。
  受命于天,既受用昌。
  这一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日头也不会过于晒人,祭天如安排从日出持续到日落,中途没出半点差错。
  沈之屿没能和百官站在一起,但他在兀颜等亲卫的陪伴下,站在一个视线角度不错的山头,全程目睹了这一切,
  最后时刻,编钟声响起,百官跪拜新帝,沈之屿也在这遥远之处跟着一起拱手屈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说:
  下章开始最后一个副本=w=
  明天捉虫,红包已发,注意查收~
 
 
第116章 清野 第三十六
  大辰的三方新兴势力首次汇聚一堂
  五月初。
  早朝刚退, 一位世家朝臣满脸阴郁地回到家中,那表情比走路掉粪池还要难看,在院子里扫地的奴仆们噤若寒蝉, 谁也不敢出声,当家主母听闻, 暗道不妙, 连忙对身边的嬷嬷道:“快, 去叫言姑娘来。”
  言姑娘没有大名, 她从前是在其他大家当婢女的,唤做阿言,后因那家族无视朝廷律法, 贪污受贿草芥人命,被一封圣旨抄家问斩, 按规矩, 她的下场本该是流放,但在宫中来清点人数时, 被现在这位官老爷相中了颜色,买通了几位看押的狱卒,用另一位无辜女子代替了她。
  阿言本人则在半夜三更被一辆马车绑回了府,做了通房丫头。
  起初, 主母很不喜欢她,不仅仅是觉得她一个罪臣家婢十分晦气, 还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从这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姑娘眼里察觉了愤怒和不甘好像她宁愿被流放,也不愿在富贵京城里做通房丫头。
  若真是那些家宅院里的窝里斗, 什么婢女想要翻身赶走女主人的妄想, 主母倒不怕, 她有诸多办法让这些人死得无声无息,可眼前之人无关争夺,只有单纯的恨意,犹如在郊外遇见的垂死挣扎的野兽,叫旁人难免有些发悚。
  万万不能把她留在家中,得寻个法子打发出去。
  当时主母心中立马开始思考对策。
  可后来再见,阿言就仿佛变了个人,她乖巧,伶俐,安分守己,既能在老爷生气之时以各种手段平息老爷的怒火,也不会借此趾高气扬,甚至还会在老爷和主母之间调和,深受众人的尊重,尊成她为一声“言姑娘”。
  “夫人。”
  阿言被叫来时,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主母瞧见,呵斥一旁的婢女道:“混帐东西,你们都是没手的吗?还要言姑娘亲自洗衣服!”
  婢女们连忙低头跪下,阿言笑道:“无碍的,夫人的衣服就要亲自洗才好夫人叫奴婢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言姑娘笑起来如桃花灼灼,谁见了都喜欢,主母知道她这是在给其他婢女打圆场,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摆摆手,让不相干的人先离开。
  “老爷下朝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午饭都不吃。”主母站起身,牵过阿言的手,“好孩子,带些吃的去看看吧,顺便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奴婢这就去。”阿言一口答应。
  主母看着眼前的人儿,虽为婢女,但她出落的亭亭玉立,端庄有礼,寻常人家的女儿都比不过她,像是被人认真教导过一般。
  “好孩子。”主母拍拍她的手,轻声道,“别做通房丫头了,我给老爷说说,咱们改日敬一杯茶,做个妾室也好啊,好歹能有一两个人伺候呢。”
  这已经是主母第三次这样说了,阿言一听,本能地浑身一颤,然后抽回手,退后一步,跪地叩首:“夫人和老爷救奴婢于水火,并给一口饭吃,已是莫大天恩,奴婢实在不敢跃矩。”说着,她抬起头,笑道,“其实不累的,左右都是给夫人和老爷洗洗衣服,能累到哪儿去?”
  主母叹了口气,在心里更加一步喜欢这个小姑娘。
  看来她不是装的,前后几次的软硬皆施皆没有改口,她是真的没有什么逆心。
  嬷嬷提上来饭菜篮子,都是厨房刚做好的,还飘着热气,交给阿言,阿言起身告退,往老爷的房间走去。
  直至太阳西斜,阿言才走出来,回禀主母就是一些朝堂纠葛之事,她没听懂,但老爷已经按时吃了饭歇息下了,没有大碍。
  “好,好。”主母点点头,就在这时,阿言又微微屈膝,仿佛有些难言之隐。
  “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回夫人,没有人欺负奴婢,”阿言道,“只是……奴婢有一弟弟,今日是他的忌日,奴婢想……”
  家婢正常来讲不能出门,主母思索片刻:“这样吧,叫名小厮和你一起,以免夜路不安全,你们快去快回。”
  阿言热泪盈眶:“谢夫人!”
  出了门后,跟来的小厮一脸贼样:“姐姐你好厉害,真的出来了!那小的就不打扰你,和兄弟们玩去了。”
  原来是这两人早就约好的,就等着出了门,分道扬镳各干各的事。
  “去吧,记得别耽搁了时辰,卯时三刻在这里碰面。”
  “好嘞,姐姐再见!”
  阿言笑着目送小厮离开,随后,脸色忽然冷了下来,转身往一个小巷深处走去。
  走了接近半个时辰,拐了不知多少弯,直至彻底离开闹市,阿言来到一处幽暗僻静的角落,伸手在一处破烂的木门上敲了五声,前两声慢,后三声快。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内响起,“这里就我一个老太婆,没有旁人。”
  “祖母,是我呀。”阿言平静地回道,“孙女挣了银子,回来孝敬您了。”
  片刻寂静后。
  木门吱呀打开,只见里面并不是什么老年人,而是一位和阿言年纪相仿的女子,她皱了皱眉。
  “进来吧。”
  院内和外面破烂的样子不同,虽不至于富丽堂皇,但也极为讲究,每一处拐角的装饰都是精心挑选放置的,不熟悉的人进来,极易被误导,从而迷失方向找不着路,阿言跟着前面的人走,听对方道:“怎么这么晚?就差你一个了。”
  阿言:“夫人疑心病重,还让一个小厮跟着我,得先把小厮打发了。”
  “夫人?”女子回过头,“有些烦,需要帮忙解决掉她吗?”
  阿言一顿,继而摇摇头:“不了。”
  两人穿过一道回廊,走进一间木屋,如女子所说,其他人都到了,屋内全是女子,除了最中间的主位上坐了一个男人。
  前朝的齐王李灼。
  而这些女子,正是昔日阿棠(注)所说,被齐王分布在京城各个官宦家中收集消息,搅乱时局的暗\\网。
  齐王已经在此地躲藏一年之久,除了她们,谁也不知道,在这一年中,王爵被废,手中费尽多年心思所养的明网谋臣也散的散,入狱的入狱,被沈之屿一手撕了个彻底,再无修复可能,但好在他是一位准备充分的人,并不会因此落寞。
  “王爷,”阿言等人还是喜欢用老称呼称呼他,昏黄的烛光下,上前禀报自己得到的消息,“蛮夷皇帝即将准备第二次选官,朝中世家惶恐不已。”
  元彻用了极短的时间踹翻了南北一众藩王,将大权集于自己手中,再昭告天下正名,这属实是齐王没有想到的,他以为,自己退居幕后,这个蛮夷外族人就会洋洋得意,好吃懒做地过皇帝日子并非齐王自大,当时中原百废待兴,京城又遭遇了疫病祸患,无论怎么想,都不是出兵收复的好时机,此举极有可能造成作茧自缚,正常来说,该是与民休憩,休养生息。
  但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当有另一位强大的人在背后看守朝局,镇住后方不乱套,前者便能放手出去一搏。
  很显然,元彻有这个人。
  “阿屿啊,你可真是……”齐王被元彻砍掉了左臂,如今的左臂是假的,听罢,他端着下巴冷笑道,“太令人意外了,果然,没人比得上你。”
  其他人没有出声。
  她们知道,王爷对那位沈相有种近乎痴迷的追求。
  这种追求来自于从小的缺失和遗憾,齐王超出其他兄弟太多,在他那一辈人中,他就是上天选中的继承人,并且他还第一个遇见沈之屿。
  远早过什么先帝,李亥,元彻。
  他的父皇害怕他,嫉妒他,想要夺走他的一切优势,他都可以忍,可以养精蓄锐,唯独沈之屿不行。
  具体原因齐王也说不清,其实,与其说是痴迷,不如说在他的眼中,沈之屿更像是一个象征着胜利的标志,他可以身在黑暗,但他必须一直注视着这个人,并充满渴望,只有这样,他才觉得他活着。
  齐王:“阿屿办这件事是下了功夫的,他想要扶持新贵,却没有直接一刀切,掐断世家的退路,他设置了一道坎,让这群人公平竞争,甚至第一次塞选的结果是世家子弟多余普通人。”
  有人不解:“既如此,为何今年世家会惶恐不安?”
  齐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京城就那么大块地,前有世家,后有内阁,短时间内根本不再缺人,其他蠢货守不住自己的藩地,被收回,给新人腾出了许多空位。”
  所以,这些新官自然就离了京,下到了地方。
  这代表什么呢?
  首先,京城作为帝王生活的地方,自然是具繁华、权利、名誉、富有等于一体的,普通人到无所谓,反正都是干活吃饭,到哪儿都一样,有的还心甘情愿被送回家乡造福乡亲,但作为自小在京城长大的公子哥,他们会失去人脉和靠山,如同流放。
  其次,京城的世家,以之前的四大家为首,能屹立至如此,除了每一代家主对继承人的教导,还有联姻和门生,看似不同姓氏的家族实则其实已经形成了一个整体,你要他们离开京城离开自己的网,无异于慢性扼杀。
  最后,谁也不是傻子,世家弟子之所以能在第一年里数量胜于普通人,并非他们真的是更加聪明,而是他们更加熟悉这其中的规则,若多给些时间,三五年后,谁胜谁负,很难说准。
  “那王爷可有办法?”
  “急什么,世家之前之所以答应这个规则,就是因为得意忘形,没有看清其中的要害,被人咬住了咽喉而不知自。”齐王轻轻一笑,“如今他们吃了亏,就知道了,所以吃亏不是坏事啊知道为什么阿屿不会像对付四大家那样对付现在这群世家吗?”
  众人相互看了看,摇摇头。
  “因为这些人太平庸了,他们又多又蠢,虽然聚在了一起,但根本不足以形成一股势力,阿屿就算手中有刀刃,都不知往哪儿下刀,只能想现在这般慢慢剥离。”齐王道,“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人的愤怒可以镇压,一群人的愤怒就容易出事了,你们要做的就是把愤怒点燃至最旺盛当然,除非阿屿有一群既非官军户、又足够厉害来和他们对峙,但这可能吗?”
  时间稍众即逝,没说多少话,天边就蒙蒙亮了。
  齐王李灼坐在这里,恰好可以被第一缕光照到,但日光到了他身上就像是消失一般,并没有将他这个人变得亮堂起来,正如沈之屿所说,阴沟里的耗子。
  第一眼看去,有些安静和斯文,是皇族养出来的贵公子,可若仔细再一瞧,内里尽是扭曲的疯狂。
  这些女子都是世家家中的婢女,有的是悄悄跑出来的,有的是像阿言这样找借口出来的,在天完全亮之前,她们必须赶回去。
  最后,齐王开口叫住了阿言。
  “王爷。”阿言微微倾身。
  “听说你最近在打听阿屿。”齐王手指轻敲椅子扶手,问道,“有这回事吗?”
  话音刚落,阿言心口一震,冷汗瞬间遍布手心。
  她确实打听过,有些好奇此人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
  齐王站起来,双手背负,走至她的身边:“不行哦。”
  阿言猛地抬起头。
  王爷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
  齐王:“不要不自量力,本王不喜欢你们擅自决定一些事情,无论是出于什么,明白吗?”
  “可是王爷,”阿言有些不甘心,“蛮夷皇帝就是因为有此人才有如今的势力,如果他消失的话我们就会好很多,更何况阿棠姐姐也……呃!”
  话音未落,下一刻,齐王骤然出手,掐住了阿言的脖子将她提起来抵在墙上,等她挣扎至脸色发紫后,才收回手。
  阿言跌落在地上,大口喘息。
  齐王单膝蹲下,和阿言齐平视线,然后又特别轻柔地再出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头发:“阿棠就是自不量力啊,你和她不一样,本王很心疼你,你可不能步她的后尘。”
  阿言微微颤抖。
  “哦对了,还有,那个人迟早会是本王的,你们若是左手碰了他,就砍左手,若是右手碰了,就砍右手。”
  “是……”
  齐王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用双手将阿言扶了起来,看见了她挽发的木簪:“这个不配你。”
  然后从前衣襟里拿出一只淡雅的银簪,簪尾最后点有一小块质地通透的玉石,递给她:“用这个。”
  一看就是特别贵重的东西,阿言连忙推辞:“王爷不可,此等之物奴婢受之有愧。”
  “拿着。”
  声音很冷,不容拒绝。
  阿言只好接过。
  “这才乖。”齐王这才收回方才的威压,看了眼窗外,“快天亮了,回去吧。”
  卯时三刻准,阿言回到分岔路口,和小厮汇合,小厮见到她还没来得及收好的簪子,笑道:“原来姐姐是去买这个了,咦,好精致啊,不像是寻常店铺能买到的。”
  小厮年纪不大,十三四岁,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也没有其他更深的意思,但就是这样无意间的一句话,让阿言当即浑身毛骨悚然。
  不像是寻常店铺能买到。
  主母是出于信任才放她出来,这是她花费了好大功夫才得到的,这样一只来历不明的簪子,还这般精致,若让有心人看见,她的一切努力就会被毁于一旦,因为这代表着她出去见人了,还是一个身份尊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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