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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副将笑道:“那个，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哈，如果不是的话当我没问。”
“等一下。”程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努力挺直身体，“白副将，我这一路下来有什么方面表现的像个女孩子吗？”
“啊？”
“如果有给你造成误会的话我道歉，但我确实……”程辞猛的咳嗽了几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浑厚响亮，“我真的是个纯爷们！”
顾希琛走过来，猛的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又在搞什么？”
程辞捂着脑袋，嘴唇一抿委屈的鼓着腮帮子，“主人，我长得很像个女孩子吗？”
顾希琛：“？”
“你误会了。”白副将无奈道，“我没有想表达你像女生的意思。”
程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霍延：“那你说……”
白副将蹙眉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人造子宫的技术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很成熟了啊。”
程辞的眼珠子肉眼可见的瞪大了。
要不是修养不允许，他当场给他尖叫一句国粹出来。
白副将诧异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程辞：“……”他一五十年前的人上哪知道去。
不过现在知道也着实震惊到他三观了。
原来男人也可以生小宝宝了？
程辞不自觉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然后猛的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一想到就浑身冷汗，这种反人类设定完全不能接受啊。
他们国家的各方面实力是不是也上涨的太快了些。
“嗯，虽然说没有得到上面真正的认可，但由于末日第一年开始就人口递减，尤其是小孩女人伤亡率明显增大数倍的缘故，所以很早就有不少人都在私下这么干了，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我也可以帮你联系一家很不错的机构。”
“不不不不不用了！我没有兴趣！”程辞吓得弹舌都出来了。
他一点都不想体验，这种事情简直离谱好不好。
顾希琛双手插兜，在旁边努力憋着笑意。
军队的人在现场收拾了残局，白副将就领着他们出了檐廊。
白副将给他们安排的住所刚好在训练营的后面一栋楼，虽然条件算不上多豪华，但墙壁全是用特殊材质建造，程辞估摸着这厚实的程度，就算来两颗火箭弹都不一定能摧毁。
分房间的时候，白副将还特地看了眼裴勋，小心翼翼地问道：“裴警官，我们这里有专人管制的牢房，您这位要不要……”
“不用。”
裴勋面无表情地拒绝，直接拖着纪零就把人塞进了房间，“我会亲自盯着他。”
白副将感叹道：“裴警官就是裴警官，押送犯人都这么认真负责。”
众人：“……”
顾希琛随手从白副将的手里拿起一串钥匙，“等下劳烦帮我们送两套衣服过来。”
“两套？”
白副将困惑地抬起头，就见顾希琛拧开门，程辞抱着霍延，一前一后自然而然地进了房间。
白副将：……怎么看都像一家三口啊。
——
纪零悠闲的研究着手腕上的手铐，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薅来的狗尾巴草哼着歌，裴勋猛的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扯了过来，脸色十分难看。
“你是属狗的吗？到处都能乱捡东西吃。”
纪零满脸无辜道：“嚼着玩还不行吗？”
“你也不怕毒死。”裴勋丢下一句话，沉着脸扭头走了。
纪零满脸莫名，苦笑的揉了揉眉心。
又在生什么气啊？他被拷了一天了手腕酸的要死，明明应该生气的是他才对吧。
“纪医生！”
门口传来小声的呼喊，纪零抬头看过去。
程辞掀开一条门缝，眼珠子四处瞅了瞅，只露出一个脑袋进来。
纪零哭笑不得：“Angel，你干嘛呢？”
“裴警官呢？”程辞探头进来，又看到浴室里亮起的灯光，小声道:“洗澡呢？”
纪零点了点头，拍了拍旁边的凳子，“坐吧。”
“咳，纪医生，我今天来找你……”
“问邢野的事吧？”
纪零眯着眼睛，狡猾的像只老狐狸。
程辞摸了摸脑袋：“有这么明显吗？”
纪零打趣道:“非常明显呢。”
程辞搓了搓微红的脸颊，“纪医生，我想知道他和主人的事，还有他说的第十一只又是什么意思？”
纪零顿了顿，“那个疯子啊，他经常胡言乱语，他的话你听一半放一半就好。”
“那剩下的那一半呢？他和主人是怎么认识的，主人喜欢他吗？”
程辞迫切的身体前倾，嘴里的话不自觉脱口而出。
纪零笑着对上他求知欲爆棚的目光，“那你呢？你喜欢琛哥吗？”
程辞停顿了一秒，沮丧的垂下脑袋，“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揍邢野，不想他靠近主人。”
纪零转了转幽黑的眼珠，“邢野的事情你不用在意，琛哥不会喜欢他的，理论上来说，琛哥应该更想把他剥皮抽筋。”
程辞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气。
“你也看出来了吧，邢野是先天性白化病和虹膜异色症，十一岁的时候他被困在丧尸群里，机缘巧合下琛哥看他可怜就把人捡回来养着了。”
纪零天天扫了眼程辞，虽然有说谎的成分，但是善意的谎言，上帝应该会原谅他的。
顾希琛把人捡回来是不假，但这原因嘛当然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善心大发，因为顾希琛那天是出去觅食的，邢野之所以能成为那个特殊，不过是因为他那万中无一的体质。
对丧尸病毒免疫的体质。
这就等于是在身边留着一个活体粮食，每天只要给小子喂一个馒头，顾希琛就可以在发病的时候随时随地的吸食人血，，这买卖不管怎么看都很划算。
程辞双手托腮，“主人还是太善良了。”
纪零：“……”
程辞：“所以后面又发生了什么，纪医生你继续说。”
“咳，重点就在于，就连琛哥也没想到过，这小子平时装的多温顺多听话，但终究只是一个养不大的狼崽子。”
纪零叹了口气，想到曾经那些回忆就气得有些牙痒痒，“两年前，琛哥受过一次很严重的伤，全身二十几处贯穿伤，心脏重创，濒临脑死亡，险些丧命。”
第81章 回去就把衣服八了
听到这里，程辞心脏咯噔了一下，胸口那一块儿密密麻麻的抽痛起来。
脑死亡这个词他并不陌生，因为他那个比他大一岁的姐姐就是因为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件事和邢野有关？”
“是。”纪零点了点头，“那一次我并不在琛哥身边，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只知道邢野似乎是做了什么事情反咬了琛哥一口，然后就离奇失踪了，后来我听说他好像去了境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辞低着头，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嘛。
纪零挑眉看他，揶揄道：“怎么，这就心疼了？”
程辞沉默着低下头，“那主人是怎么想的？”
纪零安抚的拍了拍某只落魄小狗的脑袋，“琛哥暂时还动不他，但他自有打算，你只需要记得，离那个家伙远一点就行，他可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程辞不解的歪过头。
纪零抿了抿唇，“他有病。”
程辞点了点头，纪零刚才和他说过了，先天性白化病嘛。
“我说的不是这个。”纪零严肃地指了指脑袋，“我是说，他精神上有病。”
程辞猛的噎住了。
他回想起在飞行器上邢野的一举一动，手心都有些发麻。
“咳。”
身后忽然出声，程辞回头被吓了一跳。
裴勋靠在浴室门边上，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头上随性的搭了一张干毛巾，他也不知道在那里听了多久，此刻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了。
都怪程辞听的太入迷了，连浴室的水声是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程辞立刻背过头去，“裴、裴警官，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就走。”
“不用。”裴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过来伸手拿上了放在纪零旁边的吹风机，又回了浴室。
纪零好笑地揉了揉程辞的脑袋，“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如果有需要再来找我，邢野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但如果你有什么其他需要帮忙的，我倒是可以出点主意。”
“其他？”
程辞困惑的抬起头。
纪零眨了眨眼睛，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比如……”
程辞听完噌的站了起来，红着耳根道:“那个、那个暂时不用！”
说完，他几乎是裹紧衣服落荒而逃。
裴勋走出来，一脸古怪的望着程辞离开的方向，“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
纪零撑着手明目张胆地打量起松松垮垮的浴袍下胸前裸露出大块胸肌的裴勋。
然后，他笑着吹了个流氓哨，“裴警官，身材真好。”
裴勋：“……”
程辞蹑手蹑脚的回了屋，但刚一关上门就被抓包了。
他回头对上了顾希琛那双冷漠的黑眸时，吓得捂住了小心脏。
“你去哪了？”
顾希琛站在玄关，居高临下地望着程辞，他穿着一件单薄的高领毛衣，脸上波澜无惊，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程辞抖了抖肩膀，背脊贴着门板，透过顾希琛看向了坐在桌子上冲他拼命摆着小手的霍延。
小家伙像是要跟他暗示什么，但程辞没看懂。
“坐回去。”
顾希琛甚至都不用回头，就知道霍延的一举一动。
他厉声呵斥让霍延乖乖的坐了回去，也吓得程辞的心脏又是一颤。
主人看上去心情很差啊。
程辞咽了口唾沫，决定坦白从宽，“我、我去隔壁找纪医生了。”
“问邢野的事情？”顾希琛毫不意外地眯起眼睛。
程辞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顾希琛停顿了下，“憋了一路了，不难受？”
程辞咬着下唇，“难受。”
顾希琛又问：“你不喜欢邢野？”
程辞眉间闪过一丝厌恶，“我讨厌他。”
如果是刚开始的第一面只是不顺眼，那么知道邢野对顾希琛做过的那些事之后，他就已经由不顺眼转变成了极其厌恶。
顾希琛低下头，忽然笑了。
程辞：“？”
顾希琛伸手搂着程辞的腰，把人压进了怀里，力道大的程辞感觉自己像是要被顾希琛揉进骨头里。
“唔，主人？”
“真可爱。”
顾希琛把下巴抵在程辞的脑袋上，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我真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把你吃进肚子里。”
程辞：“！”
顾希琛又没良心的轻笑，“我开玩笑的。”
程辞呼出一口气，抬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眸望着，“那主人你呢，你……喜欢邢野吗？”
顾希琛沉默了下，那双深沉的宛如漩涡的黑眸盯着程辞，像是在隐隐期待什么，“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他吗？你自己有想过什么原因吗？”
程辞不解地歪过头，“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顾希琛：“……”
他侧过头，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仿佛刚才的柔和只是假象。
程辞：“……”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霍延坐在课桌前一拍额头，小脑袋一埋栽进了书里。
没救了没救了。
他程叔叔这个脑子，王者来了都带不动啊。
良久，顾希琛很低的叹了口气，抽回手朝里屋走去。
程辞忙不迭跟上：“主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喜欢邢野吗？”
顾希琛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同时扔给了程辞一件，抿着唇完全没打算回答程辞的问题。
这是在避重就轻吗？
程辞心里泛起酸意，莫名的有些恼怒，他一把走过去拽住了顾希琛的衣服，期待地问:“你不喜欢他吧？主人。”
他的声音十分高昂，但莫名的底气不足。
顾希琛扭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程辞。
谁都没有再开口，仿佛空气中都陷入了沉寂，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磁场，直到巨大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个磁场，程辞才松开了顾希琛的衣服。
“顾先生，小程，你们收拾好了吗？白副将派人来说霍司令已经回来了。”
姜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程辞慌忙套上了床上的衣服，“姜冉姐，我马上就好。”
“那我们到大厅等你们。”
随后门外就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程辞不敢再看顾希琛，穿上衣服就走向了笔直的坐在桌前的举着一本故事集看的认真的霍延。
“延延，我们去吃完饭再回来接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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