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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储备粮萌翻了[末日]——木子尧

时间:2023-12-29 08:32:48  作者:木子尧
  顾希琛原本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随口说了一句,但他没想到程辞会这么严肃认真地跟他做保证。
  简直……
  就像是结婚典礼上的宣言似的……
  顾希琛:“真的?”
  程辞猛的点了点头,笑着用双手捂住心脏,打趣道:“要不把真心刨出来给你看看?”
  顾希琛垂下眼帘,嗓音有些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或者,我做了你很讨厌的事情呢?”
  程辞沉默了几秒,主动拥住顾希琛,“人不会一直单纯,但我会永远记住那个最初的主人。”
  顾希琛嘴唇抿了抿,手脚像是冻僵了一般抬不起来。
  他目光一转,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程辞没再让他思考,板着人的脸又亲了上去。
  ——
  顾希琛将脑袋靠在程辞的脖颈间,直到把程辞的腿部皮肤都磨红了,他才停下动作,弯腰将人打横抱起走进了浴室。
  程辞昏昏沉沉地,在洗澡的过程中就耷拉着眸子,最后泡在浴缸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顾希琛将人放进温暖过的被窝里。
  程辞蜷成一团钻进他怀里的样子简直乖巧的要命。
  顾希琛低头在他额间亲了亲,眼睛里的红光快速的闪烁了两秒,兀自叹息了一声。
  “从来就没有那个最初的我,你认识的这个人,从头到尾心都是黑的。”
  或许这样说还不太贴切,因为现在站在程辞面前的顾希琛,本就是没有心的。
  ……
  程辞又一次碰到了熟悉的梦境,只是画面中那些七零八凑拼接起来的记忆要更加完整了。
  无论是死气沉沉的走廊,还是灰白的实验室,全都在眼前重叠起来,程辞摸到了那本厚厚的实验记录册本。
  他打开的第一页,上面就用整整齐齐的正楷体写着:019号实验体,括号——待完成。
  没过多久,房间里再次兵荒马乱的响动起来,中间的巨型水泵破开。
  铺天盖地的液体倾洒而出,浇盖在每一个企图扑上去的人身上,甚至进了水的机器都开始闪动着红灯。
  程辞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双手不受控制的僵在那里。
  这黄绿色的液体里居然有麻痹成分。
  程辞发着抖。
  一双雪白的赤脚出现在眼前。
  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
  但画面开始模糊起来,无论他怎么放声去听,都听不清那沙哑的嗓音里发出来的 断断续续的句子。
  画面一转,他站在沙漠中,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实验室。
  眼前站着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将枪口对准中间跪在地上的男人。
  但程辞看不清他们的脸。
  “博士,如果知道您叛逃,院长会非常伤心的。”
  “我没有叛逃。”
  男人从沙地里艰难的站了起来,风衣在大风中飘逸,他低着头,平淡的语气竟听不出一丝喜怒。
  “可您放走了他。”
  “院长希望您能亲手抓回019号实验体。”
  男人在狂风中微微抬起下颌,“请告诉院长,我会的。”
  程辞心脏陡然跳的有些快。
  他开始飘浮着身子想靠近,他想再近一点,看看男人的脸。
  他伸手,却穿过了男人的身体,当他再次回过头去看时,却对上了一双充满杀意的黑眸。
  男人的表情很淡,眼尾处有一颗很深的美人痣,他生着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可他的眼睛,安在这样一张脸上却显得死气沉沉的。
  他的眼睛里没有光,平淡的像一潭死水。
  他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像是在把人吸进无底洞的深渊。
  那是怎样一双充满肃杀的眼睛啊。
  他仿佛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毫不在意。
  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却让程辞意外的熟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程辞呼吸一滞,原本就不是很清醒的大脑忽然搅动的成了一团浆糊。
  到底是什么人呢?到底在哪儿见过?
  程辞锤了捶大脑,等他想再深思的时候,太阳穴却像是扎进了两根针,一下一下的往他的大脑里钻。
  他疼的张大嘴巴,骤然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曲着一只腿,手里搅动着一抹绿色把玩的顾希琛一脸困惑地看过来。
  程辞缓了两口气,盯着窗外看了两秒,“天黑了?”
  顾希琛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做噩梦了?”
  “算是吧。”程辞摸了摸脑袋,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自己这个无厘头的梦境。
  虽然说也算不上什么噩梦,但是他现在心里确实很不舒服,胸口也是……心慌的厉害。
  顾希琛:“你的情绪有点失落。”
  程辞抬头:“是吗?”
  顾希琛半晌没说话,许久才伸手压在程辞的脑袋上,轻轻的来回揉了揉,“乖,不怕了。”
  程辞愣了两秒,被顾希琛这手法惊呆了,“主人,你这是在哄小孩儿呢?”
  顾希琛不解道:“不好使吗?”
  程辞:“唔,虽然但是……挺有用的。”
  顾希琛点了点头:“曾经有个人就是这么摸着我的脑袋安慰我的,虽然我当时觉得有点可笑,但……我不太会哄人,就想着试试。”
  程辞坐了起来,忽然来了兴致:“是主人的爸爸妈妈吗?”
  他还是第一次听顾希琛提起别的人,因为之前从未听说过主人有亲人朋友之类的,程辞也不太敢问,怕万一触及到顾希琛的伤心事。
  可片刻之后,顾希琛却缓慢摇了摇头,“不是。”
  程辞奇了:“那是朋友?”
  顾希琛:“不是朋友。”
  不是家人也不是朋友?难不成是喜欢的人?程辞的心里更加困惑了。
  但顾希琛抿住唇,却是一副不打算再说的样子。
  程辞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而是把目光落在顾希琛手指上。
  那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他手腕手缝中的绿色不是食烛还是谁?
  程辞惊呆了,“这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他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顾希琛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藤蔓,“你睡着的时候。”
  程辞愕然。
  这玩意儿怎么还能无意识的跑出来纠缠主人?
  顾希琛摆弄着食烛,浅浅地勾着唇:“我能感觉到,它很开心,应该是今天食用的精气足够了。”
  程辞:“……”
  它倒是吃饱了,自家主人还饿着呢。
  为了节省时间,顾希琛把他压在墙上,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挤进他的两腿间噌了两次出来。
  现在腿根还有些疼,不知道破皮了没有。
  程辞不满地蹙眉。
  食烛倒是得意洋洋地滑动着藤蔓,中途又开出了好几朵拇指大小的食人花朵。
  程辞捏着鼻子,忍不住直翻白眼,“把你的臭花收回去,没人会喜欢的!”
  食烛把根部往枕头上一甩,不满地和程辞杠上了。
  顾希琛轻笑一声,从它的枝头上摘了两只下来,“挺好看的,还能驱蚊,等会儿种外面花盆里去吧。”
  被认可后,食烛立刻开心的摇曳了起来。
  程辞郁闷道:“主人,这家伙会把外面的蔷薇熏死的。”
  食烛不满地用藤蔓绕上了程辞的手腕,造反似的把人勒的死紧。
  程辞伸手抓着藤蔓打了个蝴蝶结,甩手扔床底下去了。
  “主人,我们走吧,参加年会去。”
  顾希琛哭笑不得地被程辞拽着手拉了起来。
  在程辞睡着之后,霍年就派送了新的衣服过来。
  毕竟之前顾希琛的衣服沾了不少血算是彻底报废了。
  顾希琛对衣服没什么要求,扫了两眼接下来。这会儿他甚至看也没看就套在了身上。
  程辞在旁边欣赏够了他结实的肌肉,又被他穿上白衬衫和西装的样子给镇住了。
  不得不说顾希琛这个衣架子,简直穿什么都好看。
  程辞第一次见他穿正装,那白衬衫穿在顾希琛身上简直像是量身定做的,黑色的西装套在外面又多了一丝禁欲的感觉。
  这肃冷倨傲的气息简直扑面而来。
  顾希琛对着镜子套了好几次领结,但很明显他根本不会打,系了好几次之后有些烦躁了,干脆解开了两粒纽扣,把领结甩在了床上。
  可程辞却再次咽了两口唾沫。
  两粒袖子被解开,敞开的衣领暴露了大片胸膛,在这禁欲中又增添了一丝性感。
  这样看简直更加受不了了。
  程辞感觉鼻尖温热了一下。
  顾希琛盯着他的眼神忽然变了。
  程辞赶紧捂住鼻子,摸了一手的鼻血。
  “怎么回事?”顾希琛大步走过来,扳着程辞的下巴看了看,用拇指和食指压着他的两侧鼻翼,开始缓慢轻柔的按压了起来。
  “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程辞简直想爆哭。
  简直是太太太太丢脸了。
  可不是上火了嘛,简直是在油锅里煎炸。
  程辞刚想说话,就被顾希琛摁在了凳子上,一个严肃的眼神就瞪了过来。
  “别说话,头低着。”
  顾希琛把人摁在凳子上,程辞紧接着就感觉到额头上被压上了一块冷毛巾。
 
 
第98章 霍年克妻
  直到过了好几分钟,顾希琛才松开了手。
  程辞摸着额头松了口气。
  “怎么会突然流鼻血?”顾希琛回忆了下,程辞最近的伙食也没有什么很容易上火的东西。
  程辞脸都红了,深怕顾希琛再追究下去,灵机一转,他指着顾希琛肩头的食烛道:“一定是被它的臭花熏的!”
  食烛:“?”
  顾希琛:“……”
  程辞胡乱的擦了两把,站起身抓住了床上的领结,“算了,这都不重要,来来来主人,我帮你把领带系上。”
  顾希琛不配合地后退了一步,皱眉:“太紧了,难受。”
  程辞心道,你不系上我看着你才难受呢。
  “不行不行,外面风大,过来系上,听话啊。”程辞一手勾住顾希琛的脖子,双手一放一拉,就强硬的把领带套在顾希琛的脖子上了。
  顾希琛凝视着他。
  从这个视觉看,近的他能清晰辨别程辞颤动的睫毛有几根,脸白的跟刚出炉的嫩豆腐似的,可嘴唇却特别红,特别丰厚水润,因为那是他刚用力揉弄出来的。
  程辞给顾希琛打好了领带,抬头冷不丁对上了一双十分专注的眼睛,奇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顾希琛忍不住用拇指压了压程辞的嘴唇,低头又亲了上去,“你好看。”
  程辞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两人亲的来回又磨蹭出了火花,程辞赶紧摁住顾希琛的肩膀把人拉开了,一边喘气一边无辜地眨着眼睛:“主人,该去参加年会了。”
  他怕再擦下去就真收不了手了。
  顾希琛不爽地“啧”了一声。
  但他最终还是松开了程辞。
  程辞打开房间门,猝不及防对上一张大盘脸,他吓了一跳,脚步一踉跄,差点没原地摔下去。
  好在身后的顾希琛及时伸手挽住了他的腰。
  程辞深吸了口气,莫名地俯视着眼前的人。
  这双腿一弯跪在他们房间门口的不是霍岭还是谁?
  “霍岭,你在这做什么呢?偷听?”程辞问完,就拧起了眉毛,“你这是新型的偷听姿势?”
  身后的顾希琛笑了,“你怎么不说他这是拜年呢?”
  程辞恍然大悟,连连后退数步,“别跪我,我可没钱给你!”
  顾希琛眯起眼睛,小声地笑了:“小抠门。”
  霍岭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脸色都绿了,他缓了半晌才举起手里的一根荆条,“程叔,我爸让我来负荆请罪,求你们原谅。”
  程辞乐了。
  霍岭这咬牙切齿的小模样,哪里是来道歉的,这脸垮的,哪怕他下一秒扬手把荆条抽程辞身上他都信。
  “可别,瞧你这小模样委屈的,快起来吧,别让人家看了还以为我们两欺负小毛孩。”
  霍岭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后憋出两句:“我爸说了,顾叔和程叔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着。”
  程辞额头上青筋凸了凸,“谁是你叔?小毛孩子,我顶多比你大两岁!”
  霍岭瘪了瘪嘴。
  顾希琛看向霍岭:“你在这跪多久了?”
  霍岭腰一挺:“记不清了。”
  程辞微怔。
  你这小子一直在门外跪着,那刚才他跟顾希琛做的那些龌龊事,这臭小子是不是全听进去了?
  一想到这里,程辞燥的老脸都红了。
  他刚才在浴室里叫的老大声了,现在只希望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好点儿,否则这人得丢霍岭他姥姥家去。
  “行了,起来吧。”程辞摆了摆手,拉着顾希琛的手就越过了霍岭,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霍岭把荆条隔空一抛,立刻狗腿似的追了上去,“那你们可得告诉我爸,你们原谅我了哈。”
  程辞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臭小子,带路。”
  “行!”霍岭一边拍着自己裤腿上的灰尘,一边笑呵呵地说:“只要你不跟我爸告状,什么都好说。”
  “看不出来你这么浑,还挺怕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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