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对冤家见面就是吵。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对方在外面受了委屈姐妹出头。
彻底贯彻了那句话,我虽然看不上你,但你不能被别人欺负。
"直女,这里没有你的拖鞋。"
徐瑾也不甘示弱,直接朝着桑芜的痛点下手:"不好意思,我也可以弯,毕竟姐经历红尘,不像你这种雏~"
桑芜气的跺脚,徐瑾也不管洋洋得意的推开了她走进去,桑芜憋着气拿出了拖鞋扔在了地上:"不谢。"
"哦。"
"徐瑾来了,正好。"陆时序正好端着菜走了出来:"马上可以吃饭了,有你爱吃的辣子鸡。"
徐瑾故意掐住了嗓子,一副娇媚的样子挤眉弄眼:"哎呦~我的陆宝宝就是偏爱我呢,喜欢姐就直说啊,姐可以考虑。"
说着就要靠过去,一双手及时拦住了她,桑芜威胁的看着她:"你小心命丧当场!这个日子见血就不好了。"
徐瑾撇了撇嘴:"谁稀罕啊~呸。"
"呸!"
"呸呸!"
陆时序站在她们中间承受着成吨的口水攻击终于受不了了,驱捂住了她们的嘴:"停,吃饭,吃饭,都吃饭。"
徐瑾得意的脱下了貂绒大衣,桑芜就忍不住吐槽说:"巫婆,这天很冷吗?你不热吗?"
"你懂个屁,包工头,我这叫时尚。"
"你才是包工头!我是工程师!"
徐瑾也不甘示弱:"我是遗体服务者,不是巫婆!"
陆时序再次出现打圆场:"吃饭,吃饭,两位暂时休战好不好。"
她们看着对方哼了一声,坐在了饭桌的两边再次将陆时序夹在了中间,她早就喜欢了,这两个人从上学的时候就这样,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八字不合的人,天生就是死对头又要纠缠。
用徐瑾话就是,她们还能见面就是仇没有报完。
陆时序的手艺是没话说,要不是想不开做了老师,估计会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厨子。
"喝汤。"
陆时序将莲藕汤放在了桑芜的手边,叮嘱道:"小心烫。"
桑芜笑嘻嘻的吹了吹:"好香喔~"
"切~"
徐瑾不屑的撇嘴,桑芜立刻收起了笑容变脸速度让人咂舌:"你有意见?"
"没有。"
"你最好没有。"
陆时序夹起了一块鸡肉递到了桑芜的嘴边:"你让让她,她刚失恋不久。"
"陆时序!你别说啊!"
徐瑾暴走站起来,这件事还要从上个月说起,她谈了半年的男朋友突然结婚了,为此还难受了好久,在烂醉如泥的夜晚她告诉了陆时序。
"哦~"桑芜笑了皎洁:"失恋了呀~因为什么啊。"
"要你管!"
徐瑾愠怒的抱着手臂别过头。
"那个男的结婚了,是个渣男,好像是前段时间进的你们公司。"陆时序想了想说:"好像是叫郑阳。"
桑芜收起了嬉皮笑脸,冷了眸色:"给他脸了,谁都敢欺负。"
徐瑾也叹了口气:"没事啦,都过去了,反正我也没有在意。"
因为自己家做的生意,她谈恋爱从来不敢带回家,也不知道这次犯了什么邪把郑阳介绍给了父母,没过几天自己家做殡葬的事情就到了郑阳的耳中,紧接着那个男人就失联了,再次听说的时候,他结婚了。
听到事情的原委,桑芜生气的将筷子按在桌子上。
"我欺负你行,别人不行!"桑芜拿起了手机:"这件事你别管了,怎么也要他出点血。"
徐瑾没有阻拦,陆时序更加没有这个意思。
她们本就是互相帮助的。
只有陆时序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先吃饭吧,慢慢解决,不着急,快刀不难受,钝刀才折磨。"
"噗~哈哈哈。"徐瑾笑出了声:"你还是跟上学的时候一样坏,白切黑嘛这不是。"
桑芜摇了摇手指:"我们家陆时序这叫正义凌然。"
陆时序用一个男人的悲惨未来缓和了饭桌上的针锋相对,她们有说有笑的瞎聊起来。
吃饱喝足,徐瑾捂着肚子仰着头靠在椅子上。
"好撑啊~"徐瑾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对了,桑芜你们公司是不是正在开发城区的那个地皮,就是之前是荒废医院的那个地方。"
"嗯,怎么了?"
桑芜没有在意,夹起了陆时序为她剥的虾。
徐瑾严肃了神色:"那个地方有点邪门,你最好小心一点,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嗯,好。"桑芜摆了摆手又说:"哪有那么多邪门的事,不要多想,那个项目有人在负责,我就是负责招商。"
"那就好,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呗。"徐瑾站起身溜达了几步:"反正我爸说,那个地方之前出了不少事,你没有很紧要的事情最好别去。"
陆时序不由紧张了起来,追问:"会有什么影响?"
徐瑾摊了摊手:"不知道,就是很乱,估计盖上商场人多了话可以压住一点邪气吧。"
陆时序握住了桑芜的手:"那你别去。"
桑芜笑着点头:"好~我不去~"
徐瑾懒得看她们腻歪,又不嫌事大调侃说:"要我说,你俩在一起得了,美女就是要内部消化的。"
陆时序的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我去切水果。"
桑芜失望的看着她逃离的背影,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不相信陆时序感觉不到,为什么就是到了关键时候退缩呢,到底陆时序在顾虑什么。
她从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不管男女她都拒之门外。
陆时序也没有过其他人,在这段只有两个人的情感中,陆时序到底在逃避什么。
而走进厨房的陆时序双手杵在柜子上,颤抖着手拿出了口袋中的药瓶,倒出了几粒放进了口中。
过了大概十分钟,陆时序才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
"吃水果。"
徐瑾坐在沙发上拿起了草莓,尝过之后竖起了大拇指:"买的很甜。"
陆时序却指了指阳台:"是桑芜种的,不是外面买的。"
"你俩干脆隐居山林得了。"徐瑾看着阳台好像植物园一样的布局:"这不是住在了大森林吗?"
桑芜靠在沙发上,随口回着:"正有此意,等陆时序退休了,我们就找个山林隐居起来。"
"那我跟你们一起吧。"
"拒绝。"
徐瑾撇撇嘴:"谁稀罕啊,不让就不让,切~"
陆时序推开了阳台的门,将一盆盆绿植摆放整齐,需要日光的放在最外面,需要保温的拿进来,这样日常的举动早就成为了习惯。
桑芜噙着笑意看着她的背影,这一幕怎么也看不够,如果可以一辈子就好了。
徐瑾碰了碰她的胳膊。
"喂,你还没有表白吗?不怕被抢走?"
桑芜笃定的摇摇头:"她是我的,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她都在我的身边,我坚信。"
她的眼中坚定不移,只是惋惜的说:"她的身体不好,我可以等她准备好。"
那坚定的眼眸中渐渐沁满了泪光,五岁的陆时序模样再次出现在眼前,稚嫩的脸庞总是怯生生的躲在角落里。
那是陆时序母亲离开的第二天,她不吃不喝愁坏了桑芜的父母,桑芜的母亲更是将其视如己出。
她们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有办法走近陆时序,她的眼中总是充满的恐惧。
偌大的房间宽敞的床榻陆时序从来不去,她在衣柜中睡了整整两天,桑芜的妈妈与爸爸商量着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
而这时,桑芜踮起脚尖推开了房门,找到了藏身衣柜中的陆时序。
陆时序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抿着嘴角不敢哭出声,桑芜蹲在她的身边伸出小手为她拂去泪水。
"不怕,不怕,我陪着你。"
桑芜拿来了小夜灯,走进了衣柜,小小的空间藏着两个孩子,一盏灯点亮了那漆黑一片的世界温暖了陷入梦魇的陆时序。
也就是这一刻,桑芜走进了陆时序的心。
"你吃。"
桑芜拿出了一块小蛋糕,陆时序瑟缩了一下没有拿,桑芜就拆开了包装袋自己咬了一口递到她的嘴边:"你看,我都吃了,很好吃的。"
陆时序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碰了一下蛋糕的袋子,猛地一把拿过去塞进了嘴里,桑芜笑着说:"是不是饿了?不够吃吧。"
陆时序点了点头,摸着肚子没有说话。
桑芜跑了出去,陆时序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以为桑芜就这样走了,再次陷入黑暗中,她拿着桑芜留下的夜灯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
可桑芜没有走,而是拿来了更多好吃的东西。
"你别怕,我在这陪着你呢,吃吧。"桑芜将所有的好吃的都一股脑塞给了她:"我叫桑芜,你记住了,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第33章 鬼母冤案三
陆时序转过身,便看到了走神的桑芜,笑着走进来。
"想什么呢?"
桑芜回神,笑说:"你小时候软软糯糯的,现在也是好欺负的样子,有点后悔没有趁机欺负欺负你了。"
陆时序无奈的摇了摇头去了卫生间,桑芜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她的身影寸步不离,徐瑾拍了拍手站起身。
"很晚了,我回家了。"
桑芜看着她:"不再坐一会了?"
徐瑾假笑着问:"你认真的?"
"不是,慢走不送,客气客气而已。"
"呵,我就知道。"
徐瑾穿好了衣服,又脱了下来现在穿这么厚确实有点热,为了不被桑芜挖苦只能故作轻松的自言自语:"吃饱了,就是有点热哈。"
桑芜看了她一眼:"没必要硬凹人设。"
徐瑾尴尬的摸了摸头发,转身喊了一声:"陆时序,我走啦,快来送送亲爱的我啊。"
陆时序走出卫生间,随手在餐桌上的纸巾盒抽出了几张纸擦了擦手:"这么久走了?不聊会天?"
徐瑾摆摆手:"不了,晚上殡仪馆有活,我老爹一个人弄不了说是自杀的,我去看看。"
陆时序闻言也没有再挽留,而是和桑芜一起送她到了电梯门口,等待的期间徐瑾还不忘提醒桑芜:"记得我今晚和你说的话,我没开玩笑,别不当回事。"
桑芜认真的点点头:"知道啦。"
陆时序也说:"我会看好她。"
徐瑾挥了挥手走了,两人回到了家,陆时序便把干净的睡衣放在了浴室喊了一声:"桑芜,洗澡了。"
"来啦~"桑芜脚步轻快,来到她的身后轻抚了一下她的腰:"要一起吗?美人~"
陆时序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她的额头推了一下:"从哪里学来的油腔滑调,好油腻哦~你是大叔吗?"
桑芜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胡子没了,装不得浪荡子第了。"
陆时序笑弯了腰,桑芜抱住了她,喟叹:"我好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莫名的就是感觉很开心。"
"快洗澡吧。"
陆时序摸了摸她的耳廓,桑芜的身体瞬间僵硬,片刻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
不知从何时开始,陆时序就很喜欢在开心的时候轻抚她的耳廓。
好像是,走出衣柜的那天吧。
狼吞虎咽的陆时序眼睛始终盯着她,好像生怕她会在下一刻消失的样子,桑芜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吃完,因为力气很小拧开瓶盖时很艰难。
好在水还是适合时机的送了过去,桑芜笑着伸出手。
"出来吧,我陪你睡觉,就不怕了,我胆子很大的。"
"哗啦啦……"
桑芜躺进了浴缸,温热的水流淌在耳廓仿佛那人指尖的温度,她动了动身体想要尽量贴近,但是好像并不能满足心底的涟漪。
劳累了一天,热水澡就是最好的救赎,最起码此刻的桑芜是这样想的。
今天泡澡的时间有些长了,出来的时候陆时序已经换好了睡衣靠在床头看着书有些昏昏欲睡。
在夜灯的映照下,陆时序微微嘟起的嘴显得那样的可爱,桑芜忍不住靠近过去慵懒的趴在她的腿上。
陆时序被唤醒,第一眼便看到了她粲然一笑倾城。
桑芜也沉沦在这抹笑中无法自拔,甚至萌生了一吻芳泽的冲动,她抓紧了床单克制着,隐忍着,可这份冲动正在极速发酵根本无法抑制。
"吹头发。"
陆时序将她扶起,弯腰拿起桌子上的吹风机,跪在她的身前打开了低档,墨色的长发穿梭在指缝流淌。
她很爱惜桑芜,就像对一件艺术品。
每一根发丝都没有错过爱抚,桑芜仰着头看着她心情很好,抱着她的要感受来自她的温度,好像刚刚的热水稍逊一筹了。
独属于那人的感觉,怎么会被凡俗的事物替代呢。
桑芜兀自偷笑,却被陆时序捕捉。
"笑什么?"
"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今晚也想你陪我一起。"
陆时序关掉了吹风机,放回了桌子上:"你是说你胆子很大嘛,现在我可不怕黑了。"
桑芜满脸失落:"啊~"低下头揪着她的衣角:"你不怕了啊~"
陆时序没有回答,而是躺在了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睡觉吗?很晚了喔~"
"来啦!"
桑芜心满意足的窝在了她的怀里,陆时序关上了夜灯刚闭上眼睛,便感受到她折腾了半天翻来覆去觉得不舒服,辗转半天还是坐起了身来看着好像睡着的陆时序不忍心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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