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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您自个儿说的啊,”秋芃捧开刘元乔的手,从她的手下摸出齿梳,“你说燕祁王就是看上了您这张脸,才非您换婚不可的。”
 
“吾……”刘元乔被怼得哑口无言,却又不甘心就此承认,“那吾除了脸还不能有点其它好处了?!”
 
秋芃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迟疑道,“图您,是个女人?”
 
刘元乔怒极反笑,拍手赞叹,“回答得好,真好!”
 
秋芃见机行事,夺过刘元乔的头发丝儿,趁她不注意飞快地开始梳理起来,“翁主,要婢子说,您得早些认清现实,燕祁王一图勒王,人家要不是图你点什么,为何要大费周章用您换婚呢?知道人家图您什么,咱也就能对症下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刘元乔颓丧地靠在椅背上,“你倒是认得清现实。”
 
秋芃陪着刘元乔长大,见不得她这副丧气样,安慰道,“翁主,此一时彼一时,咱们此刻低头,是为了来日更好地反败为胜,”说到此处,秋芃悄悄凑近刘元乔的耳畔,“这段时日据婢子观察,燕祁王他对您正上心呢,又是将王帐让给您,又是亲手给您做新的夹板的,还那么爽快地就答应了您放宫人回大魏的要求,这意味着只要您能让他一直上心,他就能对您有求必应。您想啊,燕祁王能答应您放宫人回大魏,未必不能放了您啊,您先将人笼络住,再徐徐图之,从他那里得一份允您归乡的请表,来日等他寿终,您就能凭着这封请表回大魏了不是?”
 
秋芃的一番话令刘元乔听得瞠目结舌,她发出了今日的第二声赞叹,“秋芃,你可真是机灵啊!”
 
秋芃“嘻嘻”一笑,没听出刘元乔的言外之意,她手下挽了个髻,用长簪固定住,“翁主您看,这个发髻行吗?”
 
“还成,”刘元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右手抚上耳垂,今日她戴了一对嵌了翠的耳坠,清爽是清爽,就是素了些。
 
刘元乔转头看向悬在榻边的那一只焉支花冠,忽然问道,“吾有红坠子吗?”
 
“红坠子,”秋芃走到案几旁,俯身打开用来放置耳饰的银盒,在里头挑拣一番,择出一对嵌了红宝的给刘元乔过目,“翁主,这一对行吗?”
 
“嗯,”刘元乔换上了红坠子,又抬手指了指焉支花冠,“将它取来吧。”
 
秋芃顷刻间了然,“是。”
 
花冠到了手中,刘元乔并未像秋芃所想的那样将花冠戴上,而是从中取出一只扔开着的焉支花,反手递给秋芃,“替吾压在发间。”
 
花茎藏在发髻中,花朵露在发外,刘元乔对着铜镜看了看,“就这样吧,你去瞧瞧春芜有没有将八两的吃食备好,等八两吃完,吾好带它去外头转转。”
 
 
 
南图勒定都雁城已经长达二十余年,整个南图勒的权力中枢都在这里,哪怕迁都之事已经提前很久开始准备,但是随着日子的一点一点逼近,需要燕祁亲自过问的细节不断出现,越来越多,王帐这几日白天黑夜都有臣子不断进出,向燕祁回报迁都的进展,燕祁熬了几个夜,总算将事情了结了大半。
 
左谷罕汇报完迁都那一日的祭天事项后,又递上日曜城来的羊皮小卷,“王汗,日曜城那边传来消息,日曜宫中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只是有一事,城主拿不定主意,飞鹰传书请王汗示下。”
 
燕祁单手接了,徐徐展开,只见上头用图勒文写着:“和亲大典未成,魏长公主居何处?”
 
“城主有此一问,也是为了将事情安排得更加妥当。”左谷罕解释道,“日曜城是真正的王都,日曜宫中也只住过祭过长生天的王后。”
 
燕祁明白左谷罕的意思,他们是觉得未行大典,刘元乔还称“翁主”,住在后宫,名不正言不顺,她认真地想了想,“本王虽不在意,但左谷罕所言未必没有道理,然她孤身来到我图勒,又是大魏皇帝破例诏封的魏长公主,于情于理,都不可慢待,本王记得荥阳王世子随本王驾临日曜城时,住的是汗宫,那么翁主,也一样吧。”
 
“是,臣这就去传说告知城主,对翁主的安置,同世子。”左谷罕退出了王帐,燕祁几日未歇,眼中已有血丝,她起身走到榻边躺下,想要小憩一下。
 
忽的,外头传来几声狼嚎,一听就是八两发出的。八两在帐中待不住,每日都会出帐溜达,不稀奇。
 
燕祁翻了个身,继续阖眸补眠。
 
 
 
今日雁城的天好,日光更好,八两站在日光下,背上像覆了八两金粉。
 
刘元乔心不在焉地陪八两玩耍,目光时不时往王帐的方向飘,那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嗷呜~”八两幽怨地用头拱拱刘元乔垂在膝上的手,“嗷呜~”
 
刘元乔收回目光,摸了摸八两的脑袋,重新举起手中的细枝,细枝的那一头系着一只棉布缝制的兔子,只要她的手一动,布兔子便跟着上下左右地跳跃,八两也会跟着一蹦一跳地去抓那只兔子。
 
八两喜欢这个玩法,可是刘元乔这个操纵兔子的人频频走神,时而动着动着,细枝就耷拉下来,以至于它玩得并不尽兴。
 
“翁主,要不还是婢子来吧。”春芜屈膝想要从刘元乔手中接过细枝,这时,燕祁捏着眉心从王帐里走了出来。
 
刘元乔急忙假装自己没有看见她,继续挥动细枝,八两扑兔子扑得神采奕奕。
 
燕祁是被外头的动静闹得睡不着,这才压着火气走出来看看,谁知一出来,就看见刘元乔挥动着一支系着兔子的木枝在逗八两,跟逗狗似的。
 
刘元乔目不转睛,好似没有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以及由远及近的行礼声。
 
燕祁在轮椅旁看了片刻,踌躇再三,还是开口提醒道,“它是只狼,本王怎么觉着你在拿它当狗养,这样合适吗?”
 
刘元乔吃惊地侧仰过头,“王汗?王汗怎么有空来了?”
 
“你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惊扰了本王休息,本王自然要出来看看,”燕祁如实地说,“谁知一出来就看见你在逗狗。”
 
刘元乔以为燕祁在指责她没把八两养好,故意说,“妾只养过狗,没养过狼,没什么经验,养得不合王汗的心意,”刘元乔将木枝塞给春芜,双手撑着轮椅的搭手就要起身,“那容妾向王汗请罪。”
 
“你这是做什么,”燕祁急忙伸手要按住刘元乔的左肩,刘元乔不情愿地躲闪,侧身之际,露出了右侧发髻间压的花,燕祁手上的动作一顿,眼底浮现出丝丝缕缕的柔软。
 
这时她才发现,刘元乔的耳下换了与焉支花同色的红坠子。
 
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困倦了。
 
燕祁从侧面绕过,挤开八两,在刘元乔面前半蹲下,八两敢怒不敢言地蹲在一旁哼气。
 
刘元乔别过脸,解下细枝上的布兔子,用力往远处一抛,八两以为这是新的玩法,立刻忘记了燕祁鸠占鹊巢的恶行,颠儿颠儿地追着兔子去了。
 
“可有动着腿?”
 
燕祁说着就想检查刘元乔的夹板,刘元乔死死按住裙裾,“没有。”燕祁环顾左右,巡逻的士兵三三两两地经过,的确不是个检查她伤势的地方。
 
“春芜,你去将八两追回来,秋芃,去请医师到王帐。”燕祁吩咐完这些,猝不及防地将刘元乔托在了臂弯中。
 
“燕……王汗,”刘元乔紧张地看了看左右,“是不是不太好?”
 
“轮椅上不去台阶,翁主且将就着吧。”
 
说完,燕祁抱着人往王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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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雁城春(三十八)
 
 
王帐里,医师为刘元乔检查腿伤时,燕祁一直盯着她发间的焉支花看。
 
可不否认,刘元乔的确存了一点想引燕祁注意的小心思,可是燕祁这么大大方方地盯着看,倒让她觉得不好意思,几次欲抬手将花摘下,就怕燕祁冷不丁问她一句,“不是说鲜花不长久吗?怎么又戴上了?”
 
然而燕祁并没有开口问,只是盯着看,一直盯着看,看得刘元乔心里发毛,心道以色侍人这种事儿不适合她,她再也不听秋芃胡编乱造了。
 
“回王汗,翁主的伤并无大碍,只需继续将养着就能恢复如初。”医师的话打断了燕祁的思绪,燕祁终于舍得将目光从焉支花上移开,也只是移开了片刻,她淡淡说了一个“好”,目光便又回到了焉支花上。
 
没有燕祁的命令,医师跪在原地不敢起身,刘元乔只好提醒道,“王汗,可以让医师退下了。”
 
“哦,对,”燕祁敷衍地抬了抬手,“你先退下吧。”
 
医师一刻也不想多待,急忙告退,秋芃去送他,跟着一起离开了王帐。
 
帐中没了动静,静默是燕祁眼中的光,越积越厚,刘元乔快要撑不住这无声的探询,冲动地想要走开,然腿伤阻碍了她。
 
“王汗,瞧什么这么入神?”与其等燕祁来问,不如她反客为主。
 
“焉支花啊。”燕祁回答得一本正经。
 
“那王汗可看出什么了?”刘元乔偏头询问。
 
“看出……”话到嘴边,燕祁改了主意,“你希望本王看出什么?”
 
这个问题有诈,刘元乔不回。
 
燕祁也没想让她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本王记得,花环上有十三朵焉支花,你明日还会戴吗?”
 
“王汗倒是记得清楚,”刘元乔不无可惜道,“但妾只有一副红坠子,今日是为了配坠子才取一朵来戴着。”
 
“用其它的坠子来配不行吗?”燕祁又问。
 
刘元乔语焉不详,“王汗喜欢妾戴焉支花?”
 
燕祁的目光恢复了清醒,“少见你用重色。”
 
“妾的嫁衣难道不是重红?”话一出口,便觉不对,刘元乔若无其事地改口道,“妾忘了,王汗那时还在瀚海,还未曾见过妾身穿嫁衣的样子。”
 
燕祁没有刻意去揪刘元乔话中的漏洞,顺着她的话说道,“看来翁主还对本王没有亲自迎亲的事耿耿于怀。”
 
刘元乔面色一变,她早该知道自己在燕祁手底下从来都讨不到什么好处,回回输给她却回回都不长记性,她差点恼羞成怒,“妾岂敢。”
 
“岂敢?”燕祁深表怀疑,“可是阿娘说,女人说岂敢的时候就是敢,说不想的时候就是想,说不愿的时候就是愿,本王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
 
等到刘元乔从王帐落荒而逃,她才觉出不对来。燕祁三岁就去了长安,她阿娘什么时候对她说的这个?她去长安之前?左夫人会对她两三岁的娃娃说这个?
 
该死,她又被燕祁给骗了。
 
 
 
同昌王刘伉在封地大建府邸的事通过刺史的手传至长安,乾武帝不仅不斥责刘伉奢靡铺张,反而赏了他十箱金银器皿,给他未来的府邸添置家用。
 
上林苑之行,朝野上下流言暗起,都在传同昌王失了圣心,然而等到十箱金银器皿一出长安,流言的方向便发生了改变。
 
天下有心攀一攀同昌王这一座登云梯的人接连不断地来到同昌,向同昌王递上自荐书,以求能够成为他的门客。
 
王侯养门客在大魏不是什么稀奇事,稀奇的是,同昌王对前来投奔自荐的门客无一受之,说什么自己的府邸只养乐师,不养门客。
 
一开始,大伙儿都以为同昌王是看不上前来投奔的这些人,在等一位真正的有才之士,可旬月过去,被他拒绝的人越来越多,那位大伙儿臆想中的有才之士也没有出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同昌王说的都是真的,抱志而来的学生儒子又纷纷抱憾而归。
 
同昌王府不收门客,却收工匠。能筑台者,收;能侍花者,收;能掘池者,收;能雕画者,收……一时之间,同昌王府中皆是一些有着一技之长的工匠。
 
繁华的王府正渐渐如刘伉想象中的那般建造,他对王府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十分上心,处处斟酌,时时过问,而这一份闲情逸致,引起了梁少姬的注意。
 
身为同昌王妃,梁少姬要随刘伉就藩,替他打理府中一切大小庶务,然而在建造王府这件事上,所有的事项都由刘伉亲自调配处理,梁少姬没能插得上半分。
 
梁少姬不相信刘伉转了性子,对那至尊之位灭了心思,他的所作所为在她眼中,倒更像是一种遮掩,一种处于下风之时的权宜之计。
 
可刘伉太过谨慎,她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刘伉的不轨之心,这让她感到恐慌。她在上林苑故意引导刘元乔发现刘伉和梁璧青的私通,本以为太子会一击必胜,谁知道最后是那样的结果。她尾巴扫得干净才没让梁璧青揪出破绽,否则如今她怕是早就像傅婵湘一样“暴毙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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