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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既然她已经决定站在刘遂这一方,且将刘伉最大的把柄交给了刘遂,那么她就只能助刘遂将刘伉和梁璧青彻底扳倒,刘伉和梁璧青不死,死的就会是她,是整个梁家。她是想当皇后,可在命面前,凤位也没那么重要。
 
梁少姬思虑片刻,问身边的婢女,“王上此时在何处?”
 
“回王妃,王上在同工匠谈论扩建花园之事。”
 
“那我们去花园瞧瞧。”
 
 
 
迁都之日很快来临,迁都前的三日,王庭上下都要礼戒沐浴,以祭长生天。这一次的祭典仪式比春祭还要盛大。
 
刘元乔现下的身份还是大魏来和亲的翁主,她只作为观礼的宾客在一旁目睹此次祭典。
 
天还未亮,燕祁就登高台率领王庭上下共祭天地四方。先祭天,求风调雨顺,再祭地,祈草丰水满,又祭东南西北四方,盼四境皆稳兵戈歇。
 
图勒尚白,祭典的礼服便为白袍,上面是图勒王常用的日曜纹,以金线织就。燕祁身着日曜金纹白袍,头戴日曜冠,因为是祭典,她便没有佩戴日曜剑。
 
燕祁在登台前,将她的日曜剑交给了刘元乔。刘元乔一人一剑一轮椅,孤零零地坐在高台的左下方,离高台太近,从这里看去,她压根看不见燕祁的身影,也根本不知道祭典进行到了哪一步。
 
这不是刘元乔第一回摸到日曜剑,却是她第一回以刘元乔的身份拿着这柄剑,出于一种隐秘的心思,她一手握住剑身,一手握住剑柄,悄悄将日曜剑抽出半指宽的一截,凑近了瞧。
 
“也没什么不同嘛,”刘元乔嘀咕道。
 
“咔”一声,剑身被按回剑鞘之中,刘元乔被剑柄上多出的一只手吓了一哆嗦,她心虚地顺着白袍往上看,正对上燕祁洞如观火的目光。
 
“给你。”刘元乔急忙将日曜剑推回去。
 
“继续抱着,”燕祁说道,“本王先送你去马车上。”
 
“啊?”刘元乔环顾四周,“祭典结束了?”
 
“嗯,”燕祁推着轮椅穿过群臣,来到王庭外整装待发的车队前,俯身将刘元乔抱了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回被忽然抱起,刘元乔并没有多大意外,她乖乖地让燕祁把自己抱进马车安置好,燕祁撤身要走时,刘元乔叫住了她,“王汗,您忘了日曜剑。”
 
燕祁头也不会,“先放你哪儿,本王待会儿来取。”
 
刘元乔坐在马车中等了半个时辰,才明白燕祁所说的“待会儿来取”是怎么个取法。
 
“王汗,您不骑马吗?”刘元乔抱着日曜剑惴惴不安地问。
 
燕祁已经换了常服,日曜冠也被卸下,取而代之的是日曜金簪,她双手反撑在后颅上,打了个哈欠,说,“有左军开路,本王在不在都不打紧,一连忙了大半个月,是个人都会累的,就借翁主这方寸之地休息休息,翁主不会那么小气吧?”
 
“可,可妾行动不便,无法照顾王汗,王汗还是换乘其它马车吧。”说着,刘元乔双手将日曜剑递,不,捧了出去。
 
燕祁看了刘元乔一眼,没说什么,单手接过日曜剑。刘元乔心下一松,以为燕祁要离开,结果燕祁将日曜剑从右手换到左手,然后放在了身侧的案几上。
 
刘元乔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耳坠,当她自己没说过让燕祁离开的话。
 
“有事唤本王。”燕祁开始闭目养神。
 
春芜和秋芃都被燕祁打发到后面的马车上去了,刘元乔身边连个能说话解闷的都没有,穷极无聊之下,开始盯着燕祁发呆。
 
其实燕祁的脸她已经看过无数次,长什么样她早就记在了心里,但她还是看不厌。燕祁长得是真的好看,这般好看,难道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是个女人吗?
 
还是说,怀疑过的人,都已经被燕祁杀了?
 
“你看什么?”燕祁睁开双眼,捉住了刘元乔的偷窥。
 
“没什么,无聊罢了。”刘元乔坦然自若地移开目光。
 
“你们刘家的人,都很爱盯着人看。”燕祁说,“在天门山山崖下的时候,她也总是盯着本王看。”
 
又来了。
 
刘元乔不为所动,“王汗是说妾的阿兄吗?这妾倒是不知,阿兄从未对妾说过他与王汗在山崖下的事。”
 
“哦,那你想知道吗?”燕祁问。
 
“妾……”
 
“你不是说无聊吗?那本王同你讲一讲,本王同她在山崖下的发生的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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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雁城春(三十九)
 
 
明知燕祁又是在试探,刘元乔并不想听,天门山山崖下发生了什么事,她再知道不过,所以她并不晓得,作为承平侯的妹妹,听夫君讲述她与“兄长”私下相处的细枝末节,她应当是一种什么态度,倘若她的神色上出了半分差错,燕祁一定会刨根问底,变着法地逼迫她承认她代嫁的事。
 
于是刘元乔直接拒绝,“妾对此并不感兴趣,王汗不必勉强自己。”
 
“哎,”燕祁摇头,“本王一点也不勉强,倒是翁主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本王瞧着,你分明就是想知道的。”
 
刘元乔往远处挪了挪,离面前这个不要脸的人远了一些。
 
燕祁追着凑了过来,“容本王想想,应当从哪里讲起。”
 
“王汗想不到可以不讲,正好妾也乏了。”刘元乔假意阖眸,打算装睡。
 
“无妨,你权当睡前的故事听一听,等你睡着了,本王再停下。”燕祁说。
 
刘元乔没有开口,燕祁便自顾自地说起来。
 
“翁主可知本王同你阿兄是如何坠下天门山的吗?”
 
“那是因为那北图勒的北逆王在天门山上挟持了你阿兄,本王孤身上天门山去救人,结果被算计跌落了断崖。”
 
刘元乔暗自皱眉,她听着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孤身上天门山救人?是这样吗?莫不是她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不过她没有反驳,继续假寐。
 
只听燕祁继续胡诌道,“在山崖上时,本王同数万北图勒军大战身负重伤,落崖的时候只剩了一口气,差点没能护住她,幸好当时本王灵机一动,坠落之时垫在了她身下,若她出了什么岔子,本王怕是要后悔一生的。”
 
刘元乔几乎能够笃定,燕祁就是故意在细枝末节处胡编乱造,故意给她设下陷阱等她一不留神钻进去,她刻意忽略被燕祁加重了语气的“后悔一生”四个字,再次恳求道,“王汗,妾能否请您安静些,妾是真的乏了。”
 
燕祁逼近查看刘元乔的双眸,瞧了又瞧,勉强道,“双眸的确有些泛红,罢了,本王小点声。”
 
刘元乔:“……”
 
她不再吭声,也不再抱什么希望,总归只要她不开口,燕祁就不能拿她怎么着。
 
“跌落山崖之后,还是你阿兄先一步醒过来找到的本王,我们二人相互扶持着在山崖下跌跌撞撞寻找出路,晕头转向了许久,才发现了一处山洞,”说到此处,燕祁存心停顿片刻,觑了觑刘元乔的神色,才犹豫不决地开口问道,“翁主想听我们在山洞中是如何疗伤的吗?若翁主不介意,本王可以详细地为你讲一遍,就是,怕翁主听到细微之处,日后会对本王心存芥蒂……”
 
刘元乔深觉自己前头十几年的耐性都用在了燕祁身上,她这般当着她的面信口胡言,她竟然没拂袖而去。
 
见刘元乔没反应,燕祁摸不准她是个什么心思,于是试探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受伤吗,伤在身上,隔着衣物也不好检查伤势……”
 
刘元乔双手交握搭在腿上,指节被自个儿捏得泛白,燕祁这个狗东西,刻意将话说得如此暧昧来扰乱她的心神,可悲的是,她当真被她的话所影响,所引诱,忍不住去回忆山洞那一晚的点点滴滴,她的定力,在燕祁张口说出“腰带”二字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妾看王汗对山崖下的事念念不忘得紧,王汗莫不是后悔换婚了?”刘元乔为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只好先发制人,胡搅蛮缠,“王汗若还对妾的阿兄念念不忘朝思暮想,妾可以自请回大魏将阿兄换回来,反正大典还未举行,妾还算不得图勒王后!”
 
“翁主不是睡了吗?”燕祁无辜地望着刘元乔。
 
“王汗这般,妾还能睡得着?!”刘元乔怒得半真半假,“王汗可别岔开话头,妾的提议,王汗觉着如何?”
 
燕祁“手足无措”地凑过去抓住刘元乔的手腕,“翁主生气了吗?本王讲之前就问过翁主的意思,可翁主并未表示过不想听,本王以为翁主不在意,这才讲了山洞的事,原来,翁主是在意的,那本王可不可以理解为,翁主是……”
 
“不是!”刘元乔情急地打断燕祁,“妾没有。”
 
“可本王还没说完,”燕祁目露惊喜,“本王还未说完,翁主就知道本王要说什么,那我们岂不是心意相通?看来本王想得没错,翁主就是在意本王的。”
 
刘元乔快哭了,想她在不要脸一道上所向披靡了十余年,如今却遇到一个比她更不要脸的,言语之间将她击得节节败退,并且对方并没有想要就此放过她的意思。
 
该怎么应对燕祁这样的人?现下的刘元乔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认输道,“王汗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其实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者说,本王征战多年,受伤是常有的事儿,替本王疗伤的人又不止你阿兄一个,”燕祁握着刘元乔的手诚心诚意地解释说,“他们不足为重,翁主别放在心上,本王不说了,你乏的话,便靠在本王肩上睡一会儿。”
 
“过去的事儿”“常有的事儿”“不止你阿兄一个”“不足为重”……
 
燕祁可真会安慰人,刘元乔觉着自己大约睡不着。
 
 
 
鸾栖殿中,“塞上雪”焚尽,可它的香气却迟迟不散,散在殿中每一个角落。
 
梁夫人沉静地斜靠在榻上,心中却有几分焦灼,连安心定神的“塞上雪”都不能够安抚她的心神,她在迫切地等待着一个答案。
 
殿外传来响动,梁夫人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又按耐住内心的焦灼,维持着眼下的姿势不动,等待兰欢走到近处,才懒懒地抬了眼皮,“如何?”
 
兰欢的脸色并不好,梁夫人瞧见,心下已明白七八分。
 
“说吧,吾还有什么听不得的。”
 
兰欢上前一步,捡起被梁夫人的衣袖拂到地上的香炉,摆正后,膝行上前行至榻边,压低声音说道,“夫人,上林苑那晚,魏长公主的确不是一个人去的崇德殿。”
 
梁夫人冷了神色,“送她去的人是谁?”
 
兰欢垂眸,“燕祁王。”
 
“她啊……”梁夫人的语气听上去极为平静,然而兰欢却知,梁夫人已然盛怒,“在长安之时,吾护她十三年,她就是这么回报吾的?”
 
兰欢伏倒在地,“夫人息怒,或许,燕祁王是什么苦衷。”
 
“哦?”梁夫人从榻上坐起,“那你说说,她有什么苦衷?是什么苦衷让她要同刘遂私下结盟,反过来破坏吾的计划?还将吾的身份暗示给刘遂!”
 
若不是刘遂调查她被她察觉,她就不会反过来去调查刘遂,也不会发现燕祁早就背叛了她。
 
“夫人息怒,”兰欢后背上泛出一层层的冷汗,“夫人,若非燕祁王横插一脚,太子恐怕就早被废黜,那么太子妃殿下腹中的孩子,岂不就成了一步废棋?”
 
提到这一点,梁夫人的怒气平息了些,“燕祁未必事先就知道郑媞有了身孕,怕是无心插柳吧。不过吾也要谢谢她,她要帮刘遂,虽坏了吾的计策,却让吾四五年前埋下的棋子重新活了过来。”
 
“是,”兰欢松了口气,“夫人,太子妃殿下所生无论男女,皆为嫡出,名正言顺,当务之急,是得稳住同昌王。”
 
“要稳住刘伉并不难,”梁夫人说道,“吾担心的还是燕祁,她不为吾所用,恐于大计有碍,吾在她身上费了那么多心思,费尽心机才将她送回图勒,如今图勒尽在她的掌控中,这个助力,吾不能失去。”
 
兰欢抬头,“夫人的意思是?”
 
“你去联络吾放在魏长公主身边的人,吾,要再试一回燕祁,看看她是否真的不打算同吾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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