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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这是燕祁会说出的话吗?
 
刘元乔觉得不是。燕祁一直都在试探她,恨不得按着她的头让她承认她替刘元嘉出嫁,又怎会说出“翁主初来乍到,又从未来过日曜城”这种话,她直觉,燕祁在安抚她。
 
“真的?”刘元乔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那么王汗能否告诉妾,为何从七日前开始,妾再也没有见到过新鲜的焉支花?”
 
“翁主不是不喜爱焉支花吗?”听上去燕祁对刘元乔的话十分意外。
 
“妾,妾只是觉得奇怪,王汗忽然开始做一件事,又忽然不再做了,妾总归是要问一问的。”刘元乔回过身,目光从两旁的杜鹃上胡乱飘过。
 
“本王以为翁主不喜欢,而且焉支花已经过了花期,”燕祁伸手摘下一支杜鹃,插入刘元乔发间,“此处到处都长着杜鹃,翁主每日都有鲜花可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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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雁城春(四十一)
 
 
梁少姬匆匆写完信,复查了一遍,自认为将事情言简意赅说得清楚了,就急忙将信压在放置礼册的漆盒中,交给婢女,“礼册吾已看过,并无差错,今日便可将节礼送往长安。”
 
“是,”婢女接了礼册转身欲走,梁少姬出声叫住她,“等等。”
 
婢女退了回来,“王妃,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梁少姬起身,上前两步拉住婢女的手腕,特意叮嘱道,“这是王上就藩后,吾第一回往长安家中送端午节礼,你记得告诉押送的人,一定要将礼册送到父亲手上,万不可出岔子。”
 
“是,婢子记下了。”
 
梁少姬看着婢女远去的背影,心知自己已经做了能做的,余下的只看命了。
 
送礼的马车一出王府,就有人将消息呈给了同昌王刘伉。
 
瞧见有人进来,刘伉将木简一收,问,“人走了?”
 
“走了,奴亲眼看着人走的。”
 
“走了就好,我们的局也该布置起来了。”刘伉说。
 
“那王妃那边……”
 
“不用管她,留着她还有用,”刘伉理了理衣袖,“本王正愁要怎么将刘遂一并拉入局中,她发出的情报可算帮了本王一把。”
 
“那接下来如何布置,请王上示下。”
 
“等,等刘遂将消息传给荥阳,”刘伉打开一份崭新的空白木简,提笔在上头写下了“请罪书”三字,接着道,“你派人去荥阳暗中盯着点,一旦荥阳将人送出,你立刻传书本王。”
 
“是。”
 
人走后,刘伉重新拿出方才收起来的木简。
 
木简有两份,一份来自梁夫人,上头说,魏长公主刘元乔送回大魏的宫人里,有一个是随承平侯和亲去的图勒,她在图勒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先前嫁到图勒的承平侯,根本不是荥阳王世子刘元嘉,而是刘元乔。另一份木简来自国师松衡,松衡告诉他,近日陛下对太子十分满意,一日比一日亲近,甚至向他透露过,有意立太子妃所生之子为太孙。
 
这个信号非常不妙。太子妃的产期还有数月,孩子还没有生下,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陛下却已经有了立太孙的念头,这意味着陛下的心境发生了改变,至少对刘遂不似从前那般厌恶了,而太子妃一旦生下男婴,陛下成功立了太孙,那么刘遂的储君之位便牢不可破,届时即便他有再多的筹谋,都无济于事。
 
所以他只有在太子妃还没有生产前打消陛下的这个意愿,才有一线希望。
 
刘伉看向梁夫人暗中命人送来的木简,这个木简来得太及时了,刘元乔替嫁刘元嘉,此事无论如何,荥阳王府一个欺君是跑不了的,他只要稍加运作一番,给荥阳安上一个勾结图勒的罪名也未尝不可。
 
当然,荥阳不是他的目标,他真正的目标,是刘遂,无论刘遂知不知情,他都要让陛下在这件事中看到刘遂的身影。
 
 
 
鸾栖殿中,梁夫人正听有司回禀端午节庆的相关章程,兰欢从外头走了进来。
 
梁夫人就章程提了几点意见,就将有司打发去仪正殿,有司走后,兰欢上前附在梁夫人耳畔交代说,“夫人,今日东宫有动静。”
 
梁夫人闻言便知,刘遂这是在向荥阳递送消息了。
 
“荥阳王收到消息,必定会将人送离荥阳,你猜,他们会不会走吾的好侄女安排的线路?”梁夫人问。
 
“婢子不知。”
 
“吾觉得不会,”梁夫人嘲讽似的一笑,“吾的好侄女以为将吾与刘伉之事借刘元乔的手捅给刘遂,刘遂就会接受她的投靠,并且相信她,可她也不想想,她可是同昌王妃,刘遂凭什么会完全信任她呢?”
 
“可太子殿下若不是相信王妃,又如何觉察不出这是一个圈套?”兰欢问。
 
“因为无论梁少姬的信是不是圈套,刘遂都只能选择相信,兹事体大,他既然从一开始就插手了刘元乔替嫁的事,那么他就得管到底。”
 
兰欢不安地问,“夫人,此事太过于冒险,稍有不慎,便会将太子妃殿下牵扯进去。”
 
“刘伉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梁夫人笃定道,“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将此事同刘遂扯上关系,好让陛下认为,刘遂是荥阳的同谋。”
 
“若陛下信了太子是荥阳的同谋,那么太子储君之位不保,太子妃殿下该怎么办?”
 
“没了太子,难道就没了太孙吗?”梁夫人的目光飘向东宫,“只要郑媞生下皇长孙,有没有刘遂,都没什么干系。”
 
兰欢越发不解,“夫人,太子被废,长孙如何能够成为太孙?”
 
“只要陛下无人可立,长孙自然就是太孙。”梁夫人说得平静,可落在兰欢的耳中不亚于惊雷一道,兰欢不敢相信此话隐含的深意,“夫人,您是想……”
 
梁夫人满不在乎地开口道,“郑媞也好,燕祁也罢,吾在她们身上费了那么多心血,到头来一个两个都要背叛吾,好嘛,既然不愿与吾一心,既然她们都选择刘遂,那吾也不会强逼她们改变自己的选择,总归,她们很快就会没有选择了。”
 
兰欢强忍心中惊惧,朝梁夫人福了福,“婢子愿夫人如愿以偿,只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梁夫人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乾武、刘遂、刘伉、刘纲父子相争,兄弟相残,等她用此局血洗刘氏皇族,让燕祁、郑媞选无可选,只能选择她所选择的。
 
 
 
夜半三更,荥阳王府的酿闲堂里却灯火通明,刘纲在堂内来来回回地踱步,紧张地等待外面的消息。
 
“父王,”刘元嘉的声音打破了堂内的寂静,他是三两步进了酿闲堂,刘纲顿住脚步,面朝他转过身。
 
“父王,”刘元嘉气喘吁吁地上前,“吉翁一家已经送走了。”
 
刘纲闻言并未感到轻松,“离开荥阳只是第一步,他们能不能离开大魏,进入图勒才是最重要的。”
 
“我将他们混在前往长安的商队里,等到了长安,太子阿兄那边会安排他们混入给关陇押送军备的队伍,只要路上不出意外,应当无事。”刘元嘉说。
 
“可怕的就是路上出意外。”刘纲手中握着刘遂秘密送来的书简,“吾知阿乔代嫁之事早晚都会暴露,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早,而且对我们最为不利的是,发现此事的人是同昌王。”
 
刘元嘉气不打一处来,“阿乔前脚放了宫人回大魏,后脚刘伉就知道了真相,要说他没在宫中藏眼线,我可不信。”
 
“他在京中经营这么多年,生母又是夫人,有眼线不奇怪,”刘纲按着疼得发紧的额角说道,“父王如今担心的是刘伉的后招。”
 
“后招?”刘元嘉问道,“我们把人送走,再咬死不认,就算他告诉陛下,没有证据,他又能拿荥阳如何?”
 
刘纲摇了摇头,“不是他要拿荥阳如何,而是他要拿太子如何。”
 
刘元嘉之前虽未想到这一层,但是刘纲一点,他就明白了。
 
是啊,刘伉对付他们荥阳做什么?恐怕他真正的目标是太子。
 
刘元嘉面色一凛,还是得将所有的缺口再细查一番。
 
 
 
刘伉自以为这一回胜券在握,等到荥阳送出的人按照梁少姬安排好的路线,从同昌借道去关陇,再往图勒,等到人全部过境,他就可以以“未及时发现辖境之内出现的可疑的图勒人”为由向乾武帝上表请罪,同时请求乾武帝派官吏协助调查,将乾武帝的目光引向荥阳。
 
刘元乔替嫁之事的人证已经先一步潜入了荥阳,等到乾武帝追查到荥阳,再将人证放出,便可坐实刘元乔替嫁,荥阳勾结图勒之事。
 
至于刘遂,此局不能明目张胆地针对他,但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对荥阳见死不救,他要为荥阳求情,奔走,那就得承受来自帝王的猜忌与怀疑。
 
万事俱备,只差人从同昌过境了。
 
可刘伉万万没想到,人出了荥阳就失去了踪迹。
 
“这怎么可能呢?”刘伉不信,“定是你探错了!”
 
王府少吏再三保证,“王上,臣已经确认过,荥阳王世子是将人藏入了商队不假,商队也从同昌过了境,可是商队中并无那人的踪影啊!”
 
刘伉压抑着怒火,“也就是说,你们连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商队都不知道?!”
 
少吏附在地上颤颤发抖,“请王上恕罪,是臣下失责。”
 
“恕罪?!”刘伉怒极反笑,“也行啊,那你们就替吾将人找出来!”
 
少吏狠下决心,迎着刘伉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抬头,“臣下以为,此时不应再生枝节,人没了就没了,若大张旗鼓去找,反而不利于王上后面的计策。”
 
刘伉渐渐冷静下来,问道,“那你以为该如何?”
 
“王上,人证已经到了荥阳,王上其实不必亲自出面,”少吏提醒道,“荥阳,不是有一个陛下放在明面的眼线吗?”
 
“你是说,荥阳的五官掾?”
 
“正是。”
 
 
 
五日之后,一封密信从荥阳流出,接信人上空白无字,但是送信的驿差却知道该将信送往何方。
 
信被送到了千秋宫,彼时乾武帝刚下朝回来,正打算召见国师松衡论道,接了荥阳的密信后,道也不用论了,他差点被信上的内容气得呕血。
 
“让蒋名仕滚过来见朕,立刻!”
 
丞相蒋名仕走到宫门口又被宣政殿的范常侍请了回去,“范常侍,陛下可说了是何事?”
 
范常侍在前头引路,“丞相,您到了就知道了。”
 
范常侍的态度就是圣意的某种导向,蒋名仕心下了然,只怕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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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雁城春(四十二)
 
 
“蒋丞相,你自己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蒋名仕伏在地上直喊冤,身侧是摊开的木简,方才乾武帝盛怒之下用来砸他的。
 
“冤?”乾武帝笑了两声,那笑声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蒋丞相,你也一把年纪了,连男女都分不清?!”
 
蒋名仕顶着乱糟糟的发髻抬头,“陛下,臣百口莫辩,可是臣真的不知道翁主代嫁之事啊!”
 
乾武帝一把推开长案,从四散零落的笔墨书简上踩过去,走到蒋名仕面前,居高临下地指着他,质问道,“朕信任你,不惜罢了汤籍的相位,让你当丞相,你就是这么对待朕的信任的?朕让你送承平侯和亲,你却连和亲的是刘元嘉还是刘元乔都搞不清?你自己说说,这可能吗?!”
 
“臣当真不知,”蒋名仕言辞恳切,老泪纵横,“陛下,世子,不,翁主当时用绢扇遮面,依照礼数,只有燕祁王能却了她的扇,臣不是没验过,臣观身量声音都与世子别无二致,臣就将人带走了,臣是万万想不到荥阳有这么大的胆子,荒唐到敢用翁主换世子?这,这不是胡闹吗?陛下您想一想,这是欺君之罪,臣府中上下百口人命,臣哪里有胆色敢与荥阳同谋啊?”
 
乾武帝被蒋名仕一番陈情讲得冷静下来。是啊,蒋名仕没有这样的胆子,他不会放着全府百口人的性命不管,去做一件几乎不可能成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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