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雁城春归(GL百合)——枕宋观唐

时间:2023-12-29 09:04:57  作者:枕宋观唐
 
秋芃不明所以,但也跟着春芜跪了下去,“请翁主责罚。”
 
刘元乔的目光渐渐有了神,疑惑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婢子护主不力,令翁主受辱,”春芜膝行上前一步,将头重重磕在地上,“罪该万死。”
 
受辱?!秋芃急忙垂首嗑在地上,以掩饰她眸中的惊恐。虽然只隐约听见争吵声,但是她以为翁主和王汗只是发生了争执,仅此而已,从未想过别的,如今被春芜一点,再回想翁主被抱回来的样子,她简直觉得天塌地陷,“翁主,婢子该死。”
 
“该死?怎么就该死了?”刘元乔越来越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她抿了抿自己的唇,好像还有点疼,但是她现下无暇顾及这些,她思索了一整日,都想不通燕祁突然发疯的缘由,这很要紧,她得搞明白。
 
“你们先起来吧。”刘元乔动了动身子,罩在身上的披风随着动作滑落在地,她才发现自己还披着燕祁的外袍,也只披了一件外袍。燕祁用外袍裹着她将她从温泉中捞起来时,外袍上沾得都是泉水,不光外袍,头发、身上也都湿漉漉的,在床边坐了这许久,沾上的泉水竟然都干了。得亏如今是六月,否则吹了风,她极有可能一病不起。
 
秋芃伏跪在地上还不忘双手举过头顶,将深衣捧给刘元乔。
 
刘元乔解下身上的外袍,搭在身后的案几上,而后从秋芃手中取过深衣,穿戴得整整齐齐。
 
“你们怎么还跪着?”刘元乔赤脚在屋内走了两步,屋内垫了簟席,不伤脚,赤足走着也无碍,她吩咐秋芃,“给吾取一件曲裾来,不要素净的,要繁复华丽些的。”
 
接着她又吩咐春芜,“来给吾梳头。”
 
“是。”
 
“是。”
 
最后秋芃挑了一件绛色底六凤茱萸乘云绣纹的曲裾配白珠锁边的鸦羽色腰封,“翁主,可要配上腰佩?”
 
刘元乔跽坐在菱花纹铜镜前,阻止了春芜取金簪的动作,“不用金,用玉,”又提高声音回答秋芃,“秋芃,腰佩用组玉。”
 
春芜心中没底,忍不住出声询问,“翁主可是要出谷?”
 
刘元乔“嗯”了一声,朝外头吹了声哨,八两顷刻间窜进了屋内,刘元乔屈身摸了摸它的头。
 
“可,可没有王汗的命令……”
 
“吾是在此养伤,不是在此禁足,”刘元乔自顾自戴上耳坠,“如今伤好了,为何不能回。”
 
“只怕我们出不去这山谷。”春芜说。
 
“出得去。”插好最后一支玉簪,刘元乔起身整理了一番衣物,从案几上拿起一枚信号给春芜,“去谷外请右军副将过来。”
 
秋芃看了看天色,“翁主,太阳快下山了?要出谷,不如等明日?”
 
刘元乔坚决道,“不,今夜吾就要回到日曜宫。”
 
信号一出,驻守谷外的右军副将页沿便迅速赶到不冻泉边的小院,见刘元乔穿戴齐整,还十分正式,心下已了然七八分。
 
“请翁主安。”页沿恭敬道
 
刘元乔转身,“吾要回宫。”
 
页沿还想拦上一拦,只听刘元乔继续说道,“吾不管燕祁给你下了什么命令,今夜吾是一定要回日曜宫的,你若不允吾走正路,那么吾只好去山上去寻那偏路旁路,到时候吾伤了死了或者被野兽叼走,还要麻烦副将替吾收尸。”
 
原本趴在刘元乔脚边的黎鹫狼八两不知何时起了身,身后的尾巴高高翘起,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
 
刘元乔给足了页沿思考的时间,可页沿仍然没有给她一个交代,刘元乔耐心告罄,招呼道,“八两,我们走。”
 
页沿哪能就这么让刘元乔离开。王汗离开前是说过不得让翁主出谷,可同时也刻意强调了半点都不得伤她,看翁主这个态度,今夜怕是拦不住。页沿权衡了一番,躬身道,“臣这就是安排马车送翁主回宫。”
 
“有劳副将。”
 
--------------------
 
 
 
 
第141章 雁城春(四十五)
 
 
刘元乔要求今夜必达日曜宫,页沿得了准话,路上是一刻都不敢耽搁,用急行军的速度赶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到了日曜宫门口。
 
页沿正要下马叫门,宫门却从里头被打开了。
 
最先出来的是左军副将,他领着几十名左军在前方开路,紧接着左军的后头走出来两辆马车,从马车壁的雕饰上看,这两辆车不属于图勒。
 
页沿迅速忆起私下听到的传言,传言说,大魏来了使臣要带回魏长公主,所以王汗才会在今日忽然驾临不冻泉。
 
页沿心下一凛,抬起左臂做出一道令全军后退的手势。
 
刘元乔坐在马车中深思,突如其来一阵后退的感觉打断了她的思绪,“队伍怎么在后退?”
 
页沿勒住缰绳,驱马行至马车的左侧,堪堪挡住左窗,“回禀翁主,左军副将奉王命出宫巡逻,等他们过了,臣再送翁主入宫。”
 
刘元乔不作他想,应声道,“劳烦副将了。”
 
“保护翁主是臣下职责所在,不敢当翁主一声‘劳烦’。”页沿一面回应刘元乔,一面用余光观察车队,等到车队离开了宫门,页沿才下令入宫。
 
就在这时,夜风拂动了左窗下的帘子,透过帘子被掀起的一角,刘元乔瞧见了几名身着大魏兵甲的士兵。
 
不是左军出巡吗?她怎么好像看见了大魏羽林军?
 
心头划过千丝万缕的疑问,刘元乔一把撩起车帘,朝外探出半个身子,好巧不巧,就在她探出半个身子时,前方第二辆马车中的人也掀开了车帘,探出一双长得绝妙的双眸。
 
那是一双女人的眼睛,眼尾拉长上钩,风情盛在其中。
 
这是一双令刘元乔倍感熟悉的眼睛。
 
“停车!”刘元乔拉开车门便要下车,页沿听到身后的动静便知不好,朝身旁的副手使了个眼色,副手先一步驱马入宫,而页沿则调转马头往回走,面上一片疑惑的神色,“翁主,怎么了?”
 
“吾说,停车!”刘元乔作势要从马车上往下跳,页沿岂敢真的让她跳车,忙不迭下令,“停车!快停车!停车!”
 
车还未停稳,刘元乔就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下车时左腿拐了一下,看得页沿心惊肉跳,“翁主小心!”
 
刘元乔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地朝后方的马车追去。
 
后方护送使臣的队伍不明所以,只觉察到有人朝他们奔来,因天色未亮,情况未明,左军不敢大意,全队立刻戒严,手中的长枪盾刀纷纷对准了刘元乔。
 
页沿策马追来,大声呼喊,“住手!都住手!那是魏长公主!”
 
“翁主?”
 
“是翁主?”
 
荥阳国虽然被封,但是荥阳爵位未除,刘元乔依然是乾武帝亲封的魏长公主,听闻来人是她,图勒与大魏的军士纷纷收回了武器,齐刷刷行礼,“参见翁主!”
 
第一辆马车中闭目养神的同昌王刘伉陡然睁开了双眼,“蒋丞相,此赌,本王赢了。”
 
蒋名仕故意露出一副意外之外的笑,“还是王上料事如神,没想到这最后一刻,翁主还是来了,那我们下车见一见?”
 
“且慢。”刘伉说,“等她自己过来。”
 
刘元乔奔跑得过急,此刻捂着心口亦步亦趋地走到第二辆马车的车窗下,抬手在马车壁上,敲了敲,“元淑阿姊,是你吗?”
 
车帘掀开,车窗内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阿乔?”
 
虽然只是一瞥,但是刘元乔并未看错人,车内的人正是她那“光艳动天下”的阿姊,广陵王女邗章郡主,刘元淑。
 
刘元淑不可能一个人来日曜城,刘元乔举目看向前一辆马车,问道,“那辆马车中的人,是谁?”
 
刘元淑半是怜悯半是惊讶,怜悯刘元乔大约还不知道荥阳剧变,惊讶刘元乔至今被蒙在鼓里,“是同昌王兄和蒋丞相。”
 
“王兄和蒋相?”刘元乔隐约之间有了些许猜测,“是荥阳出了什么事吗?”
 
刘元淑垂下眼眸,避开了刘元乔的目光,“阿乔,你去前头问一问王兄吧。”
 
刘元乔的呼吸被刘元淑这副神色勾得急促起来,她踉跄两步,跌跌撞撞往前一辆马车跑去。
 
到了马车旁,还未见着人,就开始手脚发软,刘元乔不得不单手撑在马车壁上借力,嘴唇一张一合,一开始怎么都发不出声音,还是蒋名仕主动钻出马车同她说话,让她找回了些力气,“蒋丞相。”
 
这时刘伉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刘元乔双手交叠上前,“王兄。”
 
刘伉微微颔首,“元乔这是刚从外头回宫?”
 
“是,”刘元乔稳了稳心神,“元乔的腿脚受了伤,这段时日一直在宫外养伤。”
 
“腿脚受了伤?”蒋名仕面上的惊讶不似作假,他们还以为刘元乔称病在外是燕祁不愿交人的说辞,没想到人是真的受了伤,“那如今可好了?”
 
“嗯,好了,”刘元乔端端正正地立在刘伉面前,询问他,“阿乔在后头看见了元淑阿姊,可是荥阳出了什么事?”
 
刘伉与蒋名仕目光相对,刹那分开,刘伉疑惑地开口,“你不知道?”
 
燕祁的疯不是没有缘由,她果然隐瞒了一些事,刘元乔惭愧道,“阿乔在城外山谷中养伤,实在是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还请王兄与蒋丞相不吝赐教。”
 
话音一落,身后宫门方向就传来了骚动,众人往宫门看去,只见众多图勒士兵举着火把鱼贯而出,向此处包抄,而队伍的尽头,燕祁提着日曜剑向刘元乔走来。
 
蒋名仕广袖一甩将双手负到身后,“燕祁王来得倒是快。”
 
再不问就没有机会了,燕祁不会告诉她真相的。刘元乔情急之下扯住刘伉,“王兄,借一步说话。”
 
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燕祁大跨步上前,用日曜剑的剑柄抵住刘元乔的手腕,将她与刘伉分开,“借一步说话?阿乔有话不如直接来问本王。”
 
“难道妾问了王汗,王汗就会告诉妾?”刘元乔戒备地后退两步。
 
其实退得也不多,但是她一动,燕祁眼中的笑意就消失了,说出口的话中蓄着寒霜,“阿乔不问,怎知本王不会回答?”
 
“那好,妾问王汗,为何王兄、蒋相和邗章郡主会一同来到图勒?”刘元乔不甘示弱。
 
“这个问题,你同本王回汗宫,本王就告诉你。”
 
刘元乔半个身子隐到蒋名仕的身后,她要是真信了燕祁的话,恐怕这辈子都听不到真相了。
 
刘元乔没有半分犹豫地看向刘伉,“请王兄告知。”
 
刘伉正要从袖中掏出点什么,被燕祁的剑柄制止,燕祁高声说道,“大祭司夜观天象,图勒即将连雨三日,路途遥远难行,请大魏使臣在日曜宫再多留几日,等到雨停再行出发。”
 
“三日?”刘伉不紧不慢地开口,“燕祁王这是强留下人了?三日太久,只怕陛下等不了,荥阳也等不了……”
 
“同昌王,”燕祁眸中倒映着跃动火光,日曜剑的剑柄只差半寸就会触碰到燕祁的右手,任谁都听出了警告的意味。
 
刘伉与燕祁僵持不下,“燕祁王,我大魏诚心诚意同你商量此事,你将吾等赶走不算,如今连诏书亦不允本王示人了吗?”
 
“本王何时将人赶走了?在从大祭司处得知天象后,这不是立刻来接你们回去了吗?”燕祁将日曜剑抬起,剑鞘横在刘元乔身前,贴着她的肩将人往后带。
 
事情到了这一步,刘元乔再不愿去猜测,也猜到诏书上会写着什么,她顺着燕祁的力道被带到燕祁身旁,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刘伉,“荥阳现下如何?”
 
刘伉一顿,不再执意取出诏书,回答道,“封国。”
 
“父王母妃和阿兄现在何处?”
 
“长安。”
 
“是何罪名?”
 
“欺君。”
 
饶是意料之中,刘元乔也差点被这个罪名压得站立不住,她强撑心神,又问,“元淑阿姊来此何故?”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