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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头一回和无琊子联手对敌,对她有点改观了。
  ……
  郭詹大师与你师尊断交了。
  白大哥也有心事,他们是知道了什么吗?
  见鬼的夺天盟。
  我偏要逆风而为,替天行道,除了他们这群兴风作浪的家伙!
  就决定叫行天盟了,听名字就知道要对着干,把白大哥和那六个通通拉上,看谁斗得过谁!
  ……
  明英又一次开坛,吐血而归。
  他醒来只说了一句话。
  天之将亡。
  ……
  天歌!你告诉我!
  你根本不是为了修道才不能下山对不对?
  那个方陲关着你们,究竟在干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
  夺天盟,所谋为何?!
  裴君灵一目十行,越到后来,字迹越发潦草,话语也越发短促,足可见落笔之人心中焦灼。
  她很快翻到最后一封,这时,反倒平和下来。
  又仿佛是风雨前,最终的宁静——
  天歌,见字如晤。
  冬去春来,养心宫的花开得很好。
  我办了一场拈花会,把那几位缠缠绵绵许久的老熟人全都请来了。
  我准备画一幅画。画之名曰《摘花礼道》,共作七卷。
  叫他们带上心仪的花,没几个听的,明英带了狗尾巴草,着实可恶,半点都不知风雅。
  算了,我自己添吧。
  沈剑仙那般冷,就赠他月见;苏叶朴实稳重,正适合郭詹大师……
  可惜,你不在,白大哥也不在,到底有些缺憾。
  你应当看不到这封信了吧,不过不要紧。
  很久之后,你若能看见这卷画,也算另一种补全。
  虽然,那可能是……很久很久之后了。
  为这天下,我等先行一步耳。
  好友叶因留笔。
 
148 火种(七) 柳长英,柳天歌。……
  不同于表面瞧上去的温柔模样, 叶因在信中的口吻要活泼跳脱许多。
  成百上千封的信笺里,大多是在谈论些鸡毛蒜皮的八卦、分享有趣的见闻,亦或抱怨不快, 与寻常的友人倾诉没什么两样。
  落款有时相隔数月, 有时一日能写好几回。
  叶因作为小吉女度过的那段时光,就这么一封接连一封,随信慢慢淌过。
  而她笔下环绕在身边的“老熟人们”,也逐渐由一个个模糊的面貌充盈了血肉,变得活灵活现起来。
  不着调的明英、直脾气的陆时雪、痴情而心思剔透的穆逢之、高傲到叫人咬牙切齿的无琊子……
  令人于几百年后,也能通过字里行间,一窥当年那群天才修士的意气风发、感情甚笃。
  衬得最后风雨欲来的那几封信更为触目惊心。
  尚且年幼的裴君灵看完,不禁攥紧手指, 感到一阵压抑。
  她忍不住问清重:“前宫主他们,究竟要去做什么?和那个夺天盟有关?他们……”
  他们活着回来了吗?
  这句话她没能问出口, 眼前的灵台已无声地告知了她答案。
  “……姐姐走后,没能回来。”
  “行天盟一夜之间近乎全灭。曾经的仙境七杰, 皆数死在那一晚。”
  清重极轻地说着,“过了一段时日, 夺天盟不知为何,也跟着销声匿迹。后来清云宗率领道门,将乱象尽数推到妖族头上, 掀起数十年人妖混战, 死伤无数……这些, 便逐渐无人再提及。”
  想到, 也不过扼腕一句英年早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谁都不知晓他们是因何而死,被谁所杀, 追究不得,就这样草草落幕。
  然而,一切平息后的第二年春,养心宫却收到了叶因早早安排好的两封信、以及七卷画轴。
  “其中一封,便是你方才所看,留给那位天歌姑娘的信。另一封,则是寄给她死后,新一任养心宫宫主的,已经烧毁了。”
  上边只交代了明英最后一次开坛做法,废了半条命窥得的天机。
  ——此去九死无生,唯愿为这天地,博得一线生路。
  分神作引,倘若陨落,神魂亦可归来,将半数修为投入卷中。
  此间事未了,且以此画,静候后来摘花之人,助其一臂之力。
  望能拨乱反正,救苍生水火之中。
  寥寥数言,却似一根长针,深深扎在裴君灵心间,再也无法忘怀。
  清重受到约束,许多东西还无法与她言明。
  但裴君灵既然有心,又怎会看不出端倪?
  天道有缺,无数道统濒临失传,灵根不好、缺乏资源,便永无出头之日。
  界水上的心魔浊气一日浓稠过一日,鬼气森森,仿佛择人而噬的一口深渊。
  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裴君灵不敢深想。
  这世上,有人狼子野心、欲壑难填,为一己私欲,无所不用其极;却也有人为道舍身,甘心赴死、或是寂然百年,任由奚落。
  前有行天盟,后有养心宫。
  而再往后呢?
  是否可从如今的修真界中寻到合适的传承者,就连清重也没有把握。
  他们所能做的,只有等。
  一等,便等到了今日。
  望着眼前神情各异的六名修士,以及他们额心的花印,裴君灵强压下澎湃心潮,从头一一道来,清灵嗓音不知不觉已十分沙哑。
  饶是问剑谷等人早就清楚一些内情,此刻听闻来龙去脉,仍旧不免心绪浮动、肃然起敬,更别说刚刚得知的陈不追了。
  而傅偏楼——他知晓的东西更多,想的也更多。
  在裴君灵口中,夺天盟一朝销声匿迹,还不知是不是又一桩阴谋;可应常六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夺天盟已然覆灭了。
  就算是百年前的修士,也未免太过清楚……身份便愈发耐人寻味起来。
  另外,还有一点令傅偏楼万分在意。
  叶因寄信的那位,名为“天歌”的女子……
  据裴君灵透露出的消息,她是方陲的弟子,被关在清云峰上不得下山。
  方陲何许人也?
  方家不世出的天才,被关在地牢里的罪人疯子,曾一度叛出家门加入清云宗和夺天盟,最终铸出仙器的修士。
  同时,他也是道门第一人,柳长英的师尊。
  柳长英是传说中的无垢道体。
  ——那名女子有何特殊之处,叫方陲不肯放她离开?
  柳长英是难得一遇的天灵根。
  ——那名女子有位能被叶因喊作天才的哥哥。
  叶因常年托“白大哥”带信前去清云宗。
  ——他原为白龙与无垢道体所诞下的半妖,父亲是白承修,母亲则不明。
  虽说无垢道体素来一脉单传,但,倘若是双生子呢?
  倘若柳长英,还有一位同胞妹妹,唤作柳天歌……?
  那么,这人在当年的事情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如今,又在何方?
  越往下想,越觉得不妙。傅偏楼咬紧下唇,止住面上流露出的异样。
  他自认掩饰得很好,可不过片刻,身侧之人便垂眸望来。
  沉静黑眸中映出他的倒影,一错不错,无声地关切着。
  傅偏楼忍不住伸手拽住近在咫尺的衣袖,心中略略安定,又微妙地有些古怪。
  好似自己趁人之危,借机轻薄了对方一般。
  他暗暗想,也不知谢征何时能恢复正常……
  恢复之后,又会对先前的误会有什么看法?
  压抑许久的情思浮动,如丝萝蜿蜒缠绕,又忐忑又期许。
  只可惜眼下实在不合时宜,傅偏楼也仅一念飘过,将注意放回到裴君灵身上。
  小吉女走到第一卷画下,仰脸凝望叶因低眉奉茶的模样。
  “《摘花礼道》总卷,为传承之卷,唯有七人皆摘得花印,打入画中,才能真正展开。”
  她转过来,目中划过一道坚定之色,笑了笑:“诸位,时不等人,该走了。”
  说着,将从额心取出的木槿花轻轻一抛,花瓣融入画中,洇开颜色,显得画中之人如若生时。
  剩余之人纷纷照做。
  随着最后一朵月见也添置进去,刹那间,华光大盛。
  本就极长的庞大画卷朝四面八方延展开来,仿佛要铺满整片天地。
  头晕目眩、天摇地晃,再睁开眼时,所见不再是白茫茫的一成不变的雾气。
  而是一片夜色,一方庭院,和一个人。
  在看清那人面貌的瞬间,所有人都朝傅偏楼投去了目光。
  原因无他——除去神态气质上的差异,二人生得简直一模一样。
  傅偏楼动了动嘴唇,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身后便传来一道懒洋洋的男子声音。
  仿佛嘲讽,又仿佛随口一叹,非常遭人恨。
  “白承修,我真想不通。柳长英那没人性的家伙,你当年怎么就看上他了?”
  傅偏楼:“?”
  你再说一遍,谁看上谁?!
 
149 火种(八) 昔日旧事,画中残景。……
  白承修和柳长英, 这两个名字光是放在一起就足够叫人咬牙切齿了。
  整个道门谁人不知,当初,正是柳长英率领清云宗, 于兽谷取了“孽龙”性命?
  ——可他方才听见了什么?
  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傅偏楼还以为是耳朵出问题了。
  他豁然转头, 望见一道倚在凉亭横栏边的身影。
  脸色苍白的青年浑身似没几两骨头,坐没坐样, 半瘫在长椅上,看着像个行将就木的病痨鬼。
  只是身体再虚弱,也不妨碍他眉眼间的散漫不羁与吊儿郎当。
  陈不追见了,下意识呼道:“明英前辈?”
  尽管瘦削许多,但那容貌那姿态, 不是画里把酒示人的明英真人又是谁?
  然而, 对陈不追的声音置若罔闻, 明英定定看向不远处的白承修, 仿佛横挡在眼前的一行人是透明的虚影, 眼珠转都不曾转动一下。
  谢征很快意识到:“……他瞧不见我们。”
  像是附和他的话般, 明英支着下颌,歪了歪脑袋, 发出一声不依不饶的疑惑鼻音:“嗯?”
  那边, 白承修握紧手中画轴, 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英,《摘花礼道》我已展开了,接下来我周身方圆半里的景象皆会留存在卷中, 慎言。”
  “那有什么。”明英毫不在乎,“怎么,怕你的风月之事流传出去?”
  略略摇头, 白承修默然片刻,嗓音放轻,几不可闻地喃喃答道:
  “……他从前不是这番模样。”
  神情无比复杂,郁郁仿佛恨极,又柔和仿佛爱重,以至于仅仅提到,俊美面容便浮上一层沉重阴影。割舍不掉,也不能原谅。
  不消多言,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与柳长英关系匪浅,并非一句空话。
  谢征不太清楚这两人有何纠葛,让众人连同011都惊讶万分。
  只是就此看来,似乎已成悲剧。
  他瞥了眼还拽着他的袖子不松手的傅偏楼,对方愣怔地望着那边出神;而那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之人……两者显然有亲缘关系。
  和明英真人熟识,这位名唤“白承修”的男子,显然就是叶因信中常常提及的“白大哥”了。
  可是,行天盟与夺天盟的争斗,不都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么?
  仙境七杰皆逝,谢征不觉得白承修能活下来。
  这样一来……傅偏楼又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抿唇,总觉得被记载在总卷中的这段过去,似乎与他这位师弟息息相关。
  因白承修的神情无言半晌,明英换了个瘫的角度,才重整旗鼓:
  “知人知面不知心。兴许,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你,故意表现成那样……”
  “好了。”白承修听不下去,打断他,揉了揉眉心,“明英,你究竟想说什么?”
  明英若无其事地说:“实话就这般难听?将死之人,其言也善,白承修,你总该认清点了。”
  “柳长英为方陲弟子,此行意欲毁去夺天盟费尽心力所铸的仙器,多半会与他对上。若你还余情未了,我不能放心。”
  话里的意思,竟是在指责白承修会因顾虑私情而坏大事,刺耳之至。
  别说白承修,就连谢征等人也不禁微微蹙眉。
  白承修唇边的弧度消失了,深深看着明英;明英却恍如不觉,依旧在笑,眼里则没多少笑意。
  玩笑的语气,神情异常认真。
  正是这种认真,更伤人心。
  两人默默不语,气氛凝滞,好似下一秒就会爆发争执。
  白承修缓缓道:“明英……”
  就在这时,“咚”地一下,明英头上挨了一记手刀。
  “唉哟!”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空灵的嗓音,夹杂着气恼,外表十分温柔的女子忽而现出身形,骂道,“还不快跟白大哥道歉?”
  “叶小吉女啊,你倒是下手轻点。”明英痛道,“我半死不活的,哪里经得起你折腾?”
  叶因蹙了下眉,反手捉住他的手腕,去切脉搏:“内伤更重……你又掐算了?”
  明英笑嘻嘻地说:“每天一卦,习惯习惯,都忘记这破烂身体问不起天了。”
  他张口就来,根本没什么信用;叶因瞪他一眼,“不要命我帮你。”
  连续开坛做法,卜算天道,就算是大乘修士,也反噬甚重。
  明英去了半条命,站着都觉得辛苦,更何况还继续往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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