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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周遭无人,踏足的那一瞬,穆逢之眼中忽而涌现出数不尽的阴翳。
  他伸出手,朝外一挥,登时,山头上本空空如也的石室中,现出一道曲折向内的小路。。
  “合体修士的障眼法。”谢征眸光一凝,“难怪哪里都寻不到踪迹。”
  傅偏楼冷声道:“师寅果真是被他关了起来。竟还在外假惺惺地发火,这师父当的,着实不要脸!”
  “这里是……”
  蔚凤和琼光几乎同时开口,对视一眼,纷纷发觉彼此神色的难看。
  铜镜不大,呈现出的画面贴着穆行之,其实看不太清所在的环境如何。
  但零碎的几个角度,与印象极深的一处地方严丝合缝地对上,叫两人心情都不太愉快。
  ——训诫之地,问剑谷用以关押犯戒弟子的禁地。
  封闭、幽暗,外有阵法护持,被关进去的修士皆会无法动用灵力,要凭凡人之躯捱过冰窟的森冷,以及似乎坠入无底深渊的寂静。
  蔚凤曾在少时被关过一次,个中滋味,至今仍不愿回想。
  而琼光则是在叩心阶上、困住师寅的杂念中见过。
  那是师寅向穆行之妥协的第一步,从那往后,他开始真正地顺从、再也不敢违逆对方的意愿。
  眼见着穆行之一步步朝里走去,琼光心底唰地燃了一把火:“他想故技重施?”
  没有片刻犹豫,他站起身,抓起桌旁平放的浩存剑,说道:“几位师兄,烦你们去请无律师父过来主持大局。刻不容缓,我先到那边去。”
  “等等。”
  谢征蹙了下眉,制止道,“走意真人毕竟乃合体修士,又一贯对你有敌意。贸然前去,恐怕不行。”
  琼光何尝不明白?但他攥紧剑柄,深深吐出一口气,摇头道:“抱歉,我等不下去。”
  他得快些把师寅救出来,多停一秒,对方就多在里头受一份罪。
  “从此处赶往无律师父的居所,御剑也要一炷香。也不知穆行之会停留多久,是否对她早有防备……这次倘若不能人赃俱获,打草惊蛇,日后想抓到他就难了。”
  “琼光师弟这般过去,就不会打草惊蛇了?”谢征反问,“看不透他布下的障眼法,师寅站在面前,或许都不知道。届时,你待如何?”
  “退一步说,就算人赃俱获,被抓了个正着,又能如何?他到底是问剑谷的长老,师寅的师尊,外人插手不得,顶多败坏些名声。岂非埋下一桩祸患?”
  琼光默然。
  谢征抿了抿唇,他知琼光心中焦躁,设身处地地想,倘若换作傅偏楼被囚,他定也无法维持冷静。
  不过,琼光的忧虑也不无道理。
  他稍作思忖,忽然道:“也不是毫无办法。”
  琼光精神一振:“什么?”
  “穆行之会这般对待师寅,无非是将人视作他的代替。他厌恨曾经压在头顶的堂兄、穆逢之前辈,乃至生出心魔,而恰好——”
  谢征瞥了琼光一眼,“你的存在,给了他能扳回一城的希望。”
  上一代的恩怨纠葛,他们知晓得已很清晰,不难猜出走意真人的心思。
  穆逢之与穆行之,琼光与师寅。
  兄与弟,杂灵根与双灵根,外门与内门,天才与庸人……相像如斯,简直是宿命的轮回。
  穆逢之故去多年,就算想从他入手,一雪前耻,也找不着人。
  谢征不清楚走意真人对胜过他执着到何种程度,但从宁可自损修为、传功给师寅,也要他有与琼光一争之力的情况来看,大抵已有些疯魔。
  这种敌意尽管危险,却也可以利用。
  “既然要撕破脸,不妨做得干脆些。”谢征道,“师寅是他的弟子,琼光师弟,你不是。”
  “谢师兄是说……”琼光若有所悟。
  “——意图谋害谷中弟子,还是在宗门大比上取胜、即将前去兽谷秘境的内门弟子。”
  谢征微微一笑,“这个罪名,能否以长老的名头轻轻揭过?”
  傅偏楼心领神会地说:“就算想揭过,师父怕也不会答应。”
  谢征侧首看了看他,回眸道:“只是,此举以你为诱饵,到底有些冒险……”
  “冒险又何妨?”琼光眼眸发亮,“就这么办好了!要怎么做?”
  “我已给师父传去消息,想必用不了多久,她便会请谷主与其它长老到场。”
  谢征沉吟:
  “我与偏楼手里还有几张师父给的匿息符,可寻时机潜入石室,将师寅救出。在此之前,就由你引走穆行之的注意。”
  琼光颔首:“没问题。”
  “蔚师兄,”谢征转向蔚凤,“你在外接应,师父倘若到来,将消息用木雕递给琼光师弟。届时,激怒对方,逼他动手。”
  蔚凤也点点头:“好,你们万事小心。”
  谢征顿了顿,抬眸肃容道,“琼光师弟,你记得,无论发生什么,要做的只是牵制、拖延、周旋——师父来前,万万不可刺激到他。”
  “倘若有何不测……我们,也另有底牌。性命要紧。”
  “我明白的。”琼光心底淌过一道暖流,慎重应下,“你们也一样。”
  “事不宜迟。”
  几人当即起身,正欲出门时,谢征又一次感到投在身上的视线,稍稍一停。
  偏过头,麒麟兄妹定定地瞧着他,好似有什么话想说。
  “怎么?”
  “……”周启迟疑了下,“我有话告诉你,等回来再说吧。”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心下生疑,但眼下并非谈论其他的好时候,谢征便朝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
  一片漆黑的训诫之地,听不见任何声息。
  唯独剩下自己,被铁索紧紧扣住手脚,动弹不得,浑身冰冷、轻轻颤抖。
  师寅不知道自己已在此处呆了多久。
  他近乎失去了对外的感知,满心麻木,疲惫不堪。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偶尔甚至会觉得已经与死人无异。
  扯动干涩的嘴唇,能感到一丝疼痛,这点痛觉稍稍唤醒了些神智,他更用力地抿住唇,同时不知第多少次在心底开始数数。
  上次……到多少来着?
  一百?一千?还是一万?他被关多久了?为什么还不放他出去?
  还是说,只要他不肯低头……师尊会关他一辈子?
  无可名状的恐惧掐紧了胸腔,师寅剧烈地咳嗽起来,嘶哑声响回荡在石室中,经久不息。
  而这一串动静落下后,周遭没有重归平静,而是响起了另外的声音。
  嗒。嗒。嗒。
  越来越近,有谁在朝这边走过来。
  师寅仰起脸,眼中绽放出惊人的希冀。
  他哆嗦着,身体朝前倾去,只见迎面裂开一束光,刺得他睁不开眼,泪水跟着一并流淌出来。
  “云光吾徒。”来人似乎觉得他很可怜,扶住他的肩,低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
  ——是走意真人。
  师寅心中一沉,眼里的希冀也熄灭下去。
  而穆行之恍如不觉,自顾自道:“已经一个月了,还不肯认错吗?”
  “错……”师寅艰难地蠕动着咽喉,穆行之以为他终于晓得屈服,抓着肩头的手不知不觉勒紧。
  他振奋道:“本座是你的师尊,何忍见你吃这般苦?云光,只消你告诉为师,登天桥一试上,你对那人心软、故意叫他赢了,是不是?”
  “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为师清楚你个性软弱。”他仿佛听见了师寅的回应般,笑道,“只要你认个错,也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事,就当行他个方便……”
  师寅目中忽然流露出哀色。
  “师尊。”他虚弱开口,“你还不愿承认吗?”
  穆行之笑意一僵。
  “弟子输了。堂堂正正、竭尽全力、问心无愧地输给了他。”
  “没有放水,没有心软,几乎以命相搏。”师寅问,“当日之局,您看在眼里,弟子是否倾尽所学,师尊莫非瞧不出来?”
  “闭嘴!”
  穆行之顿时暴怒,“胡说八道!本座尽心尽力地待你,怎会比不过一介外门弟子?”
  “定然是他做了手脚!没错,定然是你为了让他进入内门,故意做戏!师云光,你好大的胆子,本座如何待你,你竟这般回馈我?”
  他神色变幻,状似癫狂,已深陷魔怔之中。
  师寅不忍听下去,低声求道:“师尊!醒一醒,睁眼看看如今吧!”
  “穆逢之前辈早已故去多年,孰强孰弱、孰是孰非,又有什么意义?何必执迷不悟?”
  “不准提那个名字!”穆行之大叫,“执迷不悟的是你!是你!你这个废物!”
  被激烈指责,师寅心中一痛,呼吸急促几分。
  多年师徒,走意真人待他那般宠爱,他们间自然有情谊在。他妄图开解对方,却始终不得成效。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穆行之逐渐冷静下来,望着地上瘫软的弟子,挥袖冷哼:“罢了。”
  “云光,你真是太令为师失望了。”他语调森寒,“就继续在此处好好反省。”
  “师尊!”师寅咬牙,“你这样做,就不怕被别人发现吗?”
  走意真人扫来一道奇异的目光:“谁会发现?”
  他顿了顿,嗤笑出声:“呵呵……你该不会,还在指望你那个王明哥哥来救你吧?”
  “……”师寅眸光闪烁,显然被说中了心思。
  “他的确在寻你,不过,又能寻多久?”穆行之讽刺道,“兽谷秘境就要开了,你猜,他会不会留下来找你?”
  师寅沉默不语。
  他清楚,琼光要去兽谷,是为一件很要紧的事情……他并不想为此拖累对方。
  但,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他说不定快疯了。
  若是……
  “你还是祈祷,”穆行之冷道,“他最好别摸到这边来。否则——”
  话音未落,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幽幽挑起眉。
  “说着,人就来了,这可真不巧。”
  他似笑非笑地瞅了面色大变的师寅一眼,半点没有快被发现腌臜作为的慌乱,“我去会会他。”
  “等一下,师尊!”师寅将铁链扯得哐哐作响,“这与他无关,你不能——”
  一道禁言咒打过去,他转瞬没了声音。
  “聒噪。”穆行之眼底划过一丝阴狠,“他若好生在外边呆着,有无律那个女人护着,我也奈何不得。偏偏找到这里来……”
  “区区元婴小儿。你就在此地好好听着,你尽心维护的好哥哥,究竟有怎样一副面目,再想想该怎么与为师说话!”
  说罢,他负手转身,朝石室外走去。
 
195 还清 我不欠你。
  琼光方才踏足山头, 便见到有道身影矗立在前方,似乎恭候多时。
  浩存剑钻回鞘中,他握紧剑柄, 接着吐出口气,缓缓放开。
  牵制、拖延、周旋。
  不能表露出太明显的敌意。
  在走意真人的认识里,他不该知晓那些前尘往事。
  上前两步, 琼光面上浮现出一丝讶异, 随后又变为郁色,低低唤道:“走意长老。”
  “——是你?”
  穆行之轻蔑地望着他,不屑否认, 只道:“此处为训诫之地, 闲杂人等不可擅入。王琼光, 你为何在此?”
  “自是为寻师寅而来。”
  琼光佯装愤懑:“想不到, 抓走他的居然就是长老!你为何要做这种事?云光师兄分明是你的弟子!”
  “我的弟子?”穆行之咀嚼着这两个字,神情渐沉, “既是本座的弟子,你倒是告诉我, 他为何口口声声都向着你?”
  琼光一愣, 他继而恨声质问:
  “王琼光啊王琼光, 你究竟给云光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尽心尽力培养几十年,他眨眼就忘;说他薄情, 偏生又牢牢记得儿时与你的那点浮萍交集……”
  “登天桥的比试,是不是你提前要他暗度陈仓,做了一场戏?说!”
  “做戏?”琼光不曾想他竟自欺欺人至此, 愕然不已。
  那片刻停滞,被穆行之当成了心虚,一时两眼放光, 不住地喃喃自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云光天资出众,又得本座精心栽培,怎会不如你?就算受那个人的青睐、得了机缘又如何?我的弟子不可能比不过他……绝无可能!”
  真是丧心病狂。
  琼光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句。
  他起初默不作声,没有反驳,可一想到叩心阶上师寅决绝的态度,再看走意真人自以为是的借口,就禁不住腾起一阵火。
  终是没有压抑住,声线稍冷:“师寅乃你教出来的弟子,是否竭尽全力,长老莫非瞧不出?”
  “……”这话与师寅先前所言极其相似,穆行之脸上的笑意淡去,眯眼盯着他。
  琼光攥紧手心:“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赢得堂堂正正,他输得问心无愧。”
  “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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