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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而此刻,聚集灵火,借天劫和阵法传遍界水,还天钥成,夺天锁解,彻底还天。”
  他的声音并不算大,却饱含压抑与激愤,听得人隐隐心惊。
  半晌,傅偏楼喃喃重复:“拿回业障?”
  “是。”方且问道,“非一人之力,也非我们这点人能够应付。界水汇集天下万万业障,自然要由万万人来承担。”
  “就怕,”傅偏楼摇摇头,垂眸淡声道,“没有人想拿回来。”
  那种阻碍修为道途,一个不慎,便会置自己于死地的东西,要是修士乐意要,当初也不会顺应秦知邻等人的意思,主动将浊气剥离了。
  如今的道门良莠不齐,世风日下,有多少人能有觉悟,去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只是空谈罢了。
  他心绪低落下去,谢征却道:
  “这可未必。”
  傅偏楼抬眼愣怔地望向他,谢征朝他笑了一笑:
  “别忘了,洗业拿走的,可远不止业障。”
  天道残缺,无罚无赏。
  在摒除业障侵扰的同时,还有无数道修,被剥夺了求道的可能。
  有如行天盟中的杨不悔之流,为之所困,或许终其一生也不得寸进,无法释怀。
  如果给他们另一条路呢?
  是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平庸可怕,还是从未接触过的心魔值得畏惧?
  更何况……时至如今,天道垂危,大祸临头,人人自危。
  又有多少修士想这样下去?
  “五载之内,我会登临大乘。”
  谢征屈指一弹,将那串铁环节节粉碎,“我愿赌一赌人心。”
  ……
  事成定局,离开方家前,傅偏楼被方且问叫住。
  “谢征他师弟,你过来一下。”
  回眸看了谢征一眼,对方微微怔住,露出困惑的神色。方且问“啧”了声,就差两眼翻白:“说两句话,不会拿他怎样。这都不许?”
  “谢征。”傅偏楼说,“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我就来。”
  “……嗯。”谢征朝方且问叹了口气,“罢了,想问什么就问吧,也无何不能叫你知晓的。”
  “这家伙,跟以前一个德行。”
  方且问被瞧出心中所想,悻悻撇了撇嘴,傅偏楼瞧见两人一派相熟的模样,不免感到有些复杂。
  他再依赖谢征,倒也不至于因对方与谁交好而不是滋味。
  只是方且问的冒头太过突兀,无论前世今生,都乃他全然不了解的一个人。
  上辈子到了后来,他与谢征聚少离多,不免生出重重疑虑。而他为此烦躁不安时,谢征就和这人呆在一处。
  “喂,你发什么呆?”
  方且问纳闷地盯着眼前形貌昳丽、却魂不守舍的青年,手在眼前晃了晃。
  傅偏楼回过神:“什么事?”
  “也没什么。不过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嘛。”
  方且问摩挲着下颌,忽然一笑,“就是你吧?”
  傅偏楼莫名其妙:“我?”
  “哦,”方且问拖着腔调,慢吞吞地说,“失踪的那半截夺天锁,谢征始终藏着掖着的那个人。”
  “……”
  “别担心,说了不会对你怎样。”他笑眯眯地,“但你知道,为何我最后想出的,是解锁的钥匙,而非砸锁的锤子么?”
  “砸锁的锤子?”
  “后者比前者简单得多,”方且问一摊手,“毕竟,思索如何毁去总来得更轻松。”
  “——可他不肯。”
  “我当然把他大骂一通,谢征固执起来,谁都说不动。但他平时很讲道理,那次却连半句解释也不给,只很执意地告诉我:如若一定要毁去才行,哪怕与天下人作对,他也要制止。”
  傅偏楼一阵失神,听到男人凑过来,神神秘秘道:
  “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他和夺天锁关系匪浅,怕是怀有不轨之心。”
  “谢征,你师兄那人,寡言少语,什么心事都不肯透露,我与他认识那么多年,也始终知之不多。他或许自己都不清楚心意,我便替他说一声。”
  方且问敛了笑意:“你知道他那般倾心于你吗?”
  傅偏楼垂着头,抚上手腕,不知不觉,露出一个浅淡的、宁静的微笑,犹如春日枝头悄然含苞。
  “嗯。”
  他小声答应,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我知道的。”
 
245 造势 污名而后伏诛。
  嘈杂的茶楼里, 人来人往,神情不一。
  此地为虞渊至云仪的歇脚地,鱼龙混杂,独行的散修稍一露底, 出门时便有两三个贼眉鼠眼地对对视线, 前脚跟后脚地追了过去。
  临门一桌坐着的年轻修士瞥见,犹疑地想要起身, 下一刻就被对面一句话拦下:
  “想多管闲事的话, 劝你最好不要。”
  “可……”那年轻女修皱眉, “莫非任由他们害人不成?”
  “小娃娃, 第一回出家门?”对面之人有些意外,尔后摇了摇头,“如今像你这般的修士还真不多见,多管顾些自己吧。”
  “前辈, ”女修听出些言外之意, 恭敬抱拳道,“此话怎讲?”
  那人喝了口茶,托腮不紧不慢:“若你留意点四周, 就会发现, 方才那名‘散修’, 是故意走进你视野中, 叫你望见那一幕的。”
  “您的意思是说……”女修惊疑不定,“他们是一伙的?”
  “对。骗的就是你这样不知世事、天真又富于同情心的小姑娘。”那人指指她的手, 右手拇指戴着一枚玉抉, “使弓的?哪个门派出身,家里长辈没告诫过你,出来前要把宝贝藏好……至少不能将华彩露得如此明显?”
  女修下意识捂住手, 听她懒洋洋道:“掺了玄影树的树脂吧?这色泽,大抵三百年往上,啧,家世雄浑啊。看你穿着打扮,云仪那边来的?用弓的门派……奇羽宗?”
  “你怎么知……”
  没料到三言两语,来历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女修目瞪口呆,登时说不出话来。
  “有些阅历的,一扫就清楚。”
  那人喝尽了茶水,将灵石往桌上一放,起身道:“独身出门对你而言还是太危险了,更别提现下道门形势纷乱,哪里都不安稳……还是赶紧回家去吧。也不知你师门怎么放心叫你出来的。”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女修道,“但我好不容易才跑到这里,可不愿就这么打退堂鼓。我、我不回去……”
  “非要跑来虞渊做什么?”
  那人无奈地摇摇头,“这边地广人稀,可不比云仪繁荣。你要离家出走,不如去明涞。”
  女修低首咕哝:“明涞有什么好的……我要去行天盟。”
  “——行天盟?”
  本欲离去的身形一定,转头颇为讶异地望来。
  女修见状,兴奋点头:“前辈也听闻过吗?据说行天盟的盟主是虞渊仙境太虚门弟子,我来这边,就是为了投诚麾下!”
  “这样……”
  那人笑了笑,又坐回去,“说说看,为什么想去行天盟?你该知晓,有天下第一道门,清云宗的处处针对,盟中修士日子并不安生吧?”
  “清云宗弟子仗着这个名头,本就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就是不提行天盟,他们又何尝对其它门派的人收敛过?”
  女性露出一个嫌恶的神色,又很快化为憧憬,“先不提它。单说行天盟,前辈可否知晓,前有问剑谷外门弟子一步登天,后有太虚门不悔道人一骑绝尘……据说,行天盟有着弥补天资不足的办法!”
  她们交谈声虽不大,闹哄哄的茶楼里,不过一隅之地。
  然而因方才那出,明里暗里关注着的修士不在少数,闻言皆是一愣。
  “弥补天资?”对面笑容加深,“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女修有点不太高兴,“问剑谷的琼光真人,杂灵根之资,如今莫不是年纪轻轻便登临合体?他与行天盟有所关联,应当不是什么秘辛吧。”
  “这又如何?琼光真人于拈花会上得了大乘修士留下的机缘,这般进境,倒也不足为奇,更何况他扬名之时,行天盟尚且还无着落。”
  “同门两名千载难逢的天灵根,不一样得了机缘?杂灵根如何能与天灵根相提并论了?”
  女修反驳,“就算不论琼光真人,那不悔道人呢?前不久,听说他突破元婴了。他也得了传承吗?”
  “杨不悔乃太虚门陈晚风之徒,样样不缺……”
  “前辈若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女修赌气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我信。听闻行天盟近来有所动作,正值用人之际,我要前去一探究竟,叫师弟师妹再不敢小看我!”
  “慢着。”
  那人说,“我可未曾说过不信。”
  她一抖衣袖,飞快地亮出某样物什,旁人余光之间殷红一闪而过,女修的神色顿时大变,隐隐激动起来。
  “你、您,您是……”
  “嘘。”那人弯了弯唇,“不是想知晓,行天盟为何能补天资不足么?随我来——”
  两人亦步亦趋地走出茶楼,留下身后嘈杂攒动,乃至有修士暗中跟上,想听个究竟,却没能找到人影。
  垂头丧气地回来,窃窃私语中更带惊呼。
  一男子道:“那个人我认得!奇怪,五年前我见她时,她不过堪堪筑基,如今修为怎会如此高深莫测?分明只是个四行杂灵根……”
  “难不成,行天盟当真有办法?”
  “我师弟的哥哥便在行天盟中,回去我就修书打听一番!”
  如此种种揣测,口耳相传;毕竟补天资之不足,何等好事?
  也有人暗中琢磨,心存怀疑,打算再等一等风声。
  而方才信誓旦旦一嗓子说着认识那人的男子,趁乱偷偷离开了茶楼,转出巷角,与那一高一矮两名女修汇合。
  “怎样?”
  “妥了,不消多久便能传出去。”
  “待他们千方百计打探到真相,用不着我们多说,自然会深信不疑。”
  之前还一脸单纯青涩的女修摸着拇指上的玉抉,低声道,“这些东西,早该叫世人知晓了……我们当初加入行天盟,不正是为了这一天?”
  “走吧,事情还多着呢。”
  类似的情状发生在仙境各处,不多久,暗地里便流言满天。
  ——界水业障致使天道残缺?
  ——过去的修士,即便天资不足,也可凭借心性悟道,更胜一筹!
  诸如问剑谷的王琼光之流,三百年前根本不在少数。
  他们以为是因投错了胎,一辈子都难以企及那些天才,其实,早在入道最初就被夺走了可能?或许,倘若不是这般,如今修真界数得上名号的真人里,也该有自己一席之地!
  传闻甚嚣尘上,犹如洪流席卷,势不可遏。
  如非行天盟摆明了有解决之法,将这群群情激奋的修士纳入麾下,道门恐怕早已乱成一锅粥。
  有对此深信不疑者,自然也有发觉了不对,察觉到背后推波助澜,从而心生戒备的人。
  但这些人的戒备,不多久便被彻底粉碎。
  ——柳长英自立夺天盟,承认当初谋划,意图夺天之野心。
  清云宗以方家为首,叛门而去,偌大道门一朝败落,四散各处,仅剩妄想追随宗主夺天的派系仍在负隅顽抗。
  道门哗然,压抑已久的声讨直指柳长英。
  无处可宣泄的怨愤一浪更甚一浪,要将这名无心无情的天下第一人拽下神坛,踩入尘埃。
  闭关潜修的谢征与傅偏楼得知此事时,清云宗已封山十日,清云峰下满聚讨伐者,其中不乏为求自保,反过来叫嚷最大声的前清云宗世家一众。
  “你在做什么?”
  借着暗阵上山,傅偏楼于洞窟之中见到端坐不动的柳长英,不禁出声质问。
  “把自己竖成靶子很好玩?这样下去,谁能保住你?”
  “为何要保住我?”柳长英反问。
  他眸光平静,半分不见大厦将倾、临近终末的慌乱,犹如一潭死水。
  “你们想做什么,方且问已告知于我。”柳长英说,“此身为傀儡,不可充作阵结,如此,便在这里助你们一臂之力。”
  “你们想让天下修士愿意取回业障,便叫他们知晓真实,走投无路者,自然愿意一拼。但那还不够,那些趁天道残缺而爬上高位的修士,不会愿意改变。看看眼下还想追随于我之人就清楚了。”
  二人不禁沉默,因柳长英所言,确乎是如今的困境。
  道门闭塞三百余年,那些受尽裨益、把控着一族兴衰的老祖,恰恰是最明白心魔为何物、取回该要面对什么的人。
  他们不似身处底层的修士一般郁郁不得志,渴求变革;也不似年轻道人尚存意气,欲除去不平之债。
  这些存在,便如同河中的沙石阻塞,使得水流不能滔滔成洪。
  沉默之中,柳长英从水中站起身,缓步向洞窟外行去。
  他一路走到清云峰的后山,越过石径与松林,停在水潭边。
  定定地凝望,仿佛在回想着什么。良久,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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