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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
  陈勤觉得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快结霜了。
  “这是我的事。”傅偏楼仰脸望着谢征,“不问问我吗?表哥?”
  后边两个字,尾音上扬,被他咬出一股狡黠的味道。
  他喊的是“表哥”,不是“谢征”,还在外人面前演着兄友弟恭的戏。
  谢征有些怔忪,沉默许久,叹息般地说:“你……你要去么?”
  “我不去。”
  干脆利落地回答,傅偏楼摇摇头:“我不想去求什么仙问什么道。我只想留在永安镇,安安稳稳的。”
  陈勤一惊,大感可惜,正想和他说明天灵根有多稀罕,谢征却先他一步,问道:“你可明白这是何意?”
  “你有完没完,究竟想不想让我去啊?”
  傅偏楼抱怨一句,随后拽住谢征的袖摆,肯定道,“别把我当傻子。我知道那个什么天灵根很厉害,就像有人天生聪明,过目不忘那样……不,比那个厉害得多。”
  他瞥了眼陈勤,哼道:“要是和你回去,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能把你按在墙上体会一下我方才的感觉了吧。”
  陈勤嘴角一抽,不甘道:“即便是天灵根,要到我这般境界,也需要不少时日,没那么轻松。”
  “那不更没用了。”傅偏楼鄙夷。
  陈勤:“……”
  为什么有点生气?他是不是和谢征这表弟八字不合?
  “我知道了。”他一叹,终于再次明白了什么叫人各有志,“是我唐突。”
  ……
  陈勤走后,011发现自家宿主的心情指数明显上升了两个度。
  【就这么怕小偏楼跟陈勤跑了呀,】011揶揄道,【宿主,系统检测到刚刚小偏楼说话时,你的心律极速上升哦?】
  谢征选择性无视它。
  他的确心情不错,说不出为何,总之十分舒畅,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小孩乖得哪儿都顺眼,暗暗打定主意,今晚给人加餐。
  听话,就该好好表扬。
  傅偏楼倒和他相反,陈勤一走,他面上的从容不迫就消失了,拽着谢征的衣袖不松手,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征揉了揉他的发顶:“怎么?”
  “没怎么。”傅偏楼嘟嚷,“心里不快活。”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仿佛要借此安心,谢征看到,不禁蹙眉,问:“魔和你说了什么?”
  “能有什么,不三不四的疯话。”傅偏楼寒声道,“……我不会动摇的。”
  他只是有些不安。
  因那家伙在被再次封住前,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猛然狂笑起来。
  【呵呵……陈晚风,陈不追,杨不悔,成玄……呵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哈哈,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你以为窝在这个镇子里,畏畏缩缩想躲一辈子,就能改变你的命了吗?】
  【傅偏楼啊,傅偏楼啊!】它幸灾乐祸地诅咒着,【你真是个笑话!很快你就会明白了,一介凡人,究竟有多脆弱!多无力!多短暂!多渺小!】
  【你逃不掉,你逃不掉的!我等你后悔,我等你!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一贯以来发疯的胡言乱语,还是它真发觉了什么,有所深意?
  傅偏楼不知道。
  他按捺下慌乱的心绪,头顶蹭了蹭谢征温热的掌心。唯有如此,才能稍微安下心来。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他坚决地想,不能被魔再次蛊惑了。
  就让这十一辈子仿佛无穷无尽的争斗,悄无声息地平息在人间界好了。
  几十年后,尘归尘,土归土——
  此时此刻,他眼前只看得到这一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声明,如文案言,本文亲妈式he,请放心阅读。
  感谢在2022-12-17 23:45:44~2022-12-18 23:59: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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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8章 别过
  八月凉秋,金桂飘香。
  三年一度的秋闱从初六开考,共九日三场,另外两场分别安排在十二和十五,正值中秋。
  杨飞鹏远在京城应试,可把守在永安镇的杨叔杨婶急得团团转。
  一会儿忧心没人照顾发挥不好,一会儿心疼他独身在外过得辛苦,特意做了儿子爱吃的松子馅月饼,准备等秋闱一结束,就上京给他送去。
  傅偏楼跟李草也顺便蹭到,让分了好几块领回去,省得再去糕饼铺花钱买。
  和陈勤撞过面后,傅偏楼可算是解禁了。
  像要把先前缺的外出都补上似的,中午给老徐帮完忙,一得到能休息的准信,转眼间就不见他的踪影。
  直到太阳落山,来福客栈门口那俩红灯笼点了明烛,傅偏楼才晃悠回来。
  跟着他一道回来的011连连感叹,这些天当真把人憋坏了,出去其实什么都没干,就无所事事在街头巷尾闲逛。
  【说起来,小偏楼在街上遇见陈勤了。】011向谢征汇报,【他好像跟小偏楼说了什么,修道者五感敏锐,我怕被发现,不敢靠太近,没听清楚。】
  “我知道了。”
  心中话音未落,刚进门的傅偏楼已在身后唤道:“谢征?有事与你讲。”
  谢征转过去,见他怀里抱着好些枚油纸包,挑了挑眉:“这是?”
  他记得自己有段时日没给零花钱了。
  “啊,杨婶送的月饼,不是快中秋了么?她亲手包的,这些已经蒸熟了,不能久放,叫我们这两天赶快吃掉。”
  傅偏楼把东西搁在桌上,散得东倒西歪,拈起一枚,拆开油纸,啊呜地咬下去。边吃边含糊出声:“怎么,系统没说吗?”
  “……”
  【?】
  011懵逼好一会儿,悚然道,【这是什么意思?宿主?他他他他……他知道我跟着?!】
  “你有意外情况,它才会告知我。”谢征也有一瞬的讶异,解释完,便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按理来说,011作为系统,隐蔽性和机动性一等一的强,连陈勤都无法察觉,不该被傅偏楼这么个凡人少年发现才对。
  不过谢征想了想,猜出来也并非不可能,毕竟他从没刻意隐瞒过他对傅偏楼的动向了若指掌这件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傅偏楼就像玩赢了猜谜游戏那般微微弯起眼睛,哼笑一声:“之前在小树林那回。不然怎么解释?你来的也太巧了。”
  那么早?
  谢征挑眉:“一直不说,想看戏?”
  傅偏楼咬一口月饼,含糊道:“你不也没说,彼此彼此吧。”
  顿了顿,低头瞅两眼月饼馅,恍然:“里头掺了松子诶,难怪有股香味。”
  虽然没有显形,但011依旧十分窘迫,尴尬地打了个哈哈:【看来……小偏楼不太介意。】
  谢征比它平静得多:“不介意,下回出门,就把它揣身上。”
  【等下宿主!】011震撼,【这也太……太打蛇上棍了吧?】
  “随它。自己跟上好了。”傅偏楼无所谓。
  【小偏楼?!】
  这可是变相监视啊,为什么监视的和被监视的都这么安之若素,反而它一个没有主权的监视器在替他们感到不对?!
  011欲哭无泪,罪魁祸首的两位却把话题绕回了最初。
  “有什么事要与我说?有关陈勤?”
  “这个它倒和你讲了。”傅偏楼点点头,“下午在茶馆前碰见陈勤了,他要我转告你——‘邀二位明晚府上一叙’。”
  转告完,他好笑地咕哝道:“还府上一叙,李家连屋带院那么点大,哪儿算得上‘府’?一看就养尊处优惯了。”
  明晚?谢征略一思忖,八月十五团圆夜,请他们过去,有何深意?
  陈勤到底不是常人,不好直接忽略。总归钱掌柜放了客栈伙计的团圆假,他和傅偏楼也无其他安排,去一趟便是了。
  *
  隔天傍晚,两人如约抵达李家时,陈勤正在院中支炉煮酒。
  他仍穿着那身月白衣袍,一只手背在身后,悠闲地弯腰扇火。
  察觉到动静,他抬眼笑了一笑,不见挪步,院门就被什么牵引着一般,徐徐打开。
  “恭迎两位。”陈勤朗声道,扇角指了指院中摆好的石桌石凳,“请坐。”
  “用不着这么客气。”傅偏楼撇撇嘴,提起手中盒子给他,“表哥非觉得空手不太好,带了些糕点来。对了,李草在你这吗?”
  陈勤颔首:“他在屋里。你叫他一声,准立刻出来。”
  “我进去找他,”傅偏楼问,“可否方便?”
  “自然。”
  少年放下盒子,转身就兴冲冲地朝屋里跑去。
  谢征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回眸看向陈勤:“此番相邀,所为何事?”
  “中秋团圆夜,只两个人过,多少有点寂寞。”陈勤道,“我听镇上的人说,你和你表弟……咳,你们也独在异乡,不若聚作一堂,谈天说地,喝酒赏月,也算一桩美事。”
  谢征一怔,他没料到,陈勤邀他过来,居然真的只是作客。
  见他并不放松,陈勤纳罕道:“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就是不知道才会过来。
  谢征一时无言,不禁反省,近来自己是不是太过松懈,目的不明的邀约也贸然答应?
  “谢征,你说你年纪轻轻,怎思虑如此之重?”陈勤摇摇头,“我备了些下酒菜,难得今宵,一道喝点吧。”
  “我不喝酒。”谢征蹙眉。
  “一点而已,夜里凉,暖暖身子。”陈勤拍了拍他的肩,“也不小了,总该试试。我像你这么大时,早不知背着师父,偷偷破戒过多少次了!”
  推辞不过,谢征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在石桌边坐下来。
  李家小院被陈勤好生打理过一通,屋舍俨然,围篱齐整,不远处垦出一片菜田,绿油油的小葱长势正旺,还养了缸浮萍,水底不时顶出鱼苗小小的脑袋。
  夜色渐浓,周遭慢慢安静下来。
  月亮不算多圆,亮也亮得雾蒙蒙的,清辉淡泊。
  泥炉在一旁咕嘟咕嘟地炖着,飘来醺醺酒香。陈勤舀了两杯,放凉些,将其中一杯推至谢征近前,比了个“请”的手势。
  谢征犹豫片刻,端起酒杯,浅浅抿上一口。
  酒液苦涩辛辣,他差点呛到,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
  “你还真不能喝啊。”陈勤失笑,“吃点菜压一压,不容易醉。”
  眯起眼,谢征没理会他,又喝了口酒。
  些许的晕陶,些许的暖和,宛如圆月外笼罩的那层云雾,忽轻忽重,飘飘然。
  他一边啜饮,一边凝望着屋子。
  从这边能窥见蒙了油纸的窗子,里头点燃了蜡烛,两道幼小的影子映在上边,好像在玩闹。
  陈勤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慨然一叹:“他们关系倒真是不错。”
  “你表弟……不,你们兄弟俩,”他的语气说不出是赞赏还是惊叹,“可奇怪得很,我从未见过如你们一般的人。旁人求之不得的,你们弃如敝履,倒也算开了眼。”
  “没什么奇怪。”谢征垂下眼皮,淡淡道,“所求不同罢了。”
  “好一个所求不同!”陈勤哈哈一笑,笑完,恳切地说,“谢征,你虽为凡人,心志之坚,我平生罕见。”
  “陈公子谬赞。”
  “不用客套。”陈勤唏嘘道,“这些时日,多亏你提点,你虽年纪小我许多,我却视你为同辈相交。李草之前,也多谢你和你表弟照顾了。”
  他这话别有意味,谢征喝酒的动作一停,抬眼问:“……你要走了?”
  “是。”陈勤苦笑,“我实在逗留太久,前两日,我师父传信与我,让我回去。”
  “李草如何?”
  “我问过他。”
  陈勤拂手,微风卷过地上落叶,枯黄焦绿,月光相和,在半空飘摇成一道旖旎风光。
  那是不可多见的神异之景,令谢征总算明白几分,为何有无数人削尖脑袋都要去爬高不可攀的仙山了。
  陈勤笑着,一如初见时晚风真人的骄矜自得:“他愿与我一同走了。”
  谢征沉默一会儿,端起酒杯,以表无言恭祝。
  此时此刻,拨云见月,正是月圆。
  ……
  三天后。
  田埂处,小团子抱着件紧赶慢赶出的厚实冬衣,泪眼汪汪地与来人作别。
  临到关头,他拽着傅偏楼和杨婶的衣角不肯松手,要哭不哭的,实在说不清究竟想走还是不想走。
  那边车夫催过第三遍,傅偏楼终于咬牙,冷下脸:“好了,你去吧。”
  见李草不乐意地瘪着嘴,他竖起眉,提高声音,严厉道:“去啊,是你选的不是么?既然选了,就别磨磨蹭蹭!”
  说着,用力抽回自己的衣摆,背过身去。
  杨婶也抹干眼角,轻轻推了他一把,笑吟吟道:“傻娃娃,走吧!去你舅舅那儿过好日子!”
  李草这边看看,那边瞧瞧,才一面哭,一面慢吞吞走向马车,一步两回头,直到跌进陈勤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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