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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老贝壳一下子打起精神,乐滋滋地说:“想不到那些没用的石子还挺值钱……多谢小主人的师兄费心。”
  它十年来未曾害过一人,并非什么恶妖,还与傅偏楼和蔚凤都有故旧,知道许多过去的事情。三人商议后,决定将其带回问剑谷。
  谢征瞥了眼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两个,心知是为了混上登仙船,不被他察觉。
  他本对傅偏楼不声不响地跟上自己颇有微词,可幻境一役,变相见识过傅偏楼的过去后,怎生得起气来?只淡淡看过了,按下不提。
  倒是傅偏楼略一对上他的目光,就记起自己其实是偷偷跟来的,还把幻境折腾得格外复杂,顿时心虚不已。
  他在袖中摸索两下,蹭到谢征身边,勾了勾他的手。
  一方冰凉的玉盒被塞了过来。
  谢征疑惑,傅偏楼讨好道:“老贝壳方才给我的,说是白承修留下的东西。这些年它为逃命丢得快差不多了,就剩这个比较稀罕。”
  他还不知怎样称呼他的父亲,叫爹太近乎,叫白龙太生疏,便直呼其名。
  以蚌妖口中白承修的为人,想来不会介意。
  谢征为何下山,又为何没有告诉他,在知晓这是什么的一刹那,傅偏楼就全明白了。
  洗灵果,能洗去一枚灵根。哪怕毕生只能用上一次,成效远远不如他的血丹,也足够道人们争得头破血流了。
  这大抵是写在那本书上的东西,老贝壳空有结丹修为,没攻击性,幻境对谢征而言又不足为惧,柿子自然挑软的捏。
  若非他与蔚凤搅和,到手岂不轻轻松松?
  他一面有些愧疚,自觉坏了谢征好事;一面不禁暗暗嘀咕:洗灵果什么的,根本没他有用好嘛。
  谢征本就为此而来,也不和他客气,收下后,望向还在发呆的蔚凤,唤了一句:“蔚师兄?”
  蔚凤恍若惊醒般,浑身一凛:“嗯?”
  “该回程了。”
  傅偏楼见他神情恍惚,奇怪道:“你怎么了?”
  “我……”犹疑片刻,蔚凤低声说,“我好似,想起了些什么。”
  一点模糊的画面,巨大无比、高耸入云的梧桐木,还有数不胜数、用殷殷目光盯着他的鸟妖。
  仅仅这一点,就有沉重到种令人窒息的错觉。
  “说来也奇怪。”老贝壳道,“白老大邀您来龙谷做客时,我曾与凤皇大人有一面之缘。”
  “彼时您虽为人形,却只是寻常的大妖化形,留有羽翼。想必后来应是和白老大一样,转了妖修,可为何会记不得前尘?”
  “……我,”到这种地步,心中再兵荒马乱,蔚凤也无法否认自己是凤凰的事实,摇头喃喃,“我不知。”
  谢征清楚他是自己封印了记忆,个中缘由,原著没有正面描写过,但会离开凤巢,似乎是因为他的弟弟和妹妹。
  凤凰一族后代凋零,最后一只活着的凤凰去世后,凤凰蛋数百年没有任何动静。
  蔚凤出生时,是当时唯一的一只凤凰,从小就被当成凤皇奉养,责任沉重。
  他肩负着鸟妖们的尊崇与希冀,又被过度保护,身为火凤,竟从未张开过羽翼,翱翔天际,几乎没迈出过凤巢一步。
  为了安臣民们的心,蔚凤向来默默忍受着,直到有枚凤凰蛋焕发生机,竟一下诞出了对双子,一雄一雌。
  鸟妖们喜不自胜,对两位小殿下呵护备至,这令习惯了被约束的蔚凤十分苦闷。
  既庆幸往后不会是孤身一人,不必承担整族的血脉延续,又茫然若失。
  这种烦躁愈演愈烈,他一时冲动,便偷偷跑了出去。
  “凤皇失踪一事,差不多就发生在我来凡间时,有所耳闻过。”老贝壳感叹,“想不到您竟混入了道门。”
  蔚凤下意识问:“闹得很大?”
  “您可是凤皇大人!那段时日,荒原上空简直日日盘旋着鸟妖,若非凤巢还有两位小殿下,估计还要疯。”
  “是吗。”愣愣地回了一句,蔚凤说不上什么滋味。
  他心情低落,傅偏楼瞧得出,便开口扯开话题:“对了,老贝壳是妖,就这么和我们回去问剑谷,不要紧么?”
  “它是妖兽,并非妖修。”蔚凤回过神,解释道,“装成你的灵兽就好,问剑谷也有豢养的。”
  “灵兽?”傅偏楼问,“和妖兽有何区别?”
  “区别……”蔚凤苦笑,“区别在于,是否为道修驯化吧。”
  想想,也挺讽刺的。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上下打量着傅偏楼,沉吟:“奇怪,你若是白龙之子,至少也该是半妖才对,为何身上没有半点妖气,也无妖身特征?”
  谢征问:“寻常半妖如何?”
  “半妖罕见,且一向地位极低,我未曾亲眼看过。”蔚凤想了想道,“听说,会维持妖族化形的那般姿态,无法现出妖身,倒是会有灵根。”
  “照理,傅仪景该是幻境中那副模样才对……”
  没有妖气妖身,不是妖;父亲乃白龙,也不是人;甚至并非半妖……
  血液还能助人洗灵,与传闻里的无垢道体一致。
  眸色晦暗,谢征不明白,傅偏楼究竟是什么?
  那厢,傅偏楼也在想这个问题。
  他试图从魔口中诓出些什么,对方只冷笑着,阴阳怪气地说:“你乃人欲啊。”
  语焉不详,完全无法理解。
  一行人各怀心事,返程路上沉默不语。老贝壳见个个愁眉不展,觉也不睡了,给他们讲起白承修当年的种种事迹。
  它描述得绘声绘色,兴致上来,还用蜃气幻化出画面,十分引人入胜。
  讲到大战深山食人魔蛛三天三夜,蔚凤目露憧憬;讲到不惧道门势力,当街斩杀欺压凡人、作威作福的修士,傅偏楼眼带欣赏。
  讲到为求臻境,义无反顾散去修为,重头来过时,谢征也忍不住叹道:“实乃豪杰。”
  “如此行事不拘,性情洒脱之人,竟被污名至此,可惜……”蔚凤想起先前蚌妖说他与白承修交好,不由问,“过去,我与他是友人么?”
  老贝壳笑了两声:“凤皇大人,您来龙谷做客时,仅有十岁,还是只幼崽呢。”
  “您自出生起,作为世上唯一一只凤凰,一直被保护在凤巢。白老大看不下去,上门再三保证,才带着重重卫兵,将您请来了龙谷。”
  说是交好,实际上更偏向于照顾,白承修孑然一身,自然对处境相似的蔚凤有所怜爱。
  它回忆道:“为维持威仪,您啊,非要化形成青年样貌,佯装成熟。凤凰天生修为高深,外表毫无破绽,只是……”
  随着它所思所想,蜃气浮动,在几人眼前演变为一个缩小版的人影。
  修眉凤目,长发束于琉冕之中,身着描金玄衣,身后一双如火羽翼。
  看上去无比俊美庄严的青年,被簇拥在形形色色的鸟羽中,高昂着下颌。
  与端出的高傲相反,那双眼睛好奇地四处乱瞟,动作也磕磕绊绊,很是幼稚,像极了小孩学着大人装模作样,一不小心,还滑了下,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谢征别过头,忍俊不禁,傅偏楼更笑得不行。蔚凤面上羞窘烧红,一剑鞘戳去,把幻象打散了。
  “干嘛,多可爱。”傅偏楼故意强调了“可爱”二字,调笑道,“让我多瞧两眼啊。”
  蔚凤不理睬他,快步走到前边去,眼不见为净。
  “那日是凤皇大人的生辰,”老贝壳怀念地说,“凤巢的妖不许白老大把您带出去,他只好在谷内大办宴会,从凡间搜罗了不少吃食……”
  “生辰?”蔚凤一怔,他好似忘了什么。
  他没有过去的记忆,肯定不知晓自己真正的生辰。
  傅偏楼还以为他是想弄清楚,抖了抖蚌壳,老贝壳顿时心领神会,绞尽脑汁回忆半天,才道:
  “我记得,那是个春日,谷里桃花在开,桃树精说时候正适合修炼?”
  过去太久,它实在分不清究竟在哪一天了,不免讪讪:“抱歉,凤皇大人,老贝壳记性不好,忘的差不多了……”
  “不要紧。”蔚凤摇摇头,眉头蹙起,“只是,我仿佛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什么来着?”
  谢征轻咳一声,提醒道:“宣师叔。”
  “……”
  蔚凤的脸色先青后白,宣明聆生辰在即,他吵架时放狠话说不会去,哪里想过真的不去?小师叔要伤心的。
  他们来时日夜兼程都花了半个月,回去若不快点,可就赶不上那该死的生辰宴了……他连续蝉联几届魁首,并不打算把这份“殊荣”让给别人。
  小师叔最亲近的人是他,最在乎小师叔生辰、送上最好贺礼的,也该是他才行!
  可今年……他光顾着置气,又随傅仪景跟着他师兄跑来这里,被幻境弄得晕头转向,完全将其抛之脑后,至今还未想好该送什么。
  仓促准备,定要落入下风。
  简直奇耻大辱!
  越想,蔚凤越绝望,要哭不哭地回过头,气若游丝:
  “吾命休矣……”
 
生辰 你没生我的气,真是太好了。……
  华灯初上, 惯来冷冷清清的弟子峰,今日,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副光景。
  数道凌空之声划过, 问剑谷外门弟子的白衫博带飘逸非常, 御剑飞行的几人对视几眼,纷纷寒暄起来。
  “齐师兄,好些年不见你,稀客啊!”
  “之前接了个棘手的任务牌子, 去往荒原取材, 是耽搁了不少时间。”
  “哎呀,荒原乃群妖聚集之地, 齐师兄想来收获不菲,这是要一举夺下生辰宴魁首?今晚可得让大家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师妹说笑,贺礼浅薄, 宣师叔不嫌弃就好。至于魁首……呵呵,我们这些小打小闹,怎比得上内门师兄随手一拿?”
  虽未直接点名,但在场众修士皆露出微妙神情,对齐师兄所指的人心知肚明。
  没事爱来掺合外门盛会的蔚明光, 每回都将风头抢尽,叫他们苦不堪言。
  整个问剑谷, 内门弟子寥寥, 无一不地位尊贵、天赋异禀,道行更远在同辈人之上。
  能拜在宗门长老座下的,灵石资源,样样不缺, 千金难求的养气丹当糖豆吃,仙境中数得上名的灵器扔着玩。
  别人师尊抖抖袖子扔下的东西,在外边抢破头都够不着,真的拿到,也赶紧自己收起来,哪里舍得送人,只为博一晚的面子?
  这项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传统,在蔚凤十二岁那年插足后,多少失了点意思。
  精心准备想赢得满堂喝彩,但无论如何都稍逊一筹,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谁想年年争第二?
  但比家底,他们远不能及;比心意,竟也赛不过。蔚凤拿出来的东西,有些对他来说也大有裨益,扪心自问,他们做不到这般程度。
  毕竟是宣明聆从小养大的人,亲疏不同。
  一念及此,本春风得意的齐师兄不禁心绪复杂,“也不知道,今年,蔚师兄又会送上何种奇珍?”
  而此刻,宣明聆也在想这件事。
  他倒不在意蔚凤会送什么,但临近生辰,对方迟迟未曾出现,令他十分坐立不安。
  一个多月了,莫非还没消气么?
  印象里,蔚凤好似从未与他置气如此之久过。
  “宣师叔?”屋外,传来琼光的呼唤,“时候差不多了,大家都在问剑台那边等着。”
  回过神,宣明聆低低“嗯”了一声,应道:“我一会儿过去。”
  其实他心里明白,去与否,并不碍事。
  生辰宴重在最后一个“宴”字,问剑谷弟子齐聚一堂,酒酣淋漓,讲讲出门历练时的奇遇趣闻。
  他只用在尾声时露个面,有由头让大家展示送礼便好。其中真心,他很感激,却也不会妄尊自大,觉得这些全是为了他。
  收到的贺礼,宣明聆从不泰然受之,后续还得寻个契机还回去,避免欠下人情债。
  会信重心偏在“生辰”上的,也就蔚凤那傻小子了。
  “宣师叔,恭祝诞辰!”
  “宣师叔,这是我在明涞仙境寻得的一副金刚熊爪,乃炼器上佳材料……”
  “宣师叔……”
  微笑着一一谢过,入目白影重重,始终不见那抹张扬的红。气氛推至**,也有人开始暗暗嘀咕,怎么不见蔚师兄?
  修士耳清目明,更何况并非一人在问,宣明聆于座上不动声色,心底则缓缓沉了下去。
  ……不来。
  苦涩的茶水滑入喉中,不知滋味。宣明聆忽然记起蔚凤第一回参加生辰宴的那日。
  不过十二岁的少年,背着他偷偷摸下山,费尽心思跑去水域,为他折了一枝罕见的冬藏珊瑚,胡搅蛮缠地慑压全场。
  大家以为是恕己长老赐下的宝物,艳羡不已,殊不知蔚凤不曾借过师尊之势,奉上的贺礼,皆他亲手所得。
  回头养伤,挨训还得意地笑,说:“小师叔待我比这里的任何一个都好,那我也合该送的比他们都好,怎么都值当的。”
  后来,这枝珊瑚一半被宣明聆融进天焰剑鞘,另一半则用作琴身装饰,放在房中。
  垂眸,眼前浮现出一张青涩的笑颜,意气风发,又别样认真,和争吵时又委屈又不忿的眉目重合在了一起。
  “知道朝我发火,为何不能对那些弟子也摆摆脸色?”
  “强颜欢笑,有什么意思?”
  “赶我走是吧?我走就是了!”
  种种话语回响在耳边,宣明聆性子看似温和,其实异常固执,自己拿惯了主意,根本不会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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