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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救赎指南(穿越重生)——扇九

时间:2023-12-29 09:22:05  作者:扇九
  蔚凤小算盘打得哐哐响,殊不知两人都忧心忡忡。
  傅偏楼抿住唇, 传音给谢征,问道:“宣师叔此行会出事?”
  “不能断言。但……”八成有问题。
  否则, 蔚凤后来怎会抛下宣明聆, 为别人奉器?
  可要说真的出了什么事……无论失踪, 亦或受伤, 他又怎会丢下宣明聆不顾,去参加劳什子的炼器大会?
  谢征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傅偏楼又传音过来, 犹疑道:“我……可能知道些情况。”
  任务者是方小茜的那一世, 他同样来到了问剑谷,在她的指示下与蔚凤相识,自然不会不认得宣明聆。
  对这个差点让蔚凤将整颗心都挂上的小师叔,方小茜素来看不顺眼, 常常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要他争气, 不能被那个绿茶小三横刀夺爱。
  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傅偏楼清楚不是好话。
  他在对方的命令下,几乎时时刻刻跟在蔚凤身后,炼器大会一事也有所耳闻。
  循着前世的印象, 尽可能地在记忆中翻找出更多信息,傅偏楼慢慢蹙起眉:“宣师叔此行归来后,谷主出关了一趟,好似从此被软禁在问剑谷,不允许出门了。”
  炼器大会,自然不了了之。
  他还记得,那时,蔚凤发了很大的火,忿忿要去找谷主讨个说法,被宣明聆好说歹说地才劝住。
  方小茜还因此窃喜过,觉得往后蔚凤去任何地方,宣明聆都不能跟来,恰好有机会让他们培养感情。
  炼器大会如期开展,有修士邀请蔚凤当他的奉器人。蔚凤本无此意,但见宣明聆无法前去,难免失落,便决定代替他去见识一番,这才答应下来。
  将这些尽数告知谢征,傅偏楼无言地递出眼神:怎么办?管不管?
  谢征默然。
  宣明聆身为谷主之子却被软禁谷中,想必是遭遇了要事。他们若插手,难免会有同样身陷囹圄的风险。
  可,倘若冷眼旁观,宣明聆虽无性命之忧,但必定会走上老路,此生无缘于他心心念念的炼器大会。
  更何况,谢征想,后来蔚凤暴露,宣明聆没有出现,是否与此有关?
  届时,他究竟是不想来,亦或是……不能来了?
  轻抚腰间化业,终究放不下心,谢征颔首道:“我去寻宣师叔。”
  傅偏楼毫不意外,立即跟上:“我和你一道。”
  他们这两句话没有用传音,清晰地落入蔚凤耳中,他不禁一愣:“寻小师叔?何意?炼器大会还有两年……”
  “蔚明光,”傅偏楼回身,意味深长地暗示,“你来不来?不来,兴许会后悔。”
  两人常常斗嘴,吵得水火不容,但对彼此秉性十分清楚。
  蔚凤知道这家伙不爱虚言,哪里敢小觑,当即起身,三人一路去往草屋去。
  宣明聆还在草屋里收拾明日启程的东西,看见来势汹汹的三道身影,不知哪里被逗乐了,忍俊不禁,弯着眼笑问:“小凤凰,清规,仪景,你们这是?”
  谢征并不卖关子,径直道:“宣师叔,此行,可否让我们相随?”
  没料到这一出,宣明聆愣了愣,困惑道:“为何?”
  他摇摇头:“我要去的地方虽是荒原边缘,可那儿究竟是妖族的地盘。小凤凰倒罢了,你与仪景刚筑基不久,我也仅有筑基巅峰,恐怕无力相护……太危险了。”
  “我们有自保之力。”
  谢征瞥了眼傅偏楼,后者顿时心领神会,一扬手,水行灵流包裹住呆在袖袋里睡觉的老贝壳,将它带了出来。
  “这是……你的那只灵兽?”宣明聆不确定道。
  老贝壳被傅偏楼屈指敲了敲,悠悠醒转,听闻此言,登时一个激灵:“是,我是小主人、仪景道人的灵兽!”
  傅偏楼说:“老贝壳乃结丹期,虽不擅打斗,但幻术使得极好,关键时刻,逃命应当不成问题。”
  “也是,小凤凰与我说过此事,我竟给忘了。”宣明聆按了按眉心,再度望向谢征。
  他们相处也有数年,他清楚这名师侄的脾性。说好听点,是淡泊名利,不在意外物,说难听点,有些刻意的避世。
  来到问剑谷三年有余,更兼身为傅偏楼这受人瞩目的天灵根修士的表哥,谢征所受的注目远比想象中多。有人想通过他认识傅偏楼,也有人单纯因好奇而接近。
  无一例外,他们通通被谢征无视了。
  外门中,除去和琼光有所联系外,谢征独来独往,谁也没有结交。乃至后来提及他,大家都说是个冷淡无礼的怪人,只愿攀附内门弟子,瞧不上普通人。
  宣明聆自然明白并非如此,却不得不承认,会有这般谣言,谢征的放纵同样是缘由。
  他似乎不介意自己被如何曲解,正巧借此推卸掉应酬的麻烦,是个一心只做必要之事的人。
  故而,宣明聆不觉得他会无缘无故地要求同行。
  “也罢。”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宣明聆首肯道,“你们要跟着,明早卯正,便到我这儿来吧。”
  “荒原险象环生,万不可掉以轻心,你们皆无前去的经验,届时,切记不要离我周身。”
  三人一齐点头:“是。”
  *
  荒原,在傅偏楼的记忆中,那是一处极为灰暗荒芜的地方。唯一的色彩,就是夜晚高悬天边,似太阳一般的红月。
  第一世被妖修抓去时,他曾躺在对方的巢穴里,被缚住手脚,通过数那轮月亮出现的次数,用以记录自己在此度过了多长时间。
  逃出生天的那一日,他在荒原上跌跌撞撞,藏身在岩缝中、草丛里,躲过妖修的怒吼和搜查。
  而今,他已大概明白了那个妖修是如何找到的他,又想用他做什么——
  白龙血脉乃上古大妖,招惹觊觎并不奇怪。青蟒说过,有宵小之辈偷走了白承修的遗物罗盘,那大抵是对方留下,可令下属寻到自己的东西吧。
  他的……父亲,不是完全没有为他着想过。
  可惜落于歹徒之手,反倒成了加害他的帮凶。
  “炼器大会需炼器师当众炼制一样灵器,这一届的题目为十八般兵器。”宣明聆为众人解释,“我出身于问剑谷,剑也炼制最多,得心应手,打算打一柄新剑。这回来荒原,是要寻木犀兽,取角一用。”
  “宣师叔,我记得你的炼器之道,乃器与人合。”傅偏楼问,“这柄剑,你要为谁而铸?”
  宣明聆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叹道,“为我。”
  这意思是想换一柄剑?
  谢征的视线落在他手底的剑上,他还是第一回见到宣明聆拿剑,剑身细长,青锋利落,剑柄以白布缠好,有些陈旧泛黄了,像是尘封多年。
  和宣明聆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若说他是春风,他的剑就是寒冬腊月刀剐一般的冷风,不仅仅是凌厉,甚至携有一股妖异的戾气,一见就知是把不同寻常的凶物。
  不知杀过多少妖,染过多少血,方可铸就。
  谢征暗暗想,看来,宣明聆的剑道也不似外表一般温和好说话。
  抬眼,却见蔚凤愣愣地对着那柄长剑出神,眼睛黏在上面似的,连步伐都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谢征不禁疑惑地唤了句:“蔚师兄?”
  走在前面的宣明聆和傅偏楼也停下,回过头,奇怪道:“小凤凰?”
  “呃……嗯!”猛地回过神,蔚凤收回目光,脸上浮现出一抹迷茫和怪异。
  宣明聆知他不对,忧心地问:“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无事。”摇摇头,蔚凤喃喃道,“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回看到小师叔的剑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是小时候吗?”
  宣明聆面色陡然一变,勉强笑了笑:“也许吧。”
  这也许说的连谢征都看得出有鬼,偏偏最熟悉他的蔚凤神思恍惚,心不在焉,没能注意到。
  谢征与傅偏楼对视一眼,纷纷默不作声。
  蔚凤只觉眼前闪过几簇繁杂的画面,他明白,这大抵是自己从前做妖时的记忆。可……
  为何,他在一瞬间好像看见了少年时的小师叔,和长大了的自己?
  颠倒的年龄与体型,宛如荒谬的梦境一般错乱。
  那无疑是宣明聆,尽管面容有几分青涩和僵硬,不似如今一样总是笑着。
  但那眉那唇,微微上翘的眼角,还有色泽浅淡的瞳仁,一笔一画深深刻在他的心底,绝不会认错。
  那也无疑是他,耳生翎羽、颊有妖纹,与蚌妖捏给他们看过的小人仅有衣冠上的差别。
  他抱着小师叔,展开如火双翼,是一副保护的姿态;而小师叔手里那柄细长锋锐的剑……直直没入他的心口?
  蔚凤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小师叔会伤害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最初,他便是由宣明聆抱回问剑谷的。
  忍不住看向身前,宣明聆有些狼狈的背影与那副画面逐渐重合在一起,叫他再如何心痛与不可思议,也不得不往下深想。
  小师叔……
  他心中默念,疑窦丛生。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83 麟迹(一) 人没了。要发疯。
  宣明聆要寻的木犀兽兽如其名, 栖树而居,本体形如犀牛, 却能融化一般与树木合为一体, 在林中自由穿梭,来去无影,行踪难以捕捉。
  它们天生攻击性不强, 脾性温和,往往三五成群,生活在灵气稀薄的荒原外围。
  木犀兽每二十年换一次角,褪下的旧角会被藏进树洞中,质地坚硬, 能沟通木行灵气,可用作铸器之材。
  自然, 刚褪下、或是刚从木犀兽头上割下的角效果最佳, 但宣明聆不打算那么做。
  寻到木犀兽的居所, 几乎就可不费吹灰之力取得犀角, 何必再去伤妖?
  “我为水火木三灵根, 铸剑之材当一一对应, 如今只差木行。先前于善功堂挂了牌子, 可数月过去, 无一人完成, 只得自己先做打算。”
  林影重重,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 一时令白日犹如傍晚。
  宣明聆走在最前面, 警戒之余,和身后三名小辈一路谈着话。
  “木犀兽行踪隐蔽,不大容易发觉, 单是寻到踪迹便不容易。倘若想要取角,最好是它们呆过十年往上的地方。”
  “木犀兽胆子很小,一旦被惊扰,便会立即换一处地方,故而找起来不那么容易。”
  他嗓音温润,娓娓道来,似一阵清风拂过树梢,引人入胜。
  “好在听询阁有消息说,就在荒原边缘,靠近云仪西侧的一片林中曾有木犀兽多年居住过的痕迹,有修士在此找到过犀角,应当不会有错。”
  “我曾与木犀兽打过交道,稍有经验,想着交由他人不若亲自来一趟,以免无功而返,才久违地想下一次山。”
  “荒原外围的妖兽大多灵智未开,妖力浅薄,筑基期尚且有自保之力,只要不往深处走,应当无碍。不过……”
  话间,像是头顶长了眼睛似的,手中长剑甚至没有出鞘,一举将盘踞在树藤上方、蠢蠢欲动的青蛇击飞。
  宣明聆神情不改,如同拂袖抖落一粒尘埃,轻描淡写地继续说道:“也不可疏忽大意。须知,修士灵肉于它们而言乃大补之物,会唤起妖兽捕食的本能。”
  他如此作态,较寻常时候多了几分冷厉之色,令见惯了他温柔模样的三人不由有些陌生。
  蔚凤忍不住问:“小师叔,你以前常来荒原吗?为何如此熟稔?”
  宣明聆愣了愣,眸中冷意转瞬消弭,颇为无措地避开蔚凤探询的目光,涩然道:“也不算常来,只是……打探过不少。”
  他少年时满腔杀意,荒原又是群妖聚集之地,怎会不多加关注?
  筑基后,他曾不知天高地厚地闯过两回,皆身受重伤,死里逃生。后来,还是他的父亲出面,严辞制止了这般找死的行径。
  但这就不足为蔚凤所道了。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宣明聆并不希望让他的小凤凰知晓。
  蔚凤还想说点什么,被傅偏楼无语地扯了过去,抬眼瞥见宣明聆不算好看的脸色,才堪堪闭嘴,心底愈发不是滋味。
  四人中,谢征素来冷淡,傅偏楼对外也有些矜持,宣明聆身为长者,也稳重些。
  平日里大都是性情直率的蔚凤打开话匣,他一沉默,气氛就安静得有些古怪。
  好在毕竟是荒原之中,不似寻常一般放松,安静下来,也易于集中精力,戒备四周。
  又在林间走过一段路程后,宣明聆忽而停下脚步,拧眉望向手边的树皮,喃喃道:“不对。”
  “木犀兽的痕迹,妖气……血腥味?”
  长剑出鞘,漆黑厉芒一闪,切豆腐般深深没入树干中,轻轻一提,划出个巨大的豁口,里头竟是中空的。
  浓郁的腥腐之气没了束缚,张牙舞爪地朝外扑来。
  光线昏暗,可在场无一不是耳清目明的道修,赫然将树洞中的景象收于眼底,不由深深皱眉。
  只见被掀开的树皮后,一个状似犀牛的头颅卡在树洞口,半截身体流质似的与树桩连在一起,双目圆睁,直直瞪着前方。
  咽喉处被刺出一枚血洞,仍在潺潺流着血。
  木犀的血呈现出类似树汁的清透黄绿色,成股淌下脖子后,沿着身体渗入树桩,凝成细细的一条线。
  宣明聆剑锋未停,继续往下劈开,树干被血渗透的、色泽不同于其它部分的地方犹如活物被开膛破肚,看似坚硬的树皮后,已烂得不成模样,很难想象为何这巨木还没倒下。
  那道血线浸染树桩后依旧不满足,还往地底钻去,细看之下,还可在树根处察觉到延展的方向。
  诡异的气味中,谢征目光巡视,忽而一凝。
  化业脱手,“噗呲”捅入身后另一棵树中,黏腻的质感令他心头一跳,抬头叫了声:“宣师叔。”
  “嗯。”宣明聆脸色沉郁,“木犀兽死在木中,可不多见。若非修为碾压,便是同族相争……一只也罢,可眼下看来,远远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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