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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网恋不可取(网游竞技)——万籁

时间:2023-12-30 14:20:08  作者:万籁
  楼道尽头的某间教室。
  操场的某片角落。
  满是来往行人的某条街道。
  一棵树下的某处绿荫。
  阮辛臣没告诉江惟,他俩遇见的次数其实比江惟想的要多很多,只是江惟从来不知道,又或是忘了,只有他清楚记得。
  可他当时也没能认识到感情的存在,等意识这件事时,江惟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他们就这样彻底错过。
  直到游戏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他们在另一个地方重新相遇,从初识到熟识,再一点点和现实建立连接,最后彻底重合。
  游戏与现实的锚点是他们本身。
  江惟怔怔地看着阮辛臣。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喃喃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新生军训的时候吗?”
  阮辛臣勾起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
  “你猜。”
  江惟最近网购了很多东西,单反相机、相框相册、以及各种摄影相关的理论书籍。
  阮辛臣问起时,他笑着回答:“突然想学摄影了。”
  从基础理论、构图技巧、到后期调色,江惟学东西很快,又有审美基础,因此上手不算太难。
  他先拍了些深景练习,江岸、崇山之类大场景拍的最多,之后是葱兰还有阮饭,全当静物拍特写。
  摸索到一点门路后,镜头开始试着对准阮辛臣。
  有满意的照片,就洗出来,夹进相册里。
  相册被放在书架最上层,比江惟翻得最多的那本建筑史还要前面。他偷偷存了许多照片在里面,之前在崇山的合照也在其中,没给阮辛臣看过。
  相比阮辛臣,自己确实是一个记性很差的人。
  江惟心想。
  但他可以用些别的办法把事情记下来——这是上次和阮辛臣看油画展时他忽然想到的。
  除此以外,也有其他方式。
  网购的快递盒大大小小,乱七八糟,江惟定制的东西也到了,混在其中并不起眼。他带回来时装的若无其事,没引起阮辛臣的注意。
  半夜三更时,趁阮辛臣睡着了,江惟才轻手轻脚地起床。
  他将阮辛臣的手小心地从被子里捞出来,阮辛臣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江惟霎时间浑身僵住,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敢偷瞄了一眼,见人没醒,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试东西。
  不错。
  还挺合适。
  江惟放下心来,将东西取回原位放好,躺回去睡下。
  等到江惟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黑暗中,阮辛臣的拇指指腹才略微碰了下中指根部。
  他平静地睁开眼睛,将熟睡的江惟往怀里带近了些,后者也无意识地朝他靠过来,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皮肤上,像是羽毛在一下一下地轻挠。
  阮辛臣盯着江惟看了许久,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抱住轻轻地蹭了蹭,也重新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江惟是被硌醒的。
  梦里他始终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戳着自己后腰,躲也躲不掉,身体也动不了,半梦半醒间十分不舒服。
  江惟逐渐变得不耐烦,最后反手将其抓了个正着。
  下一秒,阮辛臣醒了,江惟也瞬间清醒了。
  “……”
  “……”
  空气相对静止了三秒钟。
  江惟艰难地开口:“你硌到我了。”
  阮辛臣:“你再握一会儿就不硌了。”
  江惟当即想把他踹下床,硬生生忍住了,绷着声音咬牙切齿:“你不能克服一下吗?”
  “克服不了,成年男性的正常反应。”阮辛臣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帮我解决一下好不好。”
  江惟:“……不能自己解决吗?”
  阮辛臣言之有据:“有事一起解决,你答应的。”
  江惟:“……”
  这算什么需要一起解决的事情?!
  他内心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态度松动了一些,某个人又开始得寸进尺:“这次可以用腿吗?”
  江惟忍不住了,狠狠给了他一腿,两个人在床上打了起来。
  十二月月末,崇明市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下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渐渐停了,街道上累了不薄不厚的一层积雪。
  秦宇深之前在兴都没见过积雪,兴奋地跟第一次荡进原始森林的大猴一样,拖着室友堆雪人打雪仗,还拍了不少照片分享在归隐的公会群里。
  其他人也纷纷贴出自己所在地的雪景,公会里有不少南方人,个个表示羡慕嫉妒恨。
  圣诞节过后,很快就是元旦。
  崇大这一届照旧有跨年晚会,作为新生的秦宇深和作为班助的程杰都必须参加。江惟和阮辛臣有三天假期,足够过二人世界。
  崇明市内能去的地方他俩都逛的差不多了,于是江惟上网搜索“约会地点”,想了想,又添上前提条件“男生和男生”。
  高赞答:[酒店]。
  江惟:“……”
  危言耸听,荒谬至极。
  他去问了阮辛臣,后者提议去崇山看跨年烟花展。
  出发前,江惟检查了必要的东西,还带上了相机。看见抽屉里藏着的方形盒子时,犹豫片刻,也揣进了口袋里。
  阮辛臣已经喂完猫在门口等他:“好了吗?”
  江惟点头:“走吧。”
  烟花展在晚八点,下午四点多时,两人就从山下出发,不疾不徐的往山上走。
  深冬的天总是黑的很早,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山上已经黑幢幢一片。但山道上都是准备去山顶看烟花的游客,成群结伴,气氛并不冷清,甚至有些热络。
  晚上七点半时,他们到达了山顶。和上次来时一样,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待着。
  就着开阔的视野,江惟拍了几张夜景照片,选照片时,和阮辛臣凑在一起挑选。
  呼出的白气交融在一起,空气是冷的,涌入进肺里,却让浑身热乎起来。
  越临近八点钟,山顶观景台上的人越来越多,男男女女,或老或少,簇拥嘈杂着等待新年的到来。
  “还有多久啊?”
  “两分钟吧……”
  江惟听见不远处人们的谈论声,看着手机莹亮的屏幕,又将其揣回外衣口袋。
  要到时间了。
  他静静地盯着远处的城市夜景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阮辛臣,我冷。”
  闻言,阮辛臣朝他伸出手。
  还没来得及碰到,却被主动地握住了。
  手指忽然触及到一抹冰凉的弧度,一个环形的饰物被戴在他的中指根处,与皮肤刚好贴合。
  江惟抬起头。
  在他身后,一道竖直的火光擦破夜空。
  ——下一刻,巨大而璀璨的烟花在两人上方骤然绽开,照彻整个黑夜。
  漫天霓虹接踵而至,织就一场宏大而炽热的盛宴。人们欢呼着,人们仰望着,拿出手机和相机拍摄记录下这难忘绚烂的瞬间。
  阮辛臣却再无心关注其他,他早已被手上的饰物摄住了心神。
  一枚白金戒指,戒身夹镶着方形切工的蓝宝石。
  “新年礼物。”
  江惟解释。
  他看向阮辛臣,目光里揉着细碎的火光。
  “新年快乐,辛臣。”
  周遭人声鼎沸,烟花炸开的声响连绵不绝,却压不住心跳的震动声。
  阮辛臣久久不能言语,好半天时间,才缓声问:“只是新年礼物吗?”
  他在明知故问。
  他明白江惟的意思,他想让江惟亲口说出那句话。
  其实在很早之前,阮辛臣就有过和江惟一起在现实里再看一场烟花的念头。
  他不像表面上那么宽宥大度,对于江惟曾经的淡忘,他耿耿于心,无法排解。
  他甚至有过很多不好的想法:比如有一天他们分开了,无论是游戏内还是游戏外,江惟看见烟花都会想起他,想起这一段浓墨重彩最热恋的时候。看见随处可见的葱兰、看见任何一只猫,他都必定想起自己。
  感情难以预估,他必须不停地留下印记,一遍一遍地循环加深,以此得到安全感。
  直到江惟这辈子再也不能忘记他。
  江惟注视着阮辛臣,嘴唇翕动着,说了四个字。
  “我没听清。”阮辛臣眸光闪动。
  江惟觉得他是故意的,又好气又好笑,只能上前一步,仰头朝人靠近了一些。
  两人的距离很近,江惟几乎是咬着阮辛臣的耳朵在说话。
  “我喜欢你”
  “——这次听清了吗?”
  回应江惟的是阮辛臣突如其来的拥抱。
  他整个人都被阮辛臣裹住,温热的气息笼罩了他,甚至有些滚烫。
  “嗯。”阮辛臣轻声回应,“我也喜欢。”
  他们不会再分开。
  这场烟花展一直持续了很久,似乎要将漆黑的夜空燃尽,落下的星尘铺满潮水不息的江河,随后流向这世上所有地方,将余热带至每一处角落、每个人心间。
  火光消弭时,他又获得了一个吻。
  这是旧年的第九十七个。
  新年的第一个。
 
 
第98章 回家
  元旦过后不久就是江惟的生日,他和阮辛臣白天都在上班,只能晚上将秦杰二人约出来吃了顿饭。
  一见面,程杰就注意到了两人手上的对戒,表情意味深长:“哦……”
  江惟咳嗽不止,阮辛臣斜睨了程杰一眼,后者当没看见,还挤眉弄眼地朝两人吹了声口哨。
  秦宇深兴冲冲地订了个8+6寸双层大蛋糕,但在场喜欢吃甜食的就他一个,最后也没能吃完,和程杰一顿对拼,全抹脸上了。
  阮辛臣原本是计划用实习工资买戒指当生日礼物,但江惟先送了对戒,于是换成了送手表。
  当然,其实无论送什么,江惟都会喜欢,只要是阮辛臣送的。
  月中时,各个学校陆陆续续开始放寒假。
  秦宇深的最后一门考试是英语,考完后立马拾掇行李找江惟。机票早就订好了,江惟也开始着手准备东西,阮辛臣在一旁帮忙收拾。
  江惟边收拾边随口问:“过年你准备怎么过,回去和家里人一起吗?”
  阮辛臣:“就在这儿住,他们不回来。”
  江惟愣住:“过年也不回来?”
  “嗯。”阮辛臣语气平淡,“得等到年后才会回国。”
  程杰过年要跟着父母回老家探亲,阮辛臣家里亲戚很少,平时也不怎么来往,房子就他一个人住,冷冷清清,没什么值得回去的。
  江惟心情复杂地看着阮辛臣,后者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你要不要,”江惟试探着问:“——跟我一起回家?”
  江惟将葱兰盆栽托付给了楼下花店老板帮忙照看,阮饭也被寄养在了常去的宠物店,与程杰道别后,三人才乘机从崇明飞往兴都。
  下飞机时正值傍晚,航站楼外人潮涌动,秦宇深一眼就看见了秦父秦母,当场热泪盈眶:“爸!妈!”
  秦父秦母也看见了他们,举手招了招,秦宇深迫不及待就朝秦母飞扑了过去。
  秦宇深的母亲名叫庄文,与秦父结婚至今已有二十多年,夫妻感情笃深,只有秦宇深一个孩子,家庭和谐美满。
  江惟温声向二人打招呼:“小姨,小姨夫。”
  早在上飞机前,江惟就在电话里说了要带对象回家,夫妇两人得知后都非常高兴。但知道他对象也是男生后,秦父的第一反应是不能接受,庄文费了许多口舌,才将人勉强劝服。
  “这位就是小阮吧?”庄文看向被江惟牵着的阮辛臣,语气和蔼道:“小伙子长得真俊,跟小惟一样俊。”
  阮辛臣浅笑了下,礼貌中透露出一丝腼腆:“阿姨好,叔叔好。”
  江惟心说你怎么还演上了。
  但长辈们就吃这套,庄文越看越满意,一边连连点头一边说“好”。秦父在旁边当木桩,被她狠拽了一把,才勉强也朝阮辛臣点点头。
  秦宇深不满:“妈,那我呢?我长得不俊吗?”
  庄文看了他一眼,“你长得像你爸。”
  秦氏父子:“……”
  夫妇俩是开了车来接人,一家人先回住处放了行李和手礼。晚饭在外面解决,秦母提前在中餐厅定了座,算作接风洗尘。
  虽然外甥对象是同性这件事让人难以接受,但秦父还是带了珍藏多年的酒用以招待人。
  江惟想到阮辛臣的酒量,想帮他推拒,阮辛臣却主动应承了下来。
  一番推杯问盏之后,秦父对阮辛臣的态度终于缓和松动了许多。
  最后喝得上头了,秦父满脸通红,什么话都往外冒:“我和阿文看着他长大,你以后敢对他不好……”
  庄文连忙打断他:“好了,醉了就别说话。”
  吃完饭,醉倒的秦父被秦宇深架着出了餐厅,庄文解释道:“他喝醉了就是爱乱讲话,小阮你不要放心上。”
  阮辛臣颔首,江惟凑过来,小声问他:“你还行吗?不行别勉强了。”
  阮辛臣不满蹙眉:“谁说我不行,我很行。”
  江惟:“……”
  好,已经醉了。
  江惟也不知道他这个状态还能撑多久,心里没底,拉着人跟庄文道别:“小姨,我先带阮辛臣回去了。”
  “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庄文很意外,“家里还有多的房间,够你俩住的。”
  江惟笑:“他喝醉了,我来照顾就行,就不给小姨多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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