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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接木(gl师生)——101呼叫主机

时间:2023-12-30 14:29:24  作者:101呼叫主机
  一瞬间脑子炸了,我年幼无知录了狗男人出轨视频的事也跟着飞溅,我拆散他们,不代表沈槿一定会选择我,不找别人。下意识地拦住李荀,坐在旁边休息的长椅上,她也发现了事情不大对劲,“啊?小奶狗?”
  那一晚我失去了思考能力,人间不值得。李荀抱着我安慰了半天,说出了她准备的惊喜。
  “我前几天沈老师,把你航班起飞时间机场都告诉她了,她说她一定会去送你的。”
  “她有小奶狗了,怪不得不来找我。”
  “指不定是表弟堂弟的,下次见面问清楚就好了。”的确,微信问太冒昧了。
  虽然恋家,我还是无比期待航班起飞的那天,我和她已经两年多没说过话了,那天模糊的一面并回忆不起她的美貌。计划是我先从y市飞到z省,然后再直达西班牙,哥哥会送我到z省。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想起沈槿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化妆品几乎铁皮了,信却一直遗忘在盒盖上。
  从头到尾她都在说理,在忏悔,恨自己的不作为让事情发展到即将失控的地步。总结就是:不该让这一段经历阻隔人生的旷野。我在分开后无数次怀疑自己的性格,甚至我们相处的小细节,其实她早就有过离别的暗示,而我沉浸于最后的温柔没有发觉。
  我在机场等沈槿好久她都没来,李荀发了截图证明是沈槿答应过我的。左等右等,时间已经来不及,我被哥哥拖着上了飞机。
  过了两年我早就忘了该怎么面对沈槿带给我的失望,又怕脖子结节,在起飞之前打了两遍电话给她,都是无人接听。
  我给她留言:我等到最后一刻你都没来。其实你根本不想见我吧。那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以免两个人都为难。
  一整天我的心都被她紧紧攥住,刚才又从剥开胸膛被掏出,扔在我吻到她嘴唇天寒地冻初雪的那天,彻骨的寒让我血液变得冰冷,在明媚的八月呼出的气都是凉的。
  这是她第二次放我鸽子了。飞机上升耳朵刺疼,我第一次想,再痛点好了,和沈槿带给我的伤害比起来少多了。泪水没了眼眶,我止不住颤抖,颤着音和哥哥保证:“我不要再见沈槿了,她从来都是不负责的人。”
  哥的安慰无济于事,“大人总有大人的事要忙。”
  下了飞机,收到她的消息,“对不起。刚才老胡给我打电话,你胡奶奶快不行了,要见我一面,我着急开车过去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能理解我的吧?”
  道德上必须理解,情感上不能。
  “我从来都理解你,你理解过我吗?”
 
 
第42章 重逢
  我一辈子还有很长,胡奶奶时日不多,我应该理解沈槿。
  说出的话就像射出去的箭,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像微信消息可以撤回,沈槿做什么反应我都得受着。
  “你都二十岁了,不该不懂事。”
  “一直懂事就能得到想要的吗?我就是因为太懂事太听你的才会一次次失望。”
  沈槿打语音给我,我一气之下挂掉。她先责备我,现在又来解释清楚,办事未免太差劲了。
  我打视频给李荀,信誓旦旦地说再喜欢沈槿我是狗。
  李荀平静地安慰我:“我看你不出两年就能重新当狗了,先考虑一下品种。”
  飞往西班牙的一整天航程我不断怀念记忆中的沈槿:我还停留在她目光点燃我的初遇,她有意无意丢下一把火,燃烧了我的整个春天,我思念的人在我的17岁长生不老。在无助的时光里,她将我带出阴暗雾霾,在对岸用明媚的目光盼着我长大,我拼命地往对岸游着,想触碰到她,想告诉她慢点走,所有咽下的话化作刀子凌迟我,编织的梦境就此瓦解。
  这次出行经历放在大二写作课我高低能写个《Un viaje inolvidable》。
  在新环境里,我慢慢走出离开沈槿笼罩的那片天空,我又想起那段日子,没有时间治愈不好的,曾经以为走不出的日子最后都回不去。我认识了各个国家来这里交换学西语的同学,在跨文化的背景下交了文化禁忌不太离谱的外国朋友。
  在西班牙交换这一年是我两年中最痛苦的四年。做不完的pre,小组作业里让人头疼的外国人,我后悔选语言来折磨自己,天赋并不能减少痛苦。我的文化休克跳过了蜜月期直接沮丧,过了大半年还没到调整阶段。我把这种痛苦一并算在了沈槿头上,要不是她夸我有天赋,我非得走这条路干嘛?去工大学汉语言能和老顾李荀见面还能经常回家,哪像现在有家不能回,跟一群脑子出了问题的外国人一起学习。
  尽管已经二十几岁,高中时期被那个数学老师折磨的阴影仍会出现在梦里,心脏疼的炸裂之时沈槿会出现安抚我,就算在梦里她也不可失去。
  我记得她说我阅历丰富后她会随着风消散,事实却是遇到了更多的人她的形象愈发清晰。
  某天深夜里沉寂已久的寝室群蹦出了新的消息,法语系主任昨天凌晨出车祸抢救无效身亡了。我在想是不是狗男人的时候,法语室友已经给出了答案:“可惜了,他还那么年轻,会六门语言多牛啊,我现在两门已经很想死了。”
  我简简单单地发了RIP。这不得不让我相信世界上是有因果报应的,从明天开始要多做好事。
  第二天早上我竟然在某社交软件上刷到了狗男人发生事故的原因:他在外有多个情人,互相争风吃醋,其中一个顿悟这男的以玩弄感情为乐,不是人真该死,上了头不惜搭上自己撞死他。
  上课摸鱼又刷到后续,说狗男人总喜欢拉着前妻做戏,打造自己宠妻狂魔形象,为了潇洒让前妻戴节育环,直到前妻受不了他在外面人太多和他离婚。他分了大半财产给前妻。
  评论里有人说他大方,楼中楼都在抨击这个观点,节育很遭罪,分多少财产都不能弥补精神身体上的双重痛苦,前妻也是够倒霉的。
  读到这我不由自主去回忆沈槿当时说过的话,她是手术出了事故才失去生育能力没做母亲的。无论如何,还不都是狗男人一手促成的,她确实没少遭罪。如果不离婚,在车祸中丧命的说不定就是她了。
  沈槿差点只能活在我的记忆里了——我发誓要把她压在痛苦生活的高塔下永不提起,此刻高塔轰然坍塌,碎裂的声音震耳欲聋,震碎了我自以为平静的忘记她的假象。回溯中无数碎片将我击出原型,身上带着无法磨灭的她的影子。
  学校发了声明辟谣,说尊重逝者,会追究造谣的人。以我对狗男人的了解,多半是真的。上网要谨言慎行,ip很容易暴露我是谁,遂选择沉默。
  晚上和爷爷奶奶视频,爷爷全程表情沉重,都是奶奶在讲话。
  “爷爷怎么了?”
  “你胡爷爷这半年连续失去两个亲人很难过,你爷爷看他痛苦,自己无能为力,自责呢。”
  “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自责了。全互联网都知道胡爷爷的儿子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她惊讶互联网一字不落地说出了真相,“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但你都知道了。”随后变脸,痛骂是沈槿害胡家遭受这些的。
  “奶奶,七十多岁的人了不要太迷信,你这样迷信不如去楼下朱先生那让他帮着看看胡爷爷家今年是不是犯太岁了。沈槿不过是结束了一段婚姻就被扣这么大帽子,合适吗?”
  奶奶思维一根单线,说是沈槿搞得老胡太太难过,当女儿宠着最后连男人犯的错都不能忍,非得离婚,这下老太太病了,思念成疾,沈槿一直拒绝见面,才导致老太太病的严重只剩一口气。弥留之际,沈槿倒是来了,什么话都不说流了点鳄鱼的眼泪,老太太急火攻心直接走了。
  “沈槿在新疆啊,怎么回来见面。她连送我都不顾上去见老太太,怎么可能是虚假的泪水。奶奶你别主观色彩太严重。”
  她在电话对面暴跳如雷,指责我被沈槿教了几天就为她说话,“你要是再敢跟这个狐狸精有联系,把不幸引到家里来,你就别回这个家了。”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也有机会为一个人被家庭剔除。沈槿被抬到这种害得别人家破人亡的狐狸精层面,也从侧面证明了她着实美貌顺带着克男人,和我在一起就不会有这种麻烦了。
  我们学校大四是可以接着大三交换这一年在国外读研究生的,可以比正常读研早毕业一年。在异国他乡我犹如一片飘零的叶子无所依靠,致命的孤独在无数个赶ddl的夜里杀死我,我还是决定回国,考研或是工作都比待在这个水土不服的地方强。
  我和李荀视频时,她说我山猪吃不了细糠,她还没出国玩过。我:“你来国外读书会觉得这破月亮一点儿也不圆,还想给它射下来。”
  李荀提起高中班级准备七月份聚会,石川秦臻他们负责联系同学,他俩在一块,石川顺便问我能不能去。
  “不一定。还没决定买什么时候的票。”
  这小子欠登属性大爆发,补充到:“赵立夏说沈槿也去,你真的不想她吗,感觉你们毕业之后就没见过了。”
  我花了几秒反应,他说的没错,我和沈槿都三年没见面了。
  电话那边传来李荀打在石川后背的砰砰声,“叫你嘴欠,告诉你八百遍别在黎景枫前面提沈老师。”
  “提她又不能掉块肉。我可不希望她破坏你俩之间的感情。”
  “咱俩聊天你提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我查聊天记录你都有三四个月没提过她了,我想,你可能是放下了不喜欢了,他嘴欠提起来你又想起这茬。”
  “早过去了。我和沈槿见面肯定要先骂她一顿,别的另算。”
  “怎么可能甘心?你心软,见面又不舍得骂了,指不定变成哪只京巴狗。”
  早就在时间的流逝中被迫甘心了。沈槿对于那段回忆是否会像我一样反复温习?她毅然决然离开,放我鸽子,我该恨她吗?答案是否定的,我思念过去的她,庆幸她脱离苦海,死里逃生,真心希望着她接下来的人生平顺美好。无论我们会不会再见,她先忘记我的脸还是声音,我在她那是不是已经查无此人,都不重要了。
  日子定在同学们放暑假的一天,我紧赶慢赶没买到在那之前回国的机票,就此和很多人错过。
  石川发给我同学聚会的照片,赵立夏愈发有女干部气质,费老师已经退休做奶奶无比慈祥,到了沈槿这我滑动手指放大照片,记忆里模糊的脸终于清晰。美颜相机滤镜太厚看不出衰老,脸蛋仍然精致,与以前相比,年龄上来更加成熟迷人,又多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学术气质,带着小细框眼镜,给我几鞭子我得开心死。
  一年很快结束,我踏上了归国的飞机。
  我问李荀这次她给没给我准备下飞机的惊喜,让沈槿来接机之类的。她吓得发了语音给我:“我可不敢咯,再安排出差错怕你杀了我。”
  国内很好,要是我能见沈槿一面更好。因为太想念,所以总想见,因为不能见,所以总想念。
  大四实习,我们专业自主实习,爸说他公司可以给我盖章,我就留在学校上课。李荀要了我的课表,对比之下我的课居然比她多,外语果然是大学四年不间断痛苦,适合我这种老麦当劳。
  上高级写作课收到了李荀消息,“中午放学在楼门口等一下,点了喝的安慰你这个课多的倒霉蛋。”
  期盼让西班牙老登的高级视听说课变得更难熬了。
  下了课我弹射下楼,在一堆外卖里找着李荀给我的奶茶,生怕晚一秒她给我的爱被人偷走。
  “黎景枫,你找什么呢?”
  我纠结许久的忘记一个人先忘记长相还是脸的问题在此刻有解,只要她够重要,就会成为心底永不磨灭的记号。沈槿声音还是淡淡的没什么感情。
  我见到她,心底的海浪开始翻涌,直直拍打在名为原谅的礁石上,激起的水花淋湿了全身每一个角落。
  沈槿和照片上一样没怎么变样子,身材保持的很好。鲨鱼夹半夹着的卷发柔顺闪光,她穿muji的道袍款裙子,露出洁白匀称的手臂,松弛感衬得她像个清心寡欲的尼姑,和我们这些冤种学生格格不入。她手里倒真的拎着杯果茶,不知是她还是李荀记得我茶叶酒精过敏的事。
  “黎景枫,我说我有时间会来s市看你的,这不就来了吗?”
  誓言虚无缥缈,本身就是一种过错,我把有她的过去视为珍宝,孤身走向没她的未来,不再瞟向模糊的沈槿时,她突然出现了。
 
 
第43章 依旧是好哄的黎景枫
  沈槿走过来,把茶递进我手里。“知道你肠胃不好不能喝凉的,我点的常温。”
  她果然是我印象中的体面又聪明,先靠一杯奶茶让我的怒火无法发作,后续就容易进行了。
  正赶上放学时间,我迎面遇见无数个来拿外卖的同学。
  “Matilda,找到你的奶茶了吗,要不要一起回寝室?”隔壁寝室的同学叫我。
  “呃……”我转头看了沈槿一眼,她拉住我的袖口,在众人面前提出无法拒绝的邀请:“你下午不是没课吗,我请你出去吃午饭。”
  “你们回吧,我今天有人来找,出去吃。”
  “小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朋友?”好信的室友Joanna伸过头看了一眼沈槿,“你小子有美女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沈槿很温柔地和我同学们打了招呼,我怕她误会,连忙解释,“这位是我高中的沈老师……我们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当然来不及让你们知道。”
  是啊,我向别人介绍她也只能是老师这个身份。
  和同学告别后,沈槿说,“我不再教课了,你不要叫我老师了。”
  “我也像其他老师叫你沈主任?”
  “难为你想起这个称呼,以前不都叫沈沈吗?”
  “你不是那家的人了,我们再也没了那层关系。”我实在叫不出如此亲昵的名字,就像她选择叫我景枫而不是盏盏。
  人就是奇怪,高中时总受着师生,亲朋关系的束缚,在感情进展上扭扭捏捏。现在好不容易不需要去思考这些关系,反而生疏地像从未认识过。
  我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称呼,改变话题说:“去食堂往前走,我可以请你。去商场的门在后边居民楼。”
  “我车停在小广场那边。”
  我跟在她后面保持两三步的距离,气氛尴尬又微妙,她时不时回头看我,拎的那杯常温果茶仿佛一杯岩浆,在去往小广场停车场的路上险些融穿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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