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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接木(gl师生)——101呼叫主机

时间:2023-12-30 14:29:24  作者:101呼叫主机
  打了下课铃我就拎着书包从后门窜下楼去,沈槿的车已经修好,见我来了下车绕都后面打开备箱,拿出一大个精致的礼盒,塞到我怀里,礼盒很重,她叫我小心点抱着,里面是什么贵重物品?
  我坐在后座上拆礼盒,盒盖内侧贴着她的手写信,在这隔着屏幕一切都流行电子档的年代,手写去表达自己的爱意变成了奢侈品。沈槿每天写的字不比我少,尽管这样,她还是选择用潇洒的手写表明真心。
  “那个,回家自己拆开看吧,当面看那些内容我会不好意思。”
  “是不是写了很多说不出口的肉麻话啊?”她脸立刻漫上淡红,“我从来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
  “哦~你安心开车,我回去看。”看她这表情,信准和她一概风格相悖。
  礼盒里从底妆到彩妆一整套化妆品把我看花了眼。不乏有些大牌粉底液气垫之类的,我的技术暂时配不上这些。沈槿是富婆这件事我清楚,但收集这些适合我用的化妆品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还记得那个暑假看你第一次化妆,又丑又可爱。肯定不是我们盏盏技术不行,是化妆品太拉了。我就收集了这些送你,本来想作为人生第一套化妆品的,就当它来的晚一些吧。”
  “这本来就是第一套!该不会是告别礼物吧?”
  “不会啊。是想下次见面的时候盏盏又漂亮了,化妆技术又进步了。”
  “那还不是破费了。”我紧紧地抱着盒子,生怕她对我最后的好从手中溜走。
  “为了喜欢的人花钱是开心的事啊。我一点一点挑东西然后把这个箱子填满,想着你打开以后惊喜的模样,期待这一刻好久。黎景枫,生日快乐,不管过不过生日都快乐。”
 
 
第39章 再见很难
  她没有沿着平常送我回家的路线开车,绕了一大圈停在江边,邀请我散步。
  “沈槿,你什么时间走?我去送你。”
  “不告诉你。突然消失你才不会抗拒未来。”她站在江边,张开手臂迎着凛冽的寒风,仿佛趁我不注意就要跳进刚刚开化的江里结束生命。我冲上去抱住沈槿,她披散下的卷发胡乱敲击着我的脸,我手交叠在滑腻细致腰身上,死死扣住怕她想不开。
  “我才没有要跳江。”她转过头嬉皮笑脸地说。
  “哪有正常人会在开了化的江边做这种姿势?”
  “我在拥抱自由啊。”原来不负责任带给自己的是解脱,我从来都不在沈槿考虑范围之内。
  夏天时我坐在江边台阶看落日沉入江底,冬天把秘密藏在这片日落而息的钻石海中,雪里有我的脉搏,春天到了冰雪消融,江水不为任何烦恼停留,带着我的心跳奔腾而去。
  我蹲下,伸出手指在雪地写下“黎景枫爱心沈槿”,沈槿低头看过来我立刻擦掉。
  “十八岁了还这么幼稚。别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了,答案永远是不可能。”
  “你说了你疯了就有可能。”
  “我经历这么多事还没疯呢。”
  沈槿背着手,沿着台阶向雪堆旁边走去,声音远远地传来:“黎景枫,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吗?”
  “都强调是最后一次了,我不答应不好吧?”
  “我走之后你要坚强,不许哭,你哭的样子特别丑,会把人吓跑了的。”
  “我要是做不到呢?”
  她转身跑过来把我仰面按进雪堆里,人躺在雪里被寒气包裹,她跨坐在我膝盖上,俯身揉捏着我的脸蛋。“那我就回来揍你。”
  “我才不怕,那边不会随便放你回来。”
  “那就让赵立夏替我揍你。”沈槿翻了个身躺到我身边,摸索着我的手,却抓到了一手雪,随手扔到我羽绒服上。我坐起来配合她,她的手被雪吸走温度冰冷柔软,一如那颗揉碎拼凑起来的强大心脏。我两只手覆了上去取暖,手指上寻不到戒指的踪迹,便清楚她卸下来折磨她失眠沮丧的负担。
  “黎景枫,别太想我了,我会回来看你的。”她贴到了我耳边,说完还哈了一口气,耳根痒痒的。
  她从来没骗过人,我当然相信。
  “你心脏不好,不敢带你在寒冷的室外待太久,回车上吧。”
  上车我坐在后座极力抑制眼泪,希望她油门踩得轻一点,回家的路变得长一点。沈槿一改平时的爱开玩笑,像奶奶一样絮絮叨叨地嘱咐了我很多:“不要和父母过不去,艰难的时候家庭是永远的后盾。”“上了大学会有很多诱惑,真真假假自己要学会辨别,实在拿不准要给爷爷奶奶或者我打电话多问问。”“至于大学恋爱这种事不必太执着,也不要随随便便就答应,不是所有人都是真心喜欢你,一定要建立健康的恋爱关系。”
  我的答案永远是恋爱对象非她不可,说出来毫无意义,也无法挽留她。回到家我把她送我的礼物放在书架最高处,一晚上输入了太多悲伤,再看她写的信会哭到眼睛肿第二天没法上学。
  春分之后,四点钟可以看见月亮。过了五月,气温猛然窜到二十几度的那天,石川带着一位比沈槿年长的地理老师来班级上课,沈槿终于离开这个让她希望又失望的城市了,去拓展人生另一张大有可为的地图,我理应为她高兴。手里的笔尖旋转几圈落在完形填空空白处:She finally set herself free.
  再见容易,再见很难。
  如果我当时更懂事一些,少耍点小脾气,我留给沈槿能回忆的画面会不会更美好。
  同学们大多是心有不满的,这相当于上场打仗时换将领扰乱军心——不过如沈槿所说,她家里的事早就成为一个笑料传开,提起她时会附在后面,同学们也因为这段经历体谅她,私下里说不能让沈老师事业婚姻两耽误,一定要在高考考出好成绩让生活中还有值得开心的事。
  石川递了一个纸袋给我,里面是a4纸打印的复习题,装订成了两册。拿出来后晃纸袋还有砰砰的响声,手又伸进去摸了摸,拿出来小兔子的便签夹——是我第二次去她办公室,疑惑谁抢先我一步讨好她的那个。
  兔子举起的曲别针上面还夹着一张纸条。
  “每次你来办公室都盯兔兔好久,我知道你喜欢它,现在送你,让她监督你的学习。”
  眼泪又要泛滥,我鼓起腮帮阻止它们流下来。
  石川把纸条翻过来,上面写着:“不许哭!!!”
  我抽了张纸沾了沾眼角的泪水,这个女人走了还要预判我。
  “我问沈老师,这时候离开她不担心咱们考不好吗?不担心黎景枫高考失利吗?”
  “毫无疑问,她只在乎她自己。”
  “沈老师说,黎景枫是有心气的小孩,不会因为一点小情绪拎不清。”
  所谓的心气儿早就在经历苦难时磨光了,直到今天都是靠对沈槿的喜欢吊着最后一口气。
  沈槿的名字很久没有被提起。朋友们心照不宣地回避着一切提起她的机会,也没有同学会浪费冲刺的时间去想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我依旧承担着地理课代表的职务,跟在石川后面去新地理老师的办公室帮忙。某天,面目和善,声音有些尖锐的中年女人说:“沈槿培养了两个优秀的课代表呢。”
  听到她名字我的心脏空了一拍,抽痛在胸腔久久不能散去。石川回答:“老师过奖了,优秀的老师培养出优秀的学生很正常。”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吧。至此我才明白,我纠结的浅显问题始终只有“师生”唯一一个答案,不管多么不甘心都无法改变。于是,联系沈槿的想法通通被扼杀,能拿到手机的时候我没再点开过聊天框。
  黑板上的倒数从2开头变成1,再变成孤零零的个位数,模拟考试到了四模,四点五模,不到高考会永无止境地模拟下去。
  学校里种植的大片丁香花在毕业季正开得旺盛,空气里弥漫着馥郁的香气,仔细去嗅还有爱情发酵的酸臭味。听说y市外国语正门广场的大喷泉一年仅喷两次,一次是夏初的毕业生离校,一次是初秋的新生入学,就算领导莅临视察也没机会欣赏到水波潋滟。离校当天我和李荀路过广场的孔子雕像时恰好九点,音乐响起,水花四射,李荀说:“终于到我们退场的时候了。”
  我们还没回忆完高一入学的出场就被后面传来的声音打断,“黎景枫,有时间吗,我有话对你说。”
  我盯着那张像物理满分惯犯的脸陷入沉思,学文两年我不至于忘记以前的同学,总之叫不上名字。李荀和他打了招呼,在我耳边嘀咕:“四班学习挺好,他姨咱们下一级英语老师。有次赵立夏没收一堆情书,他写的,后来没面子闹自杀那个。”
  也就是那次我和沈槿赌气,她说我被男生喜欢美得找不到北。如果沈槿在现场,又该吃醋拿老师的身份阻止人早恋了,可现在我还是要自己解决。我深吸了一口气,装作毫不紧张的样子说:“你找我什么事?”
  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眼神在我和李荀之间摇摆,李荀秒懂,笑嘻嘻地说让我们先聊,不顾我求助的目光闪现到孔子像后。
  他极力组织语言表达自己的爱意,我大脑飞速运转想怎么样拒绝才不会太尴尬。待他说完,我叹了口气,“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抱歉啦,我有喜欢的人。”
  “是不是顾千阳?”
  一百个人会有九十八个的答案是顾千阳,剩下两个一个是明知我心意故意扯歪的沈槿,另一个是我透露过心事的李荀。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毕竟在遥远朦胧的青春期老顾会为我挥拳,萌生的好感在同学的流言蜚语中消亡,真心变得孤独可贵。“是谁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以后你会遇见比我好百倍千倍的人,别在我身上纠结太久。沈老师说,明确的拒绝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熟的人,毕业了要做朋友,我自然也是拒绝,谁甘心和喜欢的人做朋友呢。他问我能不能拥抱一下,我笑着说,“还记得高二那次顾千阳要我抱他一下作为鼓励,就被赵立夏抓到了,硬说是早恋,差点把家长找来。”
  我生涩地表现着我从沈槿身上学来的体面,最后礼貌地和他握了手。
  “宝贝,不得不说,你这体面倒是让我想起沈老师了。”李荀小心翼翼地提起沈槿。
  “其实,成为她那样的大人也不赖。”
  被你改变的那部分我,代替了你永远地与我站在一起。
  东北六月气温忽高忽低,在高考的日子难得保持在二十五度。
  我以为我会紧张,家长老师都说高考是决定一辈子的考试。坐到座位上时我内心只剩期盼,四场结束就没有束缚我的枷锁。
  高考最后一场是英语,听力差不多放完的时候开始打雷,迅速地瓢泼了一场对流雨。我提前半个小时答完卷子,检查了一遍答题卡便放下笔望着窗外。对面的树叶子像被蜡封了一层散发着均匀的光泽,树荫下的积水上还飘着被拍落的叶子,风带着蝉鸣和雨的潮湿味在考场里逛了一圈,记忆翻涌,这和我晕倒那次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预知梦把未来无足轻重的一角掀给我看,沈槿并未登场,原因如我知道她对我好的那天所想:所有命运给予的馈赠,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既然负担不起价格,她就要离开,不会出现梦里。
  走廊的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收走卷子,高考结束,我是大人了,世界开阔而自由。
 
 
第40章 眼泪的咸
  出了考场从哥哥那拿到手机,微信有好多条消息,最上面的未读是沈槿刚发来的。
  “恭喜盏盏高中毕业。”
  “考得如何?”
  平静许久的池水又被她投了颗石子激起涟漪。
  我本不想回复的,以免又引起一串蝴蝶效应。解除了师生关系她依旧以长辈身份压我一头,礼貌仍是必不可少的。
  “还行,挺好。”
  沈槿教我们的时候总说,“还行”“挺好”是她们这群老师最害怕的词,一般都是我们考得不好又不得不回答时才这样说。如果是高兴或者沉默地不说话才代表着有戏。
  我在对方雷点上蹦迪,沈槿沉默了一会儿,回复到:“我知道你不会让人失望。”
  我身上残存着她的体面,不甘让对话在潦草中结束,遂问道:“工作在那边开展的顺利吗?”
  “还行。”
  讲究一个有来有回,有仇必报。
  “好好享受你人生中最长的假期吧。”
  “祝沈老师工作顺利。”
  爸说,黎景枫高考是大事,从南方特意赶回来陪我度过人生重大时刻。他带着小儿子从车站赶到学校时英语口试甚至都结束了。他跟我解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一直很惦记我和哥哥,怕我一直惦记所以没提前告知回来的事。
  知道他是寻个自我安慰,我早就不计较这些,笑了笑说:“没事,回来了就行。”甚至主动去问他小儿子路上累不累,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
  晚上家人一起吃饭,提到了爸的同龄人,狗男人最近离婚了,胡奶奶因为失去像样儿媳整天郁郁寡欢。奶奶不怪男人不专一,怪沈槿眼里揉不得沙子,不会宽容原谅,非得撕破脸才罢休。现在还不是闹得很难看之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沈槿太厉害,离了婚别的男人也不敢要。
  我默默听着,除了沈槿本人都是未知全貌的,有什么资格评价。爸往我碗里夹了我最讨厌吃的芹菜,我把菜挑进了哥哥碗里,他眼睛一亮,都吃掉了。
  所以你看,你不要的有人喜欢的很。
  爷爷全程只提了一句就算不再有这层关系我也该好好感谢沈槿,我这三年有她太多的付出。
  “希望会有当面感谢的机会。”
  学校把毕业典礼安排在高考后,我最后一次以高中生的身份坐在礼堂。长袖校服外套埋葬了我太多眼泪,洗过多次再穿我还闻得到眼泪的咸。
  礼堂中环绕着轻快的音乐掩盖离别的悲伤,我回忆起上次在这领了百词比赛的奖状,后又来这领了国二的英语竞赛证书,何不是柳暗花明。因为没了加分政策,早过了自主招生时限,它和其他奖状一样成为了高中阶段辉煌过的痕迹。不如证明沈槿说我有天赋这件事是彻彻底底对的,去学一门新的语言吧。又或许想法出现的够突然够草率,我为其安排了佐证,高考英语要考到145以上就把外语报到第一志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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