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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飘飘欸!(GL百合)——半边春

时间:2023-12-31 14:49:15  作者:半边春
  “什么原因?”
  徐蓝椋手放在双膝,眸色平平,“当你知道了你妈在我这里,但是你又见不到。会不会每天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
  韵春窝在心里的气忽然就散了些,她好像知道徐蓝椋要说什么了。
  不等韵春回答,徐蓝椋慢慢道:“会不会时不时来我家,敲我家门?”
  “会不会一直给我发消息,问我你妈妈恢复的怎么样?”
  “会不会觉得我在骗你?告诉你找到了你妈,但又不让你们见面,会觉得我只想坑你的钱?”
  韵春别开视线,唇张了张:“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
  徐蓝椋说:“你频繁登门、发消息,会打扰我和…会打扰我的生活。”
  “你…”
  韵春想要说什么,可又无法反驳。她肯定会这样,因为见韵月琴这件事,是没有什么能比得了的。
  不过明明是徐蓝椋不做信在先,怎么反过来成了她的问题?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看出韵春不服,徐蓝椋再一次开口,说出了最重要的一个点:“你妈妈的事情不能让你身边的那个女鬼知道。我不提前告诉你,就是怕你说漏嘴。”
  青雪姐?
  这跟青雪姐有什么关系?
  韵春这么想,也这么问了:“为什么不能说?”
  徐蓝椋却反问她:“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
  “她是鬼啊。”
  徐蓝椋没控制住,翻了个白眼。不过很快又表示理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事,韵春又怎么可能知道。
  持着耐心,徐蓝椋为其解答:“人死后化作鬼,生前好事做尽,没做太多恶的人投胎转世,罪孽深重的人会被惩罚。除去两者,自然也会有游荡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不受管控。对于这些鬼魂,地府并不会放任不管,而是派有职位的鬼负责将它们带去地府,接受投胎或是惩罚。而以上处理这些的,称为黑白无常。黑无常管理地府魂体,白无常管理世间游魂。他们不是两个单独个体,而是部分构成的群体。”
  徐蓝椋望着韵春,见韵春脸上的表情转为凝重,便知道韵春听进去了,她说:“而你身边的那位是白无常的一员,做的就是这个工作。”
  “这一点我也是几个月前去找你妈妈魂体的时候才知道。如果知道她的身份,那我一定……”徐蓝椋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抿了抿唇,再刺饮了口茶后,说,“如果让她知道你妈妈在我这里,你妈妈是会被她带走的。”
  渡魂这件事,韵春听路青雪提到过。
  对此韵春没有异议,可是对于徐蓝椋的后半句话,韵春想也没想反驳:“青雪姐才不会那么做。”
  徐蓝椋哼笑了声,笑韵春的单纯,她抬眉:“职责所在,谁又会跟你一个活人谈感情?除非她已经强大到不怕地府,不怕鬼界那些人,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但你觉得…可能吗?”
  韵春陷入了沉默。她并不知道路青雪的本事,她问过,可是路青雪并未对她说。
  但至少一自身对抗地府这件事,韵春觉得路青雪做不到。
  韵春想到了一件事,她问徐蓝椋:“可,可她说她有收孤魂野鬼做小弟,如果她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又怎么会收鬼做小弟呢?”
  徐蓝椋听后眉皱了皱,随即舒展:“是吗?如果她没有骗你,那就是她无视地府规则,想自己称王了。”
  “但…”徐蓝椋说完否定,“你觉得可能吗?”
  韵春默然。
  她自然认为路青雪不会骗她。
  可是此刻她对路青雪的了解少之又少,这种坚定的想法转而变成了不确定。
  天平一旦倾斜,再要回到原先样子,就需要在轻的那方多加些东西。
  可之前路青雪对于她想‘了解’的态度,好像并不开心。且不动声色的去了解路青雪这件事,很难办。
  那她该怎么办呢?
  放任不管顺其自然,还是努力让天平恢复平衡?
  可来之前路青雪还提出帮她找妈妈,如果真的让路青雪先找到,那会是让她和妈妈见一面就把韵月琴带走吗?
  韵春紧握住手。
  面对韵春的沉默,徐蓝椋不给她多想的时间,而是说:“我就是怕你有这种思想,才不告诉你的。”
  徐蓝椋慢慢说:“你妈妈只有待在我身边才最安全。”
  韵春睫毛颤了两下,“所以…在电话里你并没有跟我说找我是什么事情,就是怕我告诉青雪姐?”
  “不是我怕,你肯定会告诉。”
  被看透了心思,韵春别过脸。
  在路青雪面前她没有秘密,更别说找到了她妈妈这种足以激动人心的事情,她要是听到了,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路青雪。
  那路青雪会怎么做?跟着她来,然后把妈妈带走吗?
  韵春心里不想答案如此,可徐蓝椋的话又深深洗刷着她的认知,路青雪的职责如此。
  徐蓝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韵春的注意分散。
  “现在你妈妈恢复的很好,至少看到你后再情绪再激动也不会影响她,也不会随便就能被带走。”
  徐蓝椋停顿了下,道:“所以我现在告诉了你。”
  徐蓝椋说:“韵春,我希望今天见到你妈之后,回去不要对路青雪提到任何有关你妈的事情。”
  韵春眸光闪了闪,没有给予回答,而是问:“那我妈呢?”
  徐蓝椋没说话,在这件事情上,她不能妥协。
  如果不是韵月琴最近在耳边念叨韵春的次数增多,徐蓝椋或许不会这么快让她们见面。
  路青雪的存在,让韵春见韵月琴,变成了一种冒险。
  徐蓝椋可不敢赌。哪怕这个人是韵春,是月琴的女儿。正因为是月琴的女儿,徐蓝椋爱屋及乌,不然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让徐蓝椋冒这种险。
  韵月琴生前,她们就错过了一辈子。韵月琴死后,徐蓝椋自然要将她留在身边。
  哪怕,被韵月琴恨。
  恨也好。她恨了韵月琴半辈子,现在换韵月琴恨她。要不就说她们是天生一对呢?
  她有过私藏的想法,可是当看到韵月琴满眼思念与挂虑,她又于心不忍。
  只好将韵春叫了过来。
  徐蓝椋望着她不说话,韵春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她稍作迟疑,点头:“我不会说的。”
  她说完这句话,徐蓝椋回答她:“好。”
  徐蓝椋说:“我马上让你和你妈见面。不过见到你妈之后,你得帮我保密。”
  “?”
  她问:“保什么密?”
  徐蓝椋不好意思咳了声,“因为你妈在两个月前就托我帮她找你,我……”
  韵春秒懂,“你也是拖到现在才告诉她?”
  徐蓝椋点点头。
  韵春轻呵一声:“你这生意做的真不地道。”
  徐蓝椋从沙发起身,满不在乎地说:“那就不收你钱,不把它当成是生意。”
  放在平时,韵春肯定会在接一句‘这不符合你捞钱的形象’,但现在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整个人都快要贴到徐蓝椋身上了。
  韵春此刻就像是小蝌蚪,嘴里只重复一句话:“我妈呢?”
 
 
第37章 
  徐蓝椋让她在客厅等着。
  看着徐蓝椋走进一间卧室时, 韵春的心跳在那个时候停了。也不是停了,起码心跳的速度和声音变得很慢、很静。
  犹如烟花点燃前的夜空,静到只有空中眨眼的星星、慢到连风都能轻易捕捉。
  时间过去太久, 可脑海中有关韵月琴的画面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被淡忘。反而因为思念, 不仅韵月琴的脸越发清晰, 就连韵月琴的声音时刻萦绕脑海,有时在街上听到相仿的声线, 韵春会不由顿足, 循声去看。看到与韵月琴完全不相同的人时, 韵春会怅然失笑,再次踏上独行的路。
  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夜夜出现韵春梦里的,并不是童时的任何一件让她欢愉的事, 而是韵月琴躺在病床上, 面目苍白到明明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精神萎靡,却还用尽全身力气扯起嘴角, 柔笑着跟她说:“韵韵, 妈妈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双手皮肤被扎的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 有时没地方扎针, 刚刚愈合的针孔就又被扎开。顺着水咽下去的药,没几秒就反胃吐出来, 那段时间除了稀粥什么也吃不下,肚子里空落落。不仅这些, 还有很多…
  疼当然疼, 只是韵月琴怕韵春担心, 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微微皱起的眉头替她说了一切。
  韵春说她没哭过多少次, 是因为那段时间,韵春背着韵月琴偷偷哭的次数,已然让她麻木到忘记哭是什么。只记得哭到最后泪水都流不出来。
  就连韵月琴去世那天,没有见到妈妈最后一面的韵春,眼泪也只掉下了几滴。
  不是不难过,不是不伤心,而是麻木了。
  虽然拼命挣钱凑手术费,虽然一直安慰韵月琴没事没事,可韵春心里有一块地方是知道的,知道最后的结局可能不会遂愿。那是一块很小的地方,只装着一件事,一件韵春非常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可偏偏就是那么小块的地方,抵过了除它以外填满心中的所有祈祷。就好像一点墨脏了整张纸。
  死亡不是一瞬间的事。
  对于死者来说,心脏停止跳动后并没有完全死亡,身体的各种器官还在运转,甚至还会听到外界的声音。而直到供给的血液不再运作、身体的温度慢慢降下、身体的柔软变得僵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对于活着的人来说,身边人的离世就像是患了一种慢性病,治不好,无法痊愈。是漫长且痛苦的过程。有关逝者的记忆永远不会消散,在随意的时间、随意的地点、随意看到某个有关对方的物品,对方便又活了过来。就算注意被转移,你很快去关心其它的事情,对方却还活在你的脑海,在你脑海构成的世界里,恬静的一如之前一般活着。
  不过对于韵春来说,韵月琴生前承受的痛苦太重,病床上的韵月琴成了韵春最为遗憾最为煎熬的回忆。她时常想那时的她为什么不再长大些?为什么不能挣很多很多钱?为什么面对高额的手术费,她连一半都付不起?为什么啊……
  韵春知道这不是她的问题,可这几年她总是会这么想,反复逼问反复折磨自己。
  病床上韵月琴的面容是她无法企恶君羊易乌儿儿七舞尔吧宜挥去的阴霾,所以当卧室里走出一个穿着质朴,梳着马尾辫,看着比韵春要小很多的身影时,刚被韵春点燃的烟花捻子熄灭,她怔怔看着眼前的身影,即便是变小了,可无论韵月琴怎么变,韵春都能认出来那刻在心上的五官。她怔愣的是,眼前的韵月琴与记忆中完全不同。她不再是满头白发,不再瘦骨嶙峋,不再每天强忍着病痛还要扯着嘴角笑着对她说:“宝贝,要好好的。”
  反而圆圆的脸蛋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浓眉大眼,脸颊红润。
  看着…很健康。
  非常健康。
  烟花捻子在瞬间复燃。
  砰的一声响炸破了夜空。
  绚烂的烟花照亮了韵春头顶的整片黑暗。
  “……妈。”
  心跳的烟花响声雷动,韵春听到了她的嗓子沙哑,叫出的声音低沉。她感觉除了她听到外,不会有人再听到这一声喊。
  可面前的身影听到了。
  韵月琴来到韵春的面前,哎了一声后,双眼泛红笑着抬手,手轻轻抚摸在韵春的脸颊,轻声:“这么瘦,有好好吃饭吗?还有啊,怎么长这么高了?”
  明明之前只到她的肩头,现在却已经高出她一头半了。
  脸上冰凉的触感让韵春知道这不是做梦,她真的见到了韵月琴。喉咙处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韵春哽咽着开口:“…妈。”
  叫完,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躲着韵月琴哭已经成了本能,泪水不受控制流出的那一刻韵春弯下腰,将头埋进了韵月琴的颈窝,同时韵春用力地搂紧怀里的韵月琴,贪恋这一刻的重逢。
  她躲着,可是耸动的肩头和细碎的哭声暴露了一切。
  韵月琴同样哭了。不过她是笑着哭的,被困在医院多年,她一面都没见过韵春,刚才从房间走出来,她都不敢认这孩子。
  变了…线祝负
  变了大模样。
  长大了。是好事呢。
  “妈。”韵春抱着韵月琴,低低地喊着。
  韵月琴抚着韵春的后背,柔声:“哎。”
  韵春头从韵月琴的肩膀挪开,抬起来,直定定看着韵月琴。
  吸了吸鼻子,将蓄在眼睛里的泪水用手背抹开。
  张嘴:“妈。”
  韵月琴伸手擦着韵春眼下的泪水:“哎。”
  韵春什么也不说,只是再次喊道:“妈。”
  韵月琴知道这孩子是为什么,笑着说:“宝贝,妈妈在呢。”
  韵春忍不住了,她放声哭了出来,哭着喊:“妈……”
  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和韵月琴说,可是一开口,那些话全都浓缩成了一个字。
  一个她之前认为喊出来后,永远不会再得到回应的字。
  终于……
  终于在无望的生命中,再次喊出妈妈后,回应她的不再是拂面而过的冷空气,而是韵月琴的声音。
  终于。
  ---
  沙发。
  一个小时的时间,韵月琴大概了解了韵春这几年中经历的事情。
  老一辈心里,总觉得读书才能出人头地,读书有出息,不读书连工作都找不到,读书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听到韵春在她死后就没有再读书,韵月琴心里涌出深深自责。可她自责归自责,自然也清楚知道错在吕峰。然后,从来没听过韵月琴骂人的韵春,听韵月琴骂了吕峰半个多小时。
  韵月琴在那骂,韵春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笑着听。原来…有妈妈疼爱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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