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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飘飘欸!(GL百合)——半边春

时间:2023-12-31 14:49:15  作者:半边春
  而老城区的另一栋房子里。
  路青雪坐在一眼能望到家门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
 
 
第38章 
  人逢喜事, 韵春早早醒来,精神百倍。
  窗外鸟儿叽叽喳的声音悦耳,怕被偷学般, 故意唱得毫无曲调。韵春学不来, 她哼着别的调子起床。
  拧开客卧门, 在客厅被韵月琴安排做早操的徐蓝椋看向了她,态度不冷不热地问:“醒了?”
  韵春点了下头, 对于徐蓝椋的态度一点都不奇怪。从昨天韵月琴提出让她留宿, 要陪她一起睡后, 徐蓝椋就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了。
  很好理解,如果顾客托你做的事情完成了,虽然你隐瞒了顾客两个月,但因为隐瞒, 你并没有收取她的钱。结果顾客在你家不仅要吃, 还要睡,像是赖在你家不走了, 甚至都没提过要给钱。如果是个很好说话的善良人, 那没什么, 但顾客对你的印象, 是个爱捞钱坑钱的人……态度冷算什么?徐蓝椋还能跟她搭话就不错了。
  韵春转头看向厨房时,抬手摸了摸鼻子, 每当感觉尴尬、不自在的时候,韵春会无意识地做这个小动作。
  她又没说不给钱, 只是昨天太激动了, 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韵春认为是钱的问题, 要是让徐蓝椋知道她的想法,只会呵呵一笑, 她七位数的存款,缺的是韵春那几千块钱吗?是两个多月来,韵月琴都没陪她睡过一觉……凭什么这个小崽子第一天就能跟韵月琴一起睡?
  视线从韵春的背影上移开,徐蓝椋敛眉:就凭这崽子是韵月琴生的?
  厨房里。
  蒸锅上方烟气缭绕,缓缓升腾。热气熏得玻璃上有层模糊雾气,雾后,朝阳的光被晕染。橙黄的,温暖的,热腾腾的。这一刻,希望这个词被赋予了实感。
  韵月琴站在豆浆机前,机器的声音吵闹,但她还是听见了韵春走过来的脚步声。
  她转头,韵春刚好站在了她身后。
  “睡得好吗?”韵月琴眸笑得像天边还没消失的月牙。
  “很好。”韵春也露出了笑,“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睡着的。”
  韵月琴:“唱第二段的时候,你就睡过去了。”
  唱的是催眠曲。昨夜韵春求着韵月琴给她唱小时候哄她睡觉的那首曲子,韵月琴本不想唱的,毕竟韵春都长这么大,那个子都比徐蓝椋家的门高了,睡觉还唱什么催眠曲?
  可当她一低头,看见枕头上韵春毛茸茸的脑袋时,会心一笑。管她个子有多高呢?在她怀里还是个小孩。
  她唱。韵春听着听着,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韵月琴不了解韵春的睡眠质量,但那么快睡着,韵月琴关心:“是不是太累了?”
  “昨天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累?况且中午我还睡了一觉。”韵春挽上韵月琴胳膊,实话实说,“那么早睡着,是因为你在身边嘛。”
  韵月琴笑了笑。
  豆浆机在这时停止运作。
  韵月琴:“帮妈妈把那边的杯子拿过来。”
  韵春嗯了声。
  倒豆浆的时候,韵月琴问她:“你说你每天下午才去上班,是不是都不吃早饭的?”
  “偶尔醒的早就吃,但一般都睡到中午才醒,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说到这里,韵春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她问,“妈,你说早饭是指早晨第一顿饭还是醒来的第一顿?”
  这个无聊的问韵春她问过早餐店老板,早餐店老板说随她怎么想。
  当时韵春自觉无聊,就没继续想。
  此刻问题突然冒了出来,她也跟着问了出来。
  她妈才不会嫌她无聊呢。
  不仅不嫌弃,还会把连她都觉得无聊的问题给予回答。
  韵月琴回:“不管是早晨还是醒来的第一顿,你只要吃了饭就行。”
  她关心的是韵春的身体。
  说着韵月琴将豆浆端给韵春,“小心烫。”
  韵春嗯了一声接过,自然地回答韵月琴上一句话,“吃呢。”
  韵春笑,“这段时间每天醒来我都——”
  话在刹那间停止。
  手中明明握着的是豆浆,可韵春却闻到了一股咖啡香。
  垂眸看着杯中与咖啡的黑棕全然相对的纯白,韵春发觉,她是不是忘了谁?忘记了那双会下雨的眸。
  手指不经意用力,指尖因此泛白。
  韵春心沉甸甸的,眼前的纯白变得空空如也。
  昨晚没回家,路青雪等不到她,应该就…没等了吧?
  “都什么?”韵月琴问。
  思绪拉回,韵春僵在嘴角的笑柔了下来,回:“都有早餐吃。”
  韵月琴放下心:“那就好。”
  她找着话题:“都吃的什么?”
  “咖啡,还有……”
  “咖啡?”韵月琴说,“不嫌苦?”
  不是最怕苦吗?小时候生病吃药,药只要是苦的,劝韵春吃药就得劝十分钟。
  “苦是苦。但我已经习惯咖啡的味道了。”
  “要少喝,喝那个还不如喝豆浆。”韵月琴,“就算不是豆浆,小米粥、白粥之类的都要比咖啡好些。”
  韵春鼻子里这次嗅到了豆浆的味道。她垂眸,低低地嗯了声。
  韵月琴看了韵春一眼。从小到她离开那年,每当韵春这样回她,就是把她的话听进了心里,但面对要改变或者得失的情况,韵春一时间不能消化。
  不过每次韵春都会听她的话,让她没那么操心。
  韵月琴倒也不是非让韵春不喝咖啡,抿笑说:“不是不让你喝,是少喝。”
  韵春抬眸撩向韵月琴,无声一笑。
  路青雪并不是天天弄咖啡给她,更多的时候是粥,咖啡只是偶尔一次。
  她刚才只是在想:以后的早晨,‘豆浆’和‘咖啡怎么平衡。’
  ---
  早饭匆匆吃完,徐蓝椋说韵月琴需要回到镯子里修养,韵春对此没有异议,跟韵月琴说了明天见后,徐蓝椋将韵月琴封到了镯子中。
  看着徐蓝椋贴上符纸,韵春小心谨慎:“我妈能听到咱们说话吗?”
  徐蓝椋关上柜门,“不能。”
  符就是用来封印韵月琴气息的。同时也让韵月琴无法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
  韵春放下心,直接把憋了一早的话告诉徐蓝椋:“钱我转你。”
  这话不能在韵月琴面前说。为了帮徐蓝椋隐瞒,韵春得装没和徐蓝椋发生过交易。
  徐蓝椋往客厅走:“用不着。”
  韵春跟在她身边:“哎?你让我请你吃包子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好说话?”
  “你请了么?”
  “是不是给你留了五块?”
  徐蓝椋哼笑了声。
  有时被忽略的事情在某个瞬间会被突然想起,随之分析出被忽略的那些细枝末节。韵春眯起了眼,朝徐蓝椋靠近,低声质问:“你既然认识我妈,当时是不是就认识我了?”
  徐蓝椋可以否定,但她没有。这辈子除了喜欢韵月琴这件事她没那么光明磊落,其余的事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她点头:“嗯。”
  韵春昂了一声:“咋感觉你是有预谋地接近我的呢?”
  低头转账的韵春没有注意到徐蓝椋表情顿了下。
  她将钱转给徐蓝椋,收起手机,“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徐蓝椋想都没想:“别来了。”
  韵春一愣:“嗯?”
  徐蓝椋直言不讳:“嫌你烦。”
  韵春:?
  她哪里烦了。
  昨天一天她也就吃饭睡觉的时候和徐蓝椋说过话,其余时间都在韵月琴身边,要烦也是她妈嫌她烦吧?
  “那不可能。我妈在你这儿。”
  徐蓝椋嘴角一勾,“所以嫌你烦。”
  韵春搂上徐蓝椋肩膀,轻轻晃了晃:“哎呦徐阿姨,别这么小气嘛。要是我妈能去别的地方,我肯定不会来烦你啊,当然我也不白吃白喝,会给你钱的。”
  徐蓝椋斜她一眼,淡淡:“没说要你钱。”
  前面的铺垫已经差不多了,她道:“只是不能再像昨天那样,让你妈陪着你睡觉。”
  韵春:“为什么?”
  徐蓝椋不习惯撒谎骗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但和韵月琴有关的事情,却如枯叶蝶般善于隐藏。
  “因为夜晚阴气重,是你妈恢复的最佳时间,你一直缠着她,她还怎么恢复?”
  惦记韵月琴,韵春完全被唬住了,她颔首:“…知道了。”
  韵春心里挂着事,没和徐蓝椋多说什么,道了声再见后出门。
  小跑着下楼。
  下楼后,韵春奋力奔跑。
  她和徐蓝椋都在老城区住着,走路大概要十五分钟,跑着回家时间缩短一半。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
  秋季特有的凉爽扫面。
  睫毛在风中颤栗抖索,冷风灌入微张的口中。
  一路蹿到心中。
  将韵春心里的思绪吹乱,打散。
  没有谁会等着谁。韵春猜测路青雪等不到她应该就不会等了,可吃饭时她便心神不宁,惦记着回家。
  回家去找路青雪。
  跑得着急,韵春跑到家门口时,整个人气喘吁吁的。她撑着双腿缓了两秒,才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没等钥匙碰到锁孔,嘎达一声,门——
  开了。
  韵春目光凝视门缝,持着钥匙的手僵在半空,屏住呼吸,耳边静到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
  韵春仰起头。
  门缝越开越大,当完全能容下一个身影时,路青雪从门后探出了头,对门前的人笑:“回来啦。”
  韵春耳边的心跳声如雷。
  路青雪在等她。
  一如往常。
  只是这次路青雪背后的一片光亮不是驱散黑暗的灯,而是清晨的阳光。
  韵春抿起了唇,迫使自己不大喘气,让她看着没那么狼狈。撑着膝盖的手挪开,韵春慢慢站了起来,“嗯,我回来了。”
  路青雪扶着门,“今天晚了五个小时。”
  “我有点事。”韵春模糊回答。
  进门走到路青雪面前,“你…一直在等我吗?”
  路青雪:“嗯。”
  内疚宛若雨后春笋,肆意生长。
  “抱歉,我…”
  韵春卡住,她无法对路青雪说真话。
  路青雪好像对她为什么会迟回来不感兴趣,没有问她为什么迟回来,还在她卡住的时候,回:“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忙啊,我知道。”
  且等你这件事,我习惯了。
  “青雪姐…”韵春嗫嚅着。
  路青雪问,“吃饭了吗?”
  韵春下意识望向餐桌,那里立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盘子里放着三明治。
  “吃了。”韵春如实回,脚朝餐桌走去,“但没吃饱。”
  路青雪落后了一步,跟在韵春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勾着的嘴角虽降了几分,笑意并没有完全消失。
  站在桌边,韵春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她端起抿了一口。
  很苦。
  早上她喝的豆浆里放了糖,甜丝丝的。咖啡里也放了,可依旧很苦。
  不过还好,哪怕嘴被今早的豆浆改了口味,韵春也还记得咖啡的味道。
  喝了一大口,找回了些感觉。韵春望向路青雪,圆眼眨巴。
  路青雪柔眉:“味道怎么样?”
  韵春狂点两下头:“好喝!”
  路青雪笑笑:“那吃吧。”
  韵春嗯了一声,去厨房洗了手后坐在椅子,吃着三明治,心里的疚意还未消散,她想找个话题跳过去,然后就把她那无聊的问题又拎了出来:“青雪姐,你说早饭是指早晨第一顿饭还是醒来的第一顿啊?”
  问完韵春默了下:“会不会感觉我这个问题很无聊?”
  她忘了,这个世界大概只有韵月琴不会嫌她。
  算了,反正是挑话题,再换一个好了。
  就在韵春张口,准备说些别的时,路青雪回她,“不会。”
  路青雪坐到韵春对面,手搭在桌边。从韵春角度看,摆在面前的咖啡热气升到了那双含雨的眸前,淡淡的雾气笼盖,路青雪的嗓音都好似含着水汽,“对我来说,你醒来的第一顿饭是早饭。”
  这是和韵月琴不同的回答。
  还是个在两者间做出了选择的回答。
  说出的语气都那么坚定。
  韵春不由:“为什么?”
  路青雪睫毛轻扇了下,撩起的眸光似揉碎的月光,涟着柔柔的洁白,星河在此间。这样的眸对上韵春的双眼,眸光凝起,似乎在浩瀚星海中找到了唯一属于她的那颗星。
  眼中的温柔铺满了整个宇宙,路青雪对着那颗挂在天边,闪着微弱红光的星星说:“无关其他定义,我以你为中心。”
  以特定的观星地点来说,你在天边。
  以我所看到的星海来讲,你是无边无际的星辰里,最中心的那颗星。
  万般光亮都比不上你周身的红色微光。
  细微的,让我不敢眨一下眼睛,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你。而每次你微弱的红光闪动,我自恋地想,那是你在和我打招呼。
  路青雪说完后,没有等待韵春给她回应,因为星星自身就是闪光的,并不是特定闪给她一个人看。
  可是这颗闪着红色碎芒的星星,目前好像只有她发现了。哪怕远在天边,也有种近在眼前的私有感。
  路青雪笑着对韵春说:“你醒来才代表这一天开始,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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