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突破化神了!很快就能打败师父了!
秋月白又低头蹭了蹭他鼻尖,“连哄我一句都不愿意?”
谢梧面露复杂,“可是师伯说,撒谎说思念的人,都是渣男。”
秋月白:“……阿梧可以做渣男,我不介意。”
“你……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谢梧脸颊浮起殷红,“不准你叫我小名。”
秋月白抬手,慢慢扯掉他束着马尾的发带,一圈一圈缠在手上,闻言低笑,“原来是小名。”
谢梧一直觉得长大了还被人叫小名相当于被当做了小孩,是以格外没面子,一拳出去,正好砸中秋月白胸膛处的伤口。
秋月白吃痛闷哼,低头捂着胸膛,看不清神色。
谢梧面色担忧,凑上前去欲查看,却被秋月白顺势揽住腰抱着往榻上一滚。
床幔自动合上。
“你偷袭我?”谢梧翻身坐到他身上,拧住他耳朵,“秋月白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脸。”秋月白目光灼灼,“要你。”
谢梧面露嫌弃,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
秋月白:“……”
他记得那话本里奉命将就是这样写的,等他说完这句话,谢梧应该脸红才对。
为何会是嫌弃?
“明日我想随你去沧澜山拜见掌门。”秋月白勾起少年垂落的发丝把玩。
谢梧迟疑道:“可是你的伤……”
“有一种法子可以让我的伤提前好。”秋月白意味不明道。
谢梧:“什么?”
秋月白双臂撑在两侧,微微起身凑近身上的少年,在耳边私语了两个字。
谢梧:“你……你……你还说你不是断袖!简直有辱斯文!秋月白我看错你了!”
秋月白:“没有骗你,明日伤若没有好,我负荆请罪。”
谢梧这才想起某件事,不高兴道:“负荆请罪又怎痒,当时说好的当牛做马一个月,结果也没做完。”
“你可以将这个时间无限延长。”秋月白定定望着他。
谢梧局促地扭过头,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察觉到秋月白身上的变化,曾经尚且有些青涩的少年,如今却已是一柄被打磨完美的刀,沉稳锋利,桀骜眉目不怒自威。
尽管被他压在身下,那种属于高位者的气势仍旧让人无法忽视。
温热指尖轻柔地将他的下颔扳正,有力的手臂扣住他的腰,两人瞬间转换了位置。
“我要开始了。”秋月白顿了顿,又道,“若是难受,就说出来。”
谢梧:“哦……”
秋月白低下头,与他额头相贴,金色光芒在相贴之处流转,那是神识入灵台的颜色。
有起初的印记在,谢梧的灵台几乎是被那股神识触碰的瞬间,就全然为他打开。
第152章 秋月白if12:我永远喜欢谢梧
神交的快感,是肉体的十倍不止。
谢梧到了最后,整个人都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只能无力地攀附道侣肌肉虬结的手臂。
秋月白的神识过于霸道,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每一次神识交融,都非得让他的气息充斥在整个灵台。
纵使坚定自己不是断袖,谢梧也没忍住在那要人命的快感里失了理智。
中途对方的神识收回去了一次,却只是为了问他,“舒服吗?”
分明只是神交,却说得好像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梧嘴硬道:“也就一般。”
但秋月白的伤的确有好转,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这是为何?”他很快被吸引住目光,“我从未听过神交还可以疗伤。”
“那是因为沧澜山没有人需要神交。”秋月白无比自然地低头,又亲了亲他的唇,嗓音染上沉醉般的沙哑,“阿梧的神魂很干净,所以神交时为对方疗伤的效果最强。”
那双戴满金玉的手,缓缓插入谢梧左手的指缝里,尾戒竟紧紧吸附在了一起。
“你又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储物戒?”谢梧又被吸引了目光。
“嗯。”秋月白不满他的分心,再次贴上他的额头,“不仅想要戴与阿梧一样的戒指,其他东西也想要。”
“……”
“秋月白……”
“怎么?”
“你……你别这么横冲直撞,我的灵台有些受不住了。”
“好。”
……
神交过度的后果,便是谢梧头一次睡了懒觉,没有准时在卯时起来练剑。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觉自己衣裳散乱,被男人单手揽在怀中,脸颊还贴在有力跳动的心脏旁。
秋月白的手自他颈下穿过,又与他在外面的手十指相扣。
任是谁见了这幅场面,都不会相信他不是断袖吧!
谢梧一个头比两个大,撑起身想要越过他下床,却被重新带进怀里。
“再睡会。”秋月白闭着眼,嗓音低沉饱含困倦。
谢梧低头盯着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眉目间即便是睡梦中都带着餍足,睡得还挺香,越想越气,一拳砸下去。
“呃……”秋月白捂着胸口,茫然睁开眼,“阿梧怎么了?”
谢梧琢磨着要如何发泄心中莫名的烦闷,余光一瞥,竟从枕头下瞧见一本话本。
秋月白这家伙平日里都是垂着眼皮看人,居然会在床上偷偷看话本?
且让他看看都是些什么。
“无事,你继续睡。”他敷衍地将男人的眼皮强行合上,从枕头底下抽出话本,翻开第一页——
[少年只着一袭透明纱衣,赤着双足,金色锁链自踝骨一路蔓延至床脚。]
[身前的男人紧紧抱住他,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乖宝,你只能是我的。”]
[“滚开!不要碰我!秋月白,我恨你!”]
[这是谢梧成为金丝雀后,被秋月白囚禁的第二年。]
谢梧:“……”
拳头硬了。
“秋、月、白!”
秋月白再次睁开眼,在看见谢梧手上的书后,眼中闪过慌乱,终于没了睡意。
“阿梧,我……”
“下床。”谢梧恶狠狠道,“我要与你单挑!”
然后以秋月白落败告终。
“百年能至元婴巅峰,难怪能被仙门百家称为天才。”谢梧满脸冷漠,“不过比我还差点。”
“若是你能少看几本话本,说不定就赶上我了。”
梨树下,秋月白蹲在雪里,任由那件千金难买的法器被雪水浸湿,只是仰头看着不吭声的少年,手中替他擦拭着赤霄剑,“还没消气?”
“那话本真不是我的,都是孟拂,不知去哪买来的话本,我当时也和你一样生气,就没收了。”
谢梧眉头微动,“真的?”
秋月白丝毫不心虚,“真的。”
“哦……”谢梧又道,“你今日不是该继承殿主之位么?一般都会请人来观礼吧?毕竟你弟弟突破个筑基都要邀遍仙门百家。”
“不过是继任殿主,一个形势罢了,无双殿许多事本就一直是我在管,换个名号,通知一下便够了。”秋月白捏着他小指上的尾戒,“去沧澜山的车马已备好,若你无异议,我们就出发。”
谢梧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这么急着上山做什么?每到年关,前来无双殿拜访的人定会很多,你大可把要紧事做完,没了后顾之忧再走也是一样的。”
毕竟为数不多的记忆力,秋月白那位弟弟可不是安分的家伙。
“去沧澜山就是最要紧的事。”秋月白正色道。
无双殿殿主的名分,与谢梧道侣的名分,哪一个更重要他又不傻。
“好吧。”谢梧道,“不过你最好多休息休息,不然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彼时的秋月白尚且不知能将秋辛沉都架空的自己有何应付不来的,直到他跟着谢梧徒步走到沧澜剑宗的山门前。
“听说秋少主已是元婴巅峰。”陆长风坐在山门前的台阶上,自上而下俯视他,膝上平放一把剑,“不知可否领教一二。”
谢梧在身旁介绍:“我二师弟,陆长风,不过我对你两的实力都清楚,他应该打不过你。”
陆长风苦笑,“师兄,我才是你师弟,怎得帮一个外人?”
若是平时,陆长风并不在意输赢,最多就是走个过场然后继续风花雪月去,但今日谢梧在场,他莫名就较真起来。
秋月白赢得并不轻松。
甚至赢了后,他的心情都不轻松。
他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位二师弟看向谢梧的眼神并不如何清白,看向他时又是如何笑里藏刀。
若非上天眷顾,他或许本不会像如今这般幸运被谢梧带上沧澜山只为一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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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无声攥紧了谢梧的手。
分明一切得偿所愿,恐慌却如跗骨之蛆。
“怎么了?”谢梧停下步子,促狭地笑了笑,“你不会怕了吧?虽然我们沧澜山的人脾气都不太好,但对于家人,从来都是最真诚的。”
“我也是吗?”秋月白喃喃道,“这真的不是梦吗?”
谢梧没听清,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我说……”秋月白侧目看他,所有刺人的棱角都被柔化,“我永远喜欢谢梧。”
第153章 秋月白if13:这何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你还说自己不是断袖!”谢梧恼羞成怒,想起初见时的场景,“你果然早就对我有想法,还污蔑我喜欢你!”
秋月白:“嗯,其实是我喜欢你,但我不是断袖。”
谢梧显然不信,反问:“不是断袖你喜欢我做什么?”
秋月白无奈:“无论男女,仅限于你。”
“……”
谢梧扭头就走,也不等他。
被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太羞耻了!
他堂堂剑修要没脸见人了!
……
沧澜山的雪不像北洲洋洋洒洒,倒更像是雾凇一样轻薄,只是山风一吹,远比北洲要寒冷刺骨。
高处不胜寒,自古如此。
秋月白被几位师叔师伯单独唤了进去谈话,谢梧闲来无事,便拿着扫帚开始清扫台阶上的积雪。
一般这个活都是轮着来,就连掌门也不例外,他下山时刚好轮到小师妹。
只是小师妹一向起得很晚。
谢梧哼着小曲儿,不急不缓,竟也乐此不疲,到了后面扫完了雪,又开始拿着扫帚当武器,自觉自己简直就是一代大侠。
太帅了。
“大师兄又在用扫帚练剑了。”“都怪小师妹睡懒觉,大师兄肯定很生气,把雪当小师妹一样扫地出门。”
两三个路过宗门大殿的弟子自以为很小声的嘀咕。
谢梧:“……”
这群家伙,根本没有童心。
“阿梧。”“谢梧。”
两道声音从台阶和前方分别传来。
谢梧扭头看了眼台阶上的秋月白,又看了眼朝自己走来的玄蝉,察觉出一种微妙。
“昨夜来寻你时,谢师伯说你不在。”玄蝉走进,低声道。
长睫上的细雪随着眼抖眼睫抖簌簌,清冷如玉的面容上即便没有表情,却能让人察觉到他的失落。
丹云宗与沧澜山挨在一起,有时谢梧太闹腾被罚,就会偷偷溜去丹云宗。
玄蝉昨日来寻他,应是以为他又被关起来面壁思过,特意来捞人,却扑了空。
“我昨日去了无双殿。”谢梧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嗯。”玄蝉颔首,“我有话想与你说。”
秋月白面色淡淡,低头凑到谢梧耳边,“我去你的住所等你。”
说罢,径直绕过玄蝉离开,摆足了正房的架子。
玄蝉无声攥紧了手,静默片刻,道:“谢梧,你已经认定他了吗?”
“为何……一定是他?”
如果谢梧并非他以为的那样厌憎断袖,那那个人为何不可以是他?
谢梧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说他是非秋月白不可,那必不可能。
只是有些事阴差阳错,而他谢梧有些事既然做了,就不会逃避。
男子汉大丈夫,比起以‘我不是断袖’为借口,不如大大方方接受一切。
“神识印记无法消退。”谢梧轻声道,“秋月白也没有我曾经想的那样讨人厌。”
所以他愿意与年少时的偏见和解。
“……”静默良久,玄蝉道:“是我晚了一步。”
谢梧起初并未察觉到玄蝉对自己的感情,直到他说服自己接受秋月白,才能从玄蝉身上感受到同样的情愫。
一时之间竟有些啼笑皆非。
“玄蝉,这世间万物无不可爱,爱一人不如爱人间万物,更不如爱你自己。”谢梧笑得还是那样洒脱,“我并不值得你这样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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