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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穿越重生)——骑猪上高速

时间:2023-12-31 15:27:03  作者:骑猪上高速
  说罢强硬地将薛琅从卧榻上拉起来,穿好衣裳戴好大氅跟帽子,将人抱了出去。
  入目皆白,薛琅骤然瞧见,几乎被刺了眼,他眯起眸子,半晌才适应。京城从未下过如此大的雪,薛琅见谢承弼一脚踩进去到小腿的坑,微微躲了躲,不想沾半点风雪。
  谢承弼将人往上掂了掂,朗声笑道,“云儿。”
  待薛琅抬头看他时,谢承弼松手,将人整个摔进了雪中。
  雪很厚,倒是不疼,只是那雪化作水,凉意如影随形地渗透全身,激地薛琅全身打了个颤,惶惶从雪中爬出来,“谢承弼!”
  入夜,薛琅背对着他,谢承弼将人捞在怀里,听着外头落雪和屋内烧炭的声音,宁静到无以复加,往年边境冬日冷风呼啸,像是要将房屋都吹走了,兴许是薛琅太过骄矜,连风雪都格外纵着他。
  他分明是想折磨薛琅的,可如今却越发偏颇。
  听着薛琅短促的呼吸声,他道,“怎么不睡。”
  薛琅于夜色中睁着眼,“你何时放我回京。”
  静默半晌,谢承弼慢慢缠着薛琅的一缕青丝,“回京做什么,你以为陛下还能护得了你。”
  “陛下立后了。”
 
 
第九十七章 京中来人
  璩古地处荒凉,土地贫瘠,国内缺乏粮草,军中的东西大半都靠抢,便是平头百姓每日出门也都配带弯刀,因此以战出名。与他相邻的国家常常不堪其扰,若是没有谢家常年守在前头,身后城池早被璩古人烧杀抢掠,屠戮殆尽了。
  每年冬季都有这么一回,不过大多会被谢承弼打回去,因此他也并未当回事。
  马上的将士从上面栽了下来,却仍挣扎着爬过来,脸上尚有未干涸的血迹,嘶声力竭道,“将军,璩古人集结了十万人来,将军快去吧,晚点驻扎地就保不住了!”
  谢承弼眸色一凝。
  他大步上前,骑上那人的马,匆匆道,“李贤,你先带他们撤退。”
  说罢转头朝营地而去,只留一地残雪。
  冬日对璩古来说更加难熬,他们会对敌国组织一场进攻来掠夺过冬的食物和粮草,大楚有谢家守在边境,他们寸步难行,强突必定遭受重创,以往璩古都会选择相对威胁不那么大的宸月国,但今年不知为何,竟集结了十万人马来攻大楚。
  谢承弼赶回去时,已经守不住了,璩古早有部署,他们损失惨重。
  为首的璩古人正是习托部大王,想必是为了支甘而来,援军在刺州城内,只需一日便能抵达,他要拖上一天。
  谢承弼安排了好马,让护卫送薛琅回刺州城,打仗的地方距离这边很近,他抱着略有惊悸的薛琅,“别怕,你先回刺州,我爹娘都在那。”
  薛琅倏然握住他的衣襟。
  在他看来,这里武功最高的就是谢承弼,若没有他,自己的安危根本没法保证。
  谢承弼乘雪而来,衣摆跟头发湿了大半,急喘呼出的气息化作白雾散在空中,他的手被冻得肿了一圈,冰冷坚硬,隐隐可在手心中见到缰绳的痕迹。
  他低头看着薛琅攥着自己衣裳的手,微微一怔,眼中似有冰雪融化之势,他掸了掸薛琅衣领上的雪,不想让畏寒的他沾染半点风霜。
  “别怕,我在前面,不会让璩古越过半分,你放心往前走。”他说着想从怀里掏什么东西,薛琅以为他要给自己什么保命之物,便紧紧盯着。
  只是谢承弼动作顿住,又放下了手,亲自将薛琅抱上马车,压下他的脖颈重重吻了一记,转头对护卫道,“护好他。”
  “是!”
  谢承弼望着那辆远去的马车驻足看了许久。
  “将军,陈中郎将说大雪封路,将士集结一日,得后日才能前来。”
  谢承弼转过身,面容立刻沉了下来,斜飞入鬓的眉毛前端几乎压在眼皮上,“你去告诉他,就说不必来了,让陈中郎将带着他自己的兵好生在家里过日子吧。”
  自薛琅与自己一道失踪后,皇帝对谢家的排挤愈发激烈,此战必定是等不到援军的,哪怕到了后日,陈平那厮也只会继续推脱,只能他亲自驻守,等刺州铁骑前来支援。
  军内并非都是谢家之人,此战不论是胜是败,必有战报递上远在京城的皇帝眼前。一旦他领兵出战,陛下便不难猜出薛琅也在此处。
  “将军,”下属望着他,身上被荆棘勾的破破烂烂,脸上皮肤被冻的皲裂,眼神坚定地望着谢承弼。
  这些人全都是他带出来的将士,身家性命全系在自己身上,他绝不会抛下任何一人。
  刺州城是谢家的地盘,此刻想必也收到了消息,城门封的死紧,城墙上有许多训练有素的士兵,马车甫一接近,便有几百把弓箭的箭尖对准了他。
  护卫拿出腰牌后,这些人才将他放进城门。
  只是进城时,那些跟在他身边的护卫却停在了城外,“薛公子,到了刺州城便安全了,会有人送你去将军府。”
  薛琅掀开车帘,“你们去何处。”
  “回驻扎地。”
  薛琅挑眉,刺州城守卫森严,留在这边必定无性命之忧,何况是两军交战,他们只有寥寥三四人,即便去了也派不上多大用处,多半是去送死罢了。
  他放下车帘,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继续前行。
  谢察点兵去了驻扎地,他不喜欢薛琅,见薛琅进门,还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跑的倒是快。”
  薛琅对谢察亦是看不上,不然上辈子也不会设计令他惨死,若非如此,之后也不会招来谢承弼的报复。
  大楚驻扎地尽毁,只能退回城内,借着固若金汤的城墙,在冬日中鏖战半月才击退璩古人。
  谢夫人为薛琅安排了间僻静小院,虽不奢侈,胜在安静。
  谢承弼回来后,拜过父母便直奔他这院子来,推开屋门时,薛琅正抱着暖炉自己跟自己下棋。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来,眼前人影一晃,自己已被人抱在了怀中,凉意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推拒一番,却毫无作用。
  谢承弼抱够了,这才将人放下来,他脸上多了道伤,此刻用白布蒙着,面容更加沧桑,浑身活像是在地里滚了一遭般脏乱不堪。
  他没死在璩古人刀下,薛琅还觉得有些可惜。
  谢承弼定定望着他,仿佛要钉进他的心魂中去。
  薛琅以为自己的苦日子又要来了,不成想谢承弼倒像是转了性子,待他愈发温柔,除了在床笫间,其他事只要薛琅提出,他无有不应。这些日子他一直随薛琅窝在小院里,谢夫人本想给他安排间更宽敞的,谢承弼却觉得此处清静,无人打扰,甚好。
  薛琅每日睁开眼便是谢承弼的脸,不由得有些厌烦,“你军中没有公务吗?”
  “都交给副官了。”
  “你整日与男子厮混在一起,谢察不管教你吗。”
  “我自有办法。”
  他说着就要凑上来亲薛琅,薛琅按着他的肩膀离远了些,“我杀了田德宣,恶贯满盈!”
  谢承弼无言地扣住他的脖颈,顺着薛琅的腮边封住他的唇。
  院中没有伺候的人,便是闹得动静再大也无人知晓,薛琅心中越发没底,不知谢承弼究竟想做什么。
  约莫半月后,有人匆匆踏进这方小院,“将军,京中来人了。”
 
 
第九十八章 枯木逢春
  京中。
  薛琅眼睛陡然一亮,这两个字仿佛已经让他瞧见了先前在京城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奢靡日子。
  心中泛起细密的疼,谢承弼猛地将人拽回来压在身下,“出去。”
  护卫退出房门,谢承弼攥住他的手腕,低头描摹着薛琅的面容,心脏如同被挤压作一团,几乎喘不上气来。
  这些日子,他想过抛下一切带着薛琅远走高飞,可他身后是整个谢家,他走不了。他的手慢慢上移,卡在薛琅的脖颈上。
  许是这几日的温情令薛琅萌生出了错觉,见到谢承弼沉着脸的阴鸷样子也不惧怕,“想必谢将军这几日的战况已经一五一十地被呈到皇帝的御案上了,谢将军,好生威武啊,加官进爵想必少不了,我是不是该道声恭喜。”
  这人嘴里每句话都不是谢承弼爱听的,他眸色愈发地深,心想若杀了他,倒也一了百了,总比将人送到皇帝床上的好。
  禁锢脖颈的力道越发的大,薛琅几乎喘不上起来,他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双脚开始胡乱扑腾着挣扎,可那双手仍旧如铁钳一般丝毫不动,他竭力道,“谢承弼,你还不……松开我!”
  濒临窒息的刹那,那双手遽然松了力,薛琅趴在床边不断呛咳着,头颅低下去,背部绷紧的优美弧度让人生出想要伸手去丈量一把的冲动。
  谢承弼靠坐在床榻边,手中紧紧攥着薛琅的一缕墨发,接着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将青丝割了下来。
  他果然那还是无法对薛琅下手,即便这人做了那么多错事,恶事,即便这人贪生又自利。想到日后再也看不到他,摸不到他,闻不到他的味道,谢承弼胸口烦闷地无以复加。
  薛琅咳着咳着,忽然听到布料裂开的声音,接着自己身上一凉,被一股大力扣着脖颈按在床上,温热的唇从后面覆盖上来,在他的脖颈肩膀腰身上反复留连。
  薛琅被激地全身发抖,他不成想谢承弼竟会如此放肆,“京中都来人了,你敢。”
  谢承弼见他竟真有了底气似的,冷冷一笑道,“天高皇帝远,如今在刺州城,谁也奈何不得我。”
  这一回的床事,比之前所有都来的生猛,仿佛是为了要薛琅的命去的,薛琅反胃又说不出话来。
  “慢……”薛琅呜咽的声音淹没在身下的被褥里,“慢点。”
  他完全感受不到快意,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口口叼了去,屁股没知觉,腰也断了,恍惚间他真怕谢承弼会将自己草死在床上。
  门外又有人来催,“将军……”
  谢承弼半只直起身,不耐道,“让他等着!”
  护卫额间冷汗都下来了,“陛下亲临,已经……已经要寻到这边来了。”
  薛琅那张面容整个汗湿了,发丝在雪白的身体上散着,上面的痕迹几乎一串接着一串。谢承弼抽出来时,薛琅拧着眉头轻叫出声。
  谢承弼神色晦暗不明,“没想到陛下如此重视你。”
  “陛下……”
  他偏过头,在床帐之间伸出手去,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沉重感渐渐袭来,他竭力想睁开眼,可困倦和疲惫如蚕丝般将他缠的死紧,就连最后一丝清明都断了,他阖上眼昏睡过去。
  谢承弼怔愣半晌,将人拖起来抱在怀里
  他始终觉得,自己是因身后的将士和自己的姓氏放弃了薛琅,他心底隐隐是有些愧疚的,可看到薛琅对皇帝的依赖和信任,离开自己时那副脱离苦海的模样,他又觉得自己所思所想,都是多余且难堪的。
  一国皇帝来到边境,这是极其危险的事,闻景晔要出宫时,除沈云鹤外,朝中大臣纷纷跪在殿外阻拦。只是闻景晔一意孤行,某个夜里趁宫中无人注意,便登上了去边境的马车,一路舟车劳顿,快马加鞭,这才得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来。
  只是他到了谢府,这里的人竟搪塞他,他此番出宫未带什么人,于是自己一处处找,来到那间僻静小院时,他似有所感,于是大步进去,推开那扇房门。
  屋内点了熏香,炭火将空气烤的干燥,似乎在掩盖什么味道,他嗅到一丝怪异,却也无暇顾及。
  谢承弼自屏风后来,见到闻景晔下跪行礼,“臣谢承弼,参见陛下。”
  “兰玉呢。”
  谢承弼偏头,视线顿在床榻上。闻景晔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帐子,床榻上的人正无知无觉地睡着,他倏然顿住身形,目光深刻到像是要将薛琅整个人从皮到肉都深入眼底。
  看到薛琅胸口微微起伏,鼻翼轻轻翕动,沉寂已久几乎蒙尘的心脏忽然轻微跳动了起来。
  砰、砰、砰。
  枯木逢春,冬去春来。
  他克制着自己颤动的手,分明来之前早已打听好了,听说是叫什么薛云,身高长相都与薛琅一般无二,哪怕如此,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怕那人并非薛琅,怕这一切不过是空欢喜。
  幸而他等到了。
  谢承弼几乎死寂地望着闻景晔,看到他眼神中抑制不住的喜悦,看他小心翼翼的动作。
  这与他所想并不相同,薛琅应该是为了权势爬上龙床,而皇帝也应当是重天下而非美人。
  可他脑海中遽然闪过一幕,那是他与闻景晔逼宫那日,他只看到薛琅下跪承认新皇的不甘,却没瞧见闻景晔的包容和退让。
  原来是那样早的时候。
  闻景晔慢慢坐在床榻上,很轻,似乎怕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他这是怎么了。”
  虽是在问谢承弼,可视线片刻都未曾离开过薛琅。
  谢承弼便将坠崖之事半真半假地告诉他,闻景晔从怀中掏出一道圣旨丢过去,“谢将军劳苦功高,朕自当封赏。”
  谢承弼双手捡起圣旨,看也不看便叩头跪拜,“臣,多谢陛下。”
  闻景晔自知这其中有古怪,可如今毕竟不是在京中,此番能将薛琅带回去便已足够,至于之后如何,待人醒来再细细清算不晚。
  “既如此,人我便带走了。”
 
 
第九十九章 护送回京
  想到外头冬日的寒凉,闻景晔连带着薛琅身上严严实实的被子一起,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太医给薛琅把过脉,说是并无大碍。此处毕竟是两国交界的边缘,闻景晔不宜多做停留,接到薛琅后,当日便离开了。
  只是马车没走多久,身后突然传来疾驰紧促的马蹄声,一路上风雪寒霜,闻景晔怕怀里人冻着,便用被褥将人裹得死紧,如今马车内烧着炭火,热的已经隐隐有些出汗了,刚想掀开薛琅的被褥,车帘外忽然有人道,“陛下,谢将军来了。”
  闻景晔掀开帘子望了一眼,谢承弼驾马而来,近了马车后便勒停了缰绳,“路上不太平,臣护送陛下出刺州。”
  帝王的面容隐匿在帘子后的阴影中,当年谢承弼辅佐他登基,一力逼宫之时,那张新帝的脸与如今已大相径庭了,他为君,自己为臣,谢承弼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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