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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穿越重生)——骑猪上高速

时间:2023-12-31 15:27:03  作者:骑猪上高速
  “这都是什么东西。”
  温流月道,“岐舌贫瘠,不比大楚富饶,我们最常吃的就是这些毒物。”
  “闻景礼,”薛琅深吸一口气,“到底如何你才能放我走。”
  闻景礼慢慢放下玉箸,“闭上眼。”
  “做什么。”
  “闭上眼,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便将这些菜都换掉。”闻景礼道,“你如今在我手里,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薛琅咬牙闭上了眼。
  “往前走十步,右五步。”
  咔哒。
  仿佛什么链子在响,薛琅睁开眼,转过身,闻景礼就站在自己面前的几尺之外,只是他们之间,隔了条条禁制。
  薛琅猛地冲上去抓住笼子,“闻景礼,你做什么。”
  闻景礼伸手去碰薛琅死死攥着笼棍的手指,“这是我特意为你而造,薛琅,做我的笼中雀吧。”
  他料定薛琅反抗不出什么水花,这人又将自己的命看的如此重,自戕是决计做不出的。
  薛琅抽回手想退,被闻景礼穿过牢笼捏住下颚定在原地,“兰玉,若我为岐舌国君,你是否愿意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
  温流月猛地抬头,“国师。”
  从前不论女君如何猜忌,国师从未动过帝位的心思。如今只为了这人的认可,便要将自己置于险境吗。
  闻景礼偏过头,看向廊下的一个下人,招招手,“你过来。”
  下人低眉顺目地走过来,“国……嗬。”
  一道白光闪过,那人感觉自己脖颈一凉,她下意识去摸,只摸到一手温热的血,血柱很快染湿她的衣服,她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无力地倒了下去,身体抽搐半晌,而后没了声息。
  薛琅呆住了,因为离得近,他的脸颊上甚至沾到了下人溅过来的血。
  他甚至觉得倒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闻景晔,谢承弼,沈云鹤,他们每个人在床上都对自己袒露过肺腑之言,好似要把心都捧出来给他看,可在梦中,他们下手时没有任何犹豫,利落又干净,仿佛杀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闻景礼擦着刀刃上的血,那实在是把很漂亮的刀,刀身流畅,手柄镶嵌着璀璨玉石,任谁见了都看不出它的刀刃能有一剑封喉的威力。
  “女君的手伸的真是越来越长了。”
  温流月让人将尸体抬下去处理,没多久连地板上的血都被擦了干净,没人料到这里方才死了个人。
  “兰玉。”
  他双手捧住薛琅,将人拽过来隔着牢笼狠狠吻住,笼身冰凉,压在薛琅脸上让他全身都打了个颤,不过更让他痛的是闻景礼在他下唇上死死咬了一记。
  那不能称之为吻,简直就是野兽间的撕咬,闻景礼咬破他的皮肉,而后吮吸他的血液,像要将他吞进腹中。
  半晌他松开人,伸手捂住薛琅的眼睛,自欺欺人地遮住他眼底的怨恨和憎恶。
  “兑现你的诺言吧,此生都要陪在我身边。”
  他漆黑如墨的眼底倒映着薛琅的面孔,竟隐隐有些妖异之色。
  被他亲手葬进地狱的厉鬼,终于爬出来寻他复仇。那一刹,薛琅竟有些后悔当年救了他。
  自那以后,薛琅便被关在这方院子里,闻景礼每日都急匆匆的,脸上带着疲惫,除了夜里将薛琅压在身下,他们几乎没有过多交集。但薛琅隐约知道他在做什么。
  只是闻景礼恰如当今的闻景晔一般,手握权势只是为了更好的困住他。
  大楚牢狱中,即便是酷暑,里头也十分的潮湿阴冷。到了换班之时,狱卒们交替位置,隐约能听到鞭打身体的声音,光是听着就叫人牙酸,足见是实打实的力道。
  两人坐在一处小桌上,捏着碗中的花生扔嘴里嚼,对鞭打声已见怪不怪。
  “这都多久了,还真是个硬骨头。”
  “可不是,这狱中八百般酷刑都上了,硬是不开口,全靠一口气吊着,快死了就找太医诊治,受了诸多磋磨,就是不说。”
  “这会儿朝臣都在大殿上闹呢,死了好几个文官了,我估摸着圣上也快顶不住了。”
  “你知道施刑之人俸禄多少吗。”
  那人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数。
  “五两?!”
  那人摇摇头,“五十两银子。”
  “这么多!”
  “那可是沈家独子,当朝大臣,谁敢上刑,日后指不定哪日就没了性命。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五十两银子,那可是普通人家一辈子的过活了。”
  “这样下去,他也撑不过几日了。”
  “督工到——!”
  随着一声吆喝,两人立刻站直了身子。
  这可是当今最受信任的宦官了,有朝一日,大楚或为宦权所扰。
  曲嘉文袖手问,“说了吗。”
  “回督工的话,一直不肯说。”
  “罢了。”曲嘉文多少也知道沈云鹤是个什么性子,“陛下口谕,将人提去奉銮宫。”
  “是。”
  据说沈云鹤被提进宫的那条路上,全是拖着他的身体时留下的血。
  奉銮宫内,闻景晔正擦着手里的瓷瓶,宫人将沈云鹤拖进大殿没多久,空气里便弥漫了浓郁的血腥气。
  沈云鹤身上的衣裳已然破烂,在外面暴晒许久,外翻的皮肉与衣裳碎片粘在一起,干涸的鲜血夹杂着尘土砂砾,几乎惨不忍睹。
  “臣,”沈云鹤惨白着一张脸,气若游丝,“参见陛下。”
  闻景晔也是了解沈云鹤几分的,他不愿说的,就是杀了他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闻景晔将瓷瓶放回原处,慢慢起身走到沈云鹤旁边,垂眼冷冷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抬脚踩了上去。
  疼痛深入骨髓,沈云鹤咬住牙,愣是一声没吭。
  “兰玉漂亮吗。”
  闻景晔蹲下来,伸手按在他肩膀上的一处伤口,指尖扯开肌理,深入血肉,那具枯槁般的身体嘻嘻颤抖着,沈云鹤脸上连最后一丝颜色都褪了下去,说是个死人都不为过。
  “朕的东西,你也敢染指。”
  汗珠自额头留下,撩过伤口时留下火辣辣的疼,沈云鹤双手紧握成拳,勉力道,“兰玉,并不是你的东西。”
  闻景晔下手更狠了些,面上布满阴鸷,“沈云鹤,你好得很,真当朕不敢动你?”
  沈云鹤牙齿打颤,半晌头一歪,彻底没了力气。
  “陛下,”曲嘉文始终有些不忍,出声提醒道,“他昏过去了。”
  “薛府的人审出来了吗。”
  “回陛下,他们都不知情。传递消息的是薛重唤,现在不知所踪。”
  “去查。”
  闻景晔将手抽出来,接过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将脏了的帕子丢到沈云鹤身上,冷声道,“将人送回沈家,罢黜沈云鹤在朝中一切事务。”
  曲嘉文看了眼地上的血人,心想这人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将人送回沈府也是不想让人死在宫中,否则前朝那些个臣子且有的闹呢。
  沈云鹤也算一心为国,若非因薛琅行差踏错,或许也不会断送了性命。
  将人提出去时,他喊了人来,塞了些银子,低声道,“到了宫外,找个舒服些的轿子将人好生送回去吧。”
  “是,督工。”
  ——
  我长不长!嗯?女人(叼着玫瑰花出现,单膝下跪)嫁给我
 
 
第一百三十章 起死回生
  沈云鹤被抬回府扔在了门口,下人出来开门时,只见门口趴了一个血人,蹲下细细辨认一番才认出这是自家公子。
  沈夫人当场昏了过去,沈老爷请遍了京中所有大夫,可都无济于事。素来清冷的小院里这回来来往往迎了许多的医师,屋内药味弥漫,每个把完脉的大夫都收拾了自己的箱子,摇摇头离开了。
  到了第六日,沈云鹤的呼吸已经微弱到几乎没有,下人们都开始着手准备白事。
  谢承誉叩开沈府大门时,府上一片肃穆,人人噤声不敢多言,生怕刺激到沈夫人。
  沈阁老原想跟夫人去宥南寻个清净地安生过完后半辈子,不想竟横遭此祸,拖着半百的身体去宫门口敲平冤鼓,敲了一整夜,无人敢拦。
  “带我去看看沈大哥。”
  下人引他去了,一进屋,便有侍女焦急道,“夫人,夫人又昏过去了。”
  于是这方院子里除了两个家丁留手,其余全去夫人那边伺候了。
  谢承誉进去后,探了沈云鹤的脉,他身上全是伤,刚换的被褥又被血染了个透,搭脉时手下肌肤冰冷的不似活人,若是放任不管,恐怕熬不过今夜。
  袖中掉出一颗被封装的蜡丸,手一用力,外壳碎裂,谢承誉捏开沈云鹤没有半分颜色的嘴让他吞了下去。只是沈云鹤如今连吞咽都做不到,谢承誉要他咽下去还颇费了一番功夫。
  他从怀中掏出银针袋,扎了沈云鹤几个要紧大穴,令他社体内几乎停滞的血液继续舒缓流淌。
  没想到闻景晔当真下此死手,更没想到沈云鹤竟为薛琅做到这种地步。
  入了夜,沈云鹤终于睁开了沉重的双目,只是眼前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忽而有人按住他手腕,指尖搭在脉门。
  “谁。”
  他只出声说了半个字便咳了起来,每一下都仿佛要别过气去。
  “是我,沈大哥。”
  沈云鹤半晌才顺下气来,“阿誉?”
  谢承誉收回手,“你伤的极重,我也没办法,只能用岐舌的蛊给你续命,但用了这蛊,会损失至少二十年的寿数,且此蛊会影响双目,你日后会慢慢失去视物能力。”
  也就是说,凭沈云鹤这五劳七伤的身子,最多也不过十年之数。
  沈云鹤半坐起来,以往明亮温和的双目失了神采,他勉力扯出个笑,“多谢你了,若非有你,我此刻恐怕早已魂归故里,还能活过这段日子,是我之幸。”
  “这也是我兄长的意思,”谢承誉忍了忍,终究没忍住,“沈大哥如此,值吗。”
  “没什么值不值,我心甘情愿的。”
  谢承誉又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边,“这是半年的解药。”
  沈云鹤拿了过来,将与自己手心体温几乎一样冰凉的瓶子握紧,眼底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多谢你。”
  “我兄长,也同沈大哥一样。”
  说完他站起身告退,好半晌,沈云鹤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下人们进来伺候时,看到沈云鹤醒了,连忙要去通报,被沈云鹤叫住,“此事不要宣扬,将我母亲叫过来。”
  沈夫人被人搀扶着过来,见儿子醒了,几乎哭瞎了的眼睛又落了泪。
  “母亲,”沈云鹤想替她擦泪,可自己手上沾了血,右手指甲也被拔了几颗,如今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莫哭了。”
  他转过头咳嗽两声,道,“下人们都退下吧。”
  等屋内只剩他们二人,房门关好后,沈云鹤道,“母亲,我醒了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对外就称我病死了。”
  沈夫人两眼盈着泪,两唇颤抖,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年岁月,“之清,这是为何。”
  “陛下对我起了杀心,若我不死,沈家永不得安宁。”
  沈夫人终于止住眼泪,悲恸道,“陛下为何要这般对我的之清啊。”
  “我如今捡回一条命,母亲该高兴才是。”
  沈夫人想抱他,却顾及着他浑身的伤不敢碰,“你父亲这会儿还在宫门口敲平冤鼓呢,既如此,我便让他做足了样子。”
  她顿了顿,心疼不已地看着自己唯一的独子,“待过几日你身子好些了,我便安排你去宥南祖父那住段时日。这京城是个是非之地,咱就是拼了这身官服不要,也要安安稳稳地过这一生。”
  “母亲,”重伤之下,沈云鹤声音很轻,“我要去岐舌。”
  沈夫人一听便怔住了,她的日子就只有这一方小院,连京城外的地方都极少踏足,更遑论是以诡术著称的岐舌,那在她心中就是一处不祥之地。
  “之清,岐舌离家这样远,你这一去,路上定不安全。”
  沈云鹤捂住嘴咳嗽两声,语气微弱但坚决,“母亲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沈夫人最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秉性,瞧着温柔和顺,可一旦定了要做什么事,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轻轻抹掉眼泪,“我不允。”
  才刚刚差点就要失去儿子的母亲,自然无法接受儿子要离开她,儿行千里母担忧,若之清不在身边,她整日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母亲就你这一个儿子,若你出了什么意外,叫母亲可怎么活。”
  沈云鹤忽然要起身,沈夫人大惊,“之清,快躺下。”
  他摇摇头,自己扶着床边下去,直挺挺地跪下来,即使浑身是伤,腰板也如劲松一般,苍白的容颜上,更显月华流转时的清冷,“母亲,岐舌有儿不得不寻的人,望母亲恩准。”
  他扣下头去,后背的伤割裂开,将衣服染了个透。沈夫人瞧着那瘦骨伶仃的清隽身影又红了眼眶,不知这些日子在那吃人的牢狱里受了多少苦,她这当娘的恨不得替他受了这伤。
  “你快起来。”
  “若母亲不允,我便在此处长跪不起。”
  沈夫人即便想狠狠心,可沈云鹤刚刚挨过鬼门关,若就此长跪,怕是好容易捡回来的命都要没了。
  “你这是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你的母亲吗。”
  沈云鹤道,“望母亲恩准。”
  他知道母亲在意他,必定不会看他如此自残,果不其然,没半刻钟沈夫人就站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怎么,我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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