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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穿越重生)——骑猪上高速

时间:2023-12-31 15:27:03  作者:骑猪上高速
  这话便是答应了。
  沈云鹤又磕了下去,行了大礼,“多谢母亲成全。”
  “不必谢我,你翅膀硬了,主意也大了,我算是管不了你了。”
  说罢小步飞快地走了出去。
  “夫人。”
  沈夫人点点头,将他叫住,“之清刚醒,身子虚弱,夜里需得时刻盯着,不可松懈半分,我已让大夫住在西厢房看了,有什么事便去喊人。”
  “是,夫人。”
  侍女扶着沈夫人道,“少爷醒了,夫人您也可以安心歇息了。”
  “不,我去厨房给他熬汤药,今夜我来守着之清,别人我总是不放心。”
  三日后,沈府挂了白帆,办了白事,灵堂立着一口上好的棺材。沈夫人跪在棺材钱,面色麻木地往火盆里烧纸。
  “曲督工到!”
  沈老爷上前去拜,被曲嘉文扶起来,“沈老先生不必如此。”
  他看了眼里面的棺材,“此番是圣上传我来慰问老先生,老先生节哀顺变。”
  当日敲了那么久的平冤鼓,圣上连个信都没传出来,这会儿人死了,倒是巴巴赶来了,沈阁老自然不领他这个情,冷冰冰说了句多谢圣上挂怀便没了下文。
  曲嘉文道,“沈大人没了,圣上也深感痛惜,忙叫我将这玉饰从国库里找出来带给老先生,这玉饰被下葬者含在嘴里,可保尸身不腐,平沈大人来世之路。”
  “之清已经盖棺了,圣上的好意怕是没了用处,督工还是拿回去吧。”
  “这……”
  沈阁老的脸骤然冷了下来,“怎么,难道督工今日还要开我儿的棺不成!你若执意要开棺,便是圣上亲来,也只能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曲嘉文连忙道,“老先生误会了,我并非此意。”
  “今日我儿停灵三日下葬,若督工无他事,我便不送了。”
  曲嘉文行了一礼,又去沈云鹤棺材前恭恭敬敬上了香,这才离开。
  回到宫中,闻景晔正批着折子,边上批过的折子堆成了山,自薛琅走后,他连着几日都只睡两个时辰不到,日日这么熬着,身体也渐垮了。
  没了薛琅,他只能扑在政务上,就靠着外出搜寻的探子的回信度日。
  “可看到他尸身了?”
  曲嘉文垂手而立,神情恭谨,毫无停顿地回话,“看到了。”
  左右那沈云鹤也是人神难救,如今沈府闹成这样,前朝动荡,楚国岌岌可危,若陛下真要闹着开棺,恐怕百姓那边都不好交代,索性扯个慌蒙混过去。
  闻景晔应了声,便再未曾出声。
  批了最后一道折子,闻景晔搁下朱豪笔,忽然道,“你说那沈云鹤有什么好。”
  “他自是比不上陛下。”
  “他敢碰朕的人,本就该死,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待朕将谢承弼除掉,他日兰玉回来,所能依靠的,便只有我了。”
  ——
  柳星闻对一个小芽来说还是太难了,团长给的压力堪比导师骂我论文,团长说下周还要带我打,求求了,我还是喜欢在虹桥乞讨,跪着把饭要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下同心蛊
  终日被困在那处牢笼中,薛琅精神越发不济,带回来的解药很快吃了几颗,闻景礼偶尔同他说话,都要反应半晌才能回应。
  闻景礼以为他不愿理人,便把情绪都托付在情事上,他尤爱薛琅胸口的那处疤痕,那处他们初见时,薛琅为护他而留下的疤痕。
  每每看到他都愿待薛琅更温和些。
  火热的唇贴在胸前,炙热的软舌舔过那寸不平整的皮肤,薛琅抬手去挡,却因手臂酸痛无力,瞧上去倒像是在摸闻景礼的头。
  情浓之时,他掐着薛琅的莹白瘦削的腰,低声道,“怎么瘦了。”
  “闻景礼……”薛琅双目失神,身体只能无助地随着动作摇晃,长期的折磨令他早就没了那份报复心思,甚至这男人的身体被操的熟透了后,竟有些习惯了闻景礼的触碰。
  这种习惯让薛琅不寒而栗。
  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他就只能成为床上的玩物。
  “放过我吧。”
  闻景礼咬住他的喉结,轻轻要唇齿间啃咬吮吸着,他动薛琅就动,他停薛琅便停,牢牢掌控身下人所有的反应。
  “好不容易才将你困在我身边,兰玉,你走不出岐舌,也走不出这国师府。”
  薛琅竭力去抓床帐,仿佛那样就能逃离,被闻景礼扣住,缓慢地拖了回去。
  驼铃悠扬,殿门轻轻掩住,鎏金瑞兽香炉中静静飘荡着如缕不绝的香雾,静谧之中,忽而有什么砸在了地上。
  “密报说你近日去城外越发频繁,你想做什么。”
  闻景礼负手而立,静静蹲下去将折子捡起来,“为百姓祈福,不正是我这个国师该做的事吗。”
  岐舌国师素来神秘,从不干涉政事,每日上朝都不必参与,但在殿上同一群文武官打口舌战没有必要,岐舌的根本,还是在百姓。
  如今闻景礼为国祈福,为民祝祷,已经积攒了数量可观的信徒,在一封封夸赞的折子递上来后,容乔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闻景礼,不要忘了你楚人的血脉,若你敢染指岐舌,孤定会废掉你的羽翼,将你困于王城之中。”
  面具后的眼底冰冷没有一丝笑意,闻景礼道,“但凭女君圣意。”
  上位者最忌心狠,单凭容乔不想杀他这点,闻景礼便已立于上风了,容乔舍不得动手,他可舍得。除了薛琅,他不会再对任何人宽容。
  只是那人当真是个没心肝的,竟还日日想要从自己身侧逃离,连笼子都困不住。
  容乔那张美人面很快又转变了,她弯着唇角,又妖又媚,“我们如今这样不好吗,孤享的天下,会分一半给你,若你肯做孤的入幕之宾,这龙椅,孤也愿与你同坐。”
  闻景礼不咸不淡道,“女君抬爱了,我还有事,先退下了。”
  待他走后,容一从房梁上跃下,抱着刀面色不善地盯着外面的身影,“女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人居心叵测,意图皇位,女君何不将他驱逐出岐舌。”
  “这样一个有才情才智的男子,孤可舍不得,”她走到窗边,拿金枝探进笼中去逗弄鸟雀,“况且他杀不了孤。”
  国师府中,薛琅日渐消瘦,行事也渐渐迟钝,甚至有时连人都记不大清。闻景礼拖着他上床居多,还以为是他闹脾气不肯认自己,权当是个帐中趣事。只是忽有一日薛琅昏厥过去,温流月忙请了数位医师,诊脉后只说是心中郁结。
  可郁结之症如何会影响记忆。
  最后还是闻景礼请了医庐的一位先生前来,这位先生早年钻研蛊毒之术,后来才专于医术,他一把脉,眉头便紧了紧,又翻来覆去地扎针取血。
  闻景礼见他面色凝重,便问,“先生,他这是。”
  “这位公子确有郁结之症,只是老夫还探出他体内有一味蛊虫,若老夫断的不错,想必是同心蛊。”
  同心蛊,是将两人生死绑在一起的蛊虫,只是在岐舌秘蛊中数量稀少,这类蛊虫几乎已经灭绝了。当初岐舌先帝尚在时,为保闻景礼的忠心便让他服了情蛊,此生只衷于岐舌皇室,如今岐舌皇室只剩下一个容乔,若无意外,他应当是对容乔情根深种的。
  只是闻景礼每月用药施针,引蛊虫放血,又靠着损伤身体的毒丸压制,这才抵了情蛊。若要解这情蛊,那就必须杀死虫母,因此在拥有薛琅前,他从未起过夺位的心思。
  可这情蛊存在始终是祸患,若有一日当真控制不住,自己被容乔所驱使,届时薛琅的下场恐怕好不到哪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容乔,烧了她的身体灭掉虫母。
  同心蛊异常珍贵,若真有人能拿得出来,那定然是皇室秘藏,想到那日容乔趁自己不在跑来国师府,难道就是那日下的。
  他脸色骤然铁青,“先生,这同心蛊可对身体有损?”
  “被种下同心子蛊,将渐渐六识全消,会忘掉自己经历过的一切,但除了记忆之外,并无其他损害。”
  让温流月送走医师后,他坐在床边,面色复杂地望着薛琅,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一待就待了两个时辰。
  薛琅睁开眼,立刻就瞧见坐在自己床边的人,他睁着那双乌黑的眼看了半晌,这才记起他是谁。
  只是他记得闻景礼,却偶尔也会忘掉他所在何处,会分不清这他是楚国的太子,还是岐舌的国师。
  比方现在,薛琅道,“殿下怎么这个时辰还在这里。”
  若是在昨日,闻景礼都只当他是为了求饶才喊得殿下,回应薛琅的就是将人狠狠压在身下,没想到在他心中,自己竟当真还是那个太子殿下。
  他默然片刻,忽然出声,“兰玉,我发觉我身体有些不大对劲。”
  薛琅一听便有些急,伸手去探闻景礼的额头,“殿下的脸色是有些白。”
  倘若他能照照镜子,就会发现他自己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闻景礼握住他的手,牵着往下,隔着长袍按在自己那处,声音谙哑,“兰玉,我这里不对劲。”
  ——
  不管,不给月票我就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去记忆
  “……殿下?”
  薛琅十分抗拒,却仍绷着脸色,没有露出半分嫌恶。若非闻景礼这些时日看透了他,恐怕还真信了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
  闻景礼眼底欲火涌动,他按住薛琅,轻轻吻了上去。
  薛琅惊愕地瞪着眼,一边侧脸躲闪一边道,“殿下,奴才是男子,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吻不到唇,闻景礼就在他面颊上亲吻吮吸,“兰玉,你不是说会永远效忠我吗,难道都是在诓骗我。”
  记忆残缺的薛琅如多年前一般,心中虽抱有野心,在闻景礼面前也装的滴水不漏,就算提出这般要求,他也定是不会拒绝的。
  闻景礼慢条斯理地脱他衣裳,薛琅面露茫然,还有一丝狼狈的无措,他伸出手,却又不知是该推还是该挡,脸跟脖子瞬间染了绯色,自然不是羞的,怕是心里气的。
  原先倒是没察觉他阳奉阴违,这会儿既知他心中所想,瞧着那勉强玩出来的笑容和极力压制自己情绪的双目,闻景礼便起了逗弄心思。
  “兰玉这身子,生的比女子还白。”
  看到闻景礼放出那物件,薛琅猛地怔住,似是没料到脱了衣裳会这么……
  那副惊愕的模样取悦到了闻景礼,他拉着薛琅的手在自己唇边亲吻,舌尖卷过温软的掌心,惊起身下人躲闪不及的反应。
  薛琅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心一横,伸手握上去,滚烫的青筋与身上这人血脉相连,以至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狰狞每一分的跳动。
  “是这般吗?”
  “如此可好?”
  “殿下莫动。”
  他抿着唇,眼神不掺一丝杂欲,好似是在同他论政。
  笨拙,笃诚,如临大敌。
  闻景礼闭上眼,身体的燥热悸动尽数涌到薛琅的手心中去,他忽而搂住他的肩膀,压抑喘息着闷哼一声。
  看着那沾了自己一身的东西,薛琅先是错愕,紧接着才将将反应过来,低头用自己衣裳去擦,他擦的认真,每一寸都反复擦两三次才作罢。
  擦着擦着,忽听闻景礼轻笑一声。
  “兰玉,还没完呢。”
  原以为万事大吉的薛琅面上渐渐有些疑惑。
  “可殿下不是已经……”
  闻景礼按住他肩膀,沉声道,“你先趴下。”
  虽不解其意,但他明面上向来是温顺的,于是背过身趴在了床上,双手垫在下颚上时,忽而被手腕上的东西硌到了脸。
  镯子。
  他何时戴过这种女子的饰品?
  还不等他想清楚,身后忽然一凉,接着那处地方便被人随意地拓开来,他猛地旋身拽住闻景礼的手臂,惊疑不定道,“殿下?”
  闻景礼的视线扫过他,向来温和的人眼底竟带着隐隐的压迫,语气暗含警示,“兰玉。”
  好半晌,薛琅慢慢松开手。
  这就是他希望殿下成为的模样,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一国之主。
  “殿下,”他尚有些犹豫,勉强开口道,“……我从未做过这种事。”
  闻景礼环住他的腰,猛地挺身没入,霎时薛琅瞪大了眼,想要弹跳的本能被后背更加宽敞炽热的身体压了下来。
  他卡住薛琅的下颚迫使人抬起头来与自己亲吻,将他的呜咽声全数闷在了唇齿间。
  “疼……”薛琅发着抖,眼泪簌簌往下落,脖颈抻长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美丽弧度,掐着闻景礼的手指深深没入了肌肉中去,连声音都是支离破碎的,“殿下,好疼。”
  “从未做过的人,”闻景礼神色不明,眼底盛着淡淡笑意,用奖赏的口吻道,“这不是也做的很好吗。”
  薛琅却沉在他自以为从未受到过的折磨之中,连五识都自我封闭了,只能听到闻景礼低声说着什么,听不清,也无法思虑。
  他的脸被掐着抬高,长睫覆着泪水,唇色是不知被亲了多久才能显示出来的艳丽,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完整无缺地暴露在闻景礼视线之下。
  他看了许久,“原来老四第一次找你的时候,你是这副模样。”
  其实并无太大分别,只是多了些畏惧与无措,毕竟他满心以为自己真的会被这刑罚给折磨死。榻上情爱这种事,他似乎永远都是抗拒的。
  这样也好,若是无法爱上自己,起码也不要爱上他人。
  芙蓉帐暖,春宵千金。月色西沉之时,才歇不久的薛琅忽而睁开眼,他脑袋里的记忆似乎断裂成无法拼凑的碎片,以至连梦都是破败不堪的。
  他急促地呼吸,刚翻个身,却见有人于夜色中沉沉地望着自己,那道横贯面颊的疤痕如同恶心的毒虫,骇地薛琅猛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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