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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穿越重生)——骑猪上高速

时间:2023-12-31 15:27:03  作者:骑猪上高速
  “快把衣服穿好,莫染了风寒。”
  他让薛琅坐在床榻上,看样子竟是要亲手上药。
  “太子,奴才自己来就好了。”
  “这有什么?我幼时顽皮,回回磕碰到了,都是之清替我擦的药。”
  有小太监来禀报,手里还呈上一物,“太子,这是四皇子叫人送来给薛公子的。”
  薛琅心中一顿,侧目看了去。
  太子拿起来闻了闻,“治冻伤的,虽然难得,但比不过我这里的。”
  他摆摆手道,“拿下去放着吧。”
  见太子面上并无异样,薛琅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自慧妃怀孕后,四皇子日子更加不好过,太医断言怀的是个壮实男胎,这让她很是欢喜,自然对养子颇有薄待。闻景晔明明到了快要出宫开府的年纪,可慧妃迟迟不提,皇上公务繁忙,压根记不得这回事。
  这冻伤药对他而言,怕已经是最好的东西了。
  小太监退出去后,太子掀开薛琅的衣摆,细细为他擦着药,“疼吗?”
  “奴才不疼。”
  太子轻轻吹了吹,“日后别再去母后宫里了,她若是问起你,我自会去说。”
  薛琅垂下眼,“奴才多谢太子庇护。”
 
 
第十一章 深夜出宫
  当夜太子欲让他留宿宫中,薛琅婉拒了,赶在宫门落锁前出宫。
  只是刚到宫门口,远远的,他瞧见一道身影。
  天早早黑了,那人站在墙根底下,半个身子都藏在阴暗中。
  薛琅远远跟他对视一眼,接着面不改色地走过去。
  “兰玉。”
  闻景晔慢慢从昏暗中走出,像是等候多时了。
  他看上去精神不济,面上尽是疲惫。薛琅不由想到前几日,据说四皇子顶撞慧妃,惹得陛下大怒,直接拖出去打了三十板。
  薛琅敛了神色,“奴才参见四皇子。”
  “膝盖如何了。”
  “多谢四皇子记挂,”薛琅淡淡道,“奴才无事。”
  闻景晔软下声音,“兰玉不要与我这般生分。”
  薛琅嫌起眼皮,语气懒散,却又仿佛夹着刀子,“四皇子当着太子的面送药,又是何用意?”
  似乎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被责问,闻景晔默了许久才闷声道,“我是太忧心你了。”
  他面目真诚,薛琅一时也看不出真情还是假意。
  闻景晔穿的单薄,他伸手拢了拢衣服,手背上露出几道交错的荆条痕迹。
  薛琅扫去一眼,“你的手?”
  “母妃她气我读书不认真。”闻景晔用袖子遮住,他如今这副样子,又像是回到了冷宫里一般,先前想争夺储位的野心荡然无存。
  “我送你的药用了吗?那个很顶用的。”
  薛琅淡笑,“太子那里有更好的。”
  他从衣袖里掏出药来塞给闻景晔,“殿下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闻景晔垂下头,“兰玉,是我的错,你别生我的气。”
  他以为靠着慧妃,得了皇帝青眼就能一步登天。可慧妃并非真心待他,而皇帝待他也不过像是逗弄阿猫阿狗,哪怕极尽讨好,皇帝心里也从未将他当过儿子看。
  不过几月时光,他的日子从天坠地。
  闻景晔的身形如今抽高不少,靠的近了,还能看到薛琅细腻白皙的脖颈顺着衣领收进去,鼻尖是淡淡的荼芜香气,他轻轻抱住薛琅,孩子似的,“我比不过皇兄。”
  薛琅刚要推开他,就听少年哽咽的语气,“兰玉,母妃待我不好。”
  薛琅动作一顿,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如今慧妃有了身孕,你要多体谅她一些。”
  在薛琅看不到的地方,闻景晔眼眸极亮,嘴角轻轻弯起,无声地抱紧了薛琅细瘦的腰身。
  薛琅对他的戒备,只因自己挡了他的路,碍了他的事,若是自己表现的无害些,就像当初在冷宫一样,任谁都可以随便踩上一脚,那薛琅便不会对他冷眼相待。
  薛琅如此,其他人亦然。
  那以后闻景晔果真收敛了那份心思似的,整日遛鸟逃课,还在皇帝抽查功课时一问三不知,皇帝怒斥他扶不起的阿斗,将他从殿内踹了出去,从此再没提起过这个儿子。
  所有人都知道,四皇子废了。
  放下戒心的除了薛琅,还有慧妃。
  闻景晔越是不务正业,慧妃便越开心,她不再打闻景晔掌心,反而到处搜刮蛐蛐蹴鞠之类的东西送过去。
  在所有人看来,哪怕皇帝已经厌弃了四皇子,慧妃依旧对闻景晔极好,将他视如己出。
  皇帝听说之后,夸她贤良淑德,又在慧妃宫中留宿多日。
  薛琅偶尔也能在宫中遇见他,对方与几个宫女缠在一处,丝毫没有皇嗣该有的样子。
  这人一贯会做戏,薛琅并未全信。
  上辈子他靠着薛琅才爬上了那个位置,如今他一无所有,身后空无一人,到最后怕是要假戏真做了。
  夜半,更深露重,万籁俱寂,偌大的薛府笼罩在夜色当中。
  房门门扉忽然被叩响,薛琅坐起身来,“谁。”
  门外传来薛重唤的声音,“大人,是奴才。”
  “进。”
  薛重唤推门而入,他提着灯笼,带着外面的风霜,“大人,出事了。”
  一炷香后,薛重唤带着闻景晔进来,薛琅靠在软椅上,墨发未梳,只用带子松松绑着,有几缕碎发垂在额间,手里是刚沏好的新茶,只拢在手心里暖着。
  闻景晔面色苍白,衣摆溅了许多泥水,进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给绊了一下。
  薛琅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因为时间匆忙,来不及换衣裳,只在外头披了件大氅,许是开门时刮了冷风进来,那双被衣摆掩盖了一般的脚整个儿都缩了回去。
  闻景晔扫了一眼便垂下去,低首敛眸的样子无害极了。
  薛重唤走过去,附耳说了些什么,薛琅神色慢慢凝重起来,望着闻景晔的目光也别有深意。
  他从软椅上走下来,走至闻景晔身前时,对方忽然冲过来抱住薛琅,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有些害怕。
  “兰玉,母妃小产了。”
  薛琅隔着闻景晔的肩头看了眼薛重唤,薛重唤会意,静静退出了房门。
  薛琅拍拍怀中人的肩膀,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椅子上坐下。
  烛火的昏暗光亮照进眼睛里,薛琅半蹲在软椅边,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无措和惊惧。
  他轻轻摸着闻景晔的后背,安抚地问,“告诉奴才,发生了什么?”
  “母妃半夜忽然腹痛不止,出了许多血,青檀叫了太医,太医说孩子保不住了,我听见……”闻景晔的唇微微颤抖,“我听见母妃对父皇说,是我克死了弟弟,要杀了我替他偿命。”
  他僵硬地转过头,握着薛琅的手力道忽然大了许多,眼中撑出血丝,“父皇会杀了我吗。”
  薛琅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分辨他话语的真假,片刻后才慢慢笑道,“怎么会,你是大楚的皇子,陛下不会这样做的。”
  他一笑,眼中就仿佛盛了春水,闻景晔渐渐放松了身体。
  “兰玉,”他嘴唇干裂,拽着薛琅像是抓着救命稻草,“我没有克死弟弟。”
  薛琅轻声道,“奴才相信四皇子。”
  “别怕,”他将茶杯放进闻景晔手里,“告诉奴才,你看到了什么?慧妃这一胎,为何没保住。”
  闻景晔低着头,半晌后摇摇头,“我不知道。”
  见薛琅没有回应,他有些急了,“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在屋内睡觉,被外面的声音惊醒后才发现母妃小产了。”
  “奴才知道了,这件事与四皇子无关,四皇子不必担忧。”
  薛琅起身时,衣角忽然被拽住,闻景晔仰着头看他,眼中惊惶一闪而逝,“我今夜不想回宫中。”
  他是因为太害怕才从宫中跑出来的,也不知是怎么出的宫门,或许又是钻的哪个狗洞。
  薛琅淡淡一笑,“那四皇子今夜便宿在奴才这里,奴才找人给你收拾厢房。”
  可闻景晔并未松开手,“我想跟你一起睡。”
  烛火爆裂一声,明明灭灭的光在薛琅过分清秀的脸上闪过。
  他静默片刻,而后扬起唇角,“那就委屈殿下了。”
  薛府外表其貌不扬,可内里却极尽奢华,宫人又搬来一床被褥,走的时候将纱幔从金钩上取下,而后无声地退了出去。
  帐子里的荼芜香十分浓郁,闻景晔睡在里面,两人挨的极近,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闭着眼,却没有丝毫睡意。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紧绷,薛琅侧过身,轻轻拍着闻景晔,如同哄小孩儿一般,“殿下,别怕,别怕。”
  他念叨了两句,声音渐弱,鼻息绵长。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划过一声凄清鸟鸣,闻景晔睁开眼,眼底的不安消失殆尽,他侧过头,逐渐适应夜色后依稀可以看到些许轮廓。
  “兰玉。”
  他轻轻喊了一声。
  薛琅睡的很沉,并无回应。
  闻景晔凑近了些,手指慢慢描摹着薛琅的面颊,眼底的光越来越盛,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吃入腹。
  兰玉。
  他在唇齿间翻来覆去地浸淫着这个名字。
  手指落在唇上时,闻景晔顿了顿,小心地,试探地挪过去。
  冰凉的,柔软的。
  伸出舌头舔了舔。
  甜的。
  闻景晔心脏跳的极快,他怕这声音会惊醒薛琅,于是不得不往后退了退,只是那双眼睛,依旧紧紧钉在薛琅身上,如骨附蛆。
  翌日。
  薛琅睁眼时,身侧已经空了,他从床榻上坐起来,身上亵衣不知缘何变得散乱,露出大半胸膛和半边肩头,他浑不在意地往上拉了拉。
  “兰玉,你醒了。”
  将床帏挂在金钩上,闻景晔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
  睡意未清,薛琅半睁着眼,嗓音湿哑,听见声音反应了两秒才道,“殿下,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
  薛琅此刻并无戒心,闻景晔的视线如火舌般舔过他细腻肌肤的每一寸,堪称放肆。
  “奴才差人送殿下回宫。”
  “兰玉今日不去宫中吗?”
  薛琅应了一声,并未多说。
  下人鱼贯而入,伺候薛琅洗漱更衣。
  薛琅张开双臂站着,婢女整理着衣衫,绕到身后时,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住,面色也变得惊恐起来。
  因为薛琅背上密密麻麻,全是被吮吸过后的痕迹。
  半边白皙的肩上如此,蝴蝶骨上甚至有几道淡淡的,看不清晰的咬痕,更多的被掩在亵衣之下,不用想都知道那后背是何狼藉。
  她刚要出声,一道视线忽然刺了过来。
  薛琅身后,闻景晔正无声的注视着她,他半张脸沉在阴暗中,嘴角勾着,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正定定地,死死地望着她。
  婢女脚底发寒,脖颈仿佛被刀尖压着血肉,动一步就是死路一条。
 
 
第十二章 借刀杀人
  婢女垂下头,抖着手替薛琅一层层地穿好衣服。
  头发忽然被扯了下,薛琅眉心微蹙,侧目瞥向婢女。
  刚进来的薛重唤见了,斥道,“笨手笨脚的,下去。”
  说罢从婢女手里将东西接过来,自己伺候薛琅穿衣。他手脚利索,很快便将衣服配饰都一一穿戴好。
  闻景晔出门是乘薛琅的马车去的,临走前他拉着薛琅的手,面色惶恐不安,“父皇真的不会怪我吗?”
  薛琅抽回手,按捺住心底的不耐道,“不会,殿下放心。”
  等马车走远了,薛琅淡淡收起脸上所有表情,转身回府。
  薛重唤将名单递上去道,“今早来了几个人,奴才让他们在正厅等着,大人要见吗。”
  薛琅将名单拿来扫了眼,视线定在一个名字上,“梁肃?”
  “梁肃是西南回盐关县主簿,官是买来的,本事不大,为人阴险,凡事认钱不认理,是个走丝绸料子的富商。”
  薛琅将名单一合,随手丢出去,道,“去见见。”
  这些人早早的就在正厅翘首以盼,这会儿见薛琅来了,连忙拥上来说好话。
  正厅不止站了这些人,还有一箱箱几乎要摞起来的陈旧箱子,薛琅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薛重唤替他看茶。
  “各位大人今日来找我薛某,所为何事?”
  “薛公子,我们都是岭南地方官,冒昧登门是想求薛公子给个方便,这关税涨了又涨,大家伙儿的生意实在是做不下去啦!”
  陛下重视太子,朝堂一些事务往往会交到太子手上,一来是让他熟悉帝权,二来也是考校太子的办事能力,而岭南关进出口的事情,是太子亲自交到薛琅手上的。
  地方不大,但贸易量最多,换言之,是最轻松,油水最多的地方。
  太子把这里交给他本就代表着一种态度,是以哪怕薛琅并无官职,他们也不敢轻慢。
  这些人口干舌燥地说了一堆,薛琅四两拨千斤的打太极,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梁肃在众人身后沉默地站着,几乎没有出过声,直到薛琅抬头,两人不经意地对视一眼,梁肃忽而一怔。
  他早知京城里的人生的水灵,却不知男人竟也长成这般模样。
  一双绝美含情眼,山水皆归于其中。
  薛琅很快挪开了目光,刚刚的视线就如蜻蜓点水般清浅。
  梁肃却还定定的望着他,片刻后才走上前去,“薛公子,说这么久了想必也累了,我们从岭南带了些特产,公子看看喜不喜欢。”
  堆在那里毫不起眼的箱子打开后,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
  薛琅搁下茶杯,杯底在木桌上磕出轻微声响,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等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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