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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结同心/病弱美人替弟出嫁后怀崽了(穿越重生)——禅梵生

时间:2023-12-31 15:28:26  作者:禅梵生
  同样猜到真相的,还有随行的沈玦,他刚过来就碰到了刘太医,两人一齐往薛时野所在院落走去。
  沈玦硬邦邦道:“刘太医,你也去见王妃啊。”
  刘太医出口成呵,点头‘呵呵’两声,“是啊。”
  沈玦麻了,很不想面对刘太医,他是真的被记上了啊。
  就在沈玦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如何挽回刘太医对他的印象时,视野中出现一抹熟悉的声音,他连忙高呼一声,“谢景!”
  看到谢景后,沈玦总算摆脱了和刘太医相处的尴尬,眼神感激地看了眼对方,忽而想到谢景过来做什么。
  要说来,这次明康帝特意钦点了在行宫的谢景跟随,连沈玦都只是被薛时野捎带上的,对方会过来也无是有什么事。
  但沈玦可是知道对方心底的另一层心思的,谢景纵有克制,但他还是有些看不过眼,时刻警惕着。
  谢景默然和他对视。
  有第三个人在,沈玦没好直接明说,而是道:“你有事?”
  谢景可能是真的有些无语,反问:“没事过来做什么?”
  还真是为了正事来的,沈玦闭上了嘴,一行三人此时也进了院子,张总管看到他们愣了下,接着朝刘太医走来。
  刘太医会意,脚步加快几分,领先沈玦、谢景二人进去。
  张总管对着他们点点头,先就带着刘太医进去了。
  目送张总管和刘太医进门,沈玦转头,见谢景还盯着看,那张冰块脸上罕见流露出一丝担忧。
  沈玦啧了声,也懒得多说什么,这个人一根筋,听不懂。
  待刘太医出来,沈玦才抬脚向前,谢景顿了下,跟着进去。
  屋内。
  安连奚皱着眉看刘太医留下的一桌子药瓶,觉得自己好似一个药罐子,咕噜噜往里面灌着各种药,只不过现在从药水变成了药丸。
  其中有治疗风寒之症一类的,还有固本培元的,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据说已经经过多番改进,于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
  薛时野取出两粒药,黑色的药丸躺在他掌心,喂到了安连奚口中,柔软湿滑的舌轻轻扫过一瞬,他声音低哑地轻哄,“吃完就好了。”
  苦涩瞬间在嘴里弥漫开,安连奚拧着眉,“水。”
  声调很轻,即使面对讨厌之物也实在是过于软和了。
  温木送了水上前,薛时野接过,一点点喂给他,看着他干燥的唇染上一层润色,喉结耸动。
  “小表哥感觉好些了吗?”
  沈玦站在门边,等安连奚喝完水才开口。
  安连奚抬头,见到了进门的沈玦,接着是谢景。
  薛时野亦看过去,视线扫向谢景,神情淡漠。
  “已经好了,”安连奚对着沈玦微微笑了下,“谢谢小表弟关心。”
  沈玦不自觉跟着他笑起来。
  安连奚看向一旁的谢景,觉出对方正盯着自己,于是也同他点了下头,“你是来找王爷的吗?”
  说话间,安连奚挪了个窝,自己躺到了榻上,好让薛时野出去。
  “是,有些事要同王爷商议。”谢景应了一声,同时还解释了一句,末了看向薛时野。
  薛时野伸出手在他发间压了压,微低着头和他浅声道:“我很快回来。”
  安连奚仰着脸,“好。”
  模样看起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薛时野眸光明灭不定,想把人重新摁回自己胸口,又想做些别的,最终定定看了安连奚几秒,起身向谢景颔了颔首。
  谢景侧过身,待薛时野行至近前才跟着人离开了房间,期间未再回头多看一眼。
  沈玦骂了一句:“可真能装。”
  安连奚听见,有些莫名,“什么?”
  他知道沈玦是在说谢景。
  可后者也没惹他,哪里就装了。
  “小表哥,你不知道,谢景他、”
  话说到一半,沈玦猛地止住,俊逸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神情。
  好啊,他还不能说了,非但不能把对方的心思说出来就罢了,还得替他遮掩。
  沈玦郁闷了,“没事……”
  安连奚还在看他。
  沈玦默默改口:“不装……”
  安连奚不看他了,手里捏着一块碧青色的玉佩,是薛时野身上的,应当是刚才被他压着落下的。
  沈玦见惯了夫夫两个亲密的场面,但视线瞥见那块玉佩时还是禁不住愣了愣。
  这块玉佩……
  是姑姑的。
  安连奚把玩了一阵玉佩,主要是这样剔透成色极好的玉佩,他没见过,稍微摸了摸后想起还有人在。转过头,他就看到愣愣的沈玦。
  “沈玦?”安连奚连叫了两声。
  沈玦回过神,“怎么了?”
  安连奚拿着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如果他没看错,应该是沈玦对着这块玉佩出神。
  沈玦表情有些古怪,似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没事。”
  像是担心他再问下去,沈玦飞快转移了话题,“听说小表哥你要去江南,届时我能与你们同去吗?”
  这话他要是去跟表哥说,沈玦都不用想,铁定是没戏,但只要小表哥同意,他一准能跟着去。
  安连奚倒是不介意多一个人,“可以啊。”
  沈玦登时一乐,还没等他再多为自己谋求些什么福利,那边薛时野已经和谢景谈完了。
  沈玦自觉住了口,起身准备离开。
  待走到门边看到谢景时不由瞪他一眼。
  没用的东西。
  怎么这么快就谈完了。
  谢景无视他,抬脚就走。
  沈玦不敢多留,连忙跟上。
  “这么快就谈完了啊。”安连奚对薛时野道。
  薛时野走过来,坐到矮榻边,动作自然地把人捞入怀,“嗯。”
  安连奚举起手,“王爷,你的玉佩掉了。”
  薛时野看着勾在他指尖上的玉佩,许久没有动作。
  安连奚:“嗯?”
  他转头,薛时野表情不变,可安连奚却莫名察觉到一丝不对。
  联想到方才沈玦也盯着这块玉佩出神,这玉佩该不会有什么重要的故事吧,他想。
  薛时野很快告诉了他答案:“这是母后所赠。”
  安连奚愣了下,接着看向手里的玉佩。
  原来是薛时野母亲的留下的,那还真的是很重要了。
  安连奚把玉送到薛时野手上,“那你赶快收好。”
  还好他刚才没有把这玉佩怎么样,要是不小心摔了……安连奚不敢想。
  薛时野瞥见他满脸紧张,本该沉郁的心情竟首次没有出现,反而是含着笑意道:“就放在你这吧。”
  安连奚摇摇头,“我怕弄丢了。”
  薛时野抬手,用指腹摩挲他面颊,“弄丢了就罚你。”
  话落,果然便见安连奚睁大了一双眸子,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
  薛时野不禁轻笑。
  “那我更加不能要了。”
  安连奚蹙着眉。
  虽然不知道薛时野的惩罚是什么,但安连奚才不想接这玉佩。
  一是因为这是薛时野母亲的旧物,十分珍贵。二则是……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能把玉佩收好。
  但薛时野并不在乎他的回答,趁他不备就将玉佩接了过去,而后极其迅速地在他回过神前便把玉佩系在了他腰间。
  安连奚:“我不要。”
  薛时野没给他动作的机会,直接就把人搂住,继而往榻上一躺,让人趴伏在他胸膛处,紧紧箍着。
  安连奚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因为知道没用,于是气鼓鼓道:“你放开我,我不要。”
  薛时野不仅没放开,还笑着把人扣得更紧,“陪我睡一觉,醒来就放开你。”
  安连奚:“我不困。”
  他之前就已经在马车上睡够了,再说……才不要陪薛时野睡,这个人简直坏透了。
  似乎是见他有精神了,薛时野偏要逗他,语气隐约透着威仪,沉声道:“不困也要陪本王。”
  “你好霸道。”
  安连奚动了动,还是试图挣扎了一下,结局果不其然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遂嘴上继续反抗,“我才不陪你睡觉。”
  薛时野低笑。
  安连奚开始在他怀里乱扭,就算挣扎不出也不能让薛时野轻易如意。
  须臾,不知道侧碰到了哪个地方,安连奚忽而听到一声闷/哼,轻飘飘钻/入他耳中。
  安连奚蓦地一个激灵,不动弹了。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寂静在房中蔓延,只有两个人的房间了,好像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安连奚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但他知道,薛时野在看他。
  两人之间是有过一次的,所以安连奚很清楚对方这个反应是怎么回事。
  月退间似正抵着什么东西。
  安连奚脑中似有烟花轰然炸开,他僵住了。
  “知道怕了?”
  仿若觉察到他的不自然,在一阵静默后,薛时野哑声开口了。
  安连奚把头往深了埋。
  怕。
  怎么不怕。
  当初山洞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安连奚不敢回忆。
  然而那似烙铁一般的东西,让他不得不想起什么。
  安连奚要哭了。
  “我要睡觉。”
  薛时野好像是笑了一声,片刻道:“那就这么睡。”
  可安连奚想下去,薛时野说:“不能再动了。”
  闻听此言,安连奚竟也莫名明白了他的意思。
  薛时野这话说的不止是他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动。
  也是在说……
  现在这个状态,由不得他们再有动作。
  安连奚乖乖趴着不动弹了。
  他平日里最是觉多的一个人,加之方才还吃了药,安连奚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睡过去的,眼下这个场面他实在不太敢面对。
  然而事实上却是,根本由不得他想睡就睡。
  安连奚闭着眼,憋了好半天都没睡着。
  眼前是一片漆黑,其他的感官就变得尤其敏锐。
  安连奚是头一次觉得听力好并不是一件多么美妙的时。
  正如此事。
  薛时野的声音就尤为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带了些许克制,且更为难/而寸/的低/口亨,伴随着/口耑/息声丝丝入耳。
  安连奚身体似是条件反射地一僵。
  薛时野开口了,声音异常沙/哑,“没睡?”
  安连奚闷着头没吭声,好一会,他想了下才埋头在他怀里‘嗯’了声。
  薛时野没再吓他,“那睡吧。”
  带着安/抚/性的声音传来,安连奚渐渐放松了心神,“……好。”
  安连奚真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睡多了,他的这一觉睡得并不算久。
  薛时野将将平复下来,就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
  安连奚是真的精神了,先前在马车上出现的症状减轻了不少。
  薛时野的声音适时响起,“醒了?”
  安连奚先是应:“醒了。”
  话落,他又想到睡觉之前的经历,一时咽了下口水,没敢乱动。
  不用他动,薛时野半撑起身,一只手还把人牢牢抱住,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轻轻松松。
  安连奚一下从趴在对方怀里变成了靠。
  他低着头。
  薛时野捧着他的脸,“怎么了?”
  安连奚被迫抬头看他,双颊绯红,目光闪躲,“你……好了吗?”
  薛时野:“嗯?”病的人只有一个。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视线在他红透了的脸,还有逐渐蔓上一层红意的耳根上扫,心底的坚冰好似化成了一滩水。
  薛时野如实说道:“刚好。”
  安连奚被这两个字惊住。
  刚好……是什么意思。
  薛时野不想吓到他,抱着人下床,“睡了那么久,先用膳,稍后带你出去走走。”
  赶路的事情不用着急,薛时野除去明面上派了一些随行官员先行前往南境,暗地里也让影锋遣了人过去,不会出什么岔子。
  安连奚伸了伸懒腰,小心瞥他,“好。”
  张总管不多时也进来了,“启禀王爷,六皇子那边派人过来传话说本地知府想要求见,说是备了晚宴为二位殿下接风。”
  听说本地知府外派至今已有五年,对方打得什么主意,连张总管都看出来了。
  以为一顿饭就能求得一个调令回京的机会,他们王爷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张总管兀自腹诽着。
  这位知府大人可算是求错了人,
  果然,只听薛时野冷淡的声线响起,“不见。”
  “是”,张总管躬了躬身,接着说道,“六皇子那边已经接下了拜帖。”
  这意味着薛云钦会去见那位知府。
  薛时野牵起唇角,似笑非笑道:“那便让他见。”
  话落,他又下令传膳。
  张总管懂了。
  这是要陪王妃。
  想罢,张总管退了出去,回绝那位知府。
  得到这一消息的赵知府如何反应暂且不提。
  薛时野把安连奚喂饱了就带着人出了驿馆,同时还有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的沈玦也跟溜到他们身后,伴他一侧的是谢景。
  也不知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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