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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难撩(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1-02 13:09:51  作者:晏云酌
  就这样,两拨人混战起来,酒楼内的客人已经吓得一哄而散,桌椅板凳大多数都被砸了个稀烂,那个叫宋衙内的胖子抱着金银已经溜走了,店掌柜躲在桌子底下欲哭无泪。突然,头顶的琉璃灯盏不知被谁碰到,落了下来摔在地上,摔了一地琉璃碎片。
  近卫们护主心切,纷纷挡在楚凌钧身前与那些人缠斗着,华服公子眼尖,自然瞧得出来楚凌钧就是他们的头儿。只是他被他的下属保护得太好,没人能伤得了他,华服公子挽起袖子夺过身旁一名随从的长刀,向楚凌钧砍去。
  楚凌钧后撤半步,手握剑柄,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剑光骤现,剑面映着他肃然神情。“铮”的一声,兵器相撞,发出刺耳声音。
  华服公子哪能罢休,但他的武功显然不够用,楚凌钧与其拆招,十分游刃有余。华服公子誓不罢休,他瞧出楚凌钧一直在闪躲,没有出招,他怒意更甚,手中的长刀直接向他砍去。楚凌钧剑眉一蹙,他倒转剑刃,掠到他身前,剑柄重击在华服公子握刀的手腕上。
  华服公子痛叫一声,长刀也落在地上。可怜见儿的,方才摇骰子的时候,被陈湛用小石子击中的也是这只手。
  楚凌钧抓住他的肩膀想将人制住,哪知他忘了此人穿的是一件对襟长衫,一拉一拽之间,楚凌钧一不小心把他的肩上的衣裳给拽了下来,露出里面那件雪白色的交领中衣。
  看到自己衣服被扯了下来,华服公子顿时大怒:“操!耍流氓啊你!”
  楚凌钧面不改色,迅速而淡定地替他将衣裳穿好,华服公子气得忘了此时两人正在打架,正等着这“登徒子”的道歉,哪知楚凌钧为他整理好衣服之后凌空一踢,将华服公子踹翻在地,长剑入鞘,这架算是打完了。
  华服公子跌倒在墙根处,捂着痛处哀嚎,他的随从们见状,纷纷大惊,不再恋战,立刻上前来关怀他的伤势,口中还唤着“王爷”。
  楚凌钧看了陈湛一眼,“走!”
  华服公子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恨得咬牙。“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随从们面露愧色,将他们的主子扶了起来。
  深夜。靖安侯府。
  “侯爷,属下知道错了。”陈湛单膝跪在楚凌钧身后,诚恳地看着他。“属下再也不敢了。”
  楚凌钧负手站在窗前,夜风拂来,白天的暑气也渐渐消退。
  “回京前,我是如何与你说的?”楚凌钧没看他。
  陈湛惭愧地低下了头。“侯爷不让属下们惹事……”
  楚凌钧转身。“若是旁的人,得罪一二便也罢了。你可有听到,那人的随从是如何唤他的?”
  陈湛想起在傍晚在酒楼里的那一幕,咬了咬牙。“听到了……似是有人唤他王爷。”。
  如今晟朝的皇帝尚年轻,膝下只有两位刚到十岁的皇子,均未曾封王,而大晟朝世袭的亲王和郡王大多都在封地上,身在京城的王爷,只有那位当今圣上的那个唯一的弟弟,排行第四的信王段愉辰。
  听闻,今上也极其宠爱这位弟弟,未及弱冠便封其为信亲王,且不舍他前往封地,只让他留在京城,每年的俸禄也大大超出了惯例。
  “燕梧铁骑行事一向低调,若只是其他皇室中人,便也罢了。可你得罪的,是一位祖宗。”楚凌钧道。
  陈湛一听,实在为难。过了一会儿,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侯爷,此事能不能让皇后娘娘出个面?那信王殿下是万岁爷的亲弟弟,您还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呢。”
  楚凌钧看着他,目光一冷。
  陈湛干巴巴地说:“我又说错话了……”
  楚凌钧没理会他。
  楚凌音是十一年前嫁给彼时还是太子的永嘉帝的。大晟开国二百余年,楚家作为凤京府世家之首,历代楚家家主大多都是武将,为大晟开疆拓土。楚家娶过不少公主,也出过不少皇后,她的姐姐就是其中之一。永嘉帝即位初年,楚凌音被册封为皇后,并生下皇长子。可自从楚凌音进宫之后的这八年前,后宫如今贵妃、妃、嫔等,加起来总共十几人。而楚凌音性子温婉,向来不争不抢。楚凌钧常年驻守北境,平日里也无法帮得到她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不给她带来任何麻烦。
  这些事情,陈湛自然也知晓。
  “侯爷!”陈湛跪在地上一咬牙。“一人做事一人当!得罪王爷的是属下,侯爷只管把属下交出去!大不了就是一死!我陈湛无父无母无妻无儿,没在怕的!”
  楚凌钧瞥他一眼。
  “只不过,只不过……”陈湛又低下了头,面露委屈。“日后不能再随身保护侯爷,也不能再带兵打仗……侯爷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副将啊。”
  楚凌钧:……
  他拉开椅子坐下,手肘撑桌摁着太阳穴,闭了闭眼睛。“明日回军营,自行去领二十军棍。”
  陈湛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低声嘟囔一句。“……是。”
  次日清晨。养心殿。
  “皇兄!皇兄你要给我做主啊!”段愉辰跪在地上,抱着永嘉帝的小腿,大声哭嚎着,干打雷不下雨。
  永嘉帝低头看着这个拖油瓶,想把腿拔出来,哪知挣扎了两下却纹丝不动。“你先放开朕。”
  “皇兄!有人敢对当朝亲王动手!能不能管管啊。”段愉辰哭嚎得气势十足,仿佛当真受了莫大的委屈。
  屋里伺候着的下人低着头,时不时偷瞄一眼。几个年纪小的宫女看着段愉辰这副模样,忍不住偷笑出声。
  段愉辰听到窃笑的时候,庞然大怒。“笑什么笑!”
  小丫头们被呵斥一句,吓得纷纷跪地磕头。
  永嘉帝实在是头疼,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
  “连宫女都如此落井下石……”段愉辰更加伤心,连嘴唇都气得发抖,眼眶里仿佛真有泪花在闪。
  永嘉帝又试图把腿拔出来,无果,只能沉声道:“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你不说,朕如何给你做主?”
  段愉辰一咬牙,愤愤不平道:“昨天在天香楼,臣弟谁都没惹,有几个士兵打扮的人,对臣弟上来就是一阵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说着,段愉辰一撸袖子露出微微泛着淤青的手腕。“皇兄你看!”
  永嘉帝垂目向下一看,亏着他眼神好,也亏段愉辰皮肤白皙,比较显色,否则那一小块已经快消退的淤青实在难以看清。
  “哦,果然伤势严重。”
  “不仅如此,那个领头的人还轻薄臣弟!”
  “哦?好大的胆子。”永嘉帝不咸不淡地说。
  “他扒我衣裳!”段愉辰愤愤不平,“皇兄,你要为臣弟做主啊!”
  “那你说说看,是谁敢对当朝亲王动手的啊?”
  “臣弟已经打探清楚了!那伙人的主子,就是靖安侯楚凌钧!”段愉辰恨得咬牙切齿。
  听到这个名字,永嘉帝挑了挑眉梢,抬腿一踢,强行挣脱他的钳制。“你这混账东西,说什么去天香楼吃饭,朕看你是赌博去了吧?”
  段愉辰被踹坐在地上,不满道。“我就算是去赌博,干他何事?他凭什么对我动手!”
  “靖安侯平日里驻守北境,与你素无往来,平白无故打你作甚?定是你无理在先。”永嘉帝瞥他一眼。“再看看你这伤,幸好来得早了些,若是晚半个时辰,这伤都要痊愈了!”
  被一语说中,段愉辰更加不忿。“皇兄!方才你还说要为臣弟做主的!怎的一听是那个楚凌钧就反悔了?”
  “谁让你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除了四处惹是生非,还会干什么?靖安侯他向来谨守礼法,品行方正,你说他对你动手,那也定然是你无理先在!更何况,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不是你先动的手,还打不过人家,方才成了这般样子?”
  段愉顿时委屈得不得了。“皇兄!你不为臣弟做主便也罢了,还帮着外人说话!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了!”
  “到了外面可千万别说你是朕的亲弟弟,”永嘉帝冷笑道。“朕丢不起这人。”
  听了这番话段愉辰更伤心得不得了,坐在地上耍起无赖来。
  “来人,送信王回府闭门思过。”
  段愉辰傻眼了。“皇兄!”
  侍卫应声而入,将人架了起来,伴随着叫嚷声,半推半就地把人请出了内殿。
 
 
第3章 
  三日后的常朝,也是楚凌钧进宫述职的日子。
  虽说是述职,却更应说是领赏。凤京楚氏是开国功臣,除了昭宁年间的武英殿大学士兼兵部尚书楚酌,历代楚家家主皆为武将。楚家手握大晟最为精锐的部队燕梧铁骑,驻守北境。自大晟开国以来,燕梧铁骑鲜少有过败绩。每次回京,皇帝皆会大加赏赐。从金银田宅到恩荫子嗣,直到赏无可赏。
  永嘉帝在奉天殿升御座,大殿之上,永嘉帝坐于高位,文武百官手执玉圭站立两侧,楚凌钧一身戎装,面容肃然走上大殿,直身而跪。
  “臣楚凌钧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楚凌钧站起身来,百官忍不住投来目光,争相一见这位靖安侯的容貌。事实上,楚凌钧常年驻守北境,除了几次回京述职,朝中之人只听说过靖安侯力破强敌的事迹,却难见庐山真面目。
  如今一见,只觉这位大名鼎鼎的靖安侯实在年轻得不像话。一身重甲遮不住他英俊的容貌,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那双眼睛分明平静如古井无澜,但却平白无故给人以锋芒毕露的气质,让人难以心生亲近之意。众臣不仅心中暗暗抽气,在战场上待久了的人,身上不知染了多少杀伐之气。听闻他是十四岁上战场,十七岁亲自带兵,十九岁时,老侯爷去世,他便袭了爵,并成为了燕梧铁骑的主帅。如今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却已然是军功赫赫。
  高位之上,传来永嘉帝的声音。
  “此次与北凉一战,燕梧铁骑重创敌军,此乃爱卿之功。如今战事已平,朕当论功行赏。”
  “此战能胜,有赖于众将士奋不顾身,英勇善战,微臣不敢居功。”楚凌钧朗声答道。“更何况,这一战战况惨烈,燕梧铁骑损失六万大军……”
  说到这里,楚凌钧眉心微微蹙起,五指收紧。“皆为微臣之过。还请陛下……降罪。”
  永嘉帝:“兵者,凶器也。但凡战事,皆是不得已而用之。朕会吩咐户部拨一笔款项,用于抚恤战死将士的家属。此事交由楚卿亲自负责。”
  楚凌钧抬了抬头,跪地恭敬行了一君臣大礼。“微臣代燕梧军上下叩谢陛下隆恩。”
  “有功当赏,楚卿是沙场之人,比朕更懂此理。免礼吧。”
  “谢陛下。”
  永嘉帝笑笑。“论完了对燕梧军的奖赏,爱卿有什么想要的奖赏,如今在这大殿之上,与朕直说便是。”
  “微臣所为,皆为分内之事。不敢奢求赏赐。”
  “也可为皇后求一份恩赏。”
  楚凌钧心头一震,斟酌了片刻,方才滴水不漏地回答道:“家姐承蒙皇恩,只愿随侍陛下左右,除此之外,亦无所求。”
  永嘉帝听了之后无奈笑着摇摇头。“你当真没有什么想要的?”
  被这样询问,楚凌钧迟疑须臾,突然双膝跪下地。“陛下厚爱,微臣……确有一事,想请求得陛下恩赏。”
  “何事?说说看。”永嘉帝笑了笑。
  楚凌钧思忖一瞬,静静道:“与北凉一战,燕梧铁骑虽惨胜,却损失六万大军。此皆为微臣之过。但是,去岁年末一直到今年年初,我军与北凉连战四月,军需几乎消耗殆尽。去年冬月,军中只余十五日军粮,前线却迟迟没有收到物资,燕梧军靠着这十五日军粮足足撑了一个月之久。”
  说到这里,奉天殿上已经是一片寂静。几位大臣忍不住偏头看他,心中暗叹这位靖安侯竟然如此胆大,说这番话,难道不怕圣上发怒吗?
  再看靖安侯,面色依旧是一如往昔。
  “冬月和腊月,是北境最为严寒之时。炭火不足,滴水成冰。将士们久经沙场,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战事正酣,军中却物资紧缺,将士们缺衣少食,体力难支,纵然再骁勇,又如何与那些北凉武士对战?”
  楚凌钧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物资不足,战事却难停。多少将士饿着肚子连日征战,就这么倒在地战场上……”
  提起此事,楚凌钧闭了闭眼睛,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腊月初,朝廷的物资终于送到。然而,送来的却是发霉的粮草和破败不堪的冬衣!”
  文武百官阒静无声,听着这话,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
  “微臣请求陛下彻查此事!告慰死在北境的六万燕梧军在天之灵!”
  激亢的声音响彻整个奉天殿,余音缭绕在大殿的盘龙金柱上,久久不曾消散。几个胆小的文官被这番话吓得两股战战,却又忍不住回头看着胆大包天的靖安侯。
  而那位跪在大殿中央的靖安侯依旧面色肃然,不卑不亢。
  大殿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
  四下无声,文武百官仿佛能够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众人皆为这位靖安侯捏了一把汗。
  燕梧铁骑是晟朝最为精锐的骑兵,几百年以来,若是没有燕梧铁骑驻守北境,北凉铁骑便会踏过边防,侵入云州。若是一朝占领云州,继续一路向东,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晟朝历代皇帝都极其注重对燕梧铁骑的厚待。物资不足,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而燕梧铁骑的主帅公然在朝堂之上控诉此事,更前所未有。
  许是楚凌钧这番话过于激昂,过了许久,大殿之上依旧无人发言。永嘉帝仿佛在等着群臣开口,最后,站在文官之首的一人走了出来,手持玉圭,缓缓弯腰行了一礼。
  “陛下容禀,臣有话要说。”那人头发花白,六十多岁的模样,行动起来仿佛颇为不便,声音也掺杂几丝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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