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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难撩(古代架空)——晏云酌

时间:2024-01-02 13:09:51  作者:晏云酌
  见到有人开口,永嘉帝投去目光,眼神中确是不辨喜怒。“宋阁老有话请讲。”
  宋秉知缓声道:“臣以为,靖安侯所言有理。燕梧铁骑为我大晟立下汗马功劳,居功至伟,保我大声疆土不熟贼人侵袭。如今忽逢此劫,六万将士因物资不足而丧命于疆场,实在令人叹惋。”
  说到这里,宋秉知喘息了一下,又接着道:“攘外必先安内。若是有人贪吝军需物资,是可忍孰不可忍!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给驻守在北境的将士们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不久,一名武职官员走出班列:“臣附议。”
  “臣也附议。”一名文官也异口同声。
  越来越多的人纷纷附议此事,楚凌钧跪在那里,不再出言。
  永嘉帝眯了眯眼眼睛,等到殿前的大小官员们附议完毕,方才开口。“宋阁老,朕记得,去年户部采购过一批冬衣,送去北境给前线将士过冬,可有此事?”
  宋秉知行了一礼,说:“却有此事。可是这冬衣从采买到检验再到运输,最后送到前线,途中不知经过了多少人之手。如今,尚不知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臣愿接管此事,尽快调查出结果,给靖安侯一个交代。”
  永嘉帝想了想,看向楚凌钧:“楚卿意下如何?”
  楚凌钧目光微动,拱手一揖:“宋阁老身为内阁首辅,公务繁多。臣恳请陛下,允臣亲自调查此事。”
  永嘉帝抬了抬手制止他。“你久不在朝堂,如何知晓那些军需都由哪些衙门负责?”说罢,他又看向宋秉知,“阁老分管户部,此事须得详查。若当真问题出在户部,朕决不轻饶。”
  年逾六十的宋秉知艰难地跪下地,磕头道:“微臣领旨。”
  楚凌钧神色凝重,他握了握拳头,脑海中是去年岁末,燕梧铁骑的众将士们顶着冰天雪地的气候,饥寒交迫地在前线作战的场景。
  他抬眸看了看高位上的永嘉帝不容置疑的面孔,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又想到身在后宫的亲姐姐。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微臣……领旨。”
  永嘉帝颔首,“二位爱卿都免礼罢。”
  “谢陛下。”
  宋秉知缓缓站起身来,回到文官的班列中去。永嘉帝看着楚凌钧,突然想起一事。
  “朕听闻日前楚卿回京之时,与信王起过一次冲突,此事当真?”
  再次提起这件事,楚凌钧神情微暗。“是误会。不小心伤了殿下,是臣的过错。”
  永嘉帝摆了摆手。“信王是被朕骄纵惯了,平日里不管他,放纵他在京城里游荡,方才惯得他如此无状。楚卿不必与他一般见识,若他再有下次,你直接替朕出手教训便是。”
  “……微臣不敢。”
  “不必与朕客气。他常年在京中无所事事,方才镇日给朕惹麻烦。”永嘉帝说。“爱卿就当为君分忧,替朕好好管教管教他。”
  “……”
  楚凌钧一时愣怔,不知这“管教”是何意,也不知永嘉帝究竟为何出此言,更不知该作何回应。只站在那处,颇有几分无措。
  “爱卿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是在催促他答话。
  楚凌钧颇有几分犹疑,却也不敢抗旨不遵,只蹙了蹙眉,额头上添了三道黑线。“微臣……谨遵陛下之命。”
  当日夜里,乾清宫设宴,为燕梧铁骑接风洗尘,宴席上,楚凌钧被灌了不少酒。不过好在这酒相比北境的烈酒差得远,楚凌钧喝了不少,却半分醉意也无。
  宴席将散,楚凌钧欲出宫,几个宴席上当值的小太监欲上前相扶,被楚凌钧摆了摆手拒绝了。出宫之时,陈湛已经在承天门外等候。当楚凌钧走上前来,陈湛但觉扑面而来一身酒气,暗道自家侯爷这是喝了多少酒,要不要去租一辆马车来。哪知楚凌钧踩上马镫上了马,稳稳得跨坐在马上,马儿轻快得跑了起来,看得陈湛啧啧称奇。
  小半个时辰之后,楚凌钧赶回靖安侯府,侯府的赵管家上前来扶他下马,他抬头看了看自家侯爷,颇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凌钧喝了酒,昏昏沉沉的,只想马上回屋去休息,赵管家看他走进府门,还是叫住了他。
  “侯爷!”
  楚凌钧脚步没停,“怎么?”
  赵管家忙跟了上去,压低声音说:“宫里来人了!”
  楚凌钧微怔。他明明刚从宫里回来。
  “来了已经有半个时辰了,老奴不敢擅专,只能先把贵人引去前厅用茶了。”
  “何人?”
  赵管家如实说来:“老奴也不知。看他穿着宫里内使蟒袍,胸背缀着蟒纹补子。”
  说到这里,楚凌钧突然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他自称……姓冯。”
  内使,穿蟒袍,姓冯。
  楚凌钧站在院子里,突然转身。“是陛下身边的冯掌印。去备热水,我这一身酒气,得先更衣。”
  赵管家一听,心头一震。原来是万岁爷身边的人。“是,是……老奴马上就去。”
  楚凌钧正欲先回别院,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嗓音。
  “靖安侯请止步。”
  楚凌钧转身,只见一个身着暗红色蟒袍的内侍站在那里,那人胸前是三品蟒纹补子,头戴钢叉帽,五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怀中抱着一个明黄色卷轴冲着他淡笑。
  楚凌钧向他拱了拱手:“原来是司礼监的冯掌印。久等了。”
  冯皎笑容可掬道:“侯爷久驻北境,竟然认得咱家,真是让咱家受宠若惊啊。”
  “掌印毕竟是陛下身边的人,旁人岂有不识之理?”楚凌钧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只是现在已经是三更天了,掌印光临蔽府,可是有何要事?”
  “咱家可不敢这么晚了还叨扰侯爷,咱家是来替陛下传话的。”
  楚凌钧凝眸不语。
  “靖安侯接旨。”
  楚凌钧没有迟疑,撩袍而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安侯楚凌钧,驻守北境八载,军功赫赫,硕学通儒,经明行修,砥厉廉隅,实乃文武全才。信亲王段愉辰,乃先皇之子,朕之亲弟。林下风致,王谢风流。此二人天缘奇遇,可堪良配。今赐婚于汝,望鸿案相庄,凤鸾和鸣。钦此。”
  圣旨念罢,冯皎将那卷轴重新卷了起来,双手呈递给楚凌钧:“靖安侯,接旨吧。”
  楚凌钧此时脸色已经难看到吓人,仿佛石化在那处,一动不动。
 
 
第4章 
  “皇兄!皇兄!凭什么让我娶一个男人为妃!我不娶!”
  养心殿门口传来吵嚷的声音,永嘉帝抬头,望向来者。
  “诶信王殿下!信王殿下!”冯皎刚从靖安侯府回宫,一路赶回养心殿,就瞧见那位信王殿下二话不说闯了进来,他连忙追上来,微胖的身子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又连忙爬起来跪好。“奴才……奴才该死!没有拦住殿下!”
  永嘉帝皱着眉,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冯皎行礼后退了下去。
  “风风火火的不成体统,没有半分皇室子弟模样。”永嘉帝看着段愉辰,神色颇有几分不虞。
  “皇室子弟怎么了!皇室子弟就要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吗?!”段愉辰气愤难当。
  永嘉帝一听,都快气笑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你从哪儿学来的?”
  段愉辰十分烦躁,本来不想回答,可是皇帝问话却不能不回答,只得闷声道。“……书上看来的。”
  “你还会看书?”
  段愉辰咬了咬牙。“是,我不看书,我不学无术,皇兄就要如此羞辱我吗?”
  永嘉帝冷笑一声:“朕羞辱你?”
  “难道不是吗?”段愉辰气地站起来不断在殿内走动。“皇兄给臣弟赐婚,还赐了那么一个……一个男的!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虽说本朝并不禁男风,甚至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朝廷官员,皆有好男风者。但他们无论是出身寒门还是贵族,要么家教森严,要么修己安人,即便喜好男风,也只是偶尔私下寻欢作乐,定然不会将此事放到明面上,遑论直接与男子结为连理。
  “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明年就要及冠了,朕给你赐一桩婚事有何不对?”永嘉帝道。“从前父皇对你疏于管教,让你整日无所事事,浪荡市井。朕到是做主想将世家贵女嫁给你,但是看看你这个胸无点墨、纨绔不堪的样子,放眼整个京城,谁愿意将家中女儿嫁给你?”
  段愉辰一怔,“难道那个楚凌钧他……他就愿意嫁给我了?”他想了一会儿,喃喃道。“那天在天香楼,他和他那几个下属把我打了一顿,如此羞辱我不够,还要嫁给我?每天都打我?”
  想到这里,段愉辰更难受了,扑通一声跪倒在永嘉帝面前抱住他小腿,哭喊道:“皇兄!皇兄救救我!我不愿意娶他!”
  “……放手!”永嘉帝看着腿上的挂件更是无语,甩了几次都甩不下来。“再不放手朕现在就让玄羽卫把你捆了送去靖安侯府!”
  段愉辰一听,赶忙放了手,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他,脸上还挂着泪痕。
  永嘉帝看了看袍子上沾染的眼泪,掩了嫌弃神色,只拂了拂褶皱。过了许久,才幽幽道。“朽木难雕,禀性难移,朕是管不了你了。靖安侯是行军之人,令行禁止,就让他好好替朕管教你。”
  段愉辰一听又生气了,他站起来一跺脚:“皇兄要管教我,要打要骂随意!”
  “打你骂你可有用处?”永嘉帝反问。
  “实在不行,这亲王我也不做了!皇兄就把我贬为庶民,我也不给皇家丢人现眼!”
  这番言辞无疑惹恼了永嘉帝,他霎时一拍桌子,皱眉厉声道。“放肆!”
  拍案声不仅把段愉辰吓了一跳,还引来了殿外的玄羽卫,十几个手执墨翎刀的玄羽卫一霎间涌入殿内,等候永嘉帝命令。
  段愉辰吓得傻眼了,他慢吞吞地屈膝而跪,眼睛忽闪了两下,气势全无。“皇兄……”
  永嘉帝阴冷地盯着他。“胆子越来越大。放眼满朝文武谁敢如你这般同朕说话?都是朕把你给惯的。”
  段愉辰愈发委屈,却再也不敢回嘴,徒留眼尾微红,嘴唇打着颤,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永嘉帝瞥了一眼那群玄羽卫,“退下。”
  闲杂人等皆退出了殿内,段愉辰也不敢再多言,鹌鹑一样跪在那里,听候发落一般。
  永嘉帝看着他,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他叹口气,说:“起来吧。”
  段愉辰没精打采地站了起来。
  “回你府中面壁思过去。”永嘉帝沉声说。
  “那……那成亲的事……”段愉辰小声问道。
  “此事容后再议。”
  段愉辰抬了抬头,却依旧耷拉着眉毛。他本想再多缠一缠他皇兄,却又心道这“容后再议”是否还会有商榷余地,于是闷闷地哦了一声,道了句“臣弟告退”。
  会极门外,一个笔直的身影长身而立。天气炎热,烈日当空,那人却仍旧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坚毅的脸庞面无表情,不知已经在此站了多久,却不见半分疲态。
  楚凌钧从昨夜接到圣旨时,便连夜赶来会极门,欲面见皇帝。通报之后,他却没有得到召见。于是,他就在此处站了一整夜。
  他想不明白永嘉帝究竟为何要赐婚给他和段愉辰。楚家一向忠君,自立国以来,楚家为晟朝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更何况,楚家已经把女儿嫁进了皇室,难道这还不够吗?
  历代楚家家主驻守北境,为大晟开疆拓土。楚家如今只有楚凌钧这么一个嫡长子,这门亲事,分明就是要让楚家断子绝孙,嫡出的这一支若是后继无人,那么往后,也不会再有人替这大晟江山驻守边疆!
  楚凌钧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烈日炎炎下,他的背上却沁出一层冷汗。
  他想到了一件往事。
  延熹年间,大晟与北凉战火连天。延熹帝惧怕天性善战的北凉军,却也惧怕驻守北境的燕梧铁骑。
  两边交战,若是北凉军赢了,大晟疆土不保;若是燕梧铁骑赢了,那么北境百姓人人只知燕梧铁骑主帅,不知天子。
  若是想解决这一难题,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求和。
  十二道军令八百里加急传至北境,逼迫燕梧铁骑立刻停战,但是战事正酣,北凉军很快就会溃败退军,又岂能在此时停战?最终,燕梧铁骑的主帅违抗了军令。
  这一战赢了,但是,彼时的楚家家主,也就是燕梧铁骑的主帅被缚至京中,因违抗军令而斩首示众。临回京之前,他将燕梧铁骑的兵符交到了楚王手中。楚王,也就是后来的昭宁帝。
  楚凌钧脊骨都湿透了。他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如今的永嘉帝,与当年的延熹帝别无二致。若他不从命,后果为何,他不敢想象。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落下,灼热的日光直直得照在他的身上,在一阵猛烈的心悸之下,伴随着头疼欲裂,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不由弯下了腰。
  在他膝盖险些跪倒在地的时候,有一只手在关键时刻拉住了他的胳膊。
  楚凌钧抬了抬头,却突然感觉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面前之人的神色也看不清晰。
  “喂。”段愉辰闷闷唤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楚凌钧辨出了他是谁,强行站起身来,避开了他的搀扶。
  “这是会极门,死在这里可不行。”段愉辰瞥他。
  楚凌钧面色苍白,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劳费心。”
  段愉辰揣着手,上下打量他一番,哼哼道。“被赐婚了。怎么,来进宫谢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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