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颓废师姐重回巅峰(GL百合)——歧煦

时间:2024-01-02 13:20:31  作者:歧煦
  小黄委屈巴巴地趴在台阶上,几串清澈的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绍芒尽管不忍心,但也觉得小黄最近太放肆了。
  是该受点惩罚。
  见她冷酷转身,小黄大嘴一张,呜呜怒嗥起来。
  司翎萝道:“你看吧,它仗着你撑腰,正骂我呢。”
  绍芒连忙拿走她手里的笔,帮她揉了揉肩,“我是觉得小黄能让师姐开怀,虽然它偶尔挺招人烦的,但也能让竹林热闹些。”
  司翎萝伸手覆在她手背上,没让她继续按肩,“你陪我难道不可以吗?”
  绍芒道:“但小黄对你也是必不可少的,我知道,师姐很喜欢小黄。”
  司翎萝微微一笑,“晚上宴客厅肯定要叫你去,你准备怎么做?”
  绍芒反握住她的手,“我还没想好。”
  司翎萝问:“怕吗?”
  绍芒松开她的手,站到对面去,“要是形势不对,我索性不去了。”
  *
  靳复谙来的低调,没太兴师动众。
  聂神芝知道她来就是为了靳羽只的尸身,宴客厅并未大操大办,备了简单的餐品酒水。
  除去聂神芝与靳复谙外,厅内只留了宋婉叙和一名落枫岛的女仙。
  温了和柏嫣在外头守着,心里不停打鼓。
  要是真如甄丽冰所说,靳复谙是来找绍芒寻仇的,那今夜怎么没给绍芒发请帖?
  可靳复谙的面色当真很不好。
  温了回忆了一下,去接靳复谙时,好像没感受到杀意外露。
  要么靳复谙没那个心,要么是真能忍。
  柏嫣虽是聂神芝的徒弟,但极少见到其余几门的仙长,还以为都和聂神芝一样和善,哪晓得靳复谙面相这么凶。
  要不是容貌上乘,谁敢多看一眼!
  温了本就心烦,察觉她一直发抖,忍无可忍。
  唐僧下油锅的时候都没她这么大反应。
  “再抖下去,颍觅峰都要感觉到了。”
  柏嫣怂道:“你不怕吗?”
  温了无所谓的样子道:“又不是我杀了靳羽只,我怕什么?”
  柏嫣见缝就钻:“我懂,你的意思是:也不是绍芒杀了靳羽只,靳岛主也不能为难绍芒。”
  温了没确认也没否认,“靳岛主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两人说了一阵话,柏嫣没那么害怕了,站的直了些。
  这时,里面好像发生激烈的争吵,有桌椅砸地的声音。
  柏嫣的恐慌去而复返,若非残存的意志力,她就会无礼地扑进温了怀里。
  温了也受了惊,想去里面看看,但又想到聂神芝的吩咐,便忍住了。
  死的毕竟是靳复谙的亲妹妹,即便这两人有些嫌隙,可好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落枫双姝,那时诋毁靳羽只的人那么多,靳复谙一直站在靳羽只这边。
  就像人们缅怀死去的先贤那样,死亡的重要绝不在其本身,而是壮丽到可以心生敬畏。
  靳羽只若还在肤施城好好活着,靳复谙提到她也只会认为那是个不懂事的妹妹,可现在靳羽只惨死,那样鲜活的人再也不可能重现,永生永世的离散了。
  靳复谙一定会想,当初要是没那么固执就好了,她现在想,靳羽只当时做的事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
  可以说,现在的靳复谙一点就着,发火都是小事情,没随手把宋长老抓到跟前撕成两半,已经算宋长老的运气好了。
  宴客厅内。
  运气好的宋长老站到一边,屁话也不敢说。
  靳复谙拍了拍桌,桌子椅子举家覆灭。
  她默默往聂神芝背后站了站,心里怦怦跳。
  不会真动手吧?
  靳复谙冷着脸,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侧脸,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派冷然。
  宋婉叙总觉得她下一刻就要冷笑,然后杀人。
  据说靳羽只离岛后,靳复谙的性子越发难以琢磨,脾气大了不少。
  聂神芝仍然端正坐着,淡声道:“若是拍个桌子就能让人起死回生,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阴阳相隔的苦命人了。”
  靳复谙的弟子正在收拾残破的桌椅,听了这话,就要代为致歉,但靳复谙朝她压了眼神,她就不说话,又默默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靳复谙道:“我不比聂掌门,处变不惊。”
  聂神芝看向她:“复谙,你性情与从前大为不同,若再这样下去,易生心魔。”
  靳复谙弯了弯唇,发软眉浓,脸色坚毅,分明正派之气,却让人生惧。
  “怎么个不同?”
  聂神芝道:“从前羽只在时,你耐性很好,”
  靳复谙眼神冷硬地看着她,“这儿都是自己人,何必说这么虚伪的话,当初你要是收她为徒,我也不至于——”
  聂神芝垂眸倒茶,“时机不对,我有更重要的人要看顾。”
  靳复谙冷嗤道:“我妹妹喜欢你,阿母为她选了好几个名字,她选了羽字,后来擅自做主添了‘芝’字,我让她改了,她不改,最后没办法,用‘只’字替了。”
  聂神芝也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件事,整理衣袖,道:“羽只不单是喜欢我,她喜欢能为民除害的,不止我。”
  靳复谙忽地侧过头,眼神锋刃似的,聂神芝没什么反应,但宋婉叙吓得不轻。
  “对啊,还有荊夜玉。”
  靳复谙面无表情:“我们落枫岛的伞可不止能杀人。”
  聂神芝知道她要说什么,顺着往下说:“还能预言。”
  靳复谙神情黯然,盯着桌上的青玉瓷杯,伸手过去倒了杯水,水纹晕开之间,她道:“阿母曾为妹妹做过此术,说她命格不好,恐怕死于非命。我这些年精心保护,最终还是躲不过,想来想去,是你们这些人的问题。”
  聂神芝微微冷面:“是我和荊夜玉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我找到翎萝时,从不教她那些‘当有所为、为而不有’的狗屁道理,她还小时你教她这些,该经历一些事去否定这些道理时,她又去守琢光海,错过了成长的时机。你也不给她成长的时间,三年前与她置气,最后让她中了周扶疏的诡计,说来说去,你的责任最大不是吗?”
  靳复谙拿起水杯,正要饮时,却停下了,“你怕我找荊夜玉的麻烦?”
  聂神芝坦言:“我怕你找她麻烦?你和她若真的打起来,输赢不定,我怕什么?”
  靳复谙道:“既如此,你怎么句句护着?”
  聂神芝毫不留情:“她是翎萝喜欢的人,我爱屋及乌。”
  靳复谙霎时脸色大变。
  聂神芝这是在内涵她吗?
  “难不成你觉得,我排斥廖冰绮就是症结所在?”
  聂神芝毫不相让:“你以为呢?”
 
 
第72章 雪满群山 
  东风化雪, 八殿十六峰少有人夜出,整座仙府静到只能听到风声。
  绍芒一见下雪,就想起在肤施城那晚的情景, 踏雪夜行,特意去酒芜院向林雁声讨了点酒。
  林雁声竟大方地给了。
  绍芒被塞了两坛酒, 备好的讨酒话术噎了又噎,最后干巴巴道:“多谢。”
  她要给林雁声付灵石, 林雁声却一改往常的财迷形象, 无欲无求地温声道:“不必了, 二师姐,这酒你拿去和大师姐享用吧,雪夜围炉温酒最好不过了。”
  绍芒适应不了这样温柔端庄的林雁声,原地站了会儿, 将两坛酒放到桌上, 搬来一张椅子放到跟前, 道:“想谈谈吗?”
  林雁声开口要说, 却又将话原封不动咽下去。
  “改日再说吧,唉, 说来说去还是那桩事,要是说了,今夜我又要睡不着了。”
  绍芒就又把凳子搬了回去:“你若想说时, 随时找我。”
  林雁声无声叹了叹气, 道:“雪夜路不好走,二师姐小心些。”
  毫不夸张,绍芒被她的体贴惊得路都走不稳。
  系好斗篷, 她踩雪行向竹林, 月色冷淡, 雪光刺目,酒芜院的灯火暖润温和,绿萝枝上积了雪,却并不觉得寒意森冷,而是鲜活灵妙的景象,大约预示着大雪后会是晴天。
  林雁声倚在门上,任凭冷气往屋里窜,始终盯着绍芒的背影。
  那一道纤细骨感的身影慢慢看不到了。
  林雁声重重打了个喷嚏。
  廊道尽头的摩芸猝不及防打开房门,冲着林雁声喊道:“大半夜还不睡,等谁呢?”
  林雁声又烦闷又寂寞,破天荒地乐意跟摩芸对话,轻抬了抬下巴,道:“二师姐刚来过,你都听墙角了,还要问我?”
  摩芸脸皮厚,才不在意这些,踏出门来,细心将门扣上,道:“酒芜院就这么大点地方,我想听不到也难呢。”
  林雁声觉得挺悲哀的,人一旦寂寞了,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接上话茬聊两句。
  “二师姐在的时候你缩头乌龟当得好,人走了却要出来找我的晦气,五师妹你现在做人不太行。”
  能伤到摩芸的人只有绍芒,其余人她一概不在意。
  “说得好像你做人很行一样,两坛酒而已,想以此要挟人家为你赴汤蹈火吗?”
  林雁声靠住门框的身子微微一松,站直了些,震惊地看着摩芸。
  “我从未想过用两坛酒要挟二师姐,摩芸,你怎么会这样想?”
  摩芸被她看得脸色微滞,低语道:“装什么好人……”
  恶意揣测在前,林雁声听到这话也觉得平常了。
  明明都在杏园听学,同住酒芜院,吃穿用度没差,都一样穷酸,偏生摩芸脑子小脑浆稀,每回说话都听得人想捶死她。
  林雁声心里搁着事儿,累的不想黑脸,语重心长地道:“我虽不知在上山拜师前,你和二师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有一点可以确定,你们绝非同道中人。二师姐之前对你上心,八成是在这儿穷傻了,现在已然好转,她又是个冷决的人,不可能再回头的。我送两坛酒你都要这么想,那类似的事你肯定没少做,难怪过去三年中,她独对你那么好。摩芸啊,你做事不厚道。”
  摩芸没有丝毫被拆穿的窘迫,眼中有种诡异的坚定。
  “有功夫担心我,不如想想怎么应付你家里寄来的催婚信,这月都第十回了,你想到解决办法了吗?”
  这句话让林雁声突生出灵魂吃痛的错觉,“你偷看我的信?”
  “谁稀罕偷看你的信?我在理事府值勤,检阅时看到的。”
  林雁声此生没有什么隐痛,但催婚家书却让她在云霄仙府抬不起头。
  她唇线绷着,半响才道:“还有谁看过?”
  摩芸道:“当然是跟我一起值勤的人啊,难道我检阅完还要放到理事府公示吗?我没那么闲!”
  林雁声当下并没那么想知道是谁,可不知怎么,就问了出来:“还有谁?”
  摩芸的语气没那么尖锐,“宋长老门下的殷彩。”
  又补了一句:“她不会说出去的。”
  林雁声瞪了她一眼,就要关门:“说出去受罚的是你们,关我什么事。”
  门一甩。
  摩芸的视线被隔绝。
  看起来林雁声再不打算和她继续聊,她耸耸肩,无所谓地走到庭院当中。
  去年这时候,绍芒就在院中读书,等她出门来看时,绍芒眼睫上都结了层冰羽,灵动幽静到像是在雪里长出来的。
  那时,林雁声和陆灼呼呼大睡,司翎萝在竹林避世,酒芜院仿佛就她们两人。
  林雁声透过窗子观察摩芸,见她在院中发呆,不像惦记家书之事,奔突的心也慢慢缓和下来。
  她拿出书信又看了一遍。
  每一封后面都有一句“阿母欠安,卧床月余,速归”,结合家书内容来看,真的像极了假话,可林雁声不能冒这个险。
  她知道,此番回去,再无归期。
  这门亲是阿父好友来定的,阿父借了高官友人的光,高官友人有一表亲,亲事迟迟没议,主意便打到她头上。
  人情换人情罢了,也不是什么好姻缘,重中之重是,她不愿离开云霄仙府。
  虽说这三年从未认真修炼过,插科打诨混到了如今,她也从不认为自己有修炼的天赋,可也没想过这么轻易结束修行之路。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上进是不可能的,但也不会放弃,偶然间上进心也能跳出来和享乐心打一架,然后就被按着打的气儿也不出了,她接着该吃吃该喝喝。
  她的做派就像那些家中有仙府和神剑继承的纨绔子弟,总觉得有一条精心安排好的路铺在前方,躺着让人抬过去就好。
  现在却走投无路。
  前些日子跟着绍芒练了剑,她觉得自己还挺有悟性的,尽管远不如绍芒,但也足够出色了。
  但今日又来了一封家书,她连提剑的力气都没了。
  当然,她也可以当做没收到这些信。
  可若是阿母真的身体不安……
  不行,不能赌。
  摩芸在院中站了会儿,转身时透过窗子看到林雁声匆忙的身影。
  雪越下越大,她穿廊而过,回房便睡下了。
  但躺了没一会儿,她就知道今夜无眠。
  刚才绍芒来要酒,踏雪而去,不费脑子想也知道去了何处,她这几天极少在酒芜院见到绍芒。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
  大约绍芒还在为妙乐乡的事气她。
  对,就是这样。
  妙乐乡里刺绍芒那一剑并非本心,绍芒怄气也是应该的。
  就算气她,按照绍芒的性子,一定会来看林雁声的,到时好好解释一番。
  林雁声的事是大麻烦。
  她刚才在收拾行装,大约也准备回家了。
  也是,每封家书末尾都写了句阿母欠安,万一是真的,她难道能狠心不去见阿母最后一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