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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妻第十年(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4-01-03 10:06:53  作者:杨尘微
  她在陈郁伏案浅眠时,忍不住用近乎透明的指节,拭着她面颊的泪痕。
  而陈郁能感受到的,只有轻似微风的触碰。
  越擦拭纪惜桐越难过。
  她努力了十年,最终却连替陈郁关上窗,拢好衣服的力量都没有。
  唯一化出的一点力量,也仅仅够她发出一些细碎轻微的声响。
  最后,唯一一点力量,也随着陈郁遭受的那场车祸消散了。
  纪惜桐何尝不想见见她的阿郁呢?
  但相见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人生或短暂或漫长,也不过几十载光阴。
  十年的心血尚且如此,她的阿郁以后也没有更多的十年来等她了。
  再抬首,纪惜桐的眼睛已经覆上泪光了。
  她在这个房间藏了许久,直至天已经完全黑了,陈聆上楼来叫陈郁共进晚餐。
  短促的开门声消散后,纪惜桐重新回到了陈郁的房间。
  她注意到房间里多了许多复古的摆件,纪惜桐飘近了,看清了摆件上被剐蹭出的痕迹以及细碎的裂纹。
  是古董么,纪惜桐在心中道。
  再偏首,她又看到了身边的绿萝盆栽和吊兰。
  没人的空荡卧室阴森森的。
  纪惜桐心中栗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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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与死对头结婚后》 by秦朝雾
  文案:
  【心机隐忍步步为营攻x明艳娇软作精大小姐】
  安雁清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
  家里破产清算,父母不知去向。
  在她最走投无路时,针锋相对的死对头款款而来,一纸协议扔在她脸上。
  女人笑容恶劣,轻飘飘道:“做我的狗,给你个容身之所。”
  一枚硬币叮当滚地,安雁清温柔回敬,“宝贝,买你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内。”
  两人相看两厌,偏钟老爷子念及旧情,为照拂故友之女,强行将两人凑成一对怨偶。
  婚后头一夜,安雁清的房门被人硬生生砸开。
  不速之客斜倚房门,睡袍松垮垮敞着,耀眼的白一圈圈直晃进人心底。
  安雁清怒意微滞,就见女人下巴微抬,不紧不慢发号施令:“愣什么?还不快滚过来,履行婚内义务。”
  婚后生活鸡飞狗跳,
  钟楚一直以为安雁清对她深恶痛绝。
  直至某天,惯来冷静克制的死对头喝多了酒,将房间的小花瓶当成她本人,死抱着不肯撒手。
  她板着脸,耳根通红,认真捧着花瓶,
  在钟楚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对花瓶磕磕绊绊讲了整夜情话。
  钟楚: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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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是梦◎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陈郁没开灯,闷重的步伐声被黑暗放大了。
  这次她却像没有感知到纪惜桐一样,径直来到梳妆台前。
  隐在盆景台边的纪惜桐悬着的心刚落下,望着镜子摘耳环的陈郁便开口了。
  “我洗个澡休息一会就要去书房处理文件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会无聊吗?”
  陈郁侧眸,身旁依旧空荡荡的,而镜中的模糊黑影却在微动。
  “想要看书吗。”陈郁不动声色道。
  她说的话和纪惜桐还在时一样。
  每次陈郁准备专心工作时都会这样问问她。
  纪惜桐眷恋她的体温,总会赖着抱抱她亲亲她,有时还会取来书,窝在陈郁身边阅读,偶尔也会蹭着陈郁的书桌翻译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
  “我已经不能翻书了。”落寞的纪惜桐无声道。
  陈郁当然听不到她的话。
  她取来一本厚重的书,摊在镜子边,兀自道:“我一会就回来。”
  哗啦的水声响起时,纪惜桐才从回忆中抽神。
  她靠近了些,附身去看书上的文字。
  夜太黑了,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根本不足以照亮密密麻麻的文字。
  纪惜桐的视线被泪模糊了。
  陈郁推门出来时,已经感知不到纪惜桐的存在了。
  她动作迟缓地给自己披上了那件开衫,做这一切时,陈郁冰凉的指节一直轻颤。
  陈郁没去寻找纪惜桐,只是取出了抽屉里的相册带到了书房。
  相册里夹着一张晚上助理带给她的黄色符纸。
  陈郁揭开木质茶盏的杯盖,在它上方将符纸点燃。
  明亮的火苗蹿了上来,琉璃一样的眼眸里浮动着轻晃的火焰。
  火光熄灭的刹那,灰烬尽数落到了茶盏里。
  徐姨不久前来添过茶,杯盏里升腾着袅袅的雾气。
  陈郁指尖很快被烫红了。她将杯中的东西一饮而尽,夹杂着烟火味和涩感的茶水呛住了她。
  她伏于桌面,努力压抑着咳嗽,指节蜷得很紧。
  纪惜桐听到了她的声音,很快来到了书房。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立在陈郁身后,看着她微耸着肩头,压抑着咳嗽。
  “我不要紧。”陈郁撑起身,小臂抵着桌案,“不用担心。”
  纪惜桐看到了桌上撒着的水,联想到了方才看到的没有一点雾气的盥洗间,心中明了了。
  “你疯了吗?非要这么自虐吗!”
  纪惜桐带着哭腔道。
  陈郁听不到她的声音,只知道身后的人正在靠近。
  能找到的办法陈郁已经都试过了。
  不知道是冷水抑温、喝符灰水或者是摆放绿植哪一项起作用了,陈郁能看到纪惜桐朦胧而模糊的身体轮廓了。
  “惜桐——”陈郁重重地咳嗽了声,唇角却是上扬的,“我能看到了。”
  身后的黑影蓦的顿住了。
  “坠江之后我看到的,包括我苏醒之后看到的,都不是梦。”
  陈郁喃喃道:“你想让我忘记你,但你从来没有思考过,我到底愿不愿意忘记你。”
  纪惜桐垂眸,不敢再看陈郁的眼睛。
  她不是不想见她的阿郁,而是不能去见。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落在监控里,无异于是个疯子,是个精神病人。”
  陈郁喉头发哽:“但是我清楚我到底在做什么。”
  “惜桐。”陈郁哽咽着唤她,“你不给我回应,我会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真的想让我成为一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疯子吗。”
  说着陈郁翻开了厚重的相册,一张张边角泛黄相片露了出来。
  “这是宽宽。”陈郁指尖点在一只灰白色的边牧上,“我们养的宠物狗。”
  “六年前,它生的病已经到没法治的地步了。”陈郁苦笑,“我把它接了回来,没过几天它就死了。”
  “它去世那天就睡在你过去枕的抱枕上,守在门口,看着像是睡着了一样。”
  “它尚且如此。”陈郁蜷起指节,语调哽咽,“我对你的感情,那些关于你的记忆,怎么能说忘就忘?”
  与宽宽相片相临的是她们从前在海边看日出的相片。
  两张同角度拍摄的相片上下挨着,陈郁和纪惜桐都穿着白衬衣,在晨光微熹的海边回眸,长发被海风撩起。
  相片上的光线并不明亮,灰蒙的天空透着冷蓝色,只有天际边藏着几抹银色。但她们都扬着温柔的笑,眼睛里是对未来期许的光亮。
  陈郁眸底泛着泪光。
  指节拨到了下一页,纪惜桐看到了她们过去蜗居的小家。
  那些她精心照料的花花草草,她们一起挑选的小摆件一一呈现。
  时间顷刻间倒流了,扑起记忆里的尘埃。
  新布置好的小家里,忙活了一整天的陈郁和纪惜桐倒在了沙发上,脑袋挨着脑袋,肩膀抵着肩膀。
  还是崽崽的宽宽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跳上沙发,手长腿长的陈郁一探手,将它捞了上来。
  纪惜桐笑盈盈地看着她,顺便摸了摸宽宽的脑瓜。
  越过陈郁的肩膀,她看到了不远处挂着的画。
  “有点想去看海了。”纪惜桐下意识道。
  陈郁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墙上画着海面的挂画,低低应了声。
  “可是我们出去了宽宽就没人照顾了。”纪惜桐惆怅道。
  陈郁轻笑:“可以自驾游,我来开车就好。”
  “我们换着开。”纪惜桐抚过她耳畔散落的发,“一个人开太辛苦了。”
  她的眼眸里印着陈郁的身影,目光澄澈而温柔。
  陈郁心跳加速,倾身压住她。
  “我怕你腰疼。”
  纪惜桐的耳尖迅速红了,她揉着陈郁的发,小声道:
  “阿郁不正经。”
  鼻尖被人点了下,为了报复,陈郁啄了啄她的额角。
  ……
  从回忆中抽离时,无数细碎的画面和无法言说的情绪一齐涌来,纪惜桐心痛得厉害。
  陈郁落寞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很是颓丧。
  “这么多美满的回忆,我能忘记吗?”
  纪惜桐嘴唇翕动,重复呢喃着对不起。
  可阿郁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到。
  “你不知道,我醒来看到你身影的那个刹那有多高兴。”
  陈郁掩面,纪惜桐看不到她的神情了。
  良久,陈郁纤瘦的肩膀轻颤,压抑着的哭声一点点地将纪惜桐的心剜得鲜血淋漓。
  纪惜桐想要抚住她的肩,手腕刚刚抬起便又重新放下了。
  隐在黑暗里的身影缓缓浮现,阴冷模糊,像是月下的一道的残影。
  陈郁泪眼婆娑,虽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也哽于心间。
  “不是梦。”
  她喑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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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终于弥补了一个缺憾。◎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从前纪惜桐读到这首词的时候,还很是不解,现在她明白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凝望过陈郁了。
  她的阿郁憔悴、病倦、眉眼处已有细碎的皱纹,早已经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她的眼睛依旧很好看,只是多出了洗净铅华后的沉稳和坚定。
  仅仅是对视了片刻,纪惜桐便垂下了眼眸。
  她知道自己是阴森恐怖的,很怕吓到陈郁。
  陈郁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每每想要开口时,喉头的灼痛感总能让她哽咽。
  良久,她轻声道:
  “我好想抱抱你。”
  纪惜桐边流泪边说话,可陈郁却什么都听不到。
  她在说:“阿郁,我现在是不是很可怕。”
  陈郁轻颤着指尖靠近她,触碰到的只有飘渺的空气。
  刚有所归拢的情绪再一次崩坏,陈郁泣不成声。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惜桐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十年前言笑晏晏,亲吻着她的眉心依依不舍同她道别的人,如今只是一道残影了。
  从前她渴盼着能再梦见她,哪怕只是远远看看她的身影。
  而现在陈郁更想去触碰她,能有机会替她拭去面颊的泪痕。
  “阿郁。”
  纪惜桐靠近她,近乎透明的掌心托住她的面颊。
  陈郁似有所觉,她微仰首,视线被眼泪模糊了。
  眼泪穿过了纪惜桐的掌心,最终落在了细密的毛毯上。
  纪惜桐的指节抚过她的眼角,感知不到丝毫温度。
  她比陈郁还要难过。
  “我听不到你的声音。”陈郁鼻尖发酸,一开口便是哭腔,“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纪惜桐颔首,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
  “我昏迷那段时间,来劝我早点忘掉的是你吗?”陈郁一眨眼便会落泪。
  纪惜桐微偏首,不忍看着她眸底的泪光。
  地上只有一道身影,那是陈郁的。
  纪惜桐敛眸,缓缓颔首,算是给了陈郁回答。
  “阿姨去世的时候,我梦到的是你吗?”
  纪惜桐再次颔首。
  “足够了。”
  陈郁抿着唇垂眸,再抬首时眸中多出了一丝笑意。
  “看来我们可以在梦里对话。”她道。
  “那样不好。”纪惜桐摇头,“我会影响到你的生活。”
  人鬼殊途,她越靠近陈郁,陈郁的身体受到的影响就会越大。
  往小了说她会影响到了陈郁的精神气,往大了说,她会影响陈郁的运势,影响她的健康。
  陈郁猜出她有所顾虑,沉默了片刻道:
  “没有什么可顾虑的。如果不是看到了你,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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