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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妻第十年(GL百合)——杨尘微

时间:2024-01-03 10:06:53  作者:杨尘微
  她将上次医院里陈母的话转述给她听:“那次我穿你的大衣,我妈说我像个偷大人衣服穿的小孩。”
  “哪里像了,我觉得挺好的。”陈郁忍笑道。
  “你看,你也笑了。”纪惜桐揪住她的衣领,扬首道,“要不阿郁试试我的衣服。”
  陈郁笑容微滞,摆手道:“我现在的实际年龄已经三十七岁了,再让我穿得偏学生气一点,我真的做不到。”
  “言下之意就是我的衣服幼稚?”
  “拒绝过度解读,我只是觉得不适合我一个快奔四的人穿。”
  “可是你现在实际年龄是二十七岁。”
  “二十七也不小了,快奔三了。”
  “就是四十七也有追求穿着年轻的机会呀!”
  ……
  纪惜桐怂恿了几次陈郁都没成功,她只得匆匆沐浴了下,换了身偏成熟优雅点的衣服。
  下楼时,陈郁已经在车里等她了。
  打开车门,纪惜桐发现宽宽正坐在后排。
  “宽宽也要去吗?”她问。
  “小聆指名道姓让带去的。”陈郁道,“这回可真的算是一家三口齐出动了。”
  “汪!”
  宽宽抢在纪惜桐之前回答了陈郁的话。
  *
  陈父家在市郊东南面,和茗苑连片的别墅区不同,这里更宽阔,建筑也更稀疏。
  车辆向里驶去,周遭的风景和建筑布局很像复古西式庄园。不过这里占地面积是受限制的,实际要比真实的庄园小上许多。
  现实并没有影视剧里那样夸张——这里并没有什么专门负责泊车和接待的侍者,也没有叫着先生小姐的佣人。
  帮纪惜桐打开车门是陈郁,她牵着她走在了石径上,步行了半分钟便进入了室内,宽宽则乖乖跟在她们身边,紧贴在陈郁身侧。
  彼时客厅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财经时报,陈续川正要换台,便听到陈聆的欢呼雀跃声。
  “姐,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又准备陪惜桐姐不准备过来了呢!”
  “诶,宽宽快过来!你是不是想要玩具球啊,我去给你找找!”
  ……
  一阵喧闹后,外边稍稍安静了些。
  陈续川从玄关处走出来,客厅内变得鸦雀无声,连宽宽的喘气声都小了些。
  “陈叔叔好——”纪惜桐敛眸道。
  陈续川面无表情地颔首道:“人都齐了就可以开饭了,我叫阿姨上菜。”
  陈聆正要拉着陈郁和纪惜桐去西图澜娅餐厅时,陈父却忽然叫住了她们。
  “小郁,你过来一下。”
  话音落下,纪惜桐眸中便流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陈郁捏了捏她的指节,示意她安心。
  片刻后,陈郁松开她的手,随着陈父上了楼。
  落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分外清晰。
  书房里,陈郁和陈继川面对面坐着。
  “一诚最近的一系列决策,不像是个理智的领导者能做出来的。”陈父开门见山。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陈郁淡淡道,“所有后果我都会承担。”
  “我不明白。”陈父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市场、生产、原材料,都几乎在固定的范围内波动,你这样做除了让一诚亏损甚至是破产,其他还能做什么?”
  “我有权保密。”陈郁抬眸。
  “好吧。”陈父无可奈。
  “你找我来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吗?”
  “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你情感的。”陈父靠木椅,缓缓道,“首先,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其次,选择权在你们,我知道要尊重。再次,我不会为难她——”
  “这就是我的态度。”
  同一时刻的一楼,陈聆挽上了纪惜桐的臂弯,带着她和宽宽进了另一个房间。
  “惜桐姐,你坐过来。”陈聆挨着她坐下,娴熟地号令宽宽趴在她脚边。
  “我赌五五百块,他们今天肯定得吵架。”陈聆一边顺毛一遍对纪惜桐道,“我姐和我爸那个臭脾气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陈叔叔会和阿郁发火吗?”纪惜桐道。
  “应该是我姐先发火。”陈聆万分笃定。
  纪惜桐轻笑着摇头——如果现在真的是二十七岁的陈郁在和陈继川交谈,那么他们是真的有可能起冲突的。但现在被陈继川叫走的实际是三十七岁的陈郁,他们根本不会争吵。
  “你别不信呀,我姐那个臭脾气,在涉及你的事情上肯定是寸步不让的。”陈聆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呢?”纪惜桐有些好奇。
  陈聆顿了片刻,神色认真道:
  “我觉我姐是那种能为了你殉情的人,所以她会排除不利于你的一切阻力。”
  纪惜桐怔住了。
  眼前刚成年的陈聆显然是不会知道她这句话会一语成谶。
  在另一个时空里,她的亲姐姐确实已经为了心爱的人殉情了。
  纪惜桐回想起了往日的一幕幕,悲凄呼啸着将她吞没。
  原来陈郁对她的爱意已经浓烈到未曾怎样参与进她们生活的人都能看出来了吗?
  落在膝头的指尖已经泛了白。
  感受到她的不自在,陈聆挠了挠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忙打补丁:
  “我打的比方不准确,你不要在意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35-07-01 22:00:05~2035-07-02 02:35: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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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除非她们会未卜先知。◎
  “我打的比方不准确,你不要在意啊。”陈聆慌忙道。
  纪惜桐回神,轻轻摇头:“抱歉,刚刚走神了。”
  “没有生气?”
  “没有。”
  陈聆终于松了口气,她歪着脑袋打量纪惜桐,坦荡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欣赏的意味,并不让人讨厌。
  纪惜桐被她审视得有些拘谨。
  “惜桐姐。”陈聆忽然开口,“有件事——”
  “你又被找家长了?”纪惜桐下意识道。
  陈聆被戳中了心事,脸颊一热。
  “我不敢告诉我爸,然后我姐那边我也不敢说。”陈聆欲言又止,做出很难为情的模样,“现在我能指望的只有惜桐姐了。”
  “又是关于早恋的?”纪惜桐微扬眉。
  陈聆抿唇,不好意思地颔了颔首。
  “其实我觉得γιんυā早恋没有什么大问题。学生时代的青涩感情挺珍贵的。”纪惜桐莞尔,“更何况你已经快成年了,你姐姐不会过问的。”
  “因为还是之前那个男生嘛,我姐上次就觉得他不靠谱,我没有按照她们说的乖乖做。”陈聆压低了声音道。
  纪惜桐早就忘记了她和陈郁上一次替陈聆去见老师是因为什么事情了。仔细思考了许久她才勉强有了些许模糊的印象——陈聆好像是逃课去坐那个男生的机车,险些撞到人,陈郁担心她的安全才发火的。
  “你又跟着他去飙车了?”
  “没有,我最近都在认真学习。”
  其实像有陈聆这样家境的学生很多中学时代就去国外留学了。国外的生活氛围相对轻松些,而且天高皇帝远,要是她真想追求新奇和刺激,她们都是拦不住她的。
  陈聆学习成绩优异,也从未犯过原则性错误。喜欢换位思考的纪惜桐每每都能理解她,相信她。
  这次也是一样。
  “真的不会有事的。”她竖起三指,做发誓状,“你姐姐不会骂你。”
  “真的?”陈聆抚着宽宽脑瓜的手一顿。
  “真的。”纪惜桐即答。
  “那我也打赌,我爸绝对不会为难你。”陈聆自信满满,“不过我姐肯定会不满他的态度,他俩百分之九十九已经吵起来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纪惜桐问。
  “因为之前都是这样啦。我姐跟她说你们的事情,老头的态度一直是不支持的。”陈聆答。
  纪惜桐忽然意识到,在过去的许多时间里,陈郁已经为了能让她自在地走进陈家付出了很多努力。
  陈聆总结道:“所以我说我姐是真的很喜欢你呀。”
  门忽然被叩响了,阿姨在得到许可后探身入内:
  “可以开饭了。”
  得到了纪惜桐兜底的回答,陈聆的心情霎时变得美好了。
  “走!”她拉着纪惜桐起身。
  陈家的餐桌很少有人聊天,多数时三人都是默默用餐。
  陈父偶尔会过问两句陈聆的学业情况,然后再僵硬地转过话题和陈郁说上两句话。
  纪惜桐都好几次注意到了陈父在偷偷打量自己的大女儿。
  她觉得陈家人的相处模式挺有趣的——明明都很在意彼此,表达关心时却都内敛得要命。
  等到陈父终于抓住机会,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和陈郁聊上几句后,纪惜桐紧绷着的思绪也为了他而松弛了。
  “一诚一直这样走下去,所有的损失就都是你自己承担了。”陈父拿捏着腔调,一开口便说教意味便很足。
  “餐桌上不聊工作上的事。”陈郁不咸不淡地答道,很明显在回避这个问题。
  陈父拨着碟子里的蔬菜,神态和吃了瘪时的陈郁很像。
  纪惜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想通陈郁性格沉闷的原因了。
  陈父离席的间隙,纪惜桐轻拍陈郁的手背,示意她靠近。
  “怎么了?”陈郁凑近了听她说话。
  “你们家是不是除了陈聆,性格都挺闷的?”纪惜桐和她咬耳朵。
  她们贴得实在太近了,陈郁忍不住托住了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
  “怎么看出来的?”她问。
  “一种直觉。”纪惜桐答。
  “你是觉得我和我爸性格像?”陈郁轻笑。
  “有一点吧,但不是很一样。但是你们两个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
  “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我和我爸像,小聆和我妈像。”
  “那我看人还挺准得嘛。”纪惜桐有些小得意。
  身旁忽然想起了陈聆的咳嗽声。陈郁和纪惜桐迅速隔开距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似的。
  片刻后,陈父拉开了座椅,重新落座。
  *
  纪秉怀在妻女的劝说下最终悄悄搬离了老式小区。
  出院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整理在代工厂拍摄的相片。
  拍摄冒着的风险比较大,许多张相片都因为时间限制拍得很糊。
  微型摄像头录制的视频画质也不是很好,纪秉怀回忆着当时拍摄的场景,几乎是一帧一帧地筛选有用的画面。
  他看到两眼发花,不得不闭目养神。即便是这样,他的眼前似乎还有闪烁着的光点,指引着他不断沉入回忆。
  电光火石间,纪秉怀眼前浮现了车间尽头办公室桌面上层叠的纸张。
  没有人看守的第一晚,他摸进了那里,出于职业敏感,将桌面上的文件也拍摄了下来。
  纪秉怀坐直身,从头翻起了那几张相片。
  最清晰的那张相片角落里有两张增值税发票,仔细观察,能看清发票上的数字。
  他放大了相片,看到了两串一模一样的发票编号。
  嗡的一声,耳畔似是炸响了闷雷。
  “这是伪造的……”纪秉怀喃喃道。
  太阳穴胀痛得厉害,纪秉怀僵直了身,动作迟缓地站起来,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寻找着自己的手机。
  他拨通了了解税务工作的朋友的电话,隐去了细节来求证自己的猜测。
  朋友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
  纪秉怀忽然有些迷茫了。
  他想起了纪惜桐前段时间的叮嘱和一次又一次的询问,脑袋痛得厉害。
  纪母推门进来时,纪秉怀正瘫坐在地上。
  “你这是?”纪母忙扶他起来。
  手机从他身上滑到了地板上,发出了重重的声响。
  纪母帮他拾起,发现屏幕已经碎了。
  “怎么了这是,身体不舒服吗?”纪母关切道。
  “你有没有发现小桐她们这段时间都有点不对劲。”纪秉怀兀自道,“她们好像早就知道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纪母觉得他说话牛头不对马嘴,“你是不是因为没休息好,脑袋又开始疼了?”
  纪秉怀挣开她的搀扶,边往门外走边自言自语道:“我得打个电话问清楚。”
  “这都快十二点了,小桐她们早休息了,你这个时候找她们干什么?”纪母蹙着眉头叫住他,“你有事先和我商量看看,这个点就不要去烦她们了!”
  纪秉怀听到她尖锐的声音,如梦初醒般定住脚步。
  他的佝偻身影隐在暗淡的光线里,显得很苍老。
  “我总觉得她们知道点什么。”纪秉怀扶着墙壁,“二月初的时候她们就问我在查的事情跟税案有没有关系,那时候我还觉得她们问的莫名其妙,但今天在检查照片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
  他的语速很慢,足够纪母领会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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