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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魔尊后我死遁失败了[穿书]——梅听剑

时间:2024-01-03 10:13:50  作者:梅听剑
  逢悲殿,当年仙舟祸乱时,死去的修士,也在逢悲殿由慈悲寺诵经超度,才化归天地。
  没有应允,逢悲殿是不对修士开放的。
  “好在净尘方丈每年都来祭拜,今年也未错过,仙舟有净尘方丈坐镇,我等也可安心许多。”
  随着凌寻的话语,昆仑的温度好像骤然降低数十度不止,秦顾的血都要凉透了。
  凌寻浑然无觉,还在自言自语:“不过也真是奇怪,净俗前辈连名利都不放在眼里,死后却要求尸身不腐…唉,前辈之事,我等后辈哪里可以评说…少盟主,你说是不…”
  他一扭头,哪里还有秦顾的影子。
  “少盟主?”凌寻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只见红色一闪而过,季允竟化出龙身,飞快向仙舟冲去。
  这架势,不像是登上仙舟,而仿佛是要与仙舟同归于尽。
  凌寻吞了吞口水,看向白霓衣。
  白霓衣看他一眼,手指浸在空气中转圈,旋即一抬:“寻掌教,不觉得太巧了么?小女子劝你,赶紧跟上去吧。”
  凌寻一愣,后知后觉紧张起来:“什么太巧了?”
  白霓衣却不回答他了,水镜在她面前漾开。
  白霓衣微微福身:“盟主,叛徒是净尘。”
  …
  仙舟上。
  天卜司的□□徐徐转动,少女的上半张脸都被白纱蒙住,屋内没有光,便连侧脸也看不清晰。
  她的脸与唇瓣同样苍白,透露着强行破关的虚弱,似乎呼吸也异常吃力。
  司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有金色流沙在她掌中堆砌,忽明忽暗,却到底照不亮满室漆黑。
  突然,门从外被推开一道缝隙。
  “阿弥陀佛。”
  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来人一袭袈裟垂地,又因正在祭拜,而披了一件素白长褂。
  司命没有转头,也不需要转头,就能认出来人。
  “净尘方丈,”她道,“吾已等你多时。”
  净尘笑了笑,脸上皱纹如树的年轮:“是么,听说魔眼大肆入侵,老衲已收到盟主提前开启谛天结界的敕令,天卜司掌教,可有卜算出此战结果,是胜是败?”
  天卜司并不空旷,净尘的声音却如袅袅烟雾,回荡不歇。
  司命长久地沉默。
  净尘抬脚,从容地踱向眼前娇小的少女。
  啪嗒,啪嗒,啪嗒。
  每一步,他都走得极为缓慢,好像死神的鼓点,正在不断敲响。
  司命的内力很强大,但生来没有攻击性。
  净尘并不担心,自己会被这个没有威胁的女子攻击。
  直到净尘已离司命只剩几步,司命才缓缓开口:
  “方丈问的,是仙盟胜负,还是你的胜负?”
  净尘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浑厚,却又慈祥,像是佛祖垂悯世人的微笑,有着大地般的重量。
  司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悲伤。
  柘黄灵力混杂着死寂的黑,在净尘掌心闪烁不止。
  室内被照亮了。
  司命却扭过头,不看这难得的光明,而透过封闭的窗,望向永远也看不见的窗外风景。
  她缓缓启唇:“天命未定,吾失去无垢仙尊指引,已无法再做更多卜算。”
  “吾独独可以知道的是,你…”
  “必输无疑。”
 
 
第一百三十七章 
  黑龙沿着云梯直冲入仙舟。
  出乎意料的,仙舟的防护罩并没有阻拦这魔息深重的黑龙,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落地以后,秦顾陡然一惊。
  仙舟衰微,并不是危言耸听。
  记忆中蓬勃生长的树木叶缘枯败,澄澈的天空亦呈现出浅淡的灰色,微弱的金光在仙舟周围,虽至今未有一道裂隙,但这金光就像狂风中的残烛,熄灭只是时间问题。
  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秦顾总觉得,云梯的高度,似乎缩短了许多。
  并不仅仅是因为昆仑之高。
  仙舟正在下沉。
  他们落地后,凌寻也追了上来,气喘吁吁:“走这边!天卜司,…在这边!”
  仙舟对修为的压制依旧存在,但秦顾试着运气,除了感到些许不畅外,依旧没有那种喘不上气的压迫感。
  这不是一件好事,但秦顾不得不庆幸这一点。
  二人跟着凌寻,轻功运到极致,争分夺秒向天卜司赶去。
  “我刚刚已经…向阿姐她们传信,但…”天卜司在仙舟最深处,凌寻回过头道,“没有得到回应。”
  秦顾的心沉了下来。
  迁境司和检督司驻守仙舟,身为检督司掌教的凌红曲,在如此紧急的事态下,不应该也不会不给回应。
  唯一的可能,就是…
  凌红曲没有办法回应。
  季允突然开口:“有血腥气。”
  ——一股极淡的、新鲜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着,风一吹就淡些,但却始终没有消散。
  而前方,就是检督司的所在地。
  通往天卜司,必须经过检督司。
  从逢悲殿前往天卜司,检督司也是必经之路。
  这意味着,…净尘也走了这条路。
  秦顾看向凌寻,凌寻自然也能想到这一点,浑身颤栗不止,脸上尽是犹豫和恐惧。
  “少盟主…”他的声音发抖,“我、我们…”
  他既担忧姐姐凌红曲和检督司弟子的情况,又不敢向前,生怕看到什么超出承受能力的场景。
  凌寻本能地向秦顾求助。
  秦顾摁住他的肩膀,给予他前进的勇气:“走。”
  即便秦顾自己心里也没底,净尘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但这种时候,他绝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迟疑和胆怯。
  凌寻用力捏紧眼镜腿:“好,好…走!”
  ——迷蒙的雾气在前方弥漫。
  能见度降得极低,只能看到身边几米,一旦走得太快,人就会被雾气吞噬,而不见踪影。
  “…”季允皱了皱眉,抬手一点。
  紫色魔息顷刻穿透雾气,生生劈开一个通道,直通向前。
  缀在后方的凌寻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什么东西?!”
  秦顾与季允双双停下脚步,秦顾快步走到他身边:“寻掌教,怎么了?”
  却见凌寻目光惊恐地看着脚下。
  秦顾跟着移动视线,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一只人的手,因失血过多而显出异样的惨白。
  这只手还牢牢抓着一件法器,是一把戒尺的模样,只不过尺的前段似乎被毒液腐蚀一般,只剩下半截漆黑残骸。
  凌寻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阿姐的…法器…划天尺…”
  划天尺,是检督司用来裁量犯罪之人的刑法,为之量刑的宝物。
  毫无疑问,当归属检督司掌教。
  凌寻蹲下身,似乎想要去捉那只手。
  秦顾一把摁住了他:“寻掌教!…”
  凌寻表情难看极了:“怎么了,少盟主…我…阿姐可能还活着…”
  秦顾语气艰涩:“你看清楚,这只是…一只手。”
  地上的,只是一只断手。
  自小臂开始被齐齐断裂,碎肉与血氤在一起,从她紧握着划天尺的动作来看,显然是战斗中被斩下的。
  凌寻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还好秦顾一把扶住了他:“寻掌教!没见到尸体,是好事啊!”
  至少凌红曲还有可能活着。
  凌寻显然已六神无主,迷茫地重复着:“对,说的对,…找,找一找还有没有活人…”
  他的脚已跨过凌红曲的断手,却又停了下来。
  凌寻缓缓蹲下,双手颤抖着,将凌红曲的断手捧了起来,又用力撕下自己一截衣袍,仔细地包好。
  他很慌乱,包了几次都没有包好,却又执着,一定要彻底包裹住才算完成。
  秦顾注视着他做完这一切,凌寻露出一个苦笑:“小时候,阿姐总是用这只手,打我的屁股…还有些舍不得。”
  秦顾难过地抿了抿唇。
  调整好心情,三人重新启程。
  一路上,七零八落捡到了许多残肢,都是检督司弟子的。
  凌寻将他们收集起来,珍重地藏进乾坤袋里。
  而后,走在最前方的季允停下了脚步。
  “找到了,”他的语调依旧没有起伏,听不出是欣喜还是悲伤,“在这里。”
  秦顾紧赶两步靠近,只见凌红曲面朝下躺倒在地,衣袍多处撕裂,身体没有一丝起伏。
  秦顾吞了一口涎液,将凌红曲小心翼翼扶起,手指并拢,探向她鼻下。
  微弱的呼吸,喷洒在他指尖。
  秦顾松了口气,扭头看向连靠近也不敢的凌寻:“曲掌教还活着。”
  凌寻一下就哭了:“阿姐,阿姐…!”
  他跪在地上,好像抱着千斤重的宝物,将凌红曲从地上抱了起来。
  再往前几步,便看到其他检督司弟子,躺在地上,也是生死不明的样子。
  他们的血连在一起,汇成一个血泊,倒的位置又都十分接近,似乎并非巧合,而是什么人故意为之,像是拙劣的恶作剧。
  秦顾神情微动:“留下吧,寻掌教。”
  凌寻紧紧抱着凌红曲,一愣:“…这怎么能…”
  秦顾摇了摇头:“天卜司就在前方,无需引路,况且你看这些修士…他们更需要你,寻掌教,注意安全。”
  凌寻唇瓣抖动几下,很受触动似的:“…多谢少盟主。”严扇霆
  若非怀中抱着凌红曲,凌寻只想给秦顾作揖感谢。
  他其实很想留下来,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秦顾察言观色,恐怕一眼就看出他的为难。
  秦顾摆摆手:“寻掌教何须这么客气,多加小心,世家的支援应该很快就到,我与季允就往天卜司去了。”
  说罢,他告别凌寻,与季允一前一后,飞快向天卜司而去。
  然而没走出多远,他们再度被迫停下脚步。
  “不太对,”季允后退一步,左手捉住秦顾的手腕,右手拔出不器剑,“…不太对,师兄,我们一直在打转。”
  迷雾不知何时又涌了上来,像要将他们吞吃入腹一般,卖力地吮吸着他们浑身的血肉。
  眨眼间,秦顾的肩头就爆出一簇血花。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敌人的靠近,闷哼一声,却不敢贸然出手。
  敌人在哪?
  在哪?!
  另一边,季允的眸色瞬间如寒潮结冰。
  师兄在眼皮子底下被伤,让季允怒不可遏。
  他远没有秦顾这样谨慎,或者也根本不需要谨慎。
  不器剑狠狠撕裂雾气,魔息凝聚成箭,无需拉弓便即刻射出,在茫茫纯白中划出一道紫色流星。
  只听“噗呲”一声,什么东西坠落在地,一大块雾气随即消散,现出清晰的仙舟风貌。
  那东西在地上扑腾不止,漆黑的羽翼掀起小范围的尘埃,挣扎了数次,最终咽了气,不再动作。
  秦顾与季允异口同声:“…晏白术!”
  空气里响起一阵熟悉的笑声。
  晏白术并没有现身。
  雾气越来越浓,乌鸦振翅声四面八方起伏。
  这种感觉,就像置身于低洼的海水浅滩,明知即将涨潮,一旦潮水漫上来,就会被海浪裹挟而沉入海底,却不知道海潮究竟会从哪里卷来。
  振翅声响起的同时,更多紫色电光在雾中穿行,每亮起一次,便有至少一只乌鸦坠地死去,雾气便会被撕开一些。
  但乌鸦杀也杀不尽,很快又会有新的鸟群前来填补,雾气还未散完就又重新汇集。
  “该怎么办呢?”
  晏白术带笑的声音随着雾气一道倾压过来。
  秦顾早领教过此人的恶趣味,并不准备回答。
  但晏白术的问题,虽是为了折磨他们故意发问,秦顾却不得不顺着他的思路思考
  是啊,该怎么办?
  在这里遇到晏白术,已足够说明问题。
  他和净尘,是一伙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晏白术在这里阻拦他们,是为了防止他们靠近天卜司。
  既然晏白术在这,那么净尘就一定在天卜司。
  司命有危险!
  秦顾当机立断,对季允道:“小允,你去天卜司,晏白术交给我!”
  季允瞪大眼睛:“师兄…?”
  秦顾自有考量。
  若是他去面对净尘,净尘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不是净尘的对手不说,秦顾更不愿将自己交给敌人,成为掣肘季允的把柄。
  相反,若他留在这里应付晏白术,那么即便拼上这条命,也不会让晏白术靠近天卜司半步。
  季允不会有后顾之忧。
  秦顾深知晏白术的实力同样可观,但想让一个人停止回头看的最好方法,就是逼迫他向前。
  不容季允拒绝,秦顾咬重了音节:“听话!解决完晏白术,我就去天卜司找你。”
  季允依旧摇头,手下动作更加狠厉,似乎想要彻底绞碎所有黑鸦,就能与秦顾同行。
  晏白术语气暧昧:“哎呀,真是情深…”
  秦顾直接当做没有听见:“小允,时间不等人。听话。”
  “听话”二字,他说得很慢,音节又咬得极重。
  这不是劝说,秦顾自己也清楚,这是强迫。
  他拿捏住了季允对他的绝对顺从,用这种方式,强迫季允听从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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