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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魔尊后我死遁失败了[穿书]——梅听剑

时间:2024-01-03 10:13:50  作者:梅听剑
  蝉娘依旧不答,贾富商崩溃地大喊:“你说话啊!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眼前摇尾乞怜的男人,哪还有重见时半点的趾高气昂。
  竹枝轻晃,蝉娘“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如铃:“好啊,官人,你要娶我,可惜我已经死了,不如…”
  她伸出手,白皙的指尖停在贾富商面前:“不如你随我一道去,我们在地府成亲吧?”
  话音轻飘飘地坠地,一抹漆黑的气团从贾富商额头钻出,被蝉娘攥在手里。
  贾富商眼中焦距陡失,两眼一翻,抽搐着晕死过去。
  蝉娘连一眼都没有多分给他,而是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秦顾等人。
  她的身形开始变得透明、像翻涌的雾般,随时都会消散。
  秦顾上前几步:“你只要他一缕地魂?”
  那浊黑气团便是贾富商的地魂,恶念越重,地魂越是漆黑,贾富商的地魂,已然黑到透不进光。
  蝉娘笑了笑:“仙君垂怜妾,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妾怎么能再让仙君难做呢?”
  秦顾放任妖物复仇,本就触犯了仙盟禁令,若是蝉娘取走贾富商的性命,他确实不好交代。
  蝉娘又道:“妾带走贾保贵的地魂,他后半生便痴痴傻傻,再也做不出谋财害命的事。仙君,妾的执念已了,是时候去地下赎罪了。”
  妖物不入轮回,要想赎罪,唯有魂飞魄散。
  秦顾唇瓣颤动,到底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蝉娘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宽慰似的轻轻摆手。
  她又笑吟吟地看了一眼季允,突然对秦顾说道:“仙君,妾很是羡慕你们呢,情真意切,世间少有…”
  秦顾一愣,蝉娘却无论如何不再言语了。
  浓雾终于散去,有熹微晨光从地平线那段亮起。
  蝉娘留恋地看向那些许微光,双手交叠,向几人郑重行礼,随着弯腰的动作,她的身形开始溃散,最终化为迷蒙薄雾,又消散在风中。
  她的告别也一并被风带走:“仙君的恩情,妾没齿难忘,万望珍重。”
  一直过了许久,竹林中都无人再说话。
  还是青狸打破沉默:“少盟主,妖物…我们怎么向诛魔司交代?”
  本该交由仙盟审判的妖物魂飞魄散,诛魔司又是出了名满脑子只有诛魔的战斗狂,他们千里迢迢扑了个空,如何给出让人满意的答复,实在是严峻的问题。
  秦顾朝地上努了努嘴:“喏,把他交上去。”
  地上躺着口吐白沫的贾富商。
  青狸:…
  眼看青狸向贾富商走去,秦顾突然问道:“青狸师兄,方才在城外,你去了哪里?”
  青狸脚步一顿:“我在保护百姓,少盟主为什么这么问?”
  秦顾眯着眼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闫衫停
  “…我们混入人群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空气陡然凝滞。
  青狸微微侧身,半边脸隐在竹叶的阴影里:“我一直跟在你和季师弟身后啊?”
  ——“身后”二字出口,青狸身形飞动,他的速度奇快,直向季允胸前抓去!
  季允赶忙提剑格挡,却根本追不上对方的速度,“青狸”五指成爪,已然触碰到他胸口衣物!
  金红光芒大盛,“青狸”被震得倒退几步,与此同时,秦顾一剑挥出,切断他还击的可能,抽身至二人之间,双手握剑,冷冷注视着正甩着手臂的“青狸”。
  “青狸”恍然大悟:“你在他们身上都留了灵息?”
  他夸张地一拍脑袋:“那你岂不是一开始就发现了?陪我演到现在?哈哈哈,秦顾,你真有意思!”
  秦顾攥紧剑柄,心跳快到耳膜震动,一呼一吸都不敢放松。
  眼前,“青狸”的伪装剥去,露出一张过分苍白的脸,连睫毛也雪白,说白到透明也不为过。
  他蓝玻璃般的眼眸转动,落在秦顾因紧张而青筋暴起的手背,咧嘴一笑:“你很怕我?”
  秦顾感到掌心不断有汗水沁出,每个字都像从嗓子眼中挤出:
  “晏、白、术!”
 
 
第九章 
  眼前这极度苍白的青年,正是魔修晏白术。
  秦顾暗暗咬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不知道晏白术是什么时候动手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们进入竹林之前,晏白术就已经伪装成了青狸的样子。
  而他之所以会发现,是因为早在青松观时,他就悄悄放出灵息,附在季允与青狸二人的衣袍上。
  若晏白术有心留意,以他的实力,不可能不发现秦顾的小动作;
  但原著中提到晏白术只对强者感兴趣,秦顾等人的修为对他而言与蝼蚁毫无差别。
  如此悬殊的差距之下,秦顾赌他并不会过分关注微末之处。
  事实也是如此,察觉被将了一军后,晏白术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秦顾脸上。
  半晌,他评价道:“你与你父亲长得真像,除了那双眼睛——它让我想到了你娘。”
  秦顾眉心紧蹙,不知他此言何意,不敢有片刻放松。
  “我不喜欢你娘,”晏白术道,“不如你把这双眼睛给我,我饶你们一命如何?”
  话音落下,杀意暴涨!
  深厚的内力驱动魔息向二人袭来,范围之广更将周遭竹林尽数连根拔起;
  秦顾将剑高举过头顶,浑身灵力集中在剑刃之上,用力向下斩去——
  灵息与魔息相撞,发出沉闷的轰鸣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秦顾的剑带着极耀眼的红光,正中裹挟着黑气的魔息。
  然而剑刃只向下移动几寸,巨大的斥力便传来,不仅再也斩不下去,反倒反震得秦顾手臂发麻,几乎握不住剑。
  秦顾心里清楚,这实际是内力的较量,而他根本不是晏白术的对手。
  但他不能退,因为季允还在身后。
  一想到季允,背上蓦地一热,热流旋即席卷四肢,秦顾感到双手又能发力,偏过头,便见灵力从季允两掌之间源源不断涌出,没入他的身躯。
  季允的灵力不断输送过来,合流一起又都注入佩剑,秦顾低喝一声,红光如火苗窜起,剑尖又下沉几分,彻底将魔息劈开!
  两道内力同时消散,卷起的狂风吹得战圈内的三人衣袍翻飞。
  手上力道一松,秦顾有些控制不住地气喘,他们接下晏白术这一击已很是勉强,但看晏白术的状态,这一掌更像是随手挥出。
  差距至此,他们毫无胜算。
  他看向天边,一轮圆日正在升起,诛魔司中不缺修为高深的修士,若能拖延到诛魔司赶来…
  晏白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等诛魔司么?我在沿途给他们留了些见面礼,他们现在应该在开心地收礼吧?”
  秦顾的心猛地一沉,晏白术是个聪明人,不然仙盟也不会至今未能将他抓回,他能算到的,晏白术怎么会算不到?
  他转眸,看向同样气喘不止的季允。
  合理地估算一下双方的实力,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秦顾总不能抛下季允自己逃命,于是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两个选项。
  在留下季允帮忙和让季允先走之间,秦顾毅然决然选择了后者。
  可无论他如何使眼色,季允都只当没有看见。
  秦顾简直胸闷:现在是让你讲义气的时候吗?主角死了这书还怎么演?
  无法,他只得一边警惕着晏白术的动作,一边寻找可能的脱身之处。
  然而竹林在他们的你来我往之间,早被夷为平地,此刻竹枝东倒西歪一片,半点可藏身或躲避之地都见不到。
  秦顾的目光越过围墙投向府外街道,又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
  秦如练的忠告犹在耳边:“不要与晏白术正面交锋。”
  秦顾在心里对她说了一声“抱歉”,现在的情况,他不能逃。
  他和季允靠着轻功,或许还有几分逃跑的可能性,但能逃多远尚且说不好,万一波及城中百姓,那他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晏白术打了个呵欠,似乎在等秦顾下最后的决断。
  悠哉悠哉的样子,像是将他的纠结与犹豫都当成一出好戏。
  就像他明明看到他们深入迷雾,却等到最后一刻才让乌鸦出声提醒;
  明明早已取青狸而代之,却没有趁他们与蝉娘斗法时出手。延杉廷
  晏白术平等地戏弄每一个人,无论是他、贾富商还是妖物。
  愤怒以外,秦顾还感到更深的无力。
  他别无选择,只能一战。
  剑光如虹,原地还留有残影,秦顾已然飞身向前掠去,枫荻剑法以速度取胜,秦顾身为饮枫阁传人,早已将“快”之一字运用入神,只听接连几道破空声响起,如狂风席卷枫林,转瞬便至!
  晏白术挑了挑眉,手掌转动一圈,平推而出。
  这一推看似稀松平常,却顷刻化去数道剑气,趁着剑光削弱之际,不退反进,与之正面相撞!
  内力以撞击点为圆心,猛地向外爆裂开去,这一次,平衡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魔息便撕裂灵力,像一头凶兽朝秦顾扑了过去。
  秦顾迅速调转攻势转为防守,却听剑声嗡鸣,手上重量倏地一轻——
  佩剑竟在掌风之下生生折断!
  失了阻挡,这掌正中胸口,肋骨断裂的痛楚袭来,秦顾被巨大的力量推得倒退数步,哇地吐出一大口血,身形摇晃数下,到底支撑不住,半跪在地。
  剧痛之下,他眼前一片模糊,半晌才重新聚焦。
  晏白术飘然收手:“嗯…出窍期?你这个年纪,有这种境界确实了不起,若是放任不管,对未来的魔尊也是个祸患。”
  他的话,秦顾一个字也没有听清,只觉耳畔嗡嗡作响;
  魔息再度聚拢在晏白术掌心,秦顾挣扎了下,没站起来。
  晏白术道:“可惜了,秦顾,你需要我为你转交遗言么?”
  他张了张嘴,古怪地问:“你笑什么?”
  只见那青年缓缓抬手,随意抹去唇边鲜血,重伤之下,他说话已很是勉强,每一个字都像泡在血里,鲜艳的红将他唇角的笑意衬得更为惊心动魄:“晏白术,你要不要回头看看?”
  话音落下,一阵红光倏忽亮起,仿佛极光撕裂阴阳,带着刺破黑暗的骇浪翻涌而至!
  枫荻剑法是饮枫阁弟子的入门功法,剑招随使用者境界与剑法不同而灵活多变,但归根结底,只有三招。
  攻守各占其一,还剩最后一招——
  晏白术转身出掌,阻挡剑招攻势,这一剑从背后袭来,是抓准他没有大意轻敌,晏白术退了一步,便立刻明白过来:
  秦顾的进攻只是幌子,真正的杀招,竟被交给了那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几岁的毛头小子!
  意外很快收敛,晏白术大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修士,恐怕连杀意是什么都不能领悟,看来他们是病急——
  噗呲。
  剑尖从双掌之间穿过,晏白术的笑容一僵,猛地侧身避开关键位置,却来不及撤出攻击范围,季允的剑堪堪刺入左肋。
  剑锋被魔息阻挡,刺得不深,却让晏白术有一瞬的恍惚。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击中,甫一抬头,便见狂风呼啸之中,一双黑到发紫的眼眸正死死盯着自己。
  在霞光也无法浸透的纯黑中,晏白术竟感到毛骨悚然。
  杀意尽显。
  ——怎么可能,一个元婴期修士,哪里来这样滔天的杀意?!
  晏白术反手拍出一掌,将季允击退,脚尖点地虚虚立住,像只轻盈的乌鸦栖息枝桠。
  季允撑着剑大口喘息,唇角亦有血丝溢出;
  晏白术一步步向他逼近,眼中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
  比起补刀已经站不起来的秦顾,季允的表现更让他感到有趣,晏白术打算先杀季允。
  眼看着魔息在晏白术掌心不断膨胀,秦顾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怀中掏出青鱼所赠的符箓,用力向前掷去。
  他已没有心神分辨这些符箓都是什么,干脆全部丢了出去,符箓乘风而行,秦顾大喊:“爆!!”
  接连几声巨响,晏白术轻巧地落下,到底被迫与季允拉开几分距离。
  秦顾剧烈咳嗽起来,几滴血沫喷洒到地上,开出点点血花:“想杀他,先…杀了我!”
  这句话让晏白术一愣,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大喝:“在那里!”
  紧跟着便是几道灵力飞至,在晏白术身侧爆开。
  天边出现几道御剑而行的身影,衣袍猎猎,正是姗姗来迟的诛魔司。
  晏白术似是叹息一声,玩味的眼神落在秦顾身上:“原来当时你是真心的啊…”
  又是几道灵力炸开,晏白术不再恋战,一挥袖袍,不知从哪飞来一群乌鸦将他团团围住,下一刻,他便像人间蒸发般消失在原地,空留几片鸦羽缓缓落下。
  战况不可谓不惨烈,但惨烈的只是秦顾与季允。
  见此情状,诛魔司分成两拨,一拨降落在秦顾身侧,另一拨则追着晏白术而去。
  秦顾只听到耳边不断有脚步声响起,又是焦急的呼唤:“少盟主!少盟主,撑住啊!”
  他勉力摇了摇头,然而重伤又精神紧绷,此刻再也无法挽回意识的流逝。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下意识念道:“季允…”
  蹒跚着赶来的季允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秦顾面色惨白地靠在他人怀中,睫毛轻颤不止,唇角的血痕红到刺眼,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季允的眼中一片茫然,昔日的刻薄与刁难异常清晰,与眼前的场景极为割裂;
  但即便摄人神智的问答能作假,方才与晏白术的缠斗,秦顾用生命为自己争取时间的种种,还有此刻…
  新恩与旧恨,让他陷入极度的挣扎与摇摆不定。
  直到那一声极轻的呼唤传来,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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