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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魔尊后我死遁失败了[穿书]——梅听剑

时间:2024-01-03 10:13:50  作者:梅听剑
第六章 
  晏白术修魔之前,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是以在场众人里,竟然还是秦顾了解他最多。
  而大殿里其他人都在看他,显然在等着他的安排。
  秦顾想了想:在贾富商府中,他故意说出自己要“铲除妖物”,不只是为了趁其放松警惕好抽取记忆片段,更是为了说给藏在暗处的乌鸦——晏白术听的。
  但以晏白术在原著中的表现,不可能不生疑。
  所以,做戏要做全套。
  秦顾向其余几人抱拳,“此事成败只看今晚,各位,还请助我。”
  光凭他和季允,对上被魔修炼化的蝉娘,未必稳操胜券;
  但青松观擅长收服妖物,青狸一同前往,事半功倍。
  至于青鱼,作为代理观主,青松观弟子的调动,就全靠他了。
  离入夜还有些时间,秦顾打算回房养精蓄锐。
  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猫一般轻的脚步声。
  秦顾微微侧身,果然看到季允跟了上来。
  才十四岁的少年只到他肩膀,季允抬起头:“师兄打算怎么做?”
  秦顾确有打算,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怎么想?”
  虽然双喜娘娘案全程都由他在主导,季允存在感不强,但秦顾还没忘了,这本书的主角是季允而不是他。
  主角的态度至关重要,如果季允没来找他,他也打算找时间问问季允的意见。
  似是没想到秦顾将问题推了回来,季允沉吟片刻:“师尊和长老们教导我们,妖物与魔修为祸人间,当杀无赦。”
  说这话时,季允的眸子黑得像一片没有情绪的深渊,秦顾的心跳都有短暂停滞。
  季允的答案出乎意料,秦顾吞咽了一下,喉间干涩。
  季允望向他的眼睛:“师兄,妖魔是可以被宽恕的么?”
  妖魔显然囊括了妖物和魔修,联想到季允未来会是妖魔之尊,秦顾的唇角微微抽搐——
  这是什么送命题?!
  但秦顾也不想说冠冕堂皇的空话,如实道:“自然不能,但凡事皆有例外,晏白术将蝉娘炼成妖物,该诛的不是蝉娘,而是晏白术。”
  “…”季允的眼睛眨了眨,“多谢师兄赐教。”
  又说:“师兄肩伤未愈,好好休息。”
  转身离开时,不知是不是秦顾的错觉,他似乎看到季允的眼眸亮了亮,与此同时,耳边的机械音雀跃道:
  【任务成功率为:7%】
  又上升了2%!
  虽然这挤牙膏般的上升让人看着着急,但…至少说明他没有说错话。
  太阳逐渐西沉,秦顾的房门再度被敲响。
  打开门,秦顾下意识唤:“青…”
  定睛一看,来人双目虚空,仿佛蒙了一层阴翳,当即改口:“青鱼师兄。”
  青鱼向他拱手,从腰侧解下一个经文浮动的葫芦:“给。”
  这是收着地魂的伏魔葫芦,秦顾伸手接过,剧烈的震动旋即传来,好像一尾游鱼在鱼缸内剧烈挣扎,魔息滂沱如浪涌,与符文相撞发出铮鸣声。
  随着冲击越来越强烈,伏魔葫芦的底部竟出现一道裂隙。
  伏魔葫芦快要困不住地魂了。
  青鱼的唇瓣碰了碰:“…”
  这个面无表情的代理观主似乎很是纠结,最终只是用不赞同的眼神注视着秦顾。
  青狸不在,秦顾却难得理解了青鱼的意思。
  秦顾将地魂带去竹林的决定,青鱼并不认同。
  原因无他,青松观是霖安城灵气最盛的地方,伏魔葫芦尚且摇摇欲碎,若是带进竹林与妖物重逢,恐怕顷刻间就会破碎。
  那个时候,他们岂不是更加危险?
  秦顾怎会没想到这一层,却并未解释,只是抬手,让红光凝聚指尖,金色叠罩在青色之上,为葫芦又加了一道束缚。
  道:“放心吧,青鱼师兄,我自有分寸。”
  青鱼见状也不再追问,从袖中取出一沓符箓:“带着。”
  这便是完全交付信任了。
  秦顾喜出望外,而更让他惊喜的是:“青鱼师兄,原来你会说词语!”
  “…”青鱼沉默了一下,“嗯。”
  二人谈话间,风吹来云雾,遮住落日,唤醒月辉。
  与雾一道散逸的,还有几不可闻、却异常肃杀的魔息。
  秦顾将伏魔葫芦系在腰间,仰头看向空中圆月:“该出发了。”
  失踪案到底还是影响到了城中百姓,入夜的街道行人寥寥,街道两侧不断有浓雾翻滚。
  青狸紧张地握紧拂尘:“少盟主,我怎么感觉情况有点儿…”
  白雾森冷,寒入骨髓,显然不是自然变化,而是魔息入体导致。
  秦顾搓了搓手掌,吐息间都是白霜:“情况不太妙,但来都来了。”
  青狸:…
  这话是该这么用的吗?他是不是上了什么贼船?
  正想再说什么,秦顾突然轻轻“嘘”了一声。
  浓郁的雾中突然出现了人的影子,一个、两个…
  青年男女成群结队,如一排排浩荡的游尸向着城外而去,一呼一吸之间,步伐分毫不差,就连摆臂的幅度都完全一致。
  周遭极为安静,只有整齐的脚步声有节奏地响起,死白的月光偶尔穿透迷雾,平添几分诡异之感。
  饶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秦顾还是感到寒毛倒竖,他控制着面部表情,示意其余人跟上。
  一路混在人堆里出城,距离竹林越近,雾气就越发浓郁,走到后来,就连在身旁几步距离的人都看不见了,厚重的迷雾甚至隔绝了声音,耳畔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
  湿冷的空气涌入肺腑,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寒冷。
  又往前走了段距离,女子的吟唱悠悠传来:
  “家常饭粗布衣,
  知冷知热结发妻…”
  来了!
  风吹雾散,女子绰约身姿在竹林间浮动,秦顾赶忙低下头。
  身侧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粗布衣摆出现在视野边缘,秦顾放松了些——
  他认得这片布料,为了更好地混入受蛊惑的人群,他们提前换上了布衣,此刻向他靠近的,显然正是季允。
  再偏头往后看,青狸在他左后方,脸上写满了紧张。
  “负心郎呀负心郎…”
  鬼影重重,一时分不清是竹叶的倒影还是亡魂在游荡,蝉娘旁若无人地在竹林间唱着,时而嬉笑时而哭泣,她的声音极为尖利,让人感到生理性的不适。
  竹林间的气氛陡然变了,萦绕的魔息像得了指令似的,全部聚拢起来;
  秦顾低着头,眼前蓦地出现一双沾满泥土的绣花鞋。
  一只指甲发黑的手捏住他的下巴,秦顾被迫抬起下巴,视野一点点上移,便是破烂的罗裙、惨白的肌肤与脖颈间发黑的勒痕,再往上,一张似哭似笑的、涂满脂粉的脸,正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他逼近。
  魔息带着腥咸的风向他袭来,体内灵力本能地想要抗拒,被秦顾咬牙止住,任凭魔息顺着他眉心的枫叶不断侵入。
  蝉娘的唇角上扬到几乎要将整张脸撕裂,她轻轻吹了口气,最后一缕魔息也钻入秦顾眉间。
  蝉娘吟哦似是叹息:
  “好一对情真意切真鸳鸯,羡煞我呐…”
  来不及质问蝉娘口中的“鸳鸯”是指谁,意识就坠入一片沉闷的黑暗。
  四周的景象溃散又重聚,秦顾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戏台之上,台下尽是熙攘的看客;
  繁冗的戏服好似木偶的提线,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随着锣鼓丝竹声舞动起来。
  “…可恨他一朝成富贵,忘恩负义弃结发…”
  唱词出口,心下一震——
  这分明是女子声音,吴侬软语,情意绵绵;
  再一转头舞袖,台上铜镜映出人的面容,镜中人浓妆艳抹,眉目含情,就是蝉娘!
  来不及细看,身躯又自己行动起来,一曲唱罢,台下掌声雷动,而秦顾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看客中转动——
  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正满脸笑容地向他挥手,定睛一看,这男子的眉眼轮廓与贾富商极为相似,只不过看着年轻许多岁,尚未发福。
  胸中好似有热意上涌,知晓真相的秦顾险些呕出来,被迫朝贾富商展颜一笑。
  情况已经很明了,他的灵魂正寄居在蝉娘的躯壳内;
  而看这郎情妾意的样子,二人显然正在热恋中。
  秦顾试着调动灵息,一点一点尝试获得身体的控制权。
  而蝉娘已经下了台,直直奔向人群中的贾富商,二人紧紧相拥,贾富商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我已打算进京赶考,只是…我身上的钱,恐怕支撑不了我到京城的。”
  蝉娘道:“官人莫担心,我还有些存银,再将行头当了,总能给你凑齐的。”
  贾富商深情地抚摸着她——现在是秦顾——的脸:“蝉娘,等我考取功名,一定给你个名分。”
  秦顾心里呵呵冷笑,此时的蝉娘深陷甜言蜜语的陷阱,怎么可能想到未来等待着她的是何种悲惨结局。
  但他却知道,贾富商这句轻飘飘的承诺,没有半个字兑现。
  他没有考取功名,而是成了霖安的富商;
  他身边莺莺燕燕围绕,早已忘了远在他乡、散尽家财为自己筹集盘缠的结发妻子。
  景象转换,秦顾从蝉娘的视角重温了一遍她是如何典当掉全部行头,又是如何为了借钱而低声细语、受尽冷眼。
  但胸中涌动着的情感却告诉他,此时的蝉娘是幸福的。
  送别的那天,贾富商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与蝉娘的长发绑在一起,放进破布锦囊送给了她。
  ——正是从双喜娘娘像中掉出的那一枚。
  锦囊被蝉娘贴身收着、日夜抚摸,有一点点破损便仔细用针线缝好,而她自己身上穿的衣物却早已满是破洞。
  起先,贾富商还会传信回来,蝉娘不识字,便到处求人念给她听,脸上满是幸福的笑;
  后来,信渐渐少了,蝉娘日日都在村口等着,却再也没有信传来。
  蝉娘依旧每日都等,一等就是十年。
  热烈的情感从未发生改变,痴情如此,连秦顾也不忍苛责。
  ——事情的急转直下,发生在第十一年,也就是幻境外的这一年。
  有书生落榜回来,见了蝉娘,犹豫良久,对她道:“你别等了,你那郎君…早成亲啦!连妾室都纳了好几房!”
  巨大的茫然席卷过来,秦顾感到心脏被刀割一般的疼痛,这是属于蝉娘的情感。
  然而事实上,正因为此刻的他能与蝉娘感同身受,反而能清晰地感知到,在她的内心深处,早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在欺骗自己,直到此时此刻,他人的好心相劝,将她的心脏撕扯得鲜血淋漓。
  秦顾无能为力,明知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却只能任凭蝉娘坚定的声音从嗓间溢出:“我要去当面问一问他。”
 
 
第七章 
  幻境外,竹林中。
  时间一分一秒推移,季允的神情愈发凝重。
  一只死白的手搭着他的脖颈,锐利的黑甲剐蹭着肌肤,传来细密的疼痛。
  但季允不在乎这些,一双眸子盯着不远处、倚竹而坐的青年。
  一身布衣也无法阻挡青年出众的容貌,可他眉间的枫叶纹此刻却像蒙了一层翳般,原本清亮的桃花眼黯淡无光,好像一具毫无生气的木偶。
  身后,妖物悠悠发问:“官人贵姓?年方几何?”
  秦顾答道:“姓秦,今年十六。”
  妖物又问:“官人可曾婚配?”
  问题转得生硬,但失了神智的秦顾依旧如实回答:“不曾。”
  季允感到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着。
  他配合着被妖物挟持为“人质”而不动手,是因为他相信以秦顾的实力,不会面对入侵的魔息而毫无还手之力,秦顾之所以会允许魔息侵入,必然有自己的打算。
  但看秦顾现在的表现,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妖物继续追问:“可有心上人?”
  秦顾摇摇头:“没有。”
  话音落下,季允感到颈侧的指甲突然逼近些许,下意识想要闪躲。
  怜悯的哀叹传来,妖物似乎很是不满秦顾的答案:“听啊,官人并不将你视作心上之人呢。”
  季允:…
  他无暇质疑妖物的脑回路,牙关咬得发酸。
  妖物很快就问出了那个最致命的问题。
  “官人可愿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
  失忆前的秦顾恨不得他去死,而失忆后的秦顾虽与之前天差地别,季允依旧不认为他会回答“愿意”。
  这个问题违背了人性,季允无法想象什么人才会在这种问题面前回答“愿意”。
  但倘若回答“不愿意”,就会被妖物视作负心汉而杀死。
  这是一个无法突破的困局,也是妖物能够肆无忌惮吞食人类、猖獗至今的原因。
  因为人性自私,修真者也无法免俗。
  可出人意料的,秦顾并没有立刻回答,茫然的脸上竟出现一丝纠结,似乎很是挣扎。
  妖物发出一声疑惑的“咦?”,走下巨石,向秦顾的方向走去。
  它从未遇到在这个问题上犹豫的人类,忍不住想要探个究竟。
  季允的手已经摁上佩剑,冷汗涔涔:
  师兄,快点清醒过来!
  秦顾并不知道幻境外发生了什么,他还被迫与蝉娘的躯壳绑定在一起。
  叶缘划破罗裙,污泥沾染绣花鞋,蝉娘终于来到了霖安。
  在好心人的指引下,她找到了贾富商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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