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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杠精从良后(古代架空)——一只大雁

时间:2024-01-03 10:15:02  作者:一只大雁
  “柳辞宇,二位已经见过了。”不知为何,伍正年脸上竟然还能挂着笑,他又朝谢深玄示意,请谢深玄看向裴麟之后的那名面容有些熟悉的小胖子,道,“这位是赵玉光。”
  小胖子噌地站起了身,却撞得面前的桌案都猛地晃了晃,他看起来紧张不已,那动作滑稽可笑,如此巨大的动作幅度,令谢深玄一眼就瞥见了他衣袖之下的缝补的痕迹。
  伍正年却压低了声音,笑吟吟同谢深玄道:“谢兄,癸等学斋还是有希望的,你看小赵,他可是考进来的。”
  谢深玄:“……”
  什么时候太学生靠补试进太学都成了骄傲啊?
  不,在如今这癸等学斋内,能靠着自己的努力考进来的,的确已很令人骄傲了。
  伍正年又道:“小赵只有负一分,他是这个学斋的希望。”
  谢深玄:“……”
  伍正年:“未来的光!”
  谢深玄压低声音:“……他既然能考入太学,又怎会沦落到癸等学斋中来?”
  他自己经历过太学补试,知道这补试的难度,若照伍正年先前同他说的分值评定,各科的成绩在太学的分数中占着极大的比例,既能够通过补试,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沦落至这种负分惨况。
  伍正年紧张兮兮左右一看,将声音压得更低,以近乎耳语一般的音量凑在谢深玄耳边:“因为打架。”
  谢深玄:“……”
  谢深玄不由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赵玉光。
  赵玉光并不知他们在低声说些什么,可他们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他紧张万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睁大眼睛,壮大的身躯微微颤抖,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哦,不,谢深玄觉得,像是一只受惊的圆圆小兔子。
  看起来人畜无害,谢深玄不觉得他会打人。
  伍正年又在他耳边说:“其实也不止他一个人。”
  谢深玄:“……群架?”
  伍正年点头。
  谢深玄:“还有谁?”
  “赵玉光,柳辞宇,叶黛霜。”伍正年掰着手指头算给他听,“哦,还有裴麟。”
  谢深玄:“……”
  “喏,叶黛霜就是那个看书的小姑娘,个头小一些的那个,她也是考进来的。”伍正年低声说,“另外个小姑娘叫林蒲,是地方举荐来的。”
  谢深玄:“……”
  伍正年有些惋惜:“那场架,她没赶上,否则现今她可就不止是负五分了。”
  谢深玄:“……”
  这是什么值得惋惜的事情吗!
  谢深玄深深吸了口气。
  今日的刺激,未免也太多了。
  谢深玄虽不知此事的前因后果,可赵玉光看起来人畜无害,柳辞宇连个花花架子都算不上,叶黛霜看起来也不会武,林蒲像是邻家乖巧的小姑娘,那也就是说,这场群架,大概是裴麟带着他们打的。
  他原以为他的学生只是不爱读书,可现在看起来,不爱读书……可能只是学生问题中最无害的那一种。
  谢深玄深吸了口气,决定接受现实,问:“还有两个人呢?”
  “一个叫陆停晖,也是考进来的,论才学,他不比赵玉光差。”伍正年叹了口气,又说,“不过他身体不好,今日缺课,也许是生病了。”
  谢深玄:那最后一个呢?”
  伍正年:“洛志极……他早上同我请过假,说是有要事,要午后才能赶回来。”
  谢深玄:“……”
  谢深玄又叹了口气。
  他心情复杂,实在不知接下来该从何处入手,再一抬头,发现赵玉光竟然还紧张站着,他不免又叹了口气,朝赵玉光摆了摆手,让他先坐下再说。
  赵玉光紧张把自己挤回了桌椅中去。
  他撞得桌椅乱响,一张脸跟着涨得通红,连动作都慌乱了起来,谢深玄见他紧张,对他微微颔首笑了笑,却不料将赵玉光吓得面色苍白,恨不得将整个人都缩进桌子底下去。
  其余几名学生头顶也纷纷飘起字迹,愕然睁大双眼,盯紧了谢深玄和赵玉光。
  「谢深玄笑了!他是不是要骂人了!」
  「好漂亮的美人,好糟糕的嘴!」
  「哇!好刺激!」
  谢深玄:“……”
  罢了,他们想得也没有错,随他们去吧。
  -
  汪退之被谢深玄骂走了,癸等学斋今日已没有先生授课,而谢深玄与伍正年今日还有他事,不能在此处多留,于是待三人要从此处离开时,伍正年也只能再三吩咐几名学生好好在此处自行研习经典,他过会儿再让人来此处看看情况。
  他请诸野与谢深玄同他一道返回自己的书斋,可不过方才走出几步,谢深玄便听闻癸等学斋内传来了震天的响声——听起来像是柳辞宇在欢呼大喊,十分快乐,那欢笑声中还夹杂着裴麟肆意的鼾声,像极了他那在太学读书时逝去的青春。
  呸。
  他在太学读书时,同窗人人刻苦,每日里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哪有这群兔崽子这么胡闹。
  谢深玄头疼不已,可今日之事仍然未毕,他抬起眼,看向面前引路的伍正年,深深吸上一口气,问:“伍兄,我还有事要问问你。”
  伍正年心情颇好,笑呵呵回答:“伍某知无不言。”
  谢深玄:“诸野……诸大人是武科,伍兄,那你呢?”
  他想,伍正年说,癸等学斋不过只有四名先生,汪退之被他这么一通羞辱,大概是不会愿意再来此处上课了,那在癸等学斋执教的,便也只剩下三人,诸野负责武科,他与伍正年分担文科各学科,正式授课之前,他总得弄清他二人各自负责的课业,好明白自己究竟应当先做些什么准备。
  可伍正年忽然抬起头,对着谢深玄露出了无辜的笑。
  “修德。”伍正年说,“我只管修德。”
  谢深玄:“……”
  等等,这好像和他所想的不一样。
  “德行嘛,很重要的。”伍正年竭力为自己辩解,再勉为其难多为自己增加了一些课程,说,“我还可以带孩子们早起打一套五禽戏。”
  谢深玄:“……”
  伍正年:“晚上来一套太极。”
  谢深玄:“……”
  伍正年:“若是……若是大家还有空闲,我还可以带大家去郊游踏青啊。”
  谢深玄:“……”
  谢深玄倒吸了口气。
  伍正年说,而今太学内,依照六艺为纲,诸野能带教射御之术,那剩下……该不会全都要由他来吧?
  耕地的牛都没有这样使唤吧!
  伍正年小心翼翼瞥谢深玄一眼,大约是为了转移话题,大声清了清嗓子,道:“谢兄,我想……这癸等学生的名册,你应当很需要一份吧。”
  说完这话,他便颇为紧张盯着谢深玄打量,这模样实在很是刻意,令人难免多想,可谢深玄没有太过注意,他只是微微颔首,那伍正年登时便松了口气,笑吟吟道:“谢兄,此事我已为你备好了——”
  谢深玄:“不急,过两日我来太学时再说。”
  伍正年的笑意僵在了脸上:“谢兄,此事还是早做准备吧?”
  “名册之上只有分数。”谢深玄说道,“多看无益,没有必要。”
  伍正年:“呃……这……带一份吧!有总比没有好啊!”
  谢深玄:“……”
  伍正年:“往后总要了解,不如今日就了解了吧!”
  谢深玄:“……”
  谢深玄微微蹙眉,只觉伍正年这反应……实在有些古怪。
  可伍正年说得也没有错,他总是会需要这份学生名册的,这东西就算早拿一些也没有坏处,谢深玄便点了头,收过伍正年塞给他的学生名录,一面问:“学斋已看过了,可否再劳烦伍兄带谢某在太学内逛一逛?”
  伍正年满面喜色,毫不犹豫乐呵呵答应,方才面上那些许的古怪之色也早已消失不见,他主动在前引路,二人朝前走了片刻,谢深玄忽而顿住脚步,回首看向身后依旧跟着他们的诸野。
  “诸大人。”谢深玄小心谨慎问,“您也想逛一逛?”
  诸野竟难得平静向他回应,道:“初次来此,熟悉熟悉。”
  谢深玄:“……”
  谢深玄忽而便没有了在此处闲逛的心情。
  “罢了。”谢深玄低声喃喃,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说,“今后也不知要在此处待多久,往后有的是机会闲逛。”
  伍正年一怔:“谢兄,您这是……”
  “您还是带着诸大人逛吧。”谢深玄诚挚说道,“谢某方才伤愈,身体不适,先回家了。”
  -
  谢深玄恨不得一溜小跑,好自今日太学的痛苦之中逃离。
  而这一天对他的折磨,显然还没有结束。
  他前脚方踏出国子监的门,却立马被跟上来的诸野拦住了,这几乎谢深玄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还未来得及摆出他对诸野的恭敬态度,问问诸野究竟有何要事,诸野已冷淡道:“皇上要见你。”
  谢深玄:“……”
  既是皇上要想见他,谢深玄当然不能拒绝。
  谢家的马车就停在太学外,诸野却让他上了另一辆车马,显是为了掩饰他们接下来的行踪,这马车还在京城内绕了一圈,方才朝皇城而去,谢深玄不知为何如此,他鼓起勇气,原想问一问诸野,可朝外看去时,却见驾车的是一名陌生的玄影卫,诸野不见人影,他便也只好再压下心中疑问。
  马车抵达禁城后,诸野方才重新出现,他请谢深玄下了马车,自无人小路进了宫,一路直到御书房外,谢深玄竟都不曾碰到什么宫人。
  天色有些昏暗,御书房内已点了灯,皇帝晋卫延正在书案之后提笔挥毫,见两人进来,他还客气朝二人招了招手,好让谢深玄走上前来。
  “谢卿。”晋卫延面带微笑,“你看看,朕今日这幅字,写得怎么样?”
  这御案上摆了两张纸,一张写了个“忍”字,另一张所写的则是“和”,今日此时,在此处出现这二字,显然寓意颇深,不用多想,这必然是对谢深玄的敲打。
  谢深玄果然皱紧眉头,凝神细看,多有领悟。
  晋卫延再度询问:“如何?”
  谢深玄这才终于开口,小声嘟囔:“啊,就这?”
  晋卫延:“……”
  谢深玄:“真的不怎么样。”
  晋卫延:“……”
  谢深玄:“这一笔明显写歪了。”
  晋卫延:“……”
  晋卫延蕴意颇深的笑,彻底僵在了脸上。
 
 
第6章 莫生气莫生气
  这句话一出口,谢深玄立即便后悔了。
  他仍将目光停留在两幅字上,无论如何也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晋卫延,一颗心更是砰砰直跳,觉得自己仿佛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方才说完那几句话,他抬头仓促一瞥,便见皇上头上多了一行惨红大字,尽是对他的恨意,末尾再以「有时候真想砍了他」为结尾,吓得谢深玄立即闭嘴,认真钻研起了面前的墨宝。
  ——写得真的很差。
  可他还不想死。
  谢深玄想,要不还是夸两句吧。
  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也实在难以做出这等违心之举,皇上与诸野不同,他夸得了诸野,却不一定能夸得了皇帝,他……
  不行,他不能睁眼说瞎话。
  长久尴尬的沉默后,晋卫延忽而叹了口气。
  “是朕想多了。”晋卫延说,“朕以为你经此一事,本该会改好一些。”
  谢深玄不敢说话。
  晋卫延又重重叹了口气:“朕听闻,你今日在太学内骂走了一名先生。”
  谢深玄:“……”
  不用多问,皇上知道得这么快,一定是因为诸野告状了。
  谢深玄偷偷将目光转向诸野,诸野正面无表情站在书案一侧,目视前方,好像将自己当成了御书房内的绝佳背景,无论晋卫延与谢深玄说了什么,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晋卫延还在等着他回话,谢深玄小心翼翼说:“臣一时嘴快……”
  晋卫延打断他:“朕可不见你有心悔改。”
  谢深玄小声:“……臣本来也不打算悔改。”
  晋卫延:“……”
  晋卫延这才收回目光,颇为古怪看了谢深玄一眼,头上那红字也跟着消失了,他看起来并不想要谢深玄的命,倒还记得谢深玄年初时方受过伤,给谢深玄赐了座,而后方道:“谢深玄啊谢深玄,你不论到何处,都要给朕惹事。”
  谢深玄:“……”
  “诸指挥使已将今日之事回禀,朕知道你为何如此,可你实在不该如此。”晋卫延深深叹了口气,“你可曾想过,朕令你去太学,本是希望你能够暂隐锋芒,避开朝中纷争。”
  谢深玄微微一顿,颇有些惊讶抬眼。
  什么,难道不是看他碍眼,想得几日清净,这才将他从朝中赶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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