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总是很快就缴械了,但他不会停,很多时候第二次我都是软着流出来的。
但今天他停下来了,换了干的地方让我重新躺下来,他就撑在我的上方,然后说:“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
他不再要我许愿,转而问我:“绵绵想要什么?”
得到休息我认真想了想,想顺利把大学读完,按部就班找份教书育人的工作,我有房,也不需要车,这些不出意外应该都能实现,可这些事都与殷九霄无关。
我不知道他能给我什么,或许我已经得到了,有时得到了十年未必比一年更好,得到一辈子说不定还不如刚开始的一个月。
我说:“想要和你在一起。”
殷九霄听完突然从我身上翻下去,趴在床边捡起地上的衣服摸索一番,然后举着一枚戒指往我手指上套,结果卡在中指指节上。
我下意识说:“小了。”
他立刻换了无名指,这回合适了。
我不认识中间的珠子,但看得出它的古朴庄重,跟我着实不搭。
我开玩笑问:“不会是传家宝吧?”
他给我套戒指的时候有点紧张,现在被我这么一问绷紧的脸皮倒是放松下来,道:“这你都能看出来?”
说完也不解释戒指的由来,拉起我的手来看,说:“你戴了我给的戒指就不能反悔了。”
我看着手指上闪动的荧光,多看一眼就能多发掘一分它的美丽,看着看着不由喜欢起来。
“我才不反悔。”我摩挲着戒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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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所有人都默认小景不怀好意,但人的心都是肉做的,不是非黑即白,这才会让人又爱又恨吧。
第51章 五十一
无论我如何喜欢我的生日礼物,我也不得不承认它戴在我的手指上有些女气,于是我买了根红绳穿上系在了脖子上。
第二天我完全忘记了与殷列星的约定,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工作,挂掉以后我抱歉地发信息让他来托管中心接我。
我见到他时他正一脸怒气地瞪我,搞得我更加心虚地说:“麻烦你送我去我家门口的便利店。”
我也没办法,总不能临时请假,我怕这小祖宗当街发火,于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哄道:“我们店里的咖喱猪排便当很好吃,烤牛肉辣白菜饭团也好吃,我请你吃吧。”
“谁说我没吃饭的?”他气势汹汹地说。
“啊?”
他不是要和我吃晚饭的吗?我摸不着头脑,只好说:“那请你喝豆奶。”
殷列星越听脸色越难看,我赶紧闭上嘴跳上摩托车后座,看他要转身,我把他的腰一抱,催促道:“快走快走。”
殷列星一向把车开得飞快,我比平时早到不少,店里上班的姐姐看到殷列星,笑着对我说:“今天男朋友陪你来上班呀?”
她看过殷九霄给我打视频,很明显把双胞胎弄混了,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支支吾吾应了一声。
我给殷列星拿了热牛奶就先去换衣服,回来时他正坐在高脚凳上咬吸管,看到我就开始叫唤:“饭呢?我饿死了。”
我拿了好多吃的,有时真觉得他像个小孩,所以连包装都替他拆好。
我在店里穿的衬衫,殷列星很快注意到我脖子上多出来的红绳,指着问道:“那是什么,小景给你的礼物?”
“哦,对啊。”我拎出来给他看,“很漂亮吧。”
殷列星一鼓一鼓的嘴巴突然不动了,盯着我手上的物件,我见他不言语,讪讪地塞了回去。
他没有可看的了,突然开口说道:“送戒指,跟你求婚啊?”
我听他不是什么正经语气,料想他又在讥讽我,我跟殷九霄才发展到哪儿,怎么谈得上结婚。
我不理他,他的话题也不转移,又问我这么土的东西是不是因为贵才觉得漂亮。
我本来也猜测是贵的,但我想确定到底有多贵,太贵了我恐怕还是不好收的,所以佯装不知地问:“很贵吗?”
我这么一问,殷列星反而闭口不谈了:“贵什么贵,给你你就好好收着吧。”
“那还不是你自己说的。”我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坐在这里吃,我要开始工作了。”
晚上不会有很多顾客,我一般都不忙,只是守着店而已。殷列星把我给他的都吃完了,无所事事地靠在收银台上找我聊天。
“你怎么不问我找你干吗?”
我敷衍地问:“哦,你找我干吗?”
殷列星吃饱了,坏脾气也收敛起来,拿笑脸对我的冷脸:“就是想看看你。”
我抬眼看向他,他也不羞不躁地与我对视,仿佛他那句话不是什么情话,我想着要不要提醒下他,他倒先问了:“你和小景算定下来了?”
我“嗯”了声。
“认真的?”听口气他还颇有点意外。
“奇怪吗?”我对他惊讶的样子很不爽,“你怎么不去问小景。”
“你怎么知道我没问过?”他反问。
我等着他说下文,他又逗我:“想知道就跟我回家。”
我表情严肃起来,随即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上纲上线,但我看不懂他几次三番的挑逗,虚心请教:“你是不是喜欢我?”
殷列星闻言收起笑容,看上去跟我一样严肃了,就是说出的话不太严肃:“想上你算不算喜欢?”
我很认真地回答他:“不算。”
喜欢一个人必定是想到他就欢喜,因为喜欢才会生出欲望,殷列星这完全是本末倒置。
我说:“我和小景在一起就不会再和你有所牵扯,以前我不知道你们是两个人,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一对兄弟上床。”
终于将这番话说出口,但看到殷列星沉默不语的样子我又有些后悔,毕竟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他给过我快乐,甚至安慰过伤心的我。
我忍不住说:“星星。”
“你叫我什么?”他暴躁地打断我。
我没想到自己会叫出他的小名,大概是听殷九霄说多了,没想到引起殷列星的反感,他转身就走,出去时撞到正要进来的顾客,但他头都不回地走了。
我从柜台里面追出去,却被人叫住了。
“许绵?”
我回头看到小叶揉着肩膀,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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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出门,又拜托大家查缺查漏了。
第52章 五十二
面对小叶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制服,他问我这么晚怎么还在打工,我说我就是晚上兼职。
我知道他在猜测什么,但并不急于解释自己不是因为没钱的关系,我想我和他还没熟到那份上。
只是再一想话虽如此,他又是为数不多知道我也洪弈关系的人,真是剪不清理还乱。
小叶买了一个饭团,原来他家就住在附近,平时也经常来这里买东西,不过不在这个时间段。
“你现在才下班?”我问他。
“嗯,今天晚了点。”
我忍了忍没问洪弈的情况,小叶自己提到了,说书记最近挺忙的。
我轻轻哼了声:“他哪天不忙。”
小叶笑着挠了挠头:“是啊,书记一直都很忙,最近更是忙到不着家。”
我顺口问了一句:“他家在哪?”
小叶不明就里地看着我,随后明白过来我的意思,有些尴尬地笑笑,没说话。
过了两三天,我的银行卡里突然转进一笔钱,比每次洪弈随手打发我的多多了,我虽早早知道钱是个好东西,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但分手后我不愿意再收洪弈的钱。
我没联系洪弈,在家里找到洪弈的卡,是他让我出去旅游时留下的,我没动过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本来准备就这么放着的,现在我把刚转进来的钱从我卡里取出来存了进去。
我打了个车去虹溪别墅,站在外面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按门铃,只是按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家里没人这种情况太少见了,即使洪弈不在这里住,日常还是会留个把人看家的,难道出去买东西了?
我按了指纹,门锁应声而来,我把卡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正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
“过来绵绵。”
是洪弈。
我当即傻眼,前后都迈不动腿,眼睁睁看着洪弈等不及自己走了过来。
我看到他就更加无法动弹,弱鸡似的看着他把卡拿起来又扔回去,脸色铁青地问我:“吃我的用我的,现在找了个男朋友翅膀就硬了?”
我也想硬气地说话,可话说出口只剩委屈:“我没有用过小景的钱。”
洪弈冷笑一声:“那当然,不然你这样娇生惯养的会去打工?”
我想我再怎么说洪弈都不可能理解吧,他从未理解过我的想法,我们之间从开始就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年龄、身份还有阶级差距。
我不再争辩,心灰意冷的灵魂灰溜溜地钻进僵硬的身体里,手脚能动了,我转身离开。
洪弈把我扯了回去,我感受到了他的温度,闻到了他的气味,毫无准备的我瞬间丢盔弃甲。
“别闹了宝宝。”洪弈亦埋头嗅着我发间的味道,语气沉痛地说,“我都没让你吃过那些苦。”
我放任自己在他怀中温存了一会儿,逐渐恢复冷静,我缓缓挺直腰杆,推离温暖而坚硬的胸膛,唇舌牙根都浸着苦涩:“你让我吃的是另一种苦,苦的我想死。”
洪弈紧锁眉头,脸上大概什么表情都沾了一点,我不想细看,也知道无法夺门而逃,偏过头问:“我可以走了吗?”
洪弈伸手摩挲我的脸,我从来没听他这么低声下气过,他叫我绵绵,叫我别走。
“你从小到大想做什么我没有答应,就这么一件事没有依着你,你就说你想死?”他握住我的下巴掰向他,“你15岁时也这么——”
我突然大笑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什么你都信啊?小孩子讲的话怎么能算数,我不是当时就反悔了,是你尝到了我的滋味不放手。”说出这样疯癫的话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可我忍不住要去刺痛他,“其实其他男孩的滋味也一样好的,你没试过所以不知道,你还真当自己不是同性恋对男人硬不起来呢?”
说完我推开门又狠狠关上,这次洪弈没有追来。
第53章 五十三
53
那天下午我一直浑浑噩噩的,到了晚上就发起烧来。我想洪弈真是我命中的劫,哪怕什么都没做,只是见上一面都要让我五内俱焚一番。
一开始只是头晕脑胀,我在店里喝下几口热水,感觉能靠免疫力克住这股势头。可惜几口水的能量有限,不会儿难受劲又上来了,而且来势汹汹,就在这当口我仿佛在云雾之中看见一位故人。
他显然也一眼认出了我,忽地笑出来,笃定地叫了我一声。
几年没见他长高好多,一下子变成了大人。
“小虞。”我呐呐地叫,问他怎么回来了。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好在他没追问我怎么会知道他不在本地上学,答道:“我妈动了个小手术,就跟学校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这时候我应该像个老朋友那样关心下阿姨的手术怎么样,替我问声好之类,可我说不出口。
他是虞姐姐的弟弟,差点就当了洪奕的小叔子,如果没有我在其中搅和的话。我不愿意去回想,当年自己实在太不懂事,在他们一家人面前我是罪人。
他曾经叫我滚,说永远不想再见到我,但时隔几年,没人再旧事重提,大家都长大了,可以若无其事的寒暄。
他只是进来买打火机,我拿了一个给他说不用给钱了,塑料打火机很便宜,他也没坚持付账,拿着打火机啪啪打了两下,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想到他会看出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严重。”
他动了动手指,命令人的口气和小时候如出一辙:“你出来。”
我走到他身边,抬头看着他,不由笑了:“你怎么长这么高?”
他把手覆到我的额头上:“你发烧了,难怪不长个儿。”
“我没事。”我还是坚持说。
他按在我的头上估算着:“得有39度。”
我边笑边拉下他的手:“你是学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神倏忽变得几乎是温柔了。
嘿,这小子是什么情况?还没等我打探,门口感应器自动播放:“欢迎光临。”
我露出营业笑容看向门口,却看到了殷……
我动了动嘴,决定略过姓名:“你怎么来了?”
来人一开口我就知道是谁了,他眼皮一抬眼珠一转先打量了我身边的人才道:“前两天的饭不是没吃成吗?”
站久了实在是有点难受,我虽腹诽这个点还吃什么晚饭,但没精力和人斗嘴。
我没说话,但我旁边的人看出来了,对我说:“干脆请假吧。”
我摆摆手,这种小店都是一个人当班,我请假就得关门。
“怎么,你们有事?”殷列星走了过来。
我说:“没有。”
小虞说:“许绵发烧了。”
“发烧?”殷列星同样摸了摸我的额头,不过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摸了半天咕哝了一句,“是有点烫。”
由于我太经常发烧,自己不甚在意,依旧坚持己见:“没事,我请假了没人看店。”
殷列星说:“犟什么,烧死算了。”
小虞说:“对面有家诊所,去量个体温,我帮你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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