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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洗碗机使用说明(玄幻灵异)——涩桃

时间:2024-01-05 19:36:48  作者:涩桃
  小柯听了,只问一句:“店一直是谁来管?”
  他妈妈丧气道:“是我在管。”
  小柯难以置信:“你哪里会开店?我大哥呢?!他的店,他一点儿都不闻不问吗?!”
  他妈妈捂着脸:“他不管,他从来不问,一直是我在进货卖货……我想让他帮忙查一下效期,他也不愿意查,所以被举报了……”
  徐小碗听明白了,也气得不行。这算什么?一家人为了开这个店几乎投入了全部,怎么他大哥一点也不管?赔钱是小事,重点是大哥的态度。本来以为这个店是一个好的开始,没想到他大哥根本就不上心。
  事已至此,小柯终于爆发,他用力抓着床沿,胸膛剧烈地起伏,愤怒地大吼:“他根本……他根本就不想努力!他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也不想为这个家付出!他只想找我哥要钱,只想要我哥给这个烂家赔上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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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到这里了,真感慨,这可真是俩破家庭啊……
  睡醒修
 
 
第28章 说明须知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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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须知二十八:不建议您更换经常使用的餐具。
  (二十八)
  张越并不知道店被关停这件事,也不知道病房里爆发的争吵。他提着保温桶来给小柯送饭,推开房门没有见到妈妈和大哥,只有小柯一个人紧闭着双眼在睡觉。
  他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消瘦得十分厉害。张越轻手轻脚地把保温桶放在柜子上,再坐回床边,静静地看着小柯。
  小柯其实并没有睡着。他依稀闻到了饭菜香,知道有一道菜是清炒菜心花,一定是张越来了,但是他为什么不说话?
  他睁开眼,正好对上张越的视线。张越好像很难过,他向前探,抓着小柯的手,冲他笑了一下:“饿不饿?”
  “哥。”
  小柯感觉很累,替张越,也替这个家。但他也知道自己是最没资格叫苦的,他从小娇生惯养,家里从没放弃过他,前前后后花了小百万,自己却什么也没干。
  可他还是很累。他努力回握了一下张越的手,也笑了:“你炒了菜心花。”
  “对,我在市场里挑了很久,买了最嫩的给你。”
  说完,张越起身去拿饭菜,给小柯喂完饭后又去洗碗。小柯默默看他的背影,等他回来,问他:“哥,你后不后悔?”
  张越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后悔什么?辞职么?”
  小柯摇了摇头,他不敢去看张越,垂下眼睛看着惨白的被单:“做我们家的孩子,后不后悔?”
  张越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握住他的手,并塞进被子里,说:“只要你健康,我就不后悔。”
  小柯从沉默里明白了张越的意思,喃喃:“我也很后悔……如果我不是家里的孩子就好了……”
  他很无力。因为他爱着这个家,也一次次对这个家感到失望。他珍惜他的家人,却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厌烦。
  他时常沉默,时常思考,他明白每一次张越来探望他,都向他的父母大哥交了不少“费用”,他不想让张越再来找自己,可他思念他的哥哥,他知道他的哥哥同样离不开他。
  但他看不到这个家的希望。
  他被这种感觉压得快死了,每当他浮上岸喘口气,看见他哥哥张越冲他笑,他就觉得活着也很值得,但他午夜梦回却总是流泪不止。他越觉得累,就越为这种感觉而愧疚。因为他总是没资格的。
  所有人都可以叫苦叫累,只有他不可以,但他却切切实实地幻想着:啊,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
  如果哥哥不是哥哥就好了。
  如果我没有生病就好了。
  *
  徐小碗已经走了一个星期。方昱浑浑噩噩也忘了去看望小柯。他迟迟不愿意给张越打电话,因为他害怕在话筒里听见徐小碗的声音。
  这天晚上,他终于下定决心打个电话去问问。他挑了个很晚的时间,一般这个点徐小碗已经睡了。电话接通了,张越的嗓音很粗哑,活像是抽了三盒烟:“喂。”
  方昱感到奇怪:“张越,你感冒了?”
  张越一只手握拳压着额头:“方昱,我真的要死了……”
  他的声音哽咽又模糊:“……小柯不见了。”
  大概很早以前便有预兆,从他和徐小碗确定关系开始——不,或许更早,从那次生日前张越出差开始,他们就已经被固定在这条轨道上行驶,直到在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深夜里,彻底失控地,冲进尽头处的悬崖。
  *
  徐小碗蹲在天台上,背着他瘪瘪的背包。十六楼的高度让他腿软,风也很大,他冷得瑟瑟发抖,不得不把自己的外套裹紧。
  “我有点怕。”他小声说,“这里太高了。”
  “是有点高。”
  他身旁的小孩儿也跟着发抖:“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来找小柯弟弟。”
  徐小碗搓了搓胳膊,企图摩擦出点热量。他对旁边的小孩说:“小眼镜儿,你能看到小柯弟弟吗?”
  小眼镜儿再次提醒他:“我是远视眼镜,近的看不到。”
  “我知道,不然怎么会带你来天台?”
  小眼镜儿嘴里的“近”是两公里以内,他的“远视”是两公里以外,十公里以内都一清二楚。他趴在栏杆上,问徐小碗:“上次是在哪里看到他来着?”
  徐小碗回忆了一下:“那个前辈说,在杨记拉面馆,小柯弟弟从那里路过。前辈说见到他往烂尾楼走了。”
  小眼镜儿便重点观察烂尾楼附近。那里没有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徐小碗很信任他,静静等待着,直到他丧气地说:“什么也没有,会不会小柯已经离开那里了?”
  徐小碗也不知道,他懊恼道:“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不睡觉了。”
  小柯离开的时候是深夜。徐小碗睡着的时候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也根本不知道小柯走了。小柯连陪床的张越都没惊醒,是第二天早上,张越醒来的时候找不到人,这才发现小柯消失了。
  徐小碗一路上问了不少“人”。只有零星几个见到了小柯,他甚至找了外公的老花镜来帮忙,可是直到天黑,他们都毫无所获。
  “他要是想不开的话,可能会跳楼,或者跳河。”小眼镜儿分析道,“会不会吃药呢?”
  徐小碗哑然:“可是他病了这么多年,应该不想再吃药了吧?我见过他治病的样子,很痛的。”
  小眼镜儿急得挠头:“那我们去找谁?要不我们去问问那个石墩叔?他好像就在河边修鞋来着。”
  可是那条河离这里有八九公里远。徐小碗把小眼镜塞进外套兜里,紧赶慢赶才在天亮之前到了河边。
  小眼镜儿睁大眼睛说:“那个蓝色的小棚就是他的家。”
  徐小碗就走过去敲门,不料刚敲第一下门就开了,石墩叔胡子拉碴,摸了把光头,疑惑地看着他俩:“你俩?”
  “石墩叔。”徐小碗老实叫人,“我是小碗,他是小眼镜儿。我们都是胡奶奶家里的,你还记得我们吗?”
  “哦,是你们啊。”他挠挠耳朵,“好久不见。”
  有够久的。上次还是十年前,那时候徐小碗只生出了意识,还没化形。
  徐小碗说明了来意,石墩叔是个热心肠,但他每天见太多人,实在记不住一个男孩儿。他蹲在小棚子门口刷牙:“够有意思的你俩,跟人类混的这么熟,还帮着找人。”
  徐小碗也累了。他奔波了一夜,此刻疲惫感上涌,他不得不蹲在石墩叔旁边稍作休息。他望着天边涌动的微光,茫然地说:“张越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管。”
  石墩叔了然:“哦,怪不得。妖怪和人的缘分一般是很浅的……既然他救过你,这样,我也帮你问问。这附近不少妖怪呢,平时眼瞎互不联系,装得人模狗样,跟真的人似的,结果住这儿五十多年了还是个黑头发的大肚子保安,也不知道把头发整白点儿……”
  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嫌弃,似乎是对长久以来妖怪之间冷漠的人际关系感到强烈的不满。他用力拍了拍徐小碗的头,把碗拍了个趔趄,保证道:“你叔我一定给你问到,你别怕。”
  徐小碗被打得好痛,他捂着后脑勺,眼含泪花,感动地看向石墩叔:“谢谢石墩叔。”
  *
  方昱连夜开车到隔壁市,在路边接到了电动车没电的张越。张越蹲了半天,腿麻了差点没站起来。方昱把人扶上车,开门见山问他:“小柯可能会去哪里?你都去哪儿找过了?”
  “学校,家里,他同学家,附近五公里所有的酒店旅馆民宿。”张越狠狠吸了口烟,“我实在想不到……他在医院呆的最久,除此以外他没去过其他什么地方。”
  他用力揪住自己的头发,痛苦道:“他能去哪里……”
  “你别急。”方昱盯着路,分心道:“他不认识路,未必走的了那么远。他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张越缓缓松开手,眼底一片猩红,张开嘴,却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直到方昱开到警局,见到了小柯爸妈和大哥,才知道小柯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封遗书。
  ——
  我死后,张越不再是我们家的孩子。但他永远是我的哥哥。
  我很爱很爱你们,谢谢你们一直没有放弃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张迦柯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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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醒修
 
 
第29章 说明须知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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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须知二十九:如果餐具有所破损,请给餐具时间休息。
  (二十九)
  说“寻死”可能还不准确。对有先天性心脏缺陷的张迦柯而言,“等死”或许更加贴切。
  对他来说“死”太轻易了,毕竟他不需要什么多余的手段,只要断药一段时间,他的心脏功能就会急剧衰竭。但在此之前,他还想吃一次芹菜肉馅儿的小笼包。
  有一次他和哥哥闹别扭,原因是什么早就忘了。只记得他哥哥张越拎着香喷喷的纸袋,凑过来捏他的脸,笑嘻嘻地讨饶,和他道歉,说对不起,然后请他吃小笼包。
  张迦柯因为病情那段时间胃口不好,但小笼包真的太香了,他不动声色地咽咽口水,问:“哪里买的?”
  张越看着有点心虚,说:“在很远的一家老店买的,你想吃,我下次带你去吃。”
  不过他可能走不到那么远的老店了。第一天晚上他睡在一处仓库里废弃的木板上,他穿的太单薄,冻得直咳嗽。第二天脑袋昏昏沉沉,离开旧仓库,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想了想,决定死在乡下的旧房子里。于是他用仅剩的现金坐上了大巴车,路程不长,大概四十分钟,他在村口下了车。
  从村口到老房子要走一段很窄的路,因为路边深深凹陷下去的河床还没填平,所以围了两层的栅栏,免得人不小心掉下去。
  老房子已经很久没住人了,妈妈打算年底拆了的。卧室里面的床板上只有一层很薄的褥子,但也比仓库的木板要强。张迦柯走了一路累坏了,肚子也很饿,但是他没力气再去填饱肚子。他缩在满是灰尘的床褥上,望着灰色窗户外的蓝天,慢慢闭上眼。
  他睡了一觉,醒来在床上静静发呆。感觉到心脏负荷越来越大,他甚至梦见去世的爷爷奶奶,以前最疼的他老爷子蹲在他面前,问他为什么不来见自己一面再走,这一刻他忽然一鼓作气:“要去看看爷爷……”
  他勉强坐起身,踉踉跄跄走出老房子,往山腰的坟地走去。
  *
  石墩叔食指中指间夹了只烟,毫不客气地踢开了木门,里头的地中海保安惊得一跳,见到是石墩叔,大叫:“你干嘛啊!”
  石墩叔理直气壮:“找你啊。”
  保安打不过他,他只是只柔弱的燕子,只能咽下这口气,问:“找我什么事?”
  “问个人,一个小孩儿,蓝色的裤子白色的衣服,瘦瘦的,见过没?”
  保安摸摸头顶秃掉的那一片:“你这形容很笼统啊。而且我也没答应你要帮忙啊。”
  石墩叔狠狠吸了口烟:“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我好几次找你吃饭,你都爱搭不理。热脸贴冷屁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我就想问问你,你成天到晚一个妖怪搁这儿开门关门的不无聊么?”
  保安呆呆地看着他,回答:“不啊。”
  石墩叔瞪着他,他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也不是必须要交朋友吧……”
  “但是互相认识就不孤单了。”角落里忽然冒出一道声音。
  “干嘛啊!”燕子精被吓得差点变回原形,看清是一个碗精以后顿时气不打一处一来:“你在这儿你怎么不出声啊!”
  徐小碗有点委屈,原本想说的话被这一嗓子吼回去了。
  燕子精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妖精不是一定非要混在一起,自己过自己的不好么?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我要给车子开升降杆了。”
  石墩叔最后吸了几口烟,把烟头一扔,他一开口,白花花的烟雾就喷到燕子精的脸上:“行,行,走吧小碗。”
  说完,他用肩膀撞开门,旧木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嘎吱”声,徐小碗不肯放弃,仍旧劝道:“叔,我的朋友走丢了,他身体不好,随时会病倒,你帮帮忙好不好?我真的很着急很着急……”
  燕子精看着他,说:“我从来不给自己找麻烦。”
  饶是徐小碗知道精怪非常不喜欢互相之间打交道,此刻还是忍不住委屈,他憋着眼泪,再一次感觉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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