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秋闷哼了一声,握住他的手腕。
慧净敛了敛神,眼神掠过抚过的地方。一道红痕,像雪地里碾过沾了红泥的车轨。
伍秋脑子晕乎乎的,没空去想慧净这是怎么了,只顾着混乱地套弄阴茎。没过多久,他感到有滚烫的物什贴在大腿上,一点点涨硬,戳在了腿根。
忽然双腿被推开,那硬物一挺到底,填进了穴里。
穴肉是松软的,没了第一次进入的疼胀感,可毫无防备的伍秋还是被插得浑身一激,仰头娇喘出声。他还没来得及缓过气,炽热的肉棍就在体内捣弄起来,这下他连抚男茎的心思也没了,双手抓紧身下的被单,被插得浑身乱晃。
胸前两团绵软也颤得相当厉害。
他咬唇闷哼,伸手扶住抖得难受的乳肉,刚摸上去就惊讶地发现肚兜竟然什么时候被揉开了,正皱成一团,堆在他腰上。
双手被拉开,扣紧,锁在身侧。伍秋掀起湿重的眼皮,看见慧净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胸前。
两团小巧而莹润的圆形乳肉在胸前来回晃动,柔洁的薄薄圆形中间,晕开一圈淡淡的樱粉,樱粉中又翘起两颗尖尖,像娇怯怯的蓓蕾。是慧净没见过的景色。
慧净目光灼灼地盯着,脑袋慢慢偏过去,眉头微蹙了起来。
伍秋被慧净这副古怪的表情弄得脸皮很烧。
“是不是...嗯...太奇怪了...”他微微撇过头去,身子仍被肏得上下晃动。
隔了很久,伍秋都没有得到慧净的回答。就在他的心不由得沉下去时,一只手掌摸上他的胸。不同于自己的抚弄,那粗粝的触感一贴上去,伍秋敏感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穴里甚至绞出一股水。
冷不丁被夹紧阳具的慧净闷喘了下,捏紧手里的乳肉。
好软。
捏上去的一刻,他不禁感叹。
伍秋与他的胸一点也不一样。他的胸膛是结实宽厚的,倘若论尺寸,说不定比伍秋还大上几分,但这薄薄一层肉却比他的酥软成千上万倍,仿佛一捏就会碎似的,慧净捏了一下就立即松开手来。只见雪白的奶团上已经浮现一道红印,随着肏干的节奏在他眼里摇晃。
克制地看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摸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伍秋看来是否十分下作,起码他觉得自己是的。可愧怍归愧怍,他依旧按捺不住揉捏那片软肉的冲动。
手掌捉住晃荡的小鼓包,乳肉被捏成一座小丘,上面的红缨尖尖似乎变硬了,涨成一颗小小的肉粒。慧净拇指滑上去,指腹擦过肉粒的顶端,伍秋马上抖了一下,双腿夹紧慧净的腰,像在鼓励他多摸一摸。
下腹本就未完全平息的邪火又燎上来,慧净扣住小乳,摆腰的速度加快。
莹软的肉在被捏圆搓扁,下身的花穴被肏得汁水横流,伍秋沉沦到深重的情欲里。
他迷糊地连连娇喘着,没多久慧净低头下来吻他。没有引导,慧净的吻不得要领,在他的嘴里乱搅着舌。又要喘气又要相吻的嘴一时承受那么多,被慧净的舌头搅得合不拢嘴,止不住的津液流出口角。房里有浓重的水声,但脑子混沌的伍秋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上面的嘴发出的,还是下面的嘴。他的身体好像只剩下水,慧净一插,就淅淅沥沥地漏。他觉得舒服,也觉得越来越渴,双腿缠在慧净的后腰,没有意识地勾着他前进。
慧净所剩不多的理智都被伍秋这一下勾得消散,原先站在床边的一条腿跪在床上,整个人伏在伍秋身上,肆意地揉着乳,一下下顶胯,大开大合地操干。
床边吱嘎吱嘎地响,慧净肏得越来越深,硕大的硬挺又开始往宫口上撞。
过去的欢爱,徐子庆鲜少碰触到那里。陌生的强烈的酸麻感让伍秋下意识地想逃,慧净一操,他就往上缩着身子,几乎脑袋要撞上后面的墙,结果又被慧净拖下去,直直撞上去。
这样肏干了几下,酸胀感变成快感直冲脑门,伍秋觉得天灵盖都要被掀翻了,害怕得呜呜咽咽地推慧净。
慧净停下来了,戛然而止的空虚感让伍秋的精神松口气,但欲求不满的身子是饥渴的,小穴里头蠕动着肉绞紧收缩,催促肉棍赶紧接着动。
两种相矛盾的情绪在伍秋体内冲撞,他哭得更加凶,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地啪嗒啪嗒落下来,羞耻又无奈地哭求慧净快点动动。
慧净抬起伍秋的脸,一张小脸哭得眼睛鼻子脸颊全是红的。也不知怎么了,他第一次觉得伍秋哭也是这般美,并非明艳动人的美,而是隐晦的,勾动某种人性劣根的脆弱之美。
怎么会?怎么会好想弄哭伍秋。明明不舍得他哭的。
究竟是香炉的香气搞的鬼,还是他性本恶。慧净感到一阵惶恐。隐忍着,在穴里只是小幅地抽插。阴茎一寸寸磨着穴肉,却是激动得不停搏动,拔出来的时候甚至能看见柱身上盘虬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这样的蹭弄更要伍秋的命,他被慧净弄得穴里痒得不行。
“呜呜呜别、别这样...好难受...嗯全部进来......”握住慧净拔出的那半截茎身往穴里塞,伍秋哭着求他。
慧净实在想不明白,也打算不再想了。他一挺身,阴茎全部插了回去。接下来不顾伍秋哭得多厉害,他扣着薄弱的肩膀,疯狂地顶弄。
风驰电掣的快感将伍秋折磨得泪水乱流、神志不清,他捏着慧净的手臂,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抓住船上最后的桅杆。他在拼命祈祷这阵席卷神智的风浪快点平息,然而,在再次沉入昏迷之前,他仍处于颠簸的巨浪之中。
第24章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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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天边泛起鱼肚白。
昏暗的屋内一片狼藉,桌上灯笼和香炉七倒八歪,地上满是散落的衣物。床案的蜡烛烧完了,红色的烛泪滩成残花的模样。
床上躺着两副相拥而眠的赤裸身子。较为娇小的蜷缩在高大的怀里,薄被披在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肤有几道淡淡红痕和干涸的不明米黄斑点。过了会儿,高大的先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
白云寺里的僧人平日会在这个时辰起床上梵唱早课,常年积习的规律叫醒了慧净。只是叫醒了身体,却没有叫醒他的心。
他盯着身前的伍秋,目光扫过那些刺眼的印迹,怔愣半天反应不过来。
伍秋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忽然间拧起眉头,没有安全感地曲起身子。双腿从被子下滑出来,股间淌出一股液体。
慧净的心脏猛颤,腾地坐了起来。昨晚在伍秋身上兽行的画面一幕幕在脑子里飞快闪现。
又过半盏茶功夫,伍秋也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缓慢眨动沉重的眼皮。
他想张开说话,不料声音没出来,先咳了几声。
“好渴...你可以给我倒点水吗?”嗓子干得发疼,全哑了,伍秋用像是气声的声音请求慧净。
慧净急急忙忙地下床,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随便扯了地上一条布掩在下身,强稳住颤抖的手帮伍秋倒了一杯水。
伍秋坐起身喝水,身前的被子也滑落下去。
他胸前的红痕更甚,本是莹白的小巧乳房布满斑驳的指印,乳头貌似还肿大了些,看起来被欺负狠了,可怜兮兮的。
伍秋余光察觉到一道火辣辣的视线,拉了拉被子,喝完水,赶紧缩进被窝里。他躲在被子里,对上了慧净又像是懊悔又像是抱歉的眼神。
果不其然,慧净没多久就跪在床边的地上,垂着头,声音里满是亏欠:“对不起。”
“我不怪你...”伍秋绞紧被子,嗫声着说。他确实不怪慧净。虽然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意外,但慧净是他的意中人,除去那欢爱过于激烈,叫他疲惫至极以外,伍秋并不觉得和心爱的人行欢爱之事有什么不快。不仅没有不快,他甚至很满足。
只是......
慧净似乎并非是这么想的。他的脸上没有看到半分喜悦的神情。
伍秋抿抿唇,闷沉沉地说“你起来吧...”
慧净抬头看了伍秋一眼,见他脸上挂着怏怏的神情,更加愧疚。
他环顾一周房间,跪行到旁边的桌案,抽过拂尘的掸子递给伍秋,又垂下头说:“你罚我吧。”
昨晚伍秋就想问慧净是不是在他不在的时候又打自己了,经历一夜折腾,他好不容易把这茬忘了,反倒是慧净先提醒他了。
他自然心疼慧净,但眼下比心疼更多的是生气,他将慧净手里的掸子扔到地上,背过身。
掸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像是扇了慧净一耳光。
望着伍秋的背影,慧净无地自容得抬不起头,他拾起掸子,自己狠狠地抽了自己一鞭。
肉体击打的声音和隐忍的哼声刚落,伍秋猛地转身。他想坐起来,奈何腰软,又趴回了塌上。身子虚虚地没有力气,只能干瞪着慧净,哭肿得不能再肿的双眼又盈上泪水。
慧净看见了,第二鞭作势要落下。
伍秋气得险些要背过气,哑着声喝道:“你再打。再打,我以后再也不理会你了!”
掸子硬生生停在半空中,慧净望着伍秋,不知所措。半晌后松下掸子,跪着靠近床边,擦掉伍秋抖落的泪珠。
“我......”慧净隐隐感到自己的道歉会引来伍秋更多的愤怒,可他又实在不知此时此刻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最后光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你是不是后悔了?”伍秋的脸伏在慧净的手掌,眼泪潺潺地流出眼角,“我害你破戒了,你后悔了...是不是?”
慧净托着伍秋的脸,轻手轻脚地放在枕上,心疼道:“我没有后悔。”
“那你为什么要打自己?”伍秋红着眼看他。
慧净支支吾吾:“因为...我做了错事。”
“错?什么错?难道和我肌肤相亲就是......错的吗?”话说到一半,伍秋也觉得自己的话站不住理。
他是徐子庆的妾室,和尚是佛门子弟,他们做的事以世人看来就是苟合,就是伤天害理。可伍秋不服气,为何彼此有意的两个人不能两情缱绻。他顿了许久,负气地说:“你就是后悔了。平日里女施主与你拉拉扯扯,你都不放在心上。只有我不行。在你眼里,我是孽缘,我是不干净的......你才要这样、这样惩罚自己......”
伍秋嗓子不适,又哭着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说着说着喘不上气,索性趴在枕头上默默流泪。慧净没见过这副模样的伍秋,又心疼又慌张,彻底不知怎么办了,从地上爬起来,伏在床头轻拍伍秋后背。拍着拍着,他慢慢矮下身,拥住颤抖的身子,温吞吞地一点点搂紧怀里。
伍秋把脸埋进慧净胸口,更没由来地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地淌。直到泪淌干了,心沉下来了,他又觉得自己这般有些无理取闹。明明好不容易争取来见和尚的机会,却每天都想发脾气。仿佛这几天他越想与慧净好好相处,越是不安。
他知道和尚的心里有他,可始终摸不透这份心意有多深。人是贪心的,他越喜欢慧净,也就越希望慧净能喜欢他更多些。
这贪心的想法叫他患得患失,时而飘飘然地快乐,时而又失落到谷底。恐怕本就顾虑重重的和尚见了自己这般反复无常的模样,更会心生后悔吧。他胡思乱想着,埋在慧净的胸口,又是懊悔又是恼羞,没法再抬起头。
慧净感到伍秋不再哭了,却也不说话,心慌得十分厉害。
素日里,他念的是佛,诵的净是经文,哄人的话是一句也没学过。抱着伍秋,思索了很久,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将伍秋的话一一作答。
“我...我打自己是因为我很愧疚。我不应该明知你的身份,还接近你,对你说出越界的话,做出越界的事。昨晚,是我趁人之危,没守住底线,对你行了...禽兽之事。”
“我愧对佛门,愧对这么多年习得的佛法,愧对你也愧对徐施主。他之前帮白云寺摆平了度牒的事,解决了师傅的燃眉之急,我不该恩将仇报。我实在犯了太多戒条,受罚是应该的。可是......”
“我真的不后悔,我不后悔与你相遇。正是如此,我才感到自己更加不不齿,更应当受罚。”
慧净说到这里,安静了下来,伍秋不禁微微抬起头看。
慧净对上视线,脸上浮现慌张的神色,“肌肤相亲是、是错了,但是错在我。是我点了那香炉,才酿就大祸。况且昨晚我不是一次,我、我不顾你的感受反反复复地折磨你,你都哭着说不要了,我却还是不知廉耻地继续。你根本不知我心里当时那些龌龊的想法......”
虽然慧净说着自咎的话,但是说得伍秋没半点想怪罪的意思,反而害羞起来。
他犹豫着问道:“什么...龌龊的想法?”
慧净红着脸,像是痛苦地闭眼,摇摇头,“太下流了,你若知道了,一定会恨死我的。我真的罪该万死。”
伍秋脸皮轰轰地发烫,重新温顺地把头贴在慧净结实的胸膛,声如细蚊道:“我都说了我不怪你,所以,你真的不后悔?”
慧净嗯了一声,接着说:“我不知我和其他女施主交谈,你为何会那么生气。但是,我对她们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我......”
又是停顿许久,慧净难以启齿般地说:“但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所以我要受罚,与你无关。”
埋在慧净胸前的伍秋可以清晰地听到铿锵有力而快速的心跳声,震得他耳膜发痒。痒意瞬间流遍了他的全身,叫他浑身酥麻。他忍不住像小动物似地拱了拱慧净的胸,抱紧腰。
伍秋从未尝试过无由来地想对一个人展现娇嗔的一面,想对他发小小的脾气,想让他来哄他,温柔也好,下流也罢,他全都甘之如饴。
他抬起头,对慧净眨了眨眼,“与我有关。”
慧净大概是怕伍秋讲出什么自贬的话,眼里透出怜惜,张嘴想要制止他。然而他刚张嘴,伍秋就将唇递了上去。
轻轻柔柔又含情蜜意的吻。伍秋亲没多久,脸皮发烧,离开了唇。
“真的不准再打自己了...我会难受,你舍得我难受吗?”
伍秋是俯着脑袋说的,慧净看到黑发里露出来的玲珑耳尖红得滴血,心猛然悸动了下。
他不舍得。
“答应我,不准罚自己了。”伍秋没听到慧净的回应,又轻声道。
慧净咽下口水,干巴巴地应了声。
“我、我去给你打水洗澡。顺带带点斋饭。”没等伍秋再说话,慧净忽然仓促地爬下床,捡起地上的僧衣,往身上套。
伍秋沉浸在满心的蜜意里,并未察觉慧净不对劲,朝他欣然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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