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乖自觉地代入自己之前看的某个视频。
走,跟我进屋!
他抗拒的对白鲢摇摇头:“白先生,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白鲢蹙眉,眉宇之间,不耐的神色逐渐加深,忽然,他俯身冲祈乖挑了一下眉心,手搭在了祈乖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小祈乖,你不起来,是不是觉得自己腰够好,不怕硌?”
祈乖惊愕的睁大了双眸,白鲢居然捏他的腰,“你?”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走出来,白鲢又道:“你要是不想我亲自把你抱过去,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走过去。”
祈乖这才察觉到白鲢的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他的后腿窝儿,俨然一副公主抱的姿势。
祈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白鲢眼睛微微眯起,他加重法码,他示意祈乖看破洞的大门:“你如果在冷风中睡一夜,明天早上一定会感冒的。你租环境这么差的单身公寓,一定是因为手里没有多余的钱吧,你难道就不怕自己受凉生病,让你本就干瘪的钱包,雪上加霜吗?”
祈乖一听,急了。
现在看个病,随便一进医院,就得好几百。
他现在全身上下就3000块钱,真的生不起病啊。
见祈乖脸色微变,白鲢满意的勾起唇角,他弯腰,作势要抱祈乖起来。
祈乖见状,也顾不上纠结了,急忙摇头:“不,不需要,我自己可以走进去的。”
白鲢正准备公主抱的姿势一顿。
祈乖找准机会儿,从白鲢的胳膊下面钻了出去,直奔卧室。
白鲢直起腰,目光紧跟着祈乖的背影,他收回手,有些兴致盎然用舌头的顶了顶后槽牙。
进了屋,白鲢发现祈乖已经钻进了被窝,姿势平整的躺在了床的里面。
白鲢冷笑,小海王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行动上倒是很直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白鲢的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刚准备打开灯。
祈乖突然出声喊住了白鲢:“等下,能不能不要开灯?”
祈乖不想开灯,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是直男,两个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完全可以接受。
但是,白鲢不是直男啊,他还有男朋友。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打死也不会和白鲢睡在同一张床上,他现在只想太阳早点升起,自己要在天亮之前,离开这个房间,以免尴尬。
他自然不会同意白鲢现在开灯。
白鲢反问:“为什么不能开灯?”
“因为,因为。”祈乖支支吾吾,他不懂,这大半夜的白鲢为什么执着于开灯,他难道不会觉得尴尬吗?
“为什么不喜欢开灯?”
白鲢又问了一句。
祈乖被问的有些窘迫,他索性直言道:“因为我不喜欢开着灯。”
白鲢哑然失语,他深邃的目光在灯开关上扫了一眼。
现在祈乖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他不信祈乖会老老实实的睡觉。
既然,他想关灯,自己就看看,他会趁着黑暗,做些什么?
白鲢一言不发的上了床。
因为是单身公寓,卧室的床还挺宽的。
祈乖又特意缩到了墙角,故而,两人中间空的几乎能再躺一个人。
也因如此,祈乖几乎盖不到被子,他又不好过去扯被子,只能尽量用最小的力气,不留痕迹的,小心翼翼的往白鲢那边挪动一点点。
祈乖的动作幅度很小,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被子能盖住,他的大半边身体就行。
谁知,他的动作,还是被白鲢察觉了。
第十一章 有点刺挠
“你在干什么?”
白鲢问道。
“我……”祈乖有些手足无措:“我有点冷,想盖点被子。”
“盖被子。”
白鲢轻轻的咀嚼着这三个字,尾音缠绵而悠长。
“哦,那给你被子。”
白鲢话音刚落,带着温热体温的被子,就迎面砸在祈乖的脸上。
祈乖手脚并用的将被子盖好,随后赶紧平稳的躺在床上,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小祈。”
白鲢忽然又唤了一声。
“恩?”
祈乖一脸疑惑。
白鲢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没有被子可以盖了,我也很冷。”
祈乖一听,赶紧将被子往白鲢那边推了推。
可这样一来,他的身体又再次暴露在了空气中。
祈乖忍不住在心中叹息,这被子可真窄啊。
这时候,白鲢忽然又来了一句:“被子确实有点窄。”
不等祈乖惊讶,白鲢为何准确无误的猜中了他心中所想,就听到白鲢不紧不慢的说出了后半句话:“那就靠近点吧。”
下一刻,一具温热的身躯就闯入祈乖的安全范围。
在距离祈乖不足五厘米的地方,白鲢盖好了被子,气定神闲的躺下。
由于距离太近,祈乖能清晰的感觉到白鲢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特有紫苏草的味道。
祈乖第一次和人如此亲近的躺在同一张床上,他满身的不自在,强行压住从床上跳起来的冲动,祈乖努力往墙根靠去,尽量将和白鲢之间的距离拉大一些。
卧室的窗帘有些微透,窗外皎洁的月光,会流泻进卧室几缕。
在这微弱的光线中,白鲢看到了紧闭双眸,满脸通红缩在墙角的祈乖。
白鲢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小海王,就这点本事?
自己不过靠近了一些,他就一副苦行僧的模样。
不知为何,这一刻,白鲢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这些年来,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一种人叫做口嗨。
或许,祈乖就是其中之一。
眼前的小海王敢在虚拟的网络上,肆意发表YP言论,现实中,却跟个鹌鹑一样胆怯,纯情。
思及至此,白鲢的唇畔掀起一抹几不可闻的弧度。
这样的祈乖,好像更有意思了。
白鲢好整以暇的支起手臂,拖着下巴,无声的盯着祈乖的脸看。
从刚刚白鲢突然凑过来,祈乖就紧急后退,后背紧贴着墙壁,眼睛闭得紧紧的。
他企图用装鸵鸟的招数,混过这一夜。
可是白鲢的视线,如同实质,祈乖被他看得逐渐气息不稳起来,就连额头都开始慢慢的分泌出一颗颗细密的汗珠儿。
汗珠顺着祈乖的额头,慢慢的滑到他的眉梢之间,痒痒的,有点刺挠。
祈乖藏在被子里面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他想擦一擦,可他又害怕动了,会让白鲢察觉到他还没睡、
故而,祈乖硬生生的忍着刺挠,始终不愿意伸手去擦汗。
忽然,他头顶上,响起一道低沉的笑声,紧接着,温热的指腹就落在了祈乖的眉梢之间。
“刚才还说冷,这么快就热出水了?”
白鲢这句话一出口,祈乖的耳根就不争气的泛起了一层粉红色。
热出汗就热出汗,热出水是什么虎狼之词?
“咿?”
就在这时,祈乖感觉到白鲢擦拭着自己眉梢的手,猛地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祈乖忍不住蹙起眉心,他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白鲢温热的指腹倏然离开了他湿漉漉的眉梢,落在了他绯红的耳尖,还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啊。”
祈乖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意识到,自己居然当着白鲢的面,发出了这样的声音,祈乖羞愧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对、对不起。”
祈乖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白鲢也没有想到祈乖会发出如此娇羞的声音,他愉悦的勾了勾唇角, 随后将指腹从祈乖的眉耳朵上挪开。
“睡吧。”
祈乖的脸更红了,他没有回应白鲢的话。
此时此刻,祈乖满脑子都是,第一次见白鲢的画面。
白鲢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高贵典雅,像是从中世纪画中,走出的贵族少爷。
而他现在却在白鲢面前,发出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祈乖简直无地自容。
而另一边,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白鲢,十分清楚的知道,祈乖此时此刻的心理历程 。
他不会去宽慰祈乖。
因为。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夜纠结。
祈乖睡到了第二天九点。
他本想在天亮之前,偷偷的从床上爬起来的。
谁知道,就因为他那一声嘤咛,愣是让他纠结小半夜,后面他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不过幸好的是,白鲢似乎已经走了很久。
昨天白鲢躺的地方,已经冰凉一片,这让祈乖心中不禁好受了一些。
到了这会儿,祈乖才后知后觉的疑惑起,昨天白鲢为什么会突然摸他的耳垂?
带着这个疑问,祈乖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
简单的洗漱完毕,祈乖打着哈欠,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男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醒了?”
祈乖的身子猛地一僵,他缓缓的回过头,在看到白鲢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庞时,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鲢双手抱胸,挑眉看着祈乖,“这么想我走?”
“ 不,不是。”
生怕白鲢误会,祈乖手舞足蹈,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
“既然不是,那就坐下来吃饭吧。”
祈乖惊讶的看着满满一桌子精致可口的饭菜,看向白鲢:“这都是你买的?”
“不然呢?”白鲢耸耸肩,笑的一脸温和:“我也不会变魔术啊。”
“哈,哈、”祈乖干笑:“白先生,您还挺幽默。”
白鲢闻言,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中,忽然盛满了细碎的笑,他拿起筷子,给祈乖 夹了一个桃花姬。
“来吃个桃花姬,纷纷嫩嫩的,很好吃。”
白鲢在浅笑,语调也纯粹的很。
可即便如此,祈乖脸上的干笑也在瞬间就维持不下去了、
看着白色方盘里面粉嫩的桃花姬。
这总让他想起昨晚上 ,白鲢摸他耳垂的画面。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温柔的白鲢先生,在摸他的耳垂时,动作似乎很是强势。
这不禁让祈乖怀疑,白鲢是不是有两幅面孔。
还有,白鲢他 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觉醒来,还能如此淡然的?
他为什么还能对自己笑的这么灿烂!!
对于昨天的事,他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祈乖的内心在抓狂,可是又不敢提及这个话题。
他甚至一度怀疑,耳垂被捏,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既然白鲢当昨天那事,没有发生过,他就顺水推舟,也当没发生过吧。
不然也挺尴尬的。
只不过,他心中虽然这样想,却又对白鲢的所作所为,充满了不解和好奇。
白鲢又不是木头,他自然早就注意到,祈乖看向自己的,那 些意味不明的视线。
他挑了挑眉,索性双手抱胸,静静的注视着祈乖:“想问什么?”
“你昨天为什么捏我?”
祈乖脱口而出。
话音未落,祈乖猛地回过神来,他有些懊恼自己的好奇心。
明明之前,他都已经打算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了。
“捏你?”
白鲢惊呼了一声,随机 眨眨眼,一脸无辜:“小祈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捏你了?”
“你不记得了?”
祈乖惊愕。
白鲢更加无辜:“我昨天一上床就睡了,难道昨晚还发生了什么事?”
祈乖不相信,昨晚那真实的一切,是自己在做梦。
“就是昨天,我靠着墙角睡觉,你凑过来,不由分说就捏我耳垂。”
祈乖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
谁知道,白鲢听了他的话之后,不仅没有露出尴尬的神色,反而还笑了起来。
“小祈,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没事捏你的耳垂做什么?”
祈乖看到白鲢在说这话的时候, 那灿 若星辰的眸子,一点杂念也没有。
祈乖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 昨晚,真的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昨晚,他和白鲢刚刚爬上床,他那时候还很精神,更何况,他耳垂被捏的那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那么的真实,怎么可能会是在梦里。
祈乖认真的盯着白鲢的眼睛:“白先生,您不会在骗我吧?”
白鲢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切换成了委屈:“小祈,你昨天就想让我走,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怪我没有一大早就离开你家,还在你家吃早饭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昨天那不是梦,”
祈乖连忙摇头。
谁知道,白鲢根本不听他解释,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继续吃饭:“行,没有这个意思就好,我还以为你想让我走呢。”
祈乖:“……”
见状,祈乖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
就当他做个梦吧,反正等会白鲢就走了。
祈乖自我安慰起自己,将早饭吃完,他找了个借口,终于将白鲢给打发走了。
还不等他松口气,门铃就响了。
其实,这个门铃响不响的都无所谓。
毕竟他的门,现在破一个大洞。
不用开门,就能轻而易举的看到来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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