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位漂亮的人儿,就是先生的小夫人吧,即使遮住了大半的脸,也能窥见精致漂亮的眉眼,和先生真般配。”
听到导购员夸自己,阮糖开心极了,笑得眉眼弯弯,眼里似乎有揉碎的光晕。
顾少言眸色暗了暗,看向导购员,毫不犹豫道。
“将店里最好的西装,都给我夫人试试,我都可以买下。”
导购员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拿出几个精致的礼盒,浅笑着,带着阮糖到里面的试衣间。
而顾少言径直走向,试衣间外的休息区。
坐下来,微微支着腿,姿态慵懒,拿起旁边放的报纸。
修长如玉的指节微弯,察看最近的时事。
清冷的眉眼低垂,气质矜贵又疏离,吸引了不少的小情侣侧目。
有些女生简直要化成柠檬精了。
“呜呜呜…简直是清冷的神祇…哦不…应该是谪仙…”
“关键是人家还很耐心地等他夫人,也不知道他的夫人,上辈子是不是拯救地球了,才会得到这个绝世美男,特么羡慕死了呜呜……”
也有些女生看了看换好衣服的男朋友,又看看顾少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的男朋友,长得还可以,现在却觉得,莫名的,有点辣眼睛。
女生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可顾少言都没有理会。
直到,咔嚓一声,试衣间的门被打开。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今朝若是同淋雪
顾少言抬眸,就看到阮糖,眼里闪过狠狠地惊艳。
阮糖身形纤细,穿着黑色的西装,眉目精致漂亮,极白的肤色。
在纯黑的西装衬托下,如同一块上好的冷玉,散发着白色的光晕。
视线渐渐往下移,盈盈一握的小腰下,紧贴臀部的西裤,勾勒出饱满莹润的形状。。
一瞬间,顾少言的眸色暗了暗,喉结沿着颈项,微微滚动,声音有些暗哑,“好看。”
阮糖白净的耳尖,染上了红霞,小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结结巴巴道。
“有点…有点紧……”
顾少言缓缓走近,俯下身来,在他的耳边,薄唇微勾,“留这件西服,回家只穿给我看。”
低沉勾人的嗓音,仿佛细小的电流钻进阮糖耳朵里。
激起酥酥麻麻的回音,好听到人耳朵发晕。
可阮糖却彻底地红了脸,落荒而逃地去换别的西服。
最终选的西服是白色的,简单又雅致,除此之外,也买了其他的西服,顾少言结完账单,边拿着包装好的西服礼袋,边牵着阮糖的手,走出了商场。
天气渐渐转凉,冬天的脚步渐渐来临。
从西伯利亚来的冷风,呼啦呼啦地吹在人们的脸上,犹如冰冰凉凉的冰锥,划在人们脸上。
从学校出来时,阮糖穿了很多很多的衣服,淡黄色的长款羽绒服。
奶白色的羊绒织帽戴在头顶,绣着小巧花朵的毛茸茸围巾,遮住了小半张精致的脸。
漂亮的杏眼,微微扇动,踮起脚尖,偷偷瞄着外面的人。
直到,看到光秃秃的树下,那抹熟悉的身影时。
眼睛亮亮的,迫不及待地跑过去。
可阮糖穿的衣服,实在是太多了。
跑的时候,就像一个奶黄奶黄的团子。
顾少言勾了勾唇,眉眼多了几分缱绻温柔。
阮糖微喘着气,鼻尖被冷得,有点红红的。
“不着急,慢慢来。”
顾少言缓缓俯身,唇边勾着清浅的笑意。
修长如玉的指尖,一点点将阮糖脖子间的围巾,打理好。
看着眉眼认认真真地顾少言,阮糖眼里闪过狡黠。
戴着粉白毛茸茸的手套的小手,故意地偷偷伸进顾少言的黑色风衣里。
笑得眉眼弯弯,“我看你,冷不冷。”
下一秒,顾少言修长如玉的指节微弯,泛着冷玉的光质,轻轻捏住了阮糖小巧的鼻尖,声音宠溺。
“小坏蛋。”
鼻尖被捏着,顾少言的指节,沾了些许大冬天的冷意,就像小冰块似的,冷得阮糖微微蜷缩了一下,不满地瞪了回去,鼻尖哼哼。
看得出阮糖非常怕冷,顾少言就没有再逗阮糖,牵着阮糖的手,走向了自己的车,打开车门,让阮糖进去,又打开了车内的暖气。
车内暖气渐渐散开,阮糖搓了搓自己的手心,双手微握着,轻轻地哈了几口气,手心渐渐开始暖了。
伴随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阮糖不由被吸引,今天早晨时,天空飘了一点点雪,可是很少很少,只有光秃秃的树梢上,结了一点点晶莹的霜雪。
窗外的行人很少,只有三四个行人,其中的三人还是一家人。
男人身材高大,长相普通,可他左手牵着自己的大约七岁的儿子,右手牵着自己的妻子,脸上却洋溢着家的幸福感,仿佛牵的人,是他的全世界。
而七岁左右的小朋友,正是天真又十分好奇的年纪。
戴着红红的小帽子,探着头,东瞧瞧,西瞧瞧。
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要不是父亲牵着他,他估计都能噗呲噗呲地到处跑。
两位夫妻,无奈的笑了笑。
画面唯美又温馨。
阮糖脸色微红,莫名的,想到,如果自己也有个小宝宝,那这个小宝宝,像自己,还是更像阿言呢?
又或许更像缩小版的阿言,长得又帅气,表情还酷酷的,十分高冷的指挥着别人……
一想到这个画面,阮糖就忍不住捂嘴偷笑,笑像一只偷腥的猫。
坐在旁边的顾少言微微勾唇,看向阮糖,“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呢?”
阮糖红着脸,小手有些局促地捏紧自己的手套,“阿言,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顾少言眸色暗了暗,喉结微微滚动,看向阮糖,哑着声,笑得意味深长,“好,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
渐渐的,车开到别墅门口,旁边的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待车停稳后,微微躬身。
顾少言便牵着阮糖下了车,前往家门口。
可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雪,星星点点的雪花,越来越大,如同鹅毛般,洁白又柔软。
轻轻地飘在人的身上,也落在了阮糖的帽子上,结了点点的糖霜。
阮糖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戴着粉白手套的双手,伸出来,一点点接住了雪花,声音软软的,“阿言,你看,下雪了哎。”
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了阮糖的鼻尖上。
顾少言微微俯下身来,修长的指节微弯,轻轻地刮走阮糖鼻尖上的落雪。
“宝宝,听过一句话么?”
阮糖歪着头,看向顾少言,漂亮的杏眼里闪过疑惑,“什么话捏?”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低哑的嗓音,带着无尽的缠绵悱恻。
阮糖瞳孔微微收缩,心脏不由的砰砰地直跳,似乎都要冲破血肉。
呆呆乖乖地看着顾少言,耳边突然传来轻笑声。
大手搂住了阮糖的细腰,微微一拉,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鼻尖抵在鼻尖,暧昧温暖的气息,相互蔓延,炙热的吻,缓缓落下。
雪白的天地之间,柔软洁白的雪花,缓缓落下,寂静又无声。
可此刻,周围的场景,似乎都虚化,两人都只有彼此,也唯有彼此。
亲到阮糖嘴巴都红红的,顾少言才放过阮糖,两人进了房间里。
阮糖脱下了手套和帽子,挂在挂钩上。
可刚刚脱完,身后就传来温热的身体,低哑勾人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宝宝,不是说,想要个小孩儿么?”
阮糖脸色红彤彤的,下意识地想要离开。
微鼓着脸颊,嘴巴还痛痛的,他才不要现在就准备。
心虚的,找了个借口,“我想去煮两碗热腾腾的面……”
可话音微落,就被堵住了唇瓣,藕白的手腕,被强制的扣住,再举过头顶……
没过一会儿,低低的呜咽声,响彻整个别墅……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临近过年
大雪已过,白昼变长,气温也渐渐回暖,可残留的冬雪,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依稀可见。
大清早的,阮糖背着自己沉重的书包,穿着奶白的羽绒服,穿着自己的小短靴。
时不时还能踩到了校园树下的枯树枝,发出清灵的折断声。
来到图书馆门口,阮糖轻轻地朝手心呼了一口气。
冬末的时节,仍然残留着冷意,轻轻吹来的风,都能激起皮肤上的一层小疙瘩。
可即便如此,可阻挡不了,大学生来到图书馆争分夺秒的复习的脚步。
平日里,图书馆的位置,会有很多的空闲位置。
可没到期末时,可谓“一座难求。”
差不多四个月的课程,所上的内容,差不多都忘完了。
只能凭着一两个星期的时间复习,大家临时抱佛脚。
常人都说;“临时抱佛脚,没有多大的用处。”
可对于大学生来说,却是至关重要。
就连一向爱睡懒觉的慕星宇,也早早地赶来图书馆复习,看到阮糖进来时。
连忙收拾自己的新课标英语书,来到阮糖的旁边。
他眉眼幽怨,脸皱巴巴的,像个苦瓜脸似的。
他凑到阮糖耳边,压低声音,悄悄地询问,“糖糖,过几天就要考英语了,你押题了么?我能不能看看?”
眼睛带着渴望,就像个眼巴巴的看着主人的小狗狗似的。
阮糖点了点头,故作沉思道。
“押题了呀。”
话音未落,就引起了慕星宇的好奇心。
毕竟阮糖的英语,轻轻松松就能拿下各种的奖项,甚至也有一些是国家的奖项。
可下一秒,却看到阮糖笑得眉眼弯弯,“压了全篇哦,英语老师说都会考的。”
明明阮糖笑得乖乖软软的,可却说着最气人的话。
慕星宇佯装捂住疼得难以呼吸的心脏,眼神里的目光,就像一位怨妇,哀怨的看着阮糖。
你变了…你变得不爱我了……
瞬间,戏精上身,要不是图书馆是公众场合,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他甚至都能撒泼打滚,纠缠阮糖。
时间慢慢流逝,考完期末考,紧接着就是放假过年。
顾少言牵着阮糖出来,买年货。
穿着修长的黑色风衣,眉眼清冷又矜贵,再加上阮糖的容颜也极为出色,哪怕戴着口罩和羊毛织的帽子,也能看到极白的肤色,漂亮水润的杏眼,干干净净的,黑白分明。
两人衣服昂贵,长相又十分出色。
路过的时候,就不由的吸引许多行人们的注意力。
而阮糖却不注意这些,他更关心的是街道的装饰。
临近佳节,街道的商户,早早的挂起了一串串的红灯笼,还有漂亮精致的剪纸,贴在窗户上。
渐渐,往普通的超市走,还能看到道路旁的树上,挂了一些五彩缤纷的小彩灯。
还没有过节,已经有了浓浓的年味。
牵着顾少言,往超市的道路走。
却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容兰穿着杏色的大衣,穿着牛皮的靴子,走在前面,背影婀娜,十分潇洒。
可她后面却跟了一位男人,男人眉眼锋利,肩宽窄腰大长腿。
漆黑而深邃的双眸,罕见的紧张,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容兰。
可容兰却有些不耐烦,转过头,本想抱怨男人几句。
可却偶然瞥到了阮糖,眼里闪过惊喜。
“糖糖!”
噌噌地跑到了阮糖的旁边。
衣角飘动间,阮糖好像看到了容兰的微微凸起的肚子,挠了挠头,眼里闪过疑惑。
“姐姐,你的肚子是不是吃太饱了?”
低头看到自己的肚子,微微凸起来,一看到这肚子,容兰就来气,那晚没注意做措施,没过多久,就怀上了孩子。
她想打掉,毕竟生孩子又麻烦又心累、坐月子、身材臃肿、甚至变成一个黄脸婆。
可偏偏两家人都极力赞成,甚至还将她与死对头,绑在一起,联姻结婚。
想想就来气,容兰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云安衡,伸出纤细如玉的细手,狠狠地扭了一把云安衡的劲腰。
云安衡脸色未变,反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护着容兰,一举一动皆透露着珍视。
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连阮糖都能看出那男人对容兰熟练又小心翼翼地动作。
阮糖看着两人,笑得眼睛都眯了眯,“该不会,是姐姐找到心爱的人,被喂得圆润了一点点叭。”
可还没说完,就被顾少言曲起指节,轻轻地弹了一下白皙的额头,低低失笑。
“笨蛋,人家那是怀孕了。”
阮糖看了看容兰的肚子,又看看了看容兰旁边的男人,惊得小嘴微张。
“怀孕?!”
姐姐不是说过,要当承包鱼塘的海后么?怎么这么快投降了?
迎着阮糖震惊的眼神,容兰暗暗地瞪了一眼,旁边的云安衡,勾了勾自己耳后的散发,故作满不在乎道。
“我意外怀孕了,喜欢小宝宝,所以就勉强订婚了。”
其实内心里,暗戳戳地想要揍扁云安衡。
震惊之余,阮糖给容兰竖起了大拇指。
“容兰姐姐,厉害呀。”
喜欢追求时,就奋力追求,不喜欢追求时,也可以潇洒脱身。
几人相互告别后,阮糖买了几个购物车的年货,两人一起,搬到了车上。
阮糖气喘吁吁,脸色微红,坐在副驾驶上,漂亮的杏眼,含了点点的水雾。
看向坐在主驾驶位置上的顾少言,顾少言没有没有出一点汗就算了,还没有微微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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