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顾少言搬的东西也很多,可自己却累得双腿发软。
阮糖鼓了鼓腮帮子,有些气呼呼的。
似乎察觉到阮糖的情绪,顾少言慵懒地往后靠了靠,修长如玉的手握着方向盘,看向阮糖,眉眼微翘。
“你体力太差了,回家,我带你,一起锻炼运动。”
阮糖乖乖软软道。
“好鸭。”
可顾少言看向他的眼神,为什么有点怪怪的,还有为什么锻炼运动,要在家里?
难道嫌弃外面的天气冷,在家里健身房练,会更好?
阮糖压下了心中的疑惑,随着顾少言开车,来到别墅。
片刻后,阮糖进了卧室,脱下外衣时,细软的双手,将外衣挂在挂钩上。
可猝不及防间,阮糖的软腰,就被顾少言大手搂住,强势地拉进……
几个小时后,顾少言就将“运动”进行了彻彻底底。
阮糖吸了吸红红的鼻尖,带着鼻音,嗓子都哭哑了,“呜呜…你个大坏蛋…你骗我……”
顾少言眼眸暗涌,更靠近了几分,轻轻地撩开,阮糖额前湿润的碎发。
低音炮的嗓音,带着几分轻笑声。
“那又怎样?”
没等阮糖挣扎,顾少言又将人欺负得,彻底地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四十章 发生突转
这半个月来,阮糖都累得双腿发软,眼尾湿红,累唧唧地窝在软乎乎的沙发上。
旁边还有顾少言交代助理,给他买的小零食,甜香醇厚的奶茶以及各种的小熊饼干。
阮糖剥开了棒棒糖漂亮的糖衣,有些幽怨的看着坐在办公室椅子上,带着金边眼镜框,衣冠楚楚,俊雅斯文的顾少言。
谁能想到顾少言,私底下是个比泰迪还泰迪的大狗狗呢。
阮糖愤恨地看着顾少言,小小的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嘴边的糖渣,掉了下来,亮晶晶的。
看着认真工作的顾少言,阮糖眼里闪过狡黠,噗呲噗呲跑到了顾少言旁边。
仰着小脑袋瓜,眼尾泛红,委屈巴巴地出声。
“阿言…我…我脚脚疼……”
顾少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眉眼关切地低下头来。
“怎么了?”
可没等顾少言俯下身来,查看。
阮糖就使坏地拱进顾少言怀里,眼尾微扬,拱呀拱呀。
唇边沾上的糖渣,也蹭到了顾少言的高档定制西服上。
许是,看到了阮糖使坏的小动作,顾少言微微挑眉,修长如玉的手,有力的擒住了阮糖精致小巧的下巴。
微微掐着,就有点点的小肉肉。
“怎么?宝宝又想做坏事?”
阮糖眼见西服上粘了些许的糖渣,眼里亮晶晶的,见到效果达到。
立马,想偷偷溜走。
可突然,被顾少言拽住了手腕,天旋地转间,两人趴在了地上。
顾少言眸色危险,语气沉着冷静。
“趴下。”
随后,子弹飞速的旋转,似乎带动着周围的空气,摩擦出火星子,准确无误的射入他们刚才的椅子上。
顾少言曲起指节,微抬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框,目光锐利,盯着对面高层楼的那身黑色衣服的人,准确地来说是狙击手。
几乎全身都包裹着,只依稀能看清那黑漆漆的枪口,那是一把消音枪。
见一击不成,黑衣人又快速瞄准后视镜,缓缓拉下扳机。
顾少言瞳孔猛缩,迅速地拉着阮糖,就地翻滚,到一旁。
可子弹的速度,终究比人快。
就在子弹将要射入阮糖的胸口时,顾少言猛地推开阮糖,子弹射入了手臂里。
瞬间,破开皮肉,狠狠地扎进骨肉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顾少言跌跄了几步。
手臂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俊脸上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甚至猩红的血液,顷刻间,就染红了白色的衬衣。
顾少言靠在墙壁上,微喘着气。
阮糖微微愣神后,连忙连爬带走的跑过去。
嫩白的双手,轻轻地扶住了顾少言的,眼圈红红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怎么这么蠢……挡在我身前…呜呜…你看伤口都流血了……”
而对面高楼上的狙击手,看到挡在顾少言前面的人儿,想到雇佣的人交代的事情,不能伤害那人。
可偏偏,他又挡在顾少言的前面。
玛德,要是继续打过去,估计,两人都会一枪爆头。
黑衣人暗骂了几声,透过后视镜,眼尖地看着顾少言的公司的助理们,连忙上前查看。
骂骂咧咧的,连忙收拾自己,借着死角,偷偷离开。
拉下了自己的帽子,挤入拥挤的行人,来到了城市最阴暗的地界,黄赌毒,融在一起的地方。
刚进门,就闻到了浓郁刺鼻的烟味,还有各种酒色以及狐臭混合的臭味,令人窒息。
可对于常来这里的人,却是享受至极。
他们满口粗话,咧开的嘴里,都是一口大黄牙,散发着恶臭的气味。
可他们不在乎,搂着容色枯槁,涂得像死人白的,唇色艳红的女人。
他们大声地调笑着、肆虐着、满口的污言碎语,脸上呈现出瘾君子,沉溺在黄赌毒的的极致快感中。
黑衣人沿着嘎吱作响的木制楼梯,上了二楼。
走到二楼时,还未进去,就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
“事情办妥了吗?”
黑衣人走进去,恭敬地弯腰,“没,那人挡在了顾少言身前。”
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主位上,没出声,散漫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尖锐的匕首泛着冷光。
他的容颜微微有些苍老,可依赖掩盖不了凌厉的气势。
反复地把玩着匕首,看到尖锐的刀刃刮伤了自己的皮肤表面,沁出了血色。
反倒不担心,还隐隐有些兴奋得颤抖。
“多年未联系我们的阿尘,竟然会为了一个人男人,来找我们,甚至还提出,只要杀了那人的丈夫,阿尘就会给巨额的报酬。”
猩红的舌尖,缓缓舔舐了皮肤上沁出来的血珠,缓缓勾起诡异的笑容。
“那你说,若是我们不要那个报酬,先杀了了那人的丈夫,再杀了那人,阿尘会不会崩溃。”
男人似笑非笑,像一条阴冷,从潮湿阴暗角落里出来,吐着猩红蛇信子的毒蛇,看着他。
黑衣人吓得心脏颤了颤,声音颤抖。
“会…应该会……”
男人勾了勾唇角。
“哐当——”一声。
尖锐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办事不利,自行领罚。”
浑厚沉着的声音传来,可黑衣人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顾少言躺在病床上,手臂处的子弹已被取下来。
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而他眉眼温柔地看着趴在床边,哭累得睡着的阮糖。
嫩白的小脸,还残留着泪痕,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被泪水打湿,粘在一起。
顾少言轻轻地勾了勾,挡在阮糖额前的头发,眉目温柔。
突然,咔嚓一声。
病房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西装男走了进来。
顾少言抬眸看去,微微曲起指节,抵在自己失去血色的唇上。
“嘘。”
轻轻地迈开腿,从另一边的病床上下来。
两人到了病房间的阳台里,顾少言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沉重声问。
“查到什么?”
西装男恭敬道,“黑衣人混进了人群里,再加上那边的街头的监控,都被调试过,没有拍到什么。”
“不过,有些路人告知,黑衣人去了最东的街巷尾。”
顾少言目光沉了沉,“那是黑道老大的地盘,再查查黑道老大。”
第一百四十一章 肆意张扬的青年
次日中午,阮糖做了爱心的中餐,来到了医院的病房。
外面下着小雨,寒风夹杂着细雨,微微吹拂过人的脸庞,都能令人汗毛竖起。
皮肤上泛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阮糖的鼻尖被冷得红红的,
就连外面拿着饭盒的小手,也冷得泛着青紫色。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阮糖微微搓了搓自己的手心,微微热了后,也到达了医院的VIP房间门口。
门虚掩着,从里面传来愉悦的聊天声。
“顾哥哥,多年没见,没想到,你越来越出色,还有个小娇妻了哈哈哈……”
“你也十分优秀的,听说,你外国留学后,在那边做了一番大事业,回到了国内,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
阮糖推门进去,就看到顾少言背靠枕头,和旁边的青年,聊得正欢,眉眼肆意张扬。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神色,握着饭盒的把手,不由的紧了紧。
青年听到了房门口的动静,连忙站了起来。
青年生得貌美,勾唇浅笑时,眼尾微微上扬,晕着眼尾周围淡淡的薄红,如三月桃花般,艳丽妩媚。
礼貌地伸出手,向阮糖打招呼,“想必,你就是顾哥哥的小娇妻了叭。”
阮糖下意识地礼貌回握,可手心微微沾了些油渍,一时涨红了脸。
“抱歉…我去擦一下……”
将饭盒放在了病床旁的柜子上,又抽出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心。
才磕磕绊绊地想要回握青年的手。
青年不着痕迹地避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顾哥哥,你娶的小娇妻,是个男的就算了,怎么会如此笨手笨脚的。”
顾少言笑道:“有时候笨笨的,不也是很可爱么?”
随后,顾少言又看向阮糖,解释道:“糖糖,这是我的高中同学,时晏,毕业后,他去了英国留学,创立了独属于自己的几家公司,包含着首饰珠宝、服装等各种高档的产业。”
时晏捂着嘴,偷笑道。
“哪有,我这不是回国了么,到时候还要仰仗一下顾哥哥,产品的运营以及适合的消费者呢?”
顾少言勾了勾唇角,“仰仗我,倒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强强联合。”
时晏笑弯了眼睛,眼尾的薄红,更加晕染开来,也更加潋滟动人。
“荣幸之至。”
两人又陆陆续续地谈起了,公司上的其他事情,言笑晏晏,旁若无人。
站在旁边的阮糖,低垂着漂亮的眉眼,细软的头发软趴趴的耷拉在额前。
无助又十分窘迫的,搅动着自己的小手。
他好像发现了自己,融不进他们的世界,也显得格外地突兀。
直到,两人的聊天,渐渐小了一点声音。
阮糖才悄悄地挪步,到顾少言旁边,揪了揪顾少言的衣角。
“我做了午餐…吃饭饭…要不然肚子会饿的……”
顾少言转头看向阮糖,勾唇浅笑,“先留着吧,时晏给我带来了午餐,我们都吃完了, 你先回去吧, 我待会还有些工作的事情要聊。”
阮糖点了头,迈出脚步,走出了病房,隔着一个门,他也隐隐能听到两人的谈笑声。
心里有些酸酸胀胀的,堵得心里发慌。
想起他们两人聊天的样子,特别是工作上的事情,两人都极为优秀,各种专有的名词,不断说出来。
可阮糖几乎都不懂,神情十分落寞,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口。
阮糖没撑伞,淡淡的雨丝,落在阮糖细软的发丝上,像洒下了星星点点的糖霜。
站在马路边上,没撑伞,阮糖仰着嫩白的小脸,看着偌大的天空下,坠落的点点雨丝,伸出手心,一点点的接到了微凉的雨水,杏眼里漂亮又有些空洞。
“嘀嘀嘀!”
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响起。
旁边还有几辆车呼啸而过,带动急速的风声。
阮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看向前方,缩了缩自己在马路边上的脚步。
微弯着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司机是个长相粗狂的中年人,摇下车窗,探出头来,满脸横肉,堆叠起来,怒目而视,“你他妈的!找死!也别挨着老子的路啊!”
骂骂咧咧地关下车窗,出租车一路飞驰过去,激起路边一片的浑浊的水花。
甚至有些飞溅到阮糖的裤腿上,亚麻色的裤子,被染上了混合着黄泥的雨水,斑驳肮脏。
阮糖脸色有些苍白,抿了抿唇,打起精神的往前走。
可雨势越来越大,阮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的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一,之前忙着给顾少言做早餐,忘记了充电了。
雨水渐渐淋湿,阮糖的身上的衣服,就连发梢也湿哒哒的黏在额前。
冒着大雨,阮糖跑到公交车站牌躲雨的小地方,局促地坐下来。
初春的时节,还带着微散去的寒气,轻轻地吹过来,就冷得阮糖浑身不由一颤,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鼻尖发痒,不由的打了几声咳嗽,“哈…哈欠……”
漂亮的杏眼不由的,弥漫上了淡淡的水雾。
微微缓过来后,抬起卷翘的睫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断坠落的的雨水,越来越多。
也越来越冷,阮糖微微蜷缩着自己,湿淋淋的,小小的一团,像个无人认领的幼猫。
可突然,黑色的大伞,撑在在阮糖的头顶上。
温和的声音传来,“怎么了?是不是忘记带伞了?”
阮糖微微抬头,就看到顾轻尘,穿着简单的黑白西装,修长的身姿,微微倾下,关切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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