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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的大太监(GL百合)——三大妈

时间:2024-01-07 10:28:44  作者:三大妈
  直到慢慢下沉,湖水呛在喉咙咸腥的滋味,桑葚猛地睁开了眼。
  她在水下咳嗽起来,扑腾了两下,还是没用。她已经没力气了。她会游泳,但水性一般。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溺死在这里时,突然身旁激起巨大水花,一张剑眉星目的脸缓缓靠近,她好似看到他穿的是飞鱼服。
  再之后,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幸运的是,桑葚活了下来。
  倒霉的是,桑葚发起了高烧,并且高烧不退。
  这时候的发烧是要死人的。
  武英柔比桑葚先醒,醒来后便急急忙忙的去看了桑葚,她是看到她跳下来的,她亦是能感受到她吃力的拖着自己离开水面,
  几乎用尽全身力气。
  明明她才十四岁,那样瘦弱的身躯又是怎么将她拖起来的。
  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武英柔垂下眼眸,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她模糊的去看,原来是自己落泪了。
  那滴泪在手背上晕开,像是活生生的血。
  她有多久没掉过眼泪了?
  沙棠看得出来娘娘着急,安抚着说:“奴婢已经请黄太医过来了,也吩咐了几个奴才替他换身干衣裳。桑公公定会没事的。”
  武英柔定定看住沙棠,沉声:“不必请其他人换,你来换。”
  “可是娘娘,”
  “你来换。”
  武英柔这样果断,是想赌一赌,赌她的猜测。
  倘若真如她所想,桑葚是个女孩家,那么她的心就放了一大半。倘若是她猜错了,那也没什么。
  不,她不会猜错。
  沙棠硬着头皮,先解开了玉带,那玉带都被湖水浸透了,湿的不成样子,衣裳就更别说了,水全部钻了进去,还有一些石子沙石、海藻,脱了外衣脱里衣,可里衣脱去之后,沙棠发现这桑葚胸前竟缠着一圈裹布,这下子,换沙棠焦头烂额了。她也猜到了几分。等褪去了所有衣裳,沙棠愣了。
  这哪里是个太监!
  这分明就是个还在发育的女子!
  “这,这……”
  沙棠看看床榻上的桑葚,又看看武英柔,几次结巴,脸色发白。
  武英柔倒显得平静,淡淡道:“此事你我知道就好,不必声张。”
  可在沙棠又换干净衣裳的时候,她又吐出口气。
  桑葚连着烧了三天,太医又是针灸,又是汤药,又是冰敷,这烧才算退了下来。武英柔也守在榻前整整三日,从未离开。赵邝期间来瞧了眼武英柔,下令找出将贵妃推下水的凶手,有些怒气。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凶,真是嫌命大!
  武英柔可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当时船上伺候的人不多,找起来也容易。
  只是武英柔现在不想去追究是谁要害她,她担心的是桑葚。
  桑葚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贵妃娘娘。
  她哑着声音:“娘娘……”
  武英柔忙掖掖被子,急道:“躺着就好,不要乱动。”
  “娘娘水性不好,小时候曾掉进过荷花池,救上来后发了高烧,喝了不少汤药,此后娘娘就对水避而远之。所以娘娘不会水。真的多亏了你,我替娘娘谢谢你。”沙棠格外温柔。
  一瞧自己原先的衣裳都没了,桑葚大抵是猜到了。
  “谁替我换的衣裳?”桑葚心惊,本来因为发烧红透了脸,此时却白的吓人。
  “娘娘恕罪!”
  她挣扎着起身来要跪,被武英柔拦住了,“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但也请你提防范照玉,你如今还小,瞧不出什么来,可往后呢?他总会通过你的每一处,猜到你的真实身份。”
  “奴才多谢娘娘,奴才一定小心的。”
  桑葚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原本以为娘娘会追究的。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看了看贵妃娘娘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桑葚就又把头埋低了。
  行宫掌灯时,屋内进来几人,脚步齐整,都戴着大帽,穿着软甲,为首的人便是锦衣卫指挥使“苗兴”。
  锦衣卫与东厂是最风光的存在,这些人不管走过哪里,去过什么地儿,都是最靓丽的一抹颜色。恍若雪天里的那一抹红。令人艳羡又叫人闻风丧胆。
  苗兴行过礼说:“微臣见过贵妃娘娘,推您入水的凶手已经找到了,万岁爷请您过去审一审。”
  武英柔颔首,临走前不放心的看了看桑葚,“你安生休息。”
  桑葚点点头,抿抿干裂的唇,靠在枕上,回答的无力。
  周总旗领着武英柔过去审问,苗兴则留了下来,派了一人在门口守着。他缓缓走近桑葚,目光慈爱又痛心。
  他的脸上蓄满胡须,发鬓都有了银色的痕迹来,他今年不过三十四岁,就已经有了白发。
  他握了握腰上的刀柄,静默片刻,从喉咙眼里发出声音,“殿、”
  意识到差点说错了话,又忙改正,“您可还好?”
  他的声音又稳又抖,比起往日的狠戾,竟多了几分柔和。
 
第20章 南巡事变(三)
  桑葚不知如何作答。
  她对锦衣卫指挥使可没什么印象。
  似乎是瞧出来桑葚的不自在与谨慎,苗兴又解释说:“我与你的义父,也就是曹济周,是同乡又是故友,他先前托我照顾你,奈何前些时日忙得抽不开身,如今才得空来瞧瞧你。我来晚了,你不要怪罪。”
  这个该死的东西!
  临死前才将真相告知,把永乐都养成什么样子了!
  他又该如何交差?
  他又怎么能带着如今的永乐去见太后!
  听着苗兴说的这些话,桑葚存疑,她与眼前人并不熟悉,也从未见过面,为何他对自己这般尊敬?说与她义父是老相识,那么义父为什么没有告诉过她?
  虽然看着没有什么恶意,但在宫中,还是要谨慎小心些为好。
  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
  而且她不明白,他对自己的的敬意从何而来?
  她不过是一个太监。
  桑葚也客气的说:“我怎么敢怪罪,要不是您那时救了我,或许早就没了我。我得好好谢谢您。”
  她的谢是真诚的。
  看着这双眉眼,苗兴就没质疑过,像,实在是太像了,语气愈发柔软,“你躺着就好,不必起来。”
  “实在抱歉。”
  “在宫里头的这些日子可好?”
  “娘娘待我很好。”
  苗兴点点头,“看出来了,不然你也不会舍命救她。但是,武家的人还是要远离。”
  朝中动荡,武忠心术不正,迟早害了武氏一族。皇帝虽然现在拿武家没有办法,可武忠所走的每一步都入了皇帝的局。先折断羽翼,再修剪去横生而长的枝丫,武氏一族,岌岌可危。他断然不能让永乐与武家的人扯上干系。
  想起曹济周临死前来的信,苗兴头顶就蹿火,可在永乐面前,他还是温和的,说着:“你义父同我说,在他的屋子里有个暗格,暗格里是留给你的东西。回京之后,你务必要亲自打开看看。”
  桑葚颔首:“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打开看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你好好歇息。”
  苗兴不敢待的太久,若太久,难免会招人怀疑。
  看着苗兴关上门,桑葚缓缓吐出一口气。
  等她回京之后,自会看看是否如苗兴所说,到时候的真假一验便知。
  堂内灯火通明,周总旗站在皇帝皇后一侧,眸如冷刀。
  一个披头散发的宫女跪在堂中,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沙棠细细去看,那女鬼模样的人竟然是顺妃跟前的大宫女,琉璃。
  “琉璃?”
  “你为什么害娘娘?为什么要推娘娘下水?”沙棠冷声质问,恨不得撕烂琉璃那张破嘴!
  “你害死了娘娘!你不得好死!”
  琉璃突然就癫狂的笑了起来,越发像个鬼,她猛地挣开两个太监,撞柱而死,那血把本就朱红的漆柱又洗了一遍。
  赵邝咬了咬牙,拍红了手掌,“将这个贱婢拖下去喂狗!庶人李氏跟前的宫女太监,一律杖毙!”
  琉璃像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在座的嫔妃都藏着心思,一个瞧一个的,似乎是想从彼此的脸上挖掘出什么来。
  只有皇贵妃,气定神闲,时不时抿口茶,置身事外。
  武英柔更平静。
  皇帝这是在杀鸡儆猴。
  掐着这个由头,将事情都推到她身上来,让所有怒火都对准她,对准武家。倒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帝王能做出来的事。
  “柔儿可解气了?那些狗奴才都死了。”赵邝轻轻握住了武英柔的手,满眼温柔。
  武英柔起身来躲开那双粗砺的手,冲赵邝福了福身,“自然解气。皇帝隆恩,臣妾感激不尽。”
  赵邝似乎是察觉到了武英柔的疏远,微微笑了下,道:“你与朕之间,不必这般见外。”
  武英柔勉强应了声。
  到底是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除非,她死了。甚至于死后都不能离开。
  月色下,主仆进行着。
  武英柔冷声:“沙棠,你细细再去查,我不信琉璃能从宫里头出来,一路跟到南巡,还偏偏就在我的船上伺候。定是受人指使。”
  “是,娘娘,奴婢会查个清楚明白。绝不放过那背后捅刀子的人!”
  沙棠发了狠,若不是桑葚及时救了娘娘,或许娘娘今天不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使这样的阴暗手段,她倒是想看看,是哪个心如蛇蝎的歹毒之人!
  更深夜静,宫里头静的发慌。
  守夜的侍卫虽困,可还是挺起精神,虽说皇帝如今不在宫里头,他们能偷懒几回,可倘若出了什么事,他们脖子上架着的东西,就跟蹴鞠似的,被人在脚下踢来踢去了。
  慈宁宫留着几盏灯,这几盏灯是太后的心病,她期盼着,她的女儿能看见这几盏为她指路的灯,回家的灯。
  太后在榻上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连发丝都是潮湿。
  忽地!太后喊了起来,“永乐!”
  “永乐!”
  “你在哪永乐!”
  太后睁开眼坐了起来,掩面痛哭。
  听到声响的竹沥赶忙进来伺候,忙倒了杯茶递过去,小心询问:“太后可是又梦见了?”
  太后点点头,如今已进了五月的天,她觉得冷的如坠冰窖,后背一片寒冷。
  太后无数次梦靥,每次梦到的都是关于失踪的九公主,她还那么小,那样粉雕玉琢,那样乖巧,她到底是去了哪里!是谁带走了永乐?又是谁害的她们母女不能见面!永乐究竟是在皇城内,还是去了哪里!
  “哀家的永乐到底是去了哪里!”
  太后握紧拳头,本就清瘦的脸上多了几分苍老。
  竹沥耐心安慰着,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九公主啊九公主,究竟是活着……还是去了哪里?
  太后看住竹沥,道:“传范照玉。”
  范照玉还在睡梦中,就被太后传进了宫中,他收拾的妥帖,精神头看着与平日没什么区别。就是眼下的乌青分外明显,他一尘不染的袍子撩起,叩了头,“微臣见过太后,太后这般着急召见臣,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吩咐?”
  太后捻动着佛珠,看着范照玉问:“哀家让你查的公主下落,可查清楚了?”
  自从梦见永乐后,太后就心神不宁,仿佛在哪里都能看见永乐,可睁开眼后,全部都成了泡沫。
  “消息发出去后,目前有许多人拿着一对银镯过来。都说是九公主。可臣办事,哪能那么粗心,这银镯子有大有小,有新有旧,还有的上头都有哪个银匠的标志呢。此事事关重要,臣得查清楚了才敢向太后回禀。”
  太后冷冷一笑,那双古井无波的眸里多了几分嘲意,“看来,天下万民都想当哀家的女儿。可惜,哀家的女儿从来都不是永仪,而是永乐。这事你办的好。”
  范照玉头皮一紧,出了身冷汗。
  到底是太后,耳聪目明,竟瞒的这样密不透风,即试探了他,又敲打了他。他也是万万不敢随便找个人充当是九公主的。
  范照玉又往下一磕,“太后谬赞,这是微臣应该做的。”
  太后抿下一口茶,说了话,“皇帝回来的日子也快提上日程了,这些时日,就劳你多多费心了。”
  “这是微臣该做的,请太后放心。”
  “下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
  范照玉从慈宁宫离开时,天色已经缓缓亮了。
  巡逻的侍卫瞧见范照玉,立马就精神了。
  长街的洒扫已经开始了,听着扫帚一声声拂过地面的声音,范照玉也清醒了不少。哦,他还在宫里头,他还在司礼监做事,他们全族人的死还没有一个交代!武忠!范照玉咬了咬牙。
  他记得当时净身时的滋味,也记得差点因为净身而死去的痛苦。
  他为的就是今天,为的就是让武忠付出代价!让武氏所有的人都付出代价!
  可这种怒火又很快平息了下来。
  如果他伤害了其他无辜的人,那又与武忠那个畜牲有何区别?
  在报仇的前提下,他还是一个人,而不是胡作非为,任由屠刀落下的刽子手。在这样暗的天日下,他又记起了桑葚的脸。
  原来,窗棂里是可以照进来光亮的。
  天彻底大亮,似乎昨夜的风波没有存在过。
  桑葚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人看着瘦了许多,照旧在娘娘跟前做事。
  晌午传膳,桑葚特地去了趟小厨房,叫厨子做些娘娘喜欢吃的菜。刚从抄手游廊下来,迎面便走来一个气派的太监,这个太监瞧着面熟,好像是皇贵妃跟前的东禄,他看着桑葚,居高临下的说:“呦,这不是那小太监么?怎么?救了贵妃娘娘,怎么跟油被吸干了似的,瘦的跟猴似的,也不晓得是怎么当上永寿宫的总管太监的!不就是脸皮子像个女人嘛!大家说说,笑人不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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