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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的大太监(GL百合)——三大妈

时间:2024-01-07 10:28:44  作者:三大妈
  两人正沉默着,有太监来禀告:“桑大人来了。”
  “请。”
  范照玉将翡翠珠子缠在腕上,看向门口。
  门帘被掀开,桑葚踩着雪进来,她披着件白色斗篷,领上有一圈毛领,像是狐狸毛,瞧着就暖和。
  她立在那,身后的门帘被缓缓放下,将外头的冷气隔住。
  可屋内虽然有地龙,还烧着炭火,这刻却冷的冻骨头。
  “他在西厂的时候有李海德护着,他在宫中的时候,有皇贵妃护着,皇贵妃的父亲是内阁大学士,我早就想杀了他,可每次总是杀不了他!早知如此,在那天晚上我就该杀了他!”
  “小人得志,心胸狭窄,卑劣无耻,无比恶心!”
  桑葚字字句句如同剜心的刀子,一又又一刀剜在她心上,更是剜在了娘娘身上。
  范照玉微微叹息,“六福在西厂做事的时候,是李海德的相好,你只是一个番子。他去了皇贵妃跟前,可是皇贵妃的父亲是赵邝的老师,就算你要处置六福,也得问过皇贵妃的意思,问过万岁爷的意思。有些时候,宫里头也没那么好杀人,我们要权衡利弊的太多了。”
  “那我们就等皇贵妃的孩子生下来看看,看看她是否还能稳坐皇贵妃这个位置。哦,或许不用等到那时候。”
  “因为那个时候,皇帝已经死了。”
  范照玉拧着眉,“你还是那么做了。”
  “并且,我要扶持赵祯继承大统。至于幽王,只有死路留给他。我今天过来,是来通知二位,请二位提前做好准备。到那个时候,将会是新的大越。”
  听到桑葚的这些话,范照玉与言丙皆为惊叹,他们斟酌再三的决定,没想到桑葚一早就想到了。
  赵祯继位,幽王必须除之。
  言丙看着桑葚,想起当年那个小小的人,如今长成了参天大树。他看得清楚,她从来就不像一个奴才。
  而是矜贵的主子。
  范照玉从椅子上起来,跪在桑葚脚下,低眉道:“殿下的意思,便是臣的意思。臣愿意做殿下的一把刀,杀尽不屈服的人。”
  言丙紧跟着跪了地,拱手道:“微臣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是一株橄榄枝,更是投名状。
  朝堂波诡云谲,变幻无常,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会是赢家。
  “很好。本宫不会亏待你们。本宫既然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就一定会还郑家一个清白,让武忠千刀万剐。”
  桑葚看着跪倒在脚下的两个人,他们一个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一个是司礼监秉笔大太监,他们拥有的权利、人脉,是要紧的。她如今掌握着东厂的权利,亦是强有力的后盾。他们联手,没什么做不到。
  “夜深了。”她看了看言丙,“请言大人随我去宫中一趟,有些事情,今日该了结了。”
  宫人们在阶下扫雪,寿安宫里头还是那么冷清。
  豫嫔匆匆忙忙的进来,帘子还没掀开,就听见阿单玉说话的声音了。
  “狗皇帝真不是个东西!”阿单玉攥紧拳头,眼睛里冒着火,不过想想狗皇帝也没几日活头了,勾了勾唇。
  豫嫔看着趴在炕上的武英柔,再去看看桌上的药膏,咬着牙低声说:“他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原来的时候,她年纪小,觉得皇帝对他说话温柔,是关心她的,是爱护她的,赏赐给她东西,她更视若珍宝。可是她后来发现,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爱上谁都不要爱上帝王。
  因为他们是最无情又冷漠的人。
  她上前来,在杌子上坐下,握住武英柔的手,狠声道:“桑大人一定会替娘娘讨回公道的!他是最感恩的人,那些个贱奴才,狗奴才,我听着名字都来气!”
  阿单玉说:“阿豫说的对,那位桑大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散播谣言的人,还是趁早为自己找块坟地吧。不然到时候连埋葬的地方都没有。孤魂野鬼,阴曹地府都不收。”
  “该死的狗杂种!”豫嫔就知道,肯定是六福那个狗杂种做的!
  “他还敢肖想娘娘!他去死吧他!”
  豫嫔不自觉的握紧了武英柔的手,她眼里似乎有泪花,更多的也只是心疼。
  武英柔看着豫嫔,缓缓笑了笑,说:“已经不疼了。我小的时候,受过比这更疼的打。我的父亲,他对所有人都很严厉,尤其是我们兄妹,头破血流,伤痕累累,已是家常便饭。所以这点伤,又算什么呢?”
  不过这一次,也让她下定了决心。
  她不会再坐以待毙了。
  她要让赵邝死在她的手里。
  在宫里都每一刻,她的脑袋都是稀里糊涂的。但现在,她的脑子里无比清楚,无比清晰。她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
  她感受着背部传来的隐隐作痛,抬眸看向窗外,她似乎看到了宫门外走过的匆匆脚步,还有异常明亮的火把,那个方向,好像是永安宫的方向。
  桑葚与言丙带着人来到永安宫,殿中站满了人,皇贵妃分外慌乱,挺着肚子问:“你们想干什么?这么兴师动众的做什么?怎么连言秉笔都来了?”
  桑葚冷冷笑着,落在皇贵妃眼里,那么的像一条毒蛇,阴森森的。
  桑葚并没有回答皇贵妃的问题,微微抬了抬手,身后的锦衣卫上前将六福左右钳制,言丙在六福的膝盖上踹了一脚,疼的六福跪倒在桑葚面前。
  六福忍着痛抬起头,泪花飘在眼眶,“你敢抓我!皇贵妃娘娘,您一定要保护我啊!”
  皇贵妃猜到了几分,指着桑葚说:“桑葚!别以为你是东厂提督,就能在本宫宫里头为所欲为!不是六福诬陷你与贵妃有私情,你有什么证据?你这是公报私仇!”她说着,又给宫女使眼色,“还不速速去请皇上过来?!”
  “夜里寒凉,不必请皇上过来了。”
  “既然皇贵妃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桑葚步步逼近皇贵妃,看着往后躲的人,笑了声。她在六福面前停下步子,看着他的眼睛,“皇权特许,先斩后奏,听得清楚吗?”
  六福惊出一身冷汗,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知道,桑葚这次是真的不会放过他了!
  她的手放在袖子里,笑弯眼了说:“这大好的天,今儿,就先剁根手指给皇贵妃助助兴吧?”
  下一瞬,桑葚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冷声吩咐,“按住他!剁了他的手!”
 
第37章 永乐(二)
  “你要干什么?!”
  “这里是永安宫,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倘若本宫肚子里的龙嗣有半点闪失,皇上绝对饶不了你!”
  皇贵妃挺着大肚子,冲上前来牢牢将六福护在身后,一步不挪,那双眼里有对六福的心疼,还有对桑葚的恨意。
  桑葚看着她,想到明提在牢狱中的那张脸,不由嗤笑,“皇贵妃,明提被押去东厂的时候,你有这样护过她吗?你有为她说过一句话吗?哪怕是一个字都没有。对你忠心的,你视为草芥。却为了这么个狗奴才,不惜拿腹中孩子来威胁我。当真是好的很。”
  皇贵妃听到“明提”二字,明显有几分惊慌,可很快,她又恢复如常,“提那个晦气东西做什么!她犯下的错难道还要让本宫替她承受吗?”
  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死人是开不了口。
  “是明提在替你承受你犯的错。皇贵妃本末倒置了吧。”
  “休得胡言乱语!在本宫宫里头岂容你放肆?!”皇贵妃是铁了心要保六福,同时也在拖延时间,她就不信等皇上来了,这个阉人还能这么放肆!
  桑葚瞧出来了,不想再听皇贵妃胡搅蛮缠,吩咐,“剁了他的指头。”
  锦衣卫的人会意,银色的匕首出鞘,冷的发光。太监们按住六福的身子,死死压住他的手,只见那匕首快速落下,一根带血的小拇指滚落在地。
  六福疼的喊叫起来,皇贵妃更是惊声尖叫,不停喊着来人哪来人哪,可此时的永安宫冷的如同冰窖。
  皇贵妃眼睁睁的看着六福的四个指头被剁下,那溅在地上的血,洋洋洒洒,她的眼皮跳得厉害,仿佛压着千斤顶,沉重的抬不起来。
  “六福,六个指头多漂亮。带回东厂!”
  “我与你,可是有许多话要说。”桑葚看着六福,微微冷笑。
  六福满身冷汗,额前掉下豆大的汗珠,鼻翼两侧的汗水滑到嘴边,他疼的讲不出来话,被左右两个太监钳制的死死的。
  如今被押去东厂,等待他的只有地狱。
  六福是想求饶的,可奈何,他发不出声音。
  皇贵妃上前来阻拦,她抓着桑葚的胳膊,不肯罢休,那双眸子似乎变得通红的。她看着桑葚,双膝脆弱,她差一点,就要跪下求他了。可是他不配!
  桑葚冷冷甩开皇贵妃的手,皇贵妃脚下踉跄,摔在了地上,她懊恼的捶了捶地砖,从生疼的嗓子里挤出话来,“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
  桑葚只是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六福没有净身,皇贵妃这一胎又来的容易,她检查过敬事房侍寝的记档,皇贵妃这孩子究竟是龙嗣,还是野种,等孩子生下来,一验便知。她素来胆大。
  桑葚的眼神慢慢厌恶,在这件事情上皇贵妃的手笔可不小,她脱不了干系!
  握了握拳,桑葚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对言丙说:“我们走。”
  门扇被重重关上,皇贵妃瘫软在地,脸颊滑落两行清泪。
  六福、六福他,她不能失去六福啊!
  可是东厂那种地方,去了怎么还有活路?皇贵妃焦急起来,叫宫女去联系家中父亲,看能不能将六福从东厂捞出来。她的面子不给,可是她父亲是内阁大学士,一定会有法子的!
  一定会有法子的!
  抹去眼泪,皇贵妃忙准备了纸笔来,此时此刻,她是慌不择路的。
  这个夜很深,东厂的监牢灯火通明,里头被关押的犯人夜不能寐,即使困的眼睛失去焦点,可身旁的狱卒寸步不离的守着,只要他们闭眼,便是一鞭子,比起这些身体上的疼痛来,他们多希望能好好的睡一觉。
  东厂的手段,就是要他们生不如死,他们的骨头再硬,还是抵抗不了。
  明提盖上被子,头发散乱的披着,身上的伤痕已经结痂好转,可是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牢,与鼠同眠,她连眼睛不都敢闭。
  可当她看着门上锁链被打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看见了曙光。
  明提被沈峰带到刑房,当她看到六福时,她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是他,大人,你抓了他来!”明提的情绪几分激动,看着桑葚的眼里甚至有了微弱的光。
  六福听见明提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他惊愕不已,那张脸惨白惨白,没了手指的血肉还在流血,他觉得自己快死了,竟然见到了明提的鬼魂。
  桑葚撩起斗篷,在杌子上坐下,她看着明提淡淡说:“皇贵妃只差为了他,跪下来向我求情了。可她还是忍住了,毕竟她是瞧不上我们这些阉人的。她又何曾为了你而这般呢?”
  听着这些话,明提攥紧了拳头,打碎的牙混着血一并吞了下去。
  “我不想杀死任何人,我不想背叛她,那毕竟,是我愿意用死亡而留下的人。”提起皇贵妃,明提心中还是不忍的。
  桑葚眼眸淡淡,她说:“你出去吧。”
  “我放了你,你自由了。”
  明提欣喜,可欣喜过后悲伤,还有错愕与感激。
  “明提愿为大人办任何事!以报答大人不杀之恩!”
  她死了可以,可是他的弟弟不可以!那是他们明家唯一的血脉了。
  谁都想活着,哪怕是微小的蝼蚁,它们再渺小,也都想活下去。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何况是求生欲望那么强烈的明提呢?
  桑葚说:“你弟弟我已经派人接来了京中,他肯用功,功课不错,明年应该要参加会试了,正好你们姐妹可以团聚。多年不见,总是会想念的。”
  明提血红的眼睛里掉下泪水,冲桑葚磕头,“明提,多谢桑大人!今日之恩,我无以为报!下辈子哪怕给大人做牛做马,明提心甘情愿!”
  桑葚拿帕子擦去明提脸上的泪水,看着她说:“你知道报恩就好。毕竟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你。”
  “明提知道,明提清楚。”
  在宫里头这么多年,她什么不清楚?
  她低下眸子,看着那方为自己擦泪的帕子,细密的针脚绣着几株栩栩如生的海棠花,那般鲜活,就像她以后的日子,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两人说话间,六福的脸被打的啪啪作响,那是一柄长戒尺,打的六福那张脸开了花,几颗牙齿被打的掉在潮湿地上,血从鼻子里流到嘴里,嘴里的血又流至下巴,衣襟前也满是滴滴殷红血。
  他就像个血人,浑身都血淋淋的。
  六福的惨叫声并没有影响桑葚与明提的谈话。
  收了帕子,桑葚摆摆手,明提被带了出去,身上的枷锁被卸下了,她从未这么轻松过。
  心无桎梏,身无藩离。
  桑葚又拿帕子擦了擦手,她将每根手指头都擦的仔细,问着六福,“你没有净身,你很引以为荣?”
  当听着桑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六福身下一紧,全身寒凉。
  “帮他净身,再去牵一条狗来。”
  桑葚起身,拿戒尺抬起六福染了血的下巴,“我们常说,人死以后,倘若被挫骨扬灰了,便是魂飞魄散。这个结局你可还满意?”
  六福从嘴里吐出一口浓稠的血,脑子里头满是皇贵妃的模样,在这样的一刻,他用尽浑身力气搬出了皇贵妃来,“你杀了我,你怎么跟皇贵妃交代?!皇贵妃的父亲是内阁大学士!你杀了我,就等同杀了皇贵妃!”
  桑葚冷笑一声,戒尺在六福脸上重重落下,一下又一下,将半只耳朵都打烂了,她捏着六福的下颚,指缝里流进血液,“本宫需要跟她交代么?本宫是大越的九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妹,是太后的亲女儿,她是皇贵妃又如何?皇贵妃还能有本事抵得过我们血浓于水的亲情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是个听话的奴才,还是想攀高枝的奴才?亦或者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奴才?”桑葚突然低笑了声,“瞧我,一口一个奴才的,可你就是个奴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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